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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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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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虽然难行,可也算是离关中最近的楚国地界了,若是再远走,往回运也来不及。”叱奴倒也不强求,反而笑着安慰付东楼道,“汉人有句话叫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不卖我粮食我们也能做好朋友。我这段时日也不是全无收获,买到些许粮食也都运回去了,其余的我在另想办法就是。”
叱奴将煮着奶茶的小锅从火上移下来给付东楼和雷霆各倒了一碗,“来尝尝我们的奶茶,这个味道你们应该没尝过。”
付东楼见叱奴并未执意叫他帮忙心下少不得念叱奴的好,否则他还真是为难。
你看人家叱奴,长得帅气还挺善解人意的。
雷霆见自家主子笑得太过了,忍不住在付东楼大腿上戳了两下:您收敛点吧,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抛开烦心事不说,付东楼和叱奴两个人聊着南北两地不同的风土人情很是开怀尽兴,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正在兴头上呢,就听外面一阵喧闹声,隐隐传来小男孩的喊叫,怎么听着那么像……风泱!
付东楼和雷霆赶紧起身出去,叱奴也跟了上去。
叱奴出来就看到手下人拦着风泱推推搡搡的很不友善,用一种很古怪的语言喊了一句,付东楼等人没听懂,那些胡人却闻言停了下来。
风泱顾不上诉委屈,冲到付东楼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主子……出……出事了。一群书生把……把湛露居给围了。”
“什么?!”付东楼的湛露居因着免费给考生提供菜肴,在读书人里颇有好名,不少人在那里吃过免费的午餐晚餐,还留下墨宝提个诗什么的,怎么会有人闹事?
付东楼第一反应就是出了食品安全问题有人吃出毛病来了,还没等问就听歇了口气的风泱继续道:“他们说湛露居名字僭越犯上,有谋反的嫌疑,这才把店给围了。”
妈的,吃着老子的,住着老子的,你们还给老子找麻烦,一群脑残加白眼狼。
古代这帮读书人有个非常现代化的破毛病叫中二。在这群中二病读书人心里,全世界就属他们最光风霁月傲骨铮铮了,他们简直是全国道德模范正义清廉的化身,世界上一切不合乎礼法教条的事儿他们都该管并且坚信自己无往不胜。等这帮人入了朝堂,就专门干血谏死谏抬棺上殿给皇上找不痛快坑得皇上遗臭万年的事儿,付东楼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群人。
“走,这群书呆子的本事,少爷我今天倒要好好领教下!”


、第四十七章

事情远没有付东楼想的那么严重,是有不少读书人围了湛露居,可大部分是看热闹的,真正闹事的不过是一小撮儿。即便如此这事儿也棘手,处理不好的话影响可太坏了。
大门被人围了眼见是进不去了,付东楼让雷霆把马车驾到后门,一下车就有一人迎上来对他行礼,正是赵幼林。
“主子,王爷已经到了正在前门呢,王爷吩咐说让您别往前面去,上二楼看着就行了。”赵幼林是瑞王府的家奴,付东楼是未来的瑞王卿,这一声主子便显出了付东楼在王府的地位。
“柏钧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付东楼蹙眉。湛露居是他的买卖,出了事他自是要亲自出面解决,总让柏钧和挡在前面算什么事儿。转念一想湛露居这名字是顾贤起的,这通闹腾到底是因王府而起,由柏钧和去解决倒也是应该的。
在二楼窗边的位置坐了,付东楼并未听到争吵喊叫的声音,湛露居前甚至可以用安静来形容。只不过这气氛太过压抑,即便坐在二楼都会觉得紧张。
付东楼自认没做亏心事胸怀坦荡,倚在栏杆边大大方方往下看,也不怕有人发现他就在二楼。
柏钧和搬了把椅子坐在湛露居的牌匾下,付东楼从上面看不到他的神情,可那种渊渟岳峙稳坐钓鱼台的气势却透过柏钧和随意闲适的坐姿散了出来。他似乎是抱着手臂一手支着下巴的姿态,高脚坐具在这个朝代并不是非常普及,坐在上面本身就给人一种上位者独有的压迫感,付东楼可以想象那双深邃的黑眸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打头那几个闹事的人,那感觉就像是被老虎盯着的兔子,给人无限的威压。
少爷我当初就被这么盯过,你们给少爷添堵活该领教一会回!
带头闹事的人站在人群前方,五六个人对着柏钧和一个,身后还有自己这边站脚助威的以及大批的围观群众,可他们竟然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好在那几个人虽没开口却也不显得畏缩胆怯,一个个面色胀红双拳紧握,否则真是让人连看热闹的欲望都没有。
“柏钧和什么时候来的?”许是受了周围环境的影响,付东楼也不自觉地轻声讲话。
“王爷来了不到半个时辰。”赵幼林有心在付东楼面前替柏钧和说好话,继续道:“本来那群书生闹得动静可大了,王爷一来他们就蔫了。要说王爷也没对他们怎么样,就是坐在那看着他们,两边僵着呢。”
“柏钧和不是上过战场打过仗吗,吓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还不是手到擒来。”杀过人的战将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势,这可是宰鸡都不行的读书人比得了的。再者瑞王在大楚素有名望,大概这群书生也没想到柏钧和会亲自来吧。
两人说话间下面情势有了变化。湛露居的一个小厮弓着身子小碎步走到柏钧和身边在瑞王爷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柏钧和听完便站起身对着所有人道:“本王听说今日之事乃是有人觉得‘湛露居’这个名字僭越犯上,在场诸位大多是春闱秋闱的考生,谁来给本王说说‘湛露’二字出自何处。”
付东楼在二楼听见声音便又往下看去,柏钧和负手而立,对面的书生们相互看看,终于那几个带头的人里有一人站出来道:“王爷明知故问。《湛露》乃是出自《诗经》,是小雅中的一篇,诗中所言乃是天子宴诸侯的情景。王爷虽是我大楚皇族位极人臣,可也不过就是诸侯,如何敢纵容为过门的王卿用‘湛露’二字开酒楼,难道是以天子自居吗?”
