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人来了,急救车来了……忙忙碌碌的进进出出,我跟保安站在门口,茫然的看着人群……
“人的生命好脆弱。”我叹口气说道。就是这两天,霍喜利在我眼前死了,李秀芬跟张沿分开一个小时也死了,钟羽从楼梯上摔下来,撞到了头部,看出血情况,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保安讷讷的半天才说,“我要不要通知保安处啊?”
……
“通知吧,警察可能还要问点问题。”我又叹一口气。对我来说,李秀芬是委托人,钟羽和霍喜利是相关人员,对这个保安来说,他负责的小区出了人命,我们其实都没有时间感慨的,自己的工作和几乎算是陌生人的生命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吴斌家是一套三室两厅的复式公寓。楼梯在客厅的右角,前面有一个造型的柱子挡住视线,钟羽摔倒的地方是一楼和二楼的转角,所以一开始我们都没发现钟羽。
李秀芬死于红茶里的夹竹桃毒。
钟羽被发现的时候,头发还有些湿,初步猜测她是刚刚洗澡完,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发生意外坠楼的。不过还不能肯定是她失足坠楼还是被人推下来的。
他家邻居在我们来的半个小时前,也就是十点左右,曾经听到一声闷响,接着就没了动静,没有外人进入和离开的迹象。吴斌所住的小区保安设施非常齐全,从电梯的监视器到保安在小区门口的登记记录来看,凶手很可能是这个小区的人。
钟羽坠楼伤在头部,经过医生的抢救,算是捡回一条性命,可是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钟羽伤的太重,陷入了深度昏迷中,什么时候能醒已经成了未知数。
“我的天啊,这凶手跟吴家有血海深仇啊……”张沿目瞪口呆的听我说完。
“不知道。”我揉揉太阳穴,“难道真是受了诅咒?”
“切,你胡说什么,哪有什么诅咒?亏你还上了这么多年的学。”张沿不屑的说。
“那你说,怎么回事?”
“是不是钟羽啊?”张沿做在电脑前沉吟片刻说道,“毕竟只有她一个人没死,而且凶手一直用的是夹竹桃毒,为什么只有她是坠楼?”
“OK,第一,你告诉我,钟羽是怎么让吴斌吃下有毒的蛋糕?第二,钟羽是如何让霍喜利自觉自愿的喝下有毒的咖啡?第三,你不要忘了,告诉李秀芬,霍喜利死亡的是你,你想想,如果你没有说,李秀芬会回家吗?她恨钟羽入骨,如果不是因为霍喜利意外死亡,而你又告诉李秀芬咖啡调包的事,她怎么可能原谅钟羽?那么钟羽又怎么能猜到你的想法,提前准备好等着李秀芬去喝那毒茶?”
“你这个不合理,第三点不成立,”张沿摆摆手,“钟羽完全可以在李秀芬回家以后,再下毒。”
“第一,据你说的,李秀芬是上午九点三十离开侦信社,从这里到吴斌家做公交车最快也要三十分钟,李秀芬身上没多少钱,一定不舍得做计程车,所以她应该是十点以后回到家里,这点从电梯里的监视器也可以证明,她是十点六分回到家的;第二,法医的验尸报告显示李秀芬的死亡时间就是十点十分左右,也就是说她一到家就喝了哪杯毒茶;第三,根据邻居说的,以及钟羽头部血迹的凝固状态,显示她是在十点以前坠楼受伤的,以现场的出血量和血迹的分散情况来看,钟羽当时就昏迷了,不可能再爬起来给李秀芬下毒。”
“你是说,钟羽是在李秀芬回家之前就昏迷了?这样的话,她就没有下毒的时间了。”
我点点头,“尤其是最重要的一点,钟羽即使提早下好毒,也不能确定李秀芬会回家。”
“这么说,凶手另有其人?”
