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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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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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梁山伯吐血,“什么怎么样!”

“有没有觉得哥哥技术很好?”甘林在他耳边嘀咕,“那冷冰冰的也被操得那浪样了……”

梁山伯听得难受,“你怎么这么……”

“甘林你干嘛?”马文才一把拉开他,斥道,“别装热络。”

甘林嬉皮笑脸地在梁山伯与马文才之间看了几个来回,神秘兮兮地道,“想学的话哥哥教你。”

梁山伯红了耳根子,说不出话来。马文才笑他,“你算哪门子哥哥!我才是他哥哥。”

梁山伯又想起昨日路秉章的话,一把推开了他,独自坐到位子上去了。

梁山伯又改了次稿,又被丁夫子无情地否决了。

丁夫子无奈道,“来看的都是些市井粗人,你如此一本正经的如何留得住他们?好歹欢快些,给个乐子!”

梁山伯绝望地回去改稿,碰见祁清来讨墨,他帮忙看了两眼,笑道,“你这不行。”

梁山伯崩溃,“怎么不行?!”

“啧啧啧,女主是隔壁家的小村姑?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啊!”

“我去不是隔壁小村姑难道还娶公主吗?!”

祁清笑道,“再平常的人也会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啊!不如你就让男主救下一只小狐狸,那狐狸成精了来报恩罢!”

梁山伯吐血,“这桥段也太恶俗了罢?!”

祁清摆摆手,“大伙儿都喜欢看这样的。你拿来我帮你改了,保准明天过。”

第二日丁夫子看见那超级言情的剧本感动得老泪纵横,“孺子可教!孺子可教!马上下去选人!赶紧的赶紧的!都排演起来!”转身跌跌撞撞地跑进屋里,拿出自己老婆压箱底的喜服,“成亲时就穿这件!”然后被揪着耳朵拎进去。

梁山伯无语地看着剧本:

书生:“姑娘,你为何屡次三番地救我?”

狐狸精:“因为小女对公子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只愿跟随公子至天涯海角~至死不渝~”

书生:“哦!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

书生:“哦~狐狸精啊狐狸精为何你是狐狸精!”

狐狸精奄奄一息地倒在他怀里,扭头咽了气。

然后书生就HAPPY地当了驸马了?!你他妈在逗我!

梁山伯觉得自己的三观被狠狠地鄙视了。

又过了几日书院里突然来了个山下的小厮找梁山伯,原来是陵雀打发上来问词的。梁山伯闹了个大红脸,竟是把这事给忘了,连夜填了四五支,遣四九送下山去。第二日课上忍不住打瞌睡,陈夫子瞪了他几记,想他素日老实的,便没有为难他。

转眼到了八月,八月初十是祝英台生辰,马文才为祝英台摆了宴,梁山伯拿了点钱下山买了些工具自己DIY了一个可拆浴缸。底下装满了火山石所以可以一边洗一边热水。以免入了冬祝英台和银心洗澡诸多不便。

他又作了一幅画给她,上题“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自七夕过了月余,梁山伯一直无微不至,从未红过脸,祝英台心下郁郁,却也不好再闹别扭。可怜的是那心莲,虽说没有整日以泪洗面这么夸张,整个人却实实在在地阴了下来,颧骨高耸,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祝英台讶异,不过是她拒绝了她,至于如此吗?想劝她她又避了不见。想想自己何尝不是?不就是梁山伯拒绝了自己么。这么一想,就隐隐有些放开了。

近日总不怎么见马兴,四九问及说他整日是马府书院两头跑,马文才与祝英台的生辰也俱是他一手操办的。四九自是惊叹,这马兴不但忠诚,又是没得挑的能干。

他这日刚回来,拎了一盒东西拿脚往院后泉眼处走去,正巧被四九撞见,问他他倒脸红了。身边的启明见了笑道,“送心莲姑娘呢?”

马兴正色道,“别耍花腔,仔细你的嘴皮子。”

马文才也发现了,虽然他并不喜欢那哭哭啼啼的心莲,还是慷慨道,“你若喜欢,我去央夫人给了你,可好?”

马兴脸红道,“不不不……我、我只是觉得她很像我妹妹。况且少爷还在读书,我当是一心一意侍奉少爷的。”

马文才笑道,“不相干。我是信你的。不过还是嘱咐一句,要他是谁,口风都要紧,行事更需谨慎。”

马兴点头,“是,即便有了婆娘,也不敢乱说的。”

一日课间梁山伯在墙上贴了剧本,开始正式征集演员。男主暂定荀巨伯,谁让他木木的本色出演。胡明德扮主考官,祁清扮夫子等等。本剧除了主角和狐妖根本没几个人,也差不多是端架子的龙套,倒也好招。只是故事里有两个女子,一个狐妖一个公主,当真是没人愿意了。

王蓝田开口便说:“这有什么难,央山长借两位千金给我们用用不就完了?”

梁山伯无奈道,“你小心别让夫子听到,看他不抽你!难道叫人家未出阁的姑娘与我们厮混?”

一群血气方刚的少年们都吹起口哨来。

王蓝田又笑,“那……我们书院里谁最像女人就让谁扮!”

一群人哄笑起来。娄敬文和辛平两个更是挤眉弄眼地四处乱窜起来。“不用看!”徐生来了劲,“祝英台最像女人!”

