《帝王略 作者:欧俊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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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略 作者:欧俊呈-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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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献身给他,他迟疑了。我想,也许是他太恭敬太谦谨,对有些事情尚还不适应罢了。

我引导着他,观察着他,他长得真俊,倒不是他的眉目有多美,而是他隐隐散发出的味道。恭遣守礼,坚毅忍让,总是让我不禁遐想。

他看我的眼神,也从来没有轻蔑和侮辱,他的每一个表情,都似乎让人着迷。

他推开我的时候,我微微落寞,却并不伤心,我会一直陪着他,直到他愿意接受我。

他有时会出神地望着远方,目光深沉,我看不懂。

他说要将我送给他父皇的时候,如平地惊雷般,一切瑰丽的幻想都在我面前破碎。

我看着自己,原来全身已鲜血淋漓。

我摸上背后他为我绣纹上的牡丹,至少,我还有这个,这是他留给我的,唯一的印记。

我伤心欲绝,却仍不想离开他。我真想留在他的身边,让他好好看看我。

我沐浴净身,只着了一件轻薄的沙衣,到他的卧室去等他。

门前的宦者见我,我对他媚然一笑。他以为这是他主子的意思,恭恭敬敬地将我请到了里面。

那天他回来的时候,身子冰冷,我却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暴躁,我在他的身下,随着他的抽动而轻喘,伸手轻轻抚摸着他厚实的脊背……

这是我最幸福的一刻。我真想在这时死掉,却又想再看看他。

早上他留在我身体中的雨露尚未干涸,眼中却已然是清明,我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我知道有些话是最召忌讳的,但仍是不死心地问道:“殿下,籍儒想跟在你身边,能不能不要把籍儒送人?”

他皱了皱眉,和我拉开了身体的距离。

我知道一切都完了。既然如此,我不如死在他手上。也算祭奠了我的一生。

我开口道:“籍儒知道……太子也定有难言之隐……以前有位哥哥服侍燕王世子时,便听世子说了,太子请兵伐燕,是因为在宫中无法自保,自顾不暇……”

“太子殿下对籍孺真好。每日都赏给籍孺好些新衣穿呢。不过太子殿下对籍孺的哥哥姐姐们,便不似对籍孺这般仁爱了……太子殿下没来的时候,他们一天就只用侍候一个人,可是太子殿下来了,他们一天要侍候千千万万的人,那些人脾气又粗又爆,里面已经折了好几个了。”

他会大怒之下杀了我罢……我有些自虐地望向他。

但我的期望却落空了,我被关在暗室中,整整一天。

没有水喝,没有饭吃。水哥哥来看我的时候,带来了饭菜,菜色还不错,有两片肉,我有些惊喜地问道:”是太子殿下让你来的?“

水哥哥呸了一声:“小蹄子越来越浪了,还勾引太子殿下?也不瞧瞧你多少斤两!若不是我们练舞差一个人,你早就被扔到军营里去了。“

水哥哥骂了一通走后,我却轻轻地笑了。笑的同时,眼泪也不断地往下掉。

太子还是没有杀我呵,我跟他总归是有缘分的,但为什么这缘分来的这么让人心痛?
为什么这和梦里的不一样,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黑暗中的整整一天,我也想清楚了。既然我活下来,就得将梦好好做完。

事已至此,唯一的办法,便是让皇上喜欢我,只要皇上喜欢我,我便能站在高处,天天看着他,让他注意到我。

最后,我会为他而死,让他不要忘记我。

也许现实和梦中一样,美丽而飘渺,只是需要我去努力罢了……






33

33、第三十一章 黄雀(已修) 。。。 
 
 
收到了线报,颍川五城,皆有防守。我率军渡过了黄河,到了夜里,朔风刺骨。我尚饱暖,将士们却冷得嘴角乌青。

这已不是攻燕地的秋末了,如今初冬已至,寒气逼人。
如今我军虽已进入颍川地界,但利畿只据守五城,互为犄角,不曾出兵抗我。

我骑于马背,握缰的手已在冬气中僵硬,马蹄下霜月铺陈于地,一片死寂黯淡。

我望向前面的的丛山密林,轻声谓身前的吕释之道:“前面山高阴霾,多有瘴气,连绵峭壁,皆生寒树,设伏绝佳,若孤是利畿,便定会在前山中设伏。”

吕释之勒马,举目向密林深处望去,阴风袭过,草木皆兵。

他微微皱了眉,似乎借着火光在眺望:“禀太子殿下,前方哨骑早有探报,林中并无埋伏。再者,我军前军五千余人已进入山中,若是有伏,该当火光冲天,杀声骤起才是,如今却悄静无声。”

一阵山风呼啸,阴惨干燥,眼见随之晃动的火把如长龙般排成队列,似要融进这萧凄的霜幕中。

我轻笑:“言之有理。可笑利畿无谋,利雍少智。若是孤用兵之时,必在此伏下一军。由此观之,利氏不足畏。”

吕释之也随之一笑:“正是。”

却见前面的队伍似停了下来。

一个哨兵飞跑至马前,伏在地上:“太子殿下,吕将军,前方有异。”

我和吕释之对望一眼,便纵马向前,穿过霜月下驻足的长长的队列。苍苍山路蜿蜒通幽,整齐排列兵士中似乎起了微微的骚动。

只见前面密林中一棵巨木,如一柱擎天,兵士们点着火把,将其团团围住,用焰火的亮光照着中间一块被削平的秃处,他们见到我来,皆躬身道:“太子殿下。”

