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还要上班呢?”陆子研哭笑不得地制住身上乱来的人。他倒是不介意被段笛上几次,只是一想他的技术就头疼。
“我会很温柔的,”段笛一意孤行,含着陆子研的乳尖吸吮了几下,嫖客一样吩咐,“乖,把腿张开!”
这一次前戏做的很足,但是一下子挺进去的时候陆子研还是差点一把将他推开,太太太疼了,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段笛舒服得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咬着唇,眼睛里蒙着一层晶亮的水雾。
陆子研被紧随而来的毫无规律的抽插弄得脸都白了,只能抽着冷气一个劲地提醒,“宝贝,慢一点!”
段笛这种时候当然什么都听不进去,折腾了半天才释放出来,累得气喘吁吁地趴在陆子研胸口。陆子研搂着窝在自己怀里不想动的人,这到底是谁上了谁呀?
“舒服吗?”陆子研亲吻他的额头。
“累。”段笛现在也只剩下这一个字了,那种感觉和在下面很不一样,很混乱,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去洗澡时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才啊地叫了一声,“出血了?”
惊奇愕然的表情换来陆子研一个无情的白眼。
第二天陆子研瘸着腿去上班,一整天脸都是白的。他发誓不管以后怎么宠段笛,这方面是绝对不能再妥协了,太要命了。
不过这件事之后段笛变乖了很多,做家务也勤快了,偶尔还能做出几样能吃的菜来,晚上提醒他早睡时也不会再假装无视地继续玩游戏。
陆子研观察一段时间发现不是昙花一现后,在电话里和张允得瑟了很久。
张允大四进了他父亲的公司实习,俨然被当做接班人培养的架势,每天被看的很紧,都没时间上网游戏,公会丢给了副会长,最近正在酝酿一个留学的出逃计划,挖着耳朵听好哥们儿柴米油盐的俗世生活,蓦然觉得人生就是拿来折腾的!
日历逼近年关时两个人都要回家过春节,陆子研本来想趁着这个假期把段笛介绍给他爸妈认识,后来还是觉得先做好铺垫考虑其他。
段笛到家的时候是晚上,难得那两个大忙人都在家。
“哟,回来了。”席仅问他,周淳看着电视只转过头来看他一眼。
段笛刚开始还没觉得哪里不对,第二天自己煎着鸡蛋的才恍然大悟地靠了一声,那两个家伙昨晚都没怎么和他说话,早上也没给他做早点。
晚上餐桌上依然很丰富,但是没有一样是他喜欢的菜。
段笛看着对面淡定吃饭的两个人,语出惊人,“你们是不想养我了吗?”
周淳故意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你说的什么话,我们不是每天求着你回来么?”
段笛差点没被呛到,偏过头去看席仅,表情十分无辜。
席仅比他还无辜,“吃饭吃饭,菜要冷了。”
晚上段笛去了周淳的房间,拉长调子喊了一声,“哥~”
这是长大以后段笛就很少再喊的一个称呼,但是你不能怀疑它的杀伤力,至少弟控BOSS周被瞬间秒成了渣渣,想起拉扯段笛长大的艰辛,心中感慨万千,只差情到深处潸然泪下。
第二天段笛就恢复了往日锦衣美食的生活,果然,杀手锏都要留在关键时候用。
段笛的生活过得惬意滋润,杨一则倒霉不已,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和家里人出了柜,被他爸爸暴打一顿撵了出来。
段笛在电话里听他诉苦的时候还以为很严重,结果发现只是脸上多了个巴掌印。
“好像不是很严重。”段笛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地捏他的脸。
杨一瞪他,“你这是在幸灾乐祸么?”
段笛点头。
杨一觉得自己真是被打傻了,跟段笛这种装逼的家伙较什么劲呐!
“那颜丞呢?”
“他被我爸妈打的更重,刚被他妈妈电话叫回去了。”杨一苦着脸,“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先借我点钱。”
啧,舍不得打自己儿子,气都撒在别人,确实是杨一爸妈会做的事。
晚上杨一和段笛睡一张床,怨气深重地问,“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弯掉了?我觉得挺喜欢颜丞的。”
“你就是不弯别人看着也是弯的,”段笛戳他,不负责人地宽慰,“别纠结了,自己觉得做的对就行了。”
74、复杂关系
春节假期的最后两天段笛跟着杨一去看了颜丞。
原本以为他会伤的很重,结果看到的是好手好脚脖子上挂一个白色绷带忽悠人的颜丞。
段笛做出一脸失望的表情,“看上去没受什么伤嘛!”
