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仍没有发表官方言论来对这次董事会的动荡做出合理的解释,与此同时YK集团的股票在华尔街大盘上连连跌滑,对YK公司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受到这次事件牵连的还有YK的合作企业华裔白氏集团……”
单羽看着手中的国际财经报纸,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报纸上虽报导的只是YK集团表面的一些事情,对于白氏也没有再做深入的报导,只是现在单羽可以从电脑屏幕中清楚的看到华尔街大盘的走向,白氏的股票和那支跟YK一起拉起来的石油股,此刻已经下滑到了大盘的最下游,传闻跟报导不过才传出几天而已,报导也还未超过二十四消失,可是股票却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从一路飘红变成了绿灯遍地。
单羽微微叹了口气,看来白少炎想要把白氏从这件事情拯救出来非得下上一番苦功夫才行。
白少炎你的能力究竟如何?能否经得起这一次的考验?
他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整理好桌上的文件,按下通话键吩咐秘书通知各层管理人员召开例会。
与此同时,机场内。
夏二少正神采飞扬的揽着宁泽的肩头办理出境手续,这次是夏二少第一次出远门,原以为会送行队伍成群结队,不曾想确实这番冷冷清清。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夏二少心血来潮闲的蛋疼有钱烧的去国外几日游什么的。
可是人家夏二少伸手跟大哥要钱的时候却说:“老子要出国玩玩,玩的尽兴了老子就移民了,至于夏氏还有帮里的事儿,大哥你就别再想着劳役我了,给老子一笔客观安家费什么的老子一高兴就永远不回滨城了。”
当时夏大少听到这话震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他还以为夏二少受了什么刺激导致脑袋短路当机不好使了,慌忙关切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二少确实莞尔一笑,“没什么,不想在这儿胜过了,反正夏氏却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也不多,再说了现在不正流行移民么,老子有钱也想赶回时髦牛X一把。”
夏大少痛苦扶额,听了这话他只想拿枪送给夏允风那缺根筋少根弦的脑袋一颗子弹,“想去跑着玩玩我没什么意见,只是玩够了记着回来。”他不惜拿出金钱利诱,“如果不同意的话,我相信今天你绝对出不了机场的海关。”
夏二少愤怒不已但也无可奈何,脸色一变谄媚的笑着对自家大哥立下一番毒誓,严肃的做了保证之后,收拾家伙,拿上票子,带上小情人,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灰尘的离开了夏宅。
此刻,夏二少正在脑海中无限想象着欧美异国的别样美景,当然心里也免不了意淫一番那些异国的俊男美女。
宁泽拉着他两人一前一后检票入境,看着从进入机场以来就一路沉浸在思绪中的夏二少,无奈的摇了摇头。
“飞往巴黎的BT741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各位旅客……”
夏二少帮着宁泽将行李放好,做到位置上之后,皱着鼻子看着机票上的航班一阵恶寒,阴笑着凑到宁泽肩头道:“丫的这航班也太恶心了吧,变态气死你航班!”
宁泽不解,眨巴着清澈的眼睛看了一眼后,哼笑道:“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说着,侧过身子很自然的帮夏二少扣上了安全带。
夏二少撇了撇嘴,耸肩道:“老子要走,竟然每一个有良心的来送行,真是世态炎凉啊!”他感叹,这一次其实是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狡猾的夏老大在夏二少提出想出国游玩的那一刻就把夏氏在国外发展的一小股势力全权交给了夏二少。
夏二少也不以为意,直接对大哥说:“如果不怕我把外边那点企业全败光那你交给我吧,反正得让我玩够了才能去着手管理。”
夏大少恨铁不成钢的瞪视着他,但是夏二少完全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姿态却也让他束手无策,只能勉强点头答应。
夏允风在昨晚决定出去的那一刻,就没有想过要回来,即使回来他也不会再想踏进滨城半步,不为别的,只为心中那道无法抹平的伤痕。
有的伤口会在药物和时光的流逝中慢慢愈合,可有的伤口虽然看不到血,却会感到疼痛难忍。
至于身边的宁泽是始终会是追逐着夏二少脚步的人,世界上就有这么一种人能够让别人这样无条件的追逐着他的身影,跟随着他的脚步,而夏二少偏偏就是能让宁泽这样付出的一个人。
不论他是那么的风流不正经,不管他有多么的狼狈不堪,他始终就是那个能够在各个环境生存,谈笑面对人生的夏二少。
夏允风有那个能力,这点不单单是宁泽,包括凡落的杜以然和每一个跟夏二少有交情的人都深切的明白。