马文才瞪他一眼,他顿时讪笑两声蔫了。

梁山伯也左右为难,毕竟他说的是实话。其他人纵使是愿意,扮狐妖也没人看吧?你能想象徐生那副贼眉鼠眼的抠脚姑娘吗?!

“还有一个呢,徐生,你怎么不说了?”王蓝田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徐生瞄了一眼梁山伯,又看见马文才的白眼,干笑不语。

“诶?梁山伯也挺嫩的么!”娄敬文摸了一把梁山伯的脸,被他一脚踹开,“哈哈哈,还挺烈的!”

“你们都瞎眼了吗?他们那样还演狐妖?一点提不起兴致!”甘林一把搂来了秦谷望,“真真的媚种子在这里!”

“闭嘴!”秦谷望愤恨地捅了他一肘子,徐生那些人却一股脑儿地涌上去了。

梁山伯看得难受,嚷道,“好了好了你们别推来推去了。算我一个!吵什么,这么兴奋毛遂自荐吗?”

一时没有人回话,俱是挤眉弄眼地笑。

“罢了,”祝英台丢下手上的书,“我便舍命陪君子了。”

一群臭小子拍手叫好。

梁山伯脸上红起来,“我们作了这么大的牺牲,你们可得听管!”

马文才也笑了看着他,无语地摇摇头。不过……好像还蛮期待的?

如此胡闹得到了中秋,书院里放了一天,全部学生跟厨房学做月饼去。当然最高兴的还是梁山伯。原来古时候的月饼有两种,一种是和以后差不多的有馅的,一种称为月光饼,就是圆圆的一个白饼,甜甜的。只是富贵人家总喜欢有内涵的,今日吃了倒另有风味。

下午那小厮又来了,说是先生很满意,给了他几两银子,又说先生邀他去山下听曲。县老爷雇了他们和一苏州的乐坊一并作乐。

梁山伯想了想答应下来,一并下山去了。

一群人搭了个漆木高台,四处挂着红绸,台正中间摆了个案,两边摆着猪蹄烤鸡什么的,谁晓得拜得是谁呢。上面的吹唱班子衣着喜庆,摇头晃脑,已有早期戏曲的模样。过了几个节目之后梁山伯听见了中国版的《威风凛凛进行曲》,顿时失笑。不过不得不说,陵雀确实有才,她改编了曲本,又添了几个重奏,主要由金铙坐镇,听上去也算和谐。

纵观全场,大抵有千号人。当然场面上大多是吃酒划拳的,只有些年纪小的娃娃仰着脸,一壁傻笑一壁听。

“你家先生呢?什么时候出场?”

那小厮一愣,“先生不出场。先生哪里会来这地方。”

梁山伯心下怅然,点了点头。

又有一小厮跑来,笑道,“梁公子!你竟在这儿!先生叫你去永丰坊!”

梁山伯愣愣的,任凭两个小厮怪笑着推了他走。

到了坊楼上,便听得筝音绵密,以流水倾斜之姿,鞭挞蛮荒;又如牛毛银针,四面来袭,铺天盖地,网得人无处可逃,口中带伤,耳内成血。

忽地琴断,一声轻叹。

梁山伯望着陵雀,她转过身来,浑身缟素,指尖一点血红。她倚着梁柱,目光悲戚,望向窗外,哑声唱道:

“忽见、陌头、杨柳色……”

“悔教、夫婿……觅——封侯——”

再转过头时已是满面泪痕,连带着月光凄清如白头。

“梁山伯,你是故意的罢?”

29、

“先生此话何解?”

月光婉转,陵雀乌发皤然,一夜苍老。她衣袖习习,形销骨立,怔怔地连泪也不擦,“你填的词俱是此类,不是故意戳我痛处,哪里去寻这等巧合?”

梁山伯轻叹,“先生此言差矣。山伯均是对着曲子填词,所谓音本无声心自有,词若如此,只是曲有所想罢了。先生曲中豪气万千,萧索悲怆,山伯也是情不自禁。”

“好个情不自禁,你在我面前可说了好多个情不自禁了。”陵雀冷笑一声,彩月捧上鲛帕给她拭泪。

梁山伯不觉盯了她好久,被彩月瞪了一眼,方低了头去不语。

“彩月,你先下去。”陵雀忽地说道。

彩月面有不甘,咬咬唇退出去了。

陵雀吁了一口气,“把我那桐木琴拿来。”

梁山伯愣了一下,环顾四周,走到屏风后,取来给她。

她信手一划,“当”的一声,哑声唱起来,“小女本在幽州台,十五下得江陵来。辗转嫁作征兵妇,云散高唐恩情覆……”

她琴音寥寥,点点滴滴如秋雨淅沥。嗓音沙哑,娓娓倾诉。

“夜深红烛落凉泪,命该孔雀东南飞。”

她又轻拨了一句,两痕清泪映明月。

梁山伯心下难过。原本遇见这样的事他难免觉得矫情。只是见着她的姿态,竟丝毫不觉别扭。他道,“姑娘不必太过伤心……”

陵雀没有抬头,想来是这些话听得太多。

“自古女人如同鸢萝,依附男人而生。你既自称'先生',想必也不愿落此俗套。我不知你与夫君感情如何,人总是为自己而活。你爱音乐,何苦死死为他而奏?囚住了才气,囚住了自己。”梁山伯叹道,“罢,旁人说什么俱是虚妄。有时候不是你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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