颜丞没理他,饿狼一样先抱着杨一亲了几下。
段笛白眼,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吃起了颜丞的那一桌子零食。
颜丞在家长面前演足了苦肉戏,情到深处下跪的戏码都上了,可怜杨一从小没经过什么风浪,一不小心被颜丞拐上了弯路,还有心惊胆战地陪着在浪尖颠簸。
颜丞倒是得意洋洋,过来人一样对段笛语重心长,“出柜的先决条件其实是经济独立。”
“我不需要出柜。”段笛回他。
每个人最怕伤害的,永远只是身边的亲人,至于其他的目光,只要不是实质的伤害,只有深处弱势的人才会在意那么多。
杨一有惊无险地过完假期,被他爸妈一顿教育后泪眼婆娑地扫地出门,这一次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要投奔颜丞了。
杨一爸妈极度溺爱他,舍不得教训他太狠,段笛也受牵连,被传召过去骂了一顿,痛心疾首,早知如此,从小就该让杨一远离这一家的同性恋才对。
段笛被骂的一声不敢吭,其实也有点冤枉。在陆子研之前,他从没喜欢过谁,性向模糊得他自己都没有认真定义过,即使现在,他也认为自己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和性别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春节假期间游戏里活动多得眼花缭乱,但也是前所未有的爆满,月华浮世除了清早和半夜能顺利登陆,其他时间几乎都要排队,或者干脆已经达到饱和的上限。
段笛每天早上醒了就先开电脑把自己挂上去,然后吃了早点才去刷怪。
刷怪是个技术活和体力活,很无聊,也很锻炼操作技能,段笛在对游戏兴趣最浓厚的时候,总是变着花样地杀怪,每个技能都做排列组合地实验运用,然后计算消耗的体力值血量和时间,最后得出一个最佳方式。
这个习惯很好,后来用在PK里,很容易制敌险胜,升级也比别人快很多。
除了吃兔子的萝卜,他现在是向日葵家族里等级最低的一个人,不过真要认真起来升级的话,他的速度应该不会比其他人慢。
段笛专注地升级,认真地PK,一门心思地刷怪,积分在计划里稳步上涨。
玩游戏有的人玩的是钱,有的人玩的是时间,段笛玩的是脑子,聪明地达到目标,然后享受成果,他觉得游戏的乐趣正在于此,像一个虚拟的江湖,有着不一样的游戏规则,你能够玩转它,又是另一种成就。
陆子研看着段笛在一个星期诡异地连升两级,打电话去问他,“你是二十四小时地在刷呢?”
“我会很快追上你们的,你还欠我一场PK呢。”段笛不自觉地语调上扬,听在陆子研耳朵里有点撒娇的味道。
“我想你了。”陆子研忽然耳语一样转换了话题。
段笛一直不习惯这种甜言蜜语,耳朵发热地靠了一声,也不知道在和谁生气。
“明天我来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反正过两天开学我就回去了。”
第二天看到陆子研时段笛还没睡醒,穿一身睡衣站在陆子研面前,把人挡在门外的意思,“你还真来了?”
陆子研拿冰凉的手捏他的脸,“这种嫌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段笛答非所问,“周淳和席仅都在家。”
以他对这两个人的了解,陆子研来的应该不是时候。
不过他错估了一件事,那就是从一开始周淳和席仅就对陆子研印象良好,而且不厚道地认为不管谁和他谈恋爱都是比较吃亏的一方。
于是下午的情况是席仅做了一桌的美食,周淳更夸张一点——他在历数段笛这些年的彪悍事迹。
段笛黑着一张脸吃饭,好几次差点没鱼刺卡到。
陆子研意味深长地朝他笑。
晚上躺在段笛的床上,陆子研从后面把人揽在怀里,贴着耳朵笑,“原来你小时候是那样呀!”
段笛装睡装死,就是死活不吭声,他都不知道周淳还记着他小时候那么多事,操。
开学之后的一个星期段笛几乎都是在教研室度过的,然后跟着教授跑了两个讲座,回到公寓时发现陆子研居然比他先到家,流氓地开着浴室门在洗澡。
段笛靠了一声,无比唾弃,“你没毛病?”
“哟,回来了,一起洗?”陆子研朝勾引地朝他招手,“好久没一起洗了,进来让我抱抱。”
“滚蛋你,我肚子饿了。”段笛把书包仍在沙发上,去厨房洗了个苹果咬在嘴里。
陆子研关了水,围着条浴巾满身是水地就出来了,看到段笛伸手就要抱。
段笛一溜烟跑很远,找了块大毛巾丢给他,“我发现你在得寸进尺。”
“不是还没得寸呢么,过来,给大爷亲两口,感觉好几天没见着你了。”
“早上你见到的是鬼呢。”
“那赶紧的飘过来给我点实在的感觉。”
“还是你自己滚过来,爷累了,不想动。”
段笛陷在沙发里卡擦卡擦地咬苹果,最近这种没营养的对话实在太多了,而且一不小心被陆子研带成了话唠,一个简答无聊的话题两个人都能无休止地对话下去,然后会千篇一律地演变成搂在一起腻歪。
陆子研自动地滚到沙发边,舌尖舔了一下唇就钻了进去,把嚼了一半的苹果勾到自己嘴里。
“靠,你敢不敢再色。情一点?”段笛推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逗乐。
“怎么是色。情呢,明明就是爱情。”陆子研纠正,身体又歪过来搂他,“要不现在去做点色。情的事?”
“行啊,你在下面。”段笛干脆地答应,两只爪子摸到陆子研腰上,“我发现你腰挺细的,搂着刚刚好。”
“嗯,让你在上面。”
陆子研把人抱到腿上,“喏,让你在上面了,自己坐上来。”
段笛切一声,转移话题地戳了戳自己的脸,“你看我最近是不是瘦了?”
陆子研捏他的腰,“难道不是一直这么瘦?”
“最近更瘦了。”段笛强调。
“那是要我把你养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