犹记得当年,夏二少在花店中惊鸿一现之时,整个凡落为之轰动,店内的少爷们无一不被夏二少脸上那抹羡煞女人颠倒众生的微笑所折服。
实际上夏二少也算是个专情的人,至少凡落的少爷们肯这样认为,虽然夏二少跟他们每一个人都嬉闹玩乐过,可跟着夏二少有着亲密纠葛的除了以前店里的那个可爱的小酒保小安以外,就只是宁泽了。
自从小安跟夏二少缘段之后,夏二少去花店消遣点宁泽台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就算是这样夏二少在凡落那帮少爷们心中的地位丝毫也没有动摇。
之所以夏二少会如此受凡落的少爷们的欢迎,还要从宁泽那一次受到几个外国佬的欺辱说起,可能那次也是杜以然的疏忽,宁泽被几个经常光顾凡落的外国佬出去过夜了。
那段时间凡落生意有些冷清,一直对店里少爷管理都很放松的杜老板也迟钝的没有察觉到宁泽已经有五六天没有去上班的这个情况。
当夏二少去花店点宁泽台的时候才发现凡落的这个镇店的台柱子不见了,当时杜老板就慌了神,四处联络不到的宁泽好像空气一般消失在了滨城、
于是,夏二少就动用了夏帮的一切人力资源命令手下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把宁泽给找出来,想当然那些个混迹帮派的混混们也是有一定的实力存在,在夏帮把滨城大半个城市翻了个底朝天后,终于在一个黑暗的破旧地下室找到了清秀可人的宁泽。
当时夏二少带着人找到他时,宁泽已经不成人形,几乎是性命垂危,那种惨烈的状况,不用多说也应该能猜出发生了什么。
被几个外国佬轮番轮暴了五六天,没吃没喝没觉睡,除了这些还有另外一些东西或者物质的话,那只有男人们弄在宁泽身上包括身体里的精液了。
夏二少看到那副景象之后,怒发冲冠,通知了杜以然之后让手下把宁泽送回了意愿,而他则是选择查出那几个外国佬的情况,单枪匹马直接找到那些个披着人皮的败类之后,每人送了他们一颗子弹让他们魂归西天。
当然期间我们英勇的夏少也不慎遭到对方的袭击,挨了一刀吃了一个子弹。
当宁泽醒来知道这个情况后,伤势比他好上没有多少的夏二少,已经利用某些不正当手段强制的命令一声给他包扎,然后选择了出院。
之后,宁泽康复出院上班依旧是凡落的台柱子,而夏二少也完全不忘风流本性的继续留恋于花丛之中,而宁泽的这一段经历凡落的每一个都心知肚明,只是事后谁也没有在公开场合提起过,当然夏二少也不提以跟从前一样的姿态继续点这里的台,继续跟凡落的少爷胡吃海喝嬉闹玩乐。
虽然都没有开口说出来,可宁泽和凡落的每一个少爷都知道,这个聪明的男人懂得用笑容去安慰别人的伤口,用情谊去保护所关心的每一个人。
宁泽更是深深的明白,他臭美风流,却也坚韧似铁,他花心滥情,却也一往情深。
夏允风对于他来说就是那样一个不一样的存在,他也愿意舍弃自己的一切只为能够守在他身边,现在这一刻宁泽坐到了,可看着夏允风那张笑得灿烂的笑脸时,他却想拥抱着他放声大哭。
有时候命运就是那么的好笑,在飞机起飞前的一刹那夏允风想,幼年时他以为他惧怕的是哪一种孤单的感觉,可父亲在他眼前枪杀活人的时候,他发觉心底的那种孤单和对父亲的看见已经达到了某种程度。
他暗暗对自己发誓一定要变得坚强起来,所以从那时起他接受父亲对他所做的一切安排。
玩枪,搏击,狠辣,决绝,无情。
成年后,他积攒力量,试图跟父亲决裂,但身体内流着的血液却在讽刺着他所做的一切是多么可笑。
从小他耳濡目染那些帮派之间的争斗厮杀枪战,他有时候甚至在想,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财富,名誉,权利?
或者都有吧,人类本来就是会被欲望驱使的动物。
当他第一次反抗父亲的安排,一意孤行的到那个三流大学读书时,他发现了那道眼神。
有着清澈如水的眼睛,俊雅的脸庞上挂着和煦如春风微笑的男人,那时他几乎被那样的眼睛给震撼了,他第一次相信原来还有人活在那肮脏的欲望之外。
是的,就是那样的眼神吸引住了,让他奋不顾身。
从一开始夏允风就深刻的明白,所有阴谋换来的东西都不长久,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心底那种疯狂滋长的卑劣欲望。
他从一开始就料到了上百种不美好的结局,当然……以现在的结局收场,对他来说还算美好。
从小父亲教给他的道理就是,喜欢的就去拿,拿不到就想办法抢,抢不来就狠心把他给毁掉,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夏允风被这样的一条定论禁锢了不知道多少年,因为夏家人做事向来都是狠辣决绝的。
唯独他,算是夏家的一个异类。
舷窗外,飞机掠过云层,穿越太平洋往西面飞去。
舷窗内,有人释怀了前尘往事,掩埋了心中执念,揽过身边假寐的男人的肩膀,笑容焉焉。
往后的日子里,单羽再也没有听到过一丁点关于夏允风的事情。
而在美国忙碌着拯救白氏企业的白少炎将滨城白氏企业的资产全部转移到美国,偶尔会跟单羽联络一番。
单氏跟许氏撕破脸终止了合作关系,北城区那块地被单氏购入囊中。
蛰伏平静了几个月的夏氏也如同强悍的黑马一般冲出阴霾,动用一切手段将许子霖暗中建立起来的黑势力消灭的一干二净。
滨城黑道因为一系列的事件为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