那书生说着还朝皇宫的方向拱手为礼,嗓门亦是越说越大,许是在给自己壮胆。
“诸侯?”柏钧和似是冷笑了一声,“何谓诸侯?列土封疆开宗建国者方为诸侯。本王虽有王爵采邑却从未将大楚哪一块土地列为自己的封地,瑞王府虽是皇室旁支,可祭祀祖宗仍要去我朝太庙行礼,先王灵位配享太庙就摆在先帝神主旁边,何来诸侯之说?本王更不敢有诸侯之心!清流议政本不该问罪,可如你这般污蔑本王有自立之心、挑拨陛下与本王兄弟阋墙、企图乱我大楚朝纲者,其罪当诛!”
半天不开口,才说了一句话就被人抓了把柄扣了大帽子,闹事之人才燃起来的气势又弱了下去。
“《左传?文公四年》中记载:‘昔诸侯朝正於王,王宴乐之,於是乎赋《湛露》。则天子当阳,诸侯用命也。’这一处本王可有说错?”
“却有此记载。”有人应声。
“毛诗中也有云‘《湛露》废则万国离矣’,是也不是。”柏钧和再问。
“是。”又有人应道。
众人不知柏钧和打算说什么,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一时间人群一片嘈杂。
“天子宴乐展现的是国之威仪,赫赫天威煌煌正乐使诸侯臣服八方来朝,方显汉家正统。《湛露》之乐若不在我大楚国都奏又该在何处奏?北燕么?还是说我大楚已是臣民离心不配奏《湛露》雅乐?!”
付东楼听着这话便可以想象出柏钧和脸上轻蔑的哂笑。
“有些人只读书而不求甚解,只看到了天子宴诸侯却没看到诸侯用命,没看到忠臣为君王效死。”
柏钧和声音一沉却是底气十足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他抬手一指湛露居的牌匾,“此匾额乃是我大楚王太卿顾贤亲笔。王太卿自及冠起便跟随先帝起兵驱逐胡虏,历经大小数百战助先帝打下这半壁江山。后来,先瑞王与先帝相继离世,北燕兵发汉中马踏剑阁,灭国之灾顷刻间降临大楚。王太卿强忍丧夫之痛重披战甲痛击胡虏,将北燕残寇驱逐至长安城下,威名远播令胡人闻之胆寒!殿下此生为国操劳,身上旧伤不知凡几,夏雨冬雪之时骨痛难忍几乎下不得地,如此忠臣竟被无耻无知之徒冠上谋反犯上之名,试问天下还有谁敢为君王尽忠!”
闹事的人里有胆小的听了这话已经抖成筛子了。
柏家兄弟两个不算,大楚的开国功臣里数顾贤地位威望最高又有贤名,等闲之人谁敢找顾贤的麻烦。瑟瑟发抖的几人都要哭出来了:我们说的是那个有胡人血统的酒楼老板付东楼,没提王太卿殿下,王爷您别吓唬我们……
不过这匾额上明晃晃写着顾贤的落款儿,你说你没影射王太卿?谁信啊!
“在场诸位大多是来考科举的,恩科之后得中者便要入朝为官,不日就会是我大楚的国之栋梁中流砥柱。今上素有爱民之心惜才之意,奈何千金之躯不可轻动,虽有心宴赏忠良贤士却不得机会。本王与准王卿既是陛下的臣子又是陛下的手足,自然要为君王分忧,这才有如今之‘湛露居’!”
“尔等望文生义污蔑忠臣之时,可曾想过‘湛露’二字喻做君恩,可曾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配不配的上‘显允君子,莫不令德’的赞扬!”
好!付东楼几乎要击掌喝彩。诗词歌赋本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虽则其创作有一定的背景内涵,可如何体悟又在于阅读之人本身。当下这朝代虽有天子却无诸侯,即便是这天子,含义与周朝的天子又不完全一样。若是非要咬文嚼字对号入座,那 《诗经》里的大部分乐章都不要用了,那些被赞美颂扬的古人早都烂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王爷贵为皇族也就罢了,付东楼是半个胡人,凭什么插手我大楚之事,他没资格。”
人群中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句,现场骤然为之一静。这句话付东楼在二楼自然没听清,只觉得下面杀气骤起,柏钧和的背影让人见之胆寒。
雷霆是习武之人耳力甚好,见付东楼蹙眉便上前小声说了一句:“他们是不服主子。”
还未待付东楼反应,柏钧和浑厚的嗓音夹杂着怒意便在耳边炸开:“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未来的瑞王卿殿下!”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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