“嗯,目前的猜测是,钟羽意外坠楼,接着李秀芬回家无意中喝下凶手给钟羽准备的毒药。”
“这个不成立啊,凶手既然准备了毒药,何苦再推钟羽坠楼,这个不是凶手一惯的作风,而且没有确定钟羽死亡就走了。”
“也许凶手想确定,可是没有时间了,因为钟羽坠楼之后没多久,李秀芬就回家了。”
“所以警方才猜测是小区内部人作案。”张沿兴奋的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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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继续废话……
昨天哀怨了两句,发现P票长了10分,激动的很~~~今天还想继续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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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别人的精华等不到周末就能用完……可怜我码了两个月的字,精华从来没用完过……汗啊……偶可是连广告都加精的说……
7 困难的取证
档案2:仁慈的人 7 困难的取证 李秀芬死亡的情况据我们推测是这样的:她在十点十分左右回到家,可能因为口渴,就随手喝了桌上的红茶,接着中毒身亡。钟羽摔倒的位置在客厅里是看不到的,所以李秀芬应该是没有发现钟羽,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和闻祁墨在十点打电话给吴家却没有人接听的事实。
关于钟羽的情况比较麻烦,她应该是摔下楼的时候碰到楼梯拐角的花盆沿,当场昏迷。不过在吴家没有发现陌生人进出的痕迹,脚印和指纹都没有,门锁也是锁好的,当然,也不排除外人戴着手套,脱了鞋进屋,杀了人以后再出去的可能。
有一点让我们非常费解:除了李秀芬喝的红茶,茶几上的茶壶里还有半壶左右,可是却是无毒的;茶杯上和茶壶上都只有李秀芬一个人的指纹,这点明显不正常。吴家现在只有钟羽一个人住,红茶应该是她沏好的,按道理说一定会有她的指纹。
“这么说凶手没有戴手套?所以在茶壶上留下指纹,然后擦掉了?”张沿说道。
“不成立,”我皱着眉头想了想,“下毒不一定要碰到茶杯啊。”
有毒的只有李秀芬喝的那杯茶,说明凶手没有打开过茶壶盖,茶杯上没有盖子,只要把毒药撒进去就可以了,根本不可能留下指纹,也就没有擦掉的必要。
“唉,你说是不是钟羽擦掉的?”张沿说。
“钟羽要是不擦还怀疑不到她身上,家里的东西有她的指纹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擦掉了,反而让人觉得奇怪。”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凶手在下毒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使得他不得不碰到了茶杯,留下指纹,所以才会擦掉。”
我点点头,“大概吧。”
唉,委托人死了,嫌疑人昏迷了……我正不知道这个案子还有什么讨论的必要。不过左右闲着无事,张沿又那么兴奋,那就聊聊吧。
警方的调查没有什么进展……当天值班的保安在这个小区做了三年,几乎所有住户都认识,遇到面生的一般都会登记,小区的电梯里也有监视器,从霍喜利死亡,钟羽回到吴家,再到案发当天也没有发现陌生人进入吴家那个单元。可想而知,吴家所在的单元,一楼两户,一共十二楼,除去他们家的二十三户人家就成了警方目前调查的重点。
从表面上看,这些一脸戒备的二十三户人家没有什么可疑。吴家所在的单元基本上住的都是些年轻人,最多不超过五十岁,人可能天生就有避事的本能。本来就都只是点头至交,连叫什么都不知道的邻居们,对于吴家的惨剧统一的回答是,什么都不知道。唯一一个没办法避开的吴家对门的邻居张先生,也只是提供了十点听到一声闷响的线索。
他们寻找各种借口想躲开警察的追问,比如烧水呢,比如电话响了,比如七楼A户的中年女人说要出门约会,说着就推开警察自己先走到电梯口……完全忘记自己身着睡衣,以及披头散发的样子。
你说人是多奇怪的生物?当危险来临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警察,报警,打110,好像警察就是天兵天将,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等到自己安全的时候,警察的到来就是不受欢迎了……为什么找我?难道是怀疑我?我根本不认识四楼那人家……生怕说的久一点会被人怀疑真的有问题。
跟闻祁墨开玩笑说,有句话说,“人做点好事,生怕鬼神不知道,做点坏事,生怕鬼神知道……我们太叫鬼神为难了!”同理可证,人有危险,生怕警察不来,没有危险,生怕警察找来……我们太叫警察为难了。
闻祁墨苦笑了一声。
这会我正跟他站在警局门口的大厅里,张沿跟着谢警官嬉皮笑脸的说着什么。
“没什么事了,你们可以走了。”郭想远远的给闻祁墨打个手势,闻祁墨转头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
张沿负责的一个捉奸案子,委托人拿到证据以后回家就把老婆打的进了医院,到了医院这两口子又统一口供,非说那女的是不小心撞伤的。啧啧,从头到脚全身都是青紫,撞的有水平了点吧?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家事,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可谁知道哪个见义勇为的十佳市民,打了电话报警。最后连我们侦信社也被叫来问话了。
“可能是你这一身警服给人压力太大,要不你试试换便衣再去一次?”我临走的时候想了想对闻祁墨说道。
“没用,那小区的人都见过我们了,夏婷婷也试过便衣去调查,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闻祁墨无奈的摊开双手说道。
只能说现在人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了,连八卦的娱乐精神都没有了……警方想调查的其实就是些八卦,比如吴斌和钟羽的婚姻状况,比如他们的经济问题,比如有没有奇怪的人找过他们……诸如此类的问题邻居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应该都有些蛛丝马迹。不过话说回来了,谁敢多说几句啊,一不小心被当成嫌犯的滋味可不好受,闻祁墨不是说过吗,当事人楼下卖红薯的都有可能被怀疑到……
啊?卖红薯的……我灵光一闪,“闻祁墨,你们有没有去问过吴斌家门口的商贩?”
那个小区的保安系统做的不错,如果我是凶手也不会贸然跑进去,这样一来让邻居撞见的可能性就小了,不过在小区门口可就不一样了,流动和固定的商贩说不定能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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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废话……
我上高中的时候隔壁邻居家的一个大叔吸毒,经常被警察叔叔带去问话,问完过几天又放出来,是我们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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