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不到,这个人情王爷还是欠着吧。”青衣立刻接过话,手轻轻的拂了拂自己的衣裳,一脸悠闲的坐在那里,楼漠白脸色有些不佳,青衣的要求委实过分,休夫?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她怎么可能休夫?休夫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唯一想到的好处就是看到她的痛苦吧。
说到底,青衣要折磨的还是她。
“青衣,你到底是谁的人?”楼漠白沉默了几秒,终于是问出了口,青衣是上官绝的手下,然而却处处针对他,已经明显超越了他这个下手的界线,楼漠白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青衣是别人的棋子,一个安插在上官绝那里的棋子。
青衣低笑了几声,一阵风吹过,浓郁的草药香扑鼻而来,“王爷果然不笨,这点你终于想到了?”
楼漠白笑,“当初跟着我上战场根本就不是上官绝的意思,而是那个人的意思,对么?”
青衣点点头,也不避讳什么,“的确。”
楼漠白继续说道,“三年前,杀了那几个奸细的人是你。”
青衣呵呵低笑一句,“是我,我只不过是帮王爷一个忙罢了。”
“呵呵,帮忙?是啊,你帮的是谁自己心里清楚,你帮的可是桐国的女皇,桐冉,也就是那个易念思,我说的可对?”
楼漠白的话让青衣的神色猛然严肃了起来,一双眼盯着楼漠白,口气也不再调笑,“这点王爷都是猜到了,果然让我惊讶不少。”
楼漠白勾起唇角,“我早该知道的,你在我面前说的那些挑衅话语,还有处处维护易念思的举动,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就算再如何不敢相信,不能相信,也是唯一的可能,也就是正确的答案!”
青衣的脸色不似刚才的悠闲,就连那丝丝嘲讽都是消失不见,楼漠白没等他开口,继续说道,“我很疑惑,你还是一个背叛主子的人?”
青衣的面色一僵,身子都是僵硬在了那,“我出现在裴国的消息,你不应该第一时间传达给桐冉么?况且你守在这里,不也是为了等我出现?”
青衣抿起嘴角,坐在那里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楼漠白笑看着他,“青衣,你到底想要什么?也或者说,到底是什么让你不惜背叛她?”
青衣猛然开口,声音有着一丝压抑,“我要的,没人能给得了我。”
楼漠白微微皱起眉头,青衣一扫刚才的阴郁神情,身子盈盈站起,出身青楼的男子不论是老板还是里面的妓子,似乎都带着那么一点若有似无的妩媚风情。
“既然王爷已经猜的如此透彻,王爷还是小心一点吧,现在我玩的高兴,一旦哪天我不高兴了,王爷也该明白了。”青衣对着楼漠白勾起了一个冰冷笑容,身子一闪,就是轻功飞走,没过一会儿,人就是消失在了一片葱郁的树林之中。
楼漠白坐在石凳上,看着青衣离去的方向好一会儿,眉头仍然是皱起的,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儿,楼漠白就起身走进了屋子,刚一推门,就听到了轩辕空明和裴逸低低的谈话声音,听到了声音裴逸猛然一转头,闭着眼的脸庞就是对准了楼漠白的方向,淡雅的笑容挂起。
“王爷,青衣公子走了?”
楼漠白的眼神中闪出一抹疑惑,关上门走了过去,坐在裴逸的身边,“怎么和青衣很熟捻的样子?”
裴逸笑笑,“最近这一年,他帮我不少,虽然青衣公子这张嘴的确不重听,不过人倒是不错。”
楼漠白冷冷一笑,“他就算帮忙也是带着某种目的。”
裴逸笑着,手摩挲了过来握住了楼漠白的手,温情的摩擦了几下,楼漠白的心情回转,视线扫到裴逸紧闭的双眼。
“这双眼睛还是睁开的漂亮,早点好起来。”
裴逸笑着点点头,“这几年我一直都准备着随时康复眼睛,只要王爷一回来,我就会治好这双眼睛。”
楼漠白笑笑,“要快点好起来,不然你可是看不到慕容家悲惨的下场了。”
裴逸听到这里,不禁轻声笑了出来,“王爷这可是生气了?”
“当然是生气,慕容家把你逼到这份儿上,不让她们付出代价,我就不配做你的女人!”楼漠白握紧了裴逸的双手,“况且这裴国的皇权,不也是你心头的一个病么?”
裴逸的脸色陡然暗了几分,手掌又握紧了几分,裴国的皇权的确是裴逸心头的病,凤君是死了,女皇对他是真心的疼爱,裴逸是女皇现在唯一在乎和信任的人,不管以前对待自己如何,女皇毕竟都是裴逸的母亲,当自己的母亲处在这样一种逼迫无助的情况,裴逸的心里也是不好受。
不然也不会明知道皇宫危险还要入宫住了两年,他都是为了陪伴那个现在没有实权空有名号的母亲。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王爷……无需挂心。”裴逸低低的说了一句,楼漠白是他的妻主,但是也不能为了他或者裴国女皇而涉险,一旦有什么差池,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王爷再有什么闪失,他该怎么办?其他人又该怎么办?他不能这么自私!母皇有如今这样的境况,也算是她自己当初选择的下场吧,怨不得别人……
大权旁落,和上位者本身也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啊!
