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谨慎,就是因为过于谨慎,才让这个男人发现了端倪。
“你怎么一副很平静的样子?”楼漠白彻底放松了下来,笑着问对面坐着的男人。
裴侧君脸上神情不变,“我为什么不能平静?”
“照一般的情况来说,你应该掐着我的脖子问我,把原先的楼漠白怎么了。”楼漠白好奇的眨眨眼睛,这才是侧君该有的反应不是么?而不是这样一脸平静的和自己对望,似乎一点都不吃惊。
“只要不干扰到我的生活,谁是王爷都是一样的。”裴侧君双眼无波,里面的神情淡然却让楼漠白由心底透着一股冷意,他活的太过超然,仿若凌驾了一切事物,只要不牵扯到他,他或许能对一切都漠视到底。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撇撇嘴角,楼漠白有些自嘲,这些个侧君可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一个一个都不简单,三个男人能如此安分的处在这个王府中,除了上官绝,另外两个完全是无视的态度,无视她这个王爷,从一开始就没放在心里过。
“我是楼漠白,只不过不是原先的楼漠白,你完全可以理解为我失忆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以后我无论做出什么,说出什么你都可以不必感到惊讶。”
裴侧君点点头,没有多言再问什么,楼漠白也无心解释,如果告诉他灵魂穿越姑且不知道他信不信,再者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是哪来的,谁是王爷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区别。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裴侧君只是静静的坐在床的那边,眼神望着帐幔上的某一点,似乎是在发呆出神。
“你,被我娶进来多久了?”
裴侧君的头微微侧转,看了楼漠白一眼,“三年。”
三年?楼漠白微微有些吃惊,“那,那你是不是我第一个娶进门的?”
只隔了一会儿,“是,我是王爷第一个娶进门的。”
太好了!楼漠白不禁在心底一声高呼,她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关于这个王爷留给她的诸多疑问,她没有人可以解答,而现在,眼前的裴侧君就是最好的人选!
“我问你几个问题,能否为我解惑?”
裴侧君淡淡的扫了楼漠白一眼,“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颇有点打发人的态度,楼漠白也不管,她有太多的疑问需要人给她答案,她要弄清楚一些事情,她不想再让自己在一个永远走不出的迷局里!
咽了咽口水,酝酿着心里的第一个问题,“我,有没有碰过你?”
裴侧君的身子几乎不可见的发出了震颤,随后开口回答,“没有。”
没有!楼漠白不禁有些欣喜,很好,这是她想要的答案,“竹笙是什么时候娶进门的,我为什么非要娶他不可,你知道么?”
问这个问题楼漠白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身子原主人为什么非要把竹笙娶进门,理由也许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王爷是在一年之后娶竹侧君进门,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
果然,他不知道,楼漠白脸上露出了些许沮丧,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要自己找了,也或许这个答案被那个莫名死去的王爷带进了坟墓里,无解。
“不过王爷曾向我要了一些东西。”
楼漠白好奇的挑眉看他,裴侧君淡然的开口,“幻香和失贞水。”
正文 章二十八 原来都是处
幻香,失贞水?光听名字楼漠白就知道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有什么效用?”
裴侧君的眼神看着帐幔外边,开口道:“幻香,可以让人产生幻觉,配合催情药物能够让人产生交合的错觉,失贞水,则是用于处子身上,掩盖住守宫砂,如果不是我调配出的解药,是无论如何去不掉的。”
楼漠白有些迷糊,身子的原主人要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到底用在了谁的身上?难道是……竹侧君?
这个想法起初让楼漠白吓一跳,但是结合了身子原主人诡异的举动和对竹侧君的深情,还有竹侧君隐晦的话语对楼漠白嫉恨的态度,一切的一切就如散乱的拼图,终于被楼漠白找到了拼接的办法,事情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幻想和失贞水应该是用在了竹笙身上,让他误以为自己的清白被夺,可能是为了断去他对太女的幻想,还有一种可能则是……为了保护他。
想到这里,楼漠白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这女人,怎么这么痴情?为了救一个男人居然这样大费周折,结果却换来了心爱之人的恨和怨,这又是何苦?
竹侧君的问题很明显给了楼漠白一种拨开雨雾见太阳的感觉,竹笙没有碰过,心里的负担完全卸下,只要把他交到太女身边,一切就会画上句号。
接下来,则是另外一个男人的问题,也是让楼漠白更为头疼的问题。
“上官绝是被我怎么娶进门的?”
楼漠白不是没有问过别人上官绝的背景,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个:不知道,不清楚,甚至问过管家,但是管家给出的答案都是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王爷曾经告诉过所有人,包括女皇在内,不希望有人去查上官侧君的背景。
楼漠白当时差点没笑出来,这又是个什么情况,这身子的原主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王爷在迎娶竹侧君一个月之后,迎娶上官侧君进门,没有花轿没有聘礼,王爷只是让上官侧君行了奉君茶。”
楼漠白再次哑口无言,这、这、这应该是算丝毫不重视吧,如果重视,如果真的喜欢又怎么可能这么委屈他!但是如果说不重视,楼漠白费尽心思不让人去探查上官绝的背景又是何意?