我下马近前,吕释之随在我的身后,低头细看,却见上面用刀剑刻着几个大字:“汉无信义,妄灭六国。”

“殿下,反面还有,小人不识得。”

我心下微疑,皱眉又转到巨树的背面。定睛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上面赫然刻着:“刘盈死于此树下”。我如五雷轰顶般,就这么被吕释之从身后拽下,翻滚于地;刹那间,箭羽弓弦之声音也随之破空而来。

我再抬首,只见刚才的字上,已被插满了四十多只带火的羽箭。巨树周遭的兵士,亦有不少倒地。

却见箭柄处的火焰如同自有生命般蓦地窜高,顺着树干流动呼啸般,一气呵成地窜上滑下,蔓延至地,一瞬间如猛火燎原,随风席卷了周遭一片林木草地……

周围响起惊惶的呼喝声,大喊声,有人扔掉了火把,却又引发了脚下的火。烟雾在层层叠叠蜿蜒起伏的山色中升了起来,黑夜中泛着白。

周围苍茫漆黑的暗浊里蹿起火光,骤然烧成一片火海。

我呛着烟灰冲出火来,吕释之用身体护着我,背上插了羽箭数只,人声鼎沸中,他朝我大喊道:“这片林子被人涂上了松脂焦油,点火即燃。”

我飞快地上马,带着吕释之纵马狂奔出围,呼喝着人马撤出林中。只见几个林林落落的散兵游勇,披着被烧焦的发,在狭窄的山路蜿蜒中踯躅,烟熏火燎,他们面上震惊无措而惶然。

直到深入林中的人马全部撤出,火也被渐渐扑灭,我和吕释之这才松了口气。

那夜我在安下的营帐中,得知先进林的五千人,沿着那只巨树之周,有约五百,两百伤于火。将校们因为骑马,多是毫发未伤地冲了出来;困住烧伤的尽是步行的普通兵卒。

吕释之顶着烧焦的铠甲,盘腿坐在我的身侧,苦笑道:“不想我等竟中了利畿的奸计。”

我凝视着帐中摇摇晃晃的烛光,伸手拔出侧剑,一刀将自己烧焦的发梢砍断。

吕释之咬牙:“不想颍川小地,我等出师不利。本以为指日可破,履颍川如平地,不想今日却首战屈辱。”

说罢他喟然而叹:“颍川也就三万兵马。臣之前想,利畿若想以设伏剿灭我军,至少需一万人马。但今日他若分一万兵设伏,定被我军哨骑探得,他设的伏军,等于羊入狼口,在无城池的防护下与我军开战,我军求之不得。所以臣料想,他定不会设伏,却会固守颍川城,以逸待劳。

今日,竟不想利畿却派了上百弓弩强手,埋伏于山林,他们行动迅捷,我军许多探报都未曾探得,看身手那些弓弩手个个是军中百夫长。”

我将砍去的发点火烧掉,看着丝丝缕缕在火焰中弯曲蜷缩,再化成灰烬:“那些百夫长呢?”

“皆为我军绞杀。”

我面带疑惑地望着吕释之:“舅父,如今冬凉,寒风又紧,本不是火攻的季节,既无天时,只能靠些松脂焦油涂抹在树干上引火。颍川小地,哪里来的这么多松脂,竟能抹上树周那么大块地方?孤适才让人算了算,要起那般的大火,至少要千斤的松脂。可即便将颍川之松皆尽伐完,也变不出千斤。”

吕释之一怔:“这……难道是……”

我微微颔首:“今日之辱,孤倒是更放心利畿了,他此计,一不能杀孤,二无法灭军,叫什么奸计?损了我两百普通军士,他自己却亡了一百百夫长,这打算也太差强人意。原本我于利畿的虚实不太知晓,今日却是看清了他,他手段不过如此。看不清形势,喜欢先声夺人,却又华而不实。他烧掉我几个人,便以为能制胜了,真是笑话。他不能杀我时,却辱我,此为一误;他未曾有胜机时,却先搭进去军中将校百夫长,此为贰误。孤也算明白了,他不辨是非,不明大势,竟以侯位而反,定是因为胸中激愤。但因激愤而非深谋远虑起兵的人,注定要失败。所谓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只是……”

“只是……太子担忧,利畿的身后,还有别人。”吕释之将话接了下去,我微微颔首。

略一沉吟,我召来了校尉以上的将领,向他们发布了军令:“传孤旨意,从今日起,日后攻城,能杀一人颍川兵者,赏十钱;能杀两人颍川兵者,赏三十钱;能杀三人颍川兵的,赏七十钱;能杀四人颍川兵的,赏一百钱,升为十人长,十人长升为百人长。三战之内,没有斩获颍川军首级者,以军法处斩。若有逃兵,兵士逃了斩十人长,十人长逃了斩百夫长,百夫长逃了斩千夫长,千人长逃了斩校尉,校尉逃了斩将军。若是将军逃了……孤自斩首级向朝廷谢罪。”

第二日,我和吕释之率兵攻打颍川五城,第一座是是刖城,第二座是淄城,第三座是尥城,第四座是猓牵谖遄闶球4ㄊ赘碇莩恰

首先集中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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