“你难道还不信我么?抛开你皇子的身份,你就是我楼漠白的夫,我的夫被别的女人所窥视,而且她的行为还严重伤害了你,我岂能饶过她?就算你能放过她,我也不能!”
裴逸的嘴角甜甜勾起,只觉得心头一阵热乎,这个王爷啊,什么时候性子也是这般冲动,这般嫉恶如仇了?这动不动就报复的念头虽然听上去很冲动,却让裴逸感到了深深的心安和浓浓的安全感,只要有她在,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人能过伤的了他!
“师弟,一切都听漠白的。”轩辕空明坐在一旁,这个时候插上一句,裴逸怔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好,不过王爷要答应我,不要莽撞行事,一切需从长计议。”
楼漠白点头,裴逸还是一如之前的性子,不急不躁,就算别人都火急火燎的被烧上房,估计他也是慢悠悠能坐在那里品茶的一个人。
“王爷可是有了主意?”裴逸淡淡的问了一句,楼漠白轻笑,知她者,当属裴逸也!
“这一路来到这儿,裴国的那场瘟疫让民间都是有很深的抱怨,甚至时不时的应该会发生暴乱的情况,慕容家在人民百姓之中可谓是怨声载道。”
裴逸静静听着,纤细的眉头往中间聚拢,“慕容家把持了军权和财政大权,裴国军队的号令玉佩被慕容家握在手里,而且裴国的经济大家都是被慕容家或威胁或利诱的把持在手里,母皇曾经试着想要削减慕容家的种种权利,但是却力不从心。”
楼漠白点头,把持军权就想到与把持了一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句话还真是真理!如果不是拥有了军权,慕容家凭什么去要挟那些商贾,如果没有军权,慕容家又如何威逼得了女皇?
一切的根源就是在军权上面,就是在那枚能够号令裴国军队的号令玉、佩上面!
“王爷可是想要去偷么?”裴逸柔柔说了一句,楼漠白一怔,“要偷也只能拜托空明去偷了啊!”
裴逸苦涩的笑了笑,接着要偷,“没用的,母皇不知暗中派了多少人去偷,慕容家很狡猾,似乎号令玉佩根本就在府上,也不知道他们藏到了哪里,就算是慕容家的人,也都是不知道这号令玉佩是放在哪儿。”
楼漠白冷笑,慕容家倒也不是傻子,知道对自己的人也要保密,照现在这样的情况,能够知道号令玉佩的人除了慕容家的掌权者,还有一个,就应该是慕容晴了!
想要接近一个女人,最直接方便的就是用男人,而且是慕容晴能够看得上眼的男人,裴逸么?楼漠白立刻就是否决了这个想法,看来目前可行的只能靠自己这张脸了。
想一想楼漠白觉得有些可笑,自己在楼国就是以男人的身份混进了皇宫,现在又要以男人的身份去接近这个慕容晴,她这男装的身份是暂时摆脱不了了。
“既然用偷的不行,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让慕容家自己说出来。”楼漠白低声说了一句,裴逸一怔,俊脸转向楼漠白,“王爷是要……”
“慕容晴应该知道这号令玉佩放在哪儿吧?”
裴逸点点头,“慕容晴曾经也以这个为条件,让我从她,不过我拒绝了。”
楼漠白的笑容一冷,慕容晴,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人!敢动我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有动作,我不废了你们慕容家,我也不叫楼漠白了!
“既然她知道就好,好好在这里安心养伤,早日将眼睛治好。”楼漠白轻轻的在裴逸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当着轩辕空明的面也不避讳什么,轩辕空明看在眼里是黑眸一闪,裴逸的俊脸也是窜上了一抹粉红,毕竟师兄在场,怎么样都是有些不好意思。
“让师兄和你一起去,这样的话也能……”楼漠白的手指轻轻的堵住了裴逸的薄唇,“空明留在这里保护你,我不会让你再出分毫的差错,至于我,你就无需担心了。我可是有空明不少的瓶瓶罐罐,你认为其他人能轻易近我的身么?”
裴逸听到这话,才微微安下心来,也是轻轻点头表示同意,楼漠白又是嘱咐了几句就要离开,这里是寺院,她不可能长久的留在这里,尽管这里不被人打扰,也难保有万一,况且她还有事情要做,只能先和裴逸分开一段日子了。
推门走了出来,轩辕空明也跟着出来,楼漠白笑笑,轩辕空明也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将她的身子揽进了自己怀里,一个纵身就是轻功前行,带着一个人的轩辕空明依然是身轻如燕,脚尖踏在细密的树枝之上,借力用力,很是快速的向前滑行着,犹如一只雨燕一般。
很快,轩辕空明就带着楼漠白来到了寺院的外门,两人落地的时候都是有些惊讶,来的时候和青衣一同坐的马车竟然还停在了那里!
楼漠白看了马车几眼,轩辕空明微微放开了她,楼漠白对着轩辕空明笑笑,“看来,我运气还是不错。”
轩辕空明戒备的看了马车一眼,车夫坐在前面打盹,当看到楼漠白出现的时候吓了一跳,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