楼漠白此刻觉得一个谜团解开,紧接着又扑上来另外一个谜团,团团相扣,原本她以为今天能够解惑,但是她错了,这疑惑非但没少,反而越来越多了。楼漠白曲起膝盖,静静的坐在那,试图理清一下脑中混乱的思绪,裴侧君也安静的坐在另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楼漠白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一些惊讶,“你会制造药品?”
裴侧君点点头,“略通一些医理而已。”
楼漠白撇撇嘴,略通?如果真的略通的话那其他的医生还要不要活了?干脆直接辞职走人得了!原来裴侧君是一个会懂医术的高手,想到自己带回的兰儿,她那沙哑的声音一直是楼漠白心头的别扭,那个美丽的孩子不应该有那样的声音,裴逸应该会有办法的。
“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裴逸好看的眉微微聚拢,似乎有些烦恼,可能他在想答应这个要求会不会影响到自己清净的生活,楼漠白见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当即冷了脸色。
“如果不答应,我天天来打扰你!”一句话,让裴逸错愕的抬起脸,眼中闪着点点怒火,有些恼楼漠白的步步紧逼。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情况说出去?”
楼漠白轻勾嘴角,本是平凡的五官却散发出了一丝痞气,“你说大家会信你的话,还是我的话?如果真要调查,我也不怕,我不是楼漠白也是楼漠白。”
看着超然一切的裴逸露出了生气的神情,楼漠白心里多少有些成就感,她不急,一点都不急,裴逸最终会屈服,她百分之百确定。
“好,我答应。”有些咬牙切齿,有些悔不当初,总之,裴逸松口了。
想到兰儿那沙哑的嗓音可能治好,楼漠白心底就有着丝丝雀跃,那个美丽的孩子该是完美的,该是被人疼惜的。
“这么晚了,休息吧。”楼漠白对着裴逸微微一笑看上去友好极了,也不管裴逸有些阴沉的脸色,撩起帐幔,楼漠白走下床,到了床边软榻那里,身子往软榻里一倒。
许久,从那帐幔笼罩的床里轻轻的飘出一句话,“你果然和她是不同的。”
楼漠白闭着眼睛笑了,现在楼漠白是她,逍遥王爷也是她,一切自是不同,总之,现在这个身份是要开始走新的路了。
正文 章二十九 上官绝的愤怒
楼漠白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清晨的黎明显得有些朦胧,楼漠白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有了一床并不该出现的薄被。
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清晨朦胧的光线透过木质窗子的缝隙漏了进来,一束一束细小的光线照到地上,形成了一个个光斑。
楼漠白从软榻上下来,脚步轻的如猫,眼神看了一眼那被帐幔遮住的大床,里面隐隐有着一个人形,楼漠白微微一笑,轻轻的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这个男人或许没有她想的那么冷情,起码,他知道给她一床被子,给她一点温暖。
空气中有着露水潮湿的味道,楼漠白深深的吸了一口,不是很好闻。按照科学分析,早上并不适合晨练,因为空气中存在着大量的二氧化碳,就如现在,呼吸的空气显得有些浑浊,胸口有些闷闷的。
“王爷,这么早您就起来了?”一个清凉的声音响起,楼漠白就看到了一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儿从门庭走了过来,他就是在酒楼里跟在裴逸身边的那个小男孩儿。
带着浅笑点点头,示意他不要出声里面的裴逸还在睡,楼漠白就缓步往前面走去,男孩儿立刻会意,乖巧的跟在楼漠白的后面。
楼漠白穿过门庭,来到了前面的花圃处,一阵浓郁的药香传来,把楼漠白胸口的闷气一挥而散。
“公子的草药该摘了,要记下来告诉公子。”小男孩儿在楼漠白的身后小声的嘟囔着,楼漠白微微一笑,不多言的一路往前走去,当走到院子的大门时,小男孩儿才后知后觉的低喊了起来。
“王爷,您要回去了?不在这儿用膳么?”
“不了,本王先回去了。”转身,越过门槛走了出去,裴逸所住的院子是王府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这倒是和竹笙有些相像,只不过一个是为了躲她,一个是真正的处身事外。
在美好的清晨这么信步慢走,倒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满眼都是水灵的花朵,还有青葱的树木,地上古朴的石阶还有王府内别具匠心的设计,这一切在现代社会除了古迹都不曾存在了。
楼漠白慢慢的往前走着,欣赏着逍遥王府在清晨之中的美景,忽然自身后扑面而来一阵风,快速而又直接,楼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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