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静默的站在那里,上官绝修长的身体就这么贴在楼漠白的后背之上,狠狠的锁住怀里的女人,发着狠一般的不放开她,楼漠白也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的站在那,脸上没有表情,尽管自己的胳膊被勒的生疼,她也没有出声。
“王爷,臣妾有苦衷,真的有苦衷……”上官绝抬起头,一股风吹过,楼漠白只感觉到脖子处窜过了一抹冷意,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上官绝的身子再度贴了上来,似乎想要帮她驱逐这些寒冷。
“苦衷?你的苦衷就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和另一个女人远走他乡,你的苦衷就是你成为了她的新王君,这苦衷可真是苦啊!”楼漠白悠悠叹息了一句,双眸望着地上的某处,感觉身后的男人沉默不语,心里猛然生起了一股烦躁。
“有什么苦衷你不能告诉我?我不能和你一起分担?成为新王君的你跑来和我说你有苦衷,上官绝,你觉得这话谁听了会接受?”
上官绝的身子一颤,将楼漠白环的更紧,没有出声说话,楼漠白摇摇头,“你不肯说,终究是不相信我,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为何让我完全的相信你?”
楼漠白猛然抓住上官绝的双手,拼劲全力想要拉开他的手臂,上官绝察觉到楼漠白的意图,黑眸掠过一抹痛色,一个大力就将楼漠白的身子转过来,两个人终于面对面了,两双同样痛苦的黑眸相对,彼此都是直直的看进对方的眼底,一样的痛苦、一样的酸楚。
“你知道我这三年经过了什么?这三年你又在做什么?”楼漠白轻声问着,上官绝的嘴唇颤抖,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出声,楼漠白自嘲一笑,话语里有深深的讽刺,“我命在旦夕,如果不是空明和裴逸的师尊救我,世上再无楼漠白。”
上官绝的黑眸一紧,陡然划过一抹慌乱,“不会的,王爷不会有事的…”
“是啊,我不会有事,我要是有事,又如何?我有时候在想,何不直接死去算了。”
上官绝的双手猛然钳住楼漠白的肩头,死死的握着,黑眸里闪过怜惜和愤怒,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一切还是那么该死的熟悉,熟悉的他想将她就这么带走,两个人再也不回来。
“上官绝,一切都变了,我不再是你一个人的,我有竹笙、裴逸、兰儿,还有空明,而你,现在已经是另一个女人的男人,我想我还差你一个东西,休书。”
上官绝的脸彻底面无血色,就连嘴唇都是没有了色彩,一个劲儿的在抖动,黑眸无神了几秒,终于是发狠的看着楼漠白,“王爷可曾记得答应过臣妾什么!你答应过我……”
“是!我是曾经答应过你,然而上官绝,他们都陪在我身边,你呢?你又去了哪里?”
“我……”
楼漠白轻轻摇摇头,“你有苦衷,我也有苦衷,我不是瞎子,他们对我的感情对我的付出我都看得到、听得到,我能负么?三年归来,他们都等着我,只有你,有着你的苦衷投入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是!你和她没有关系,可是新王君呢……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你连我都不要了?”
“我没有,我没有……”上官绝此刻彻底的慌乱起来,妖媚勾魂的五官在此刻显得苍白无比,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色彩,楼漠白冷冷一笑,“是啊,你没有,你怀揣着你的苦衷继续往前走吧,何苦再来告诉我?你不是想隐瞒么?何不一直隐瞒下去?”
上官绝的身子重重一颤,感觉到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疼,真的太疼了……
“别放开我,求你……别放开我……”上官绝将楼漠白的身子狠狠的拥进怀里,死死的搂住,如果他能将这个女人揉进身体该有多好,这样他们就不会再分开,再也不会了。
“不是我放开的你,是你放开了我。”楼漠白静静的丢出一句话,上官绝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哈哈一笑,猛然将楼漠白的身子推开自己的怀抱,双臂钳住她的肩头,那双勾魂的媚眼里面涌动的是一种疯狂,无边无际的疯狂!
“你想不要我?这是不可能的,我就算是做鬼也会缠着你,生生世世缠着你!等我做完了该做的事情,不管是谁都无法让我再离开你,如果王爷想逃,那就逃开吧,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不管是哪儿!”
楼漠白的心被这句话狠狠一颤,上官绝啊,这么霸道的一个男人呢,就算在这样一个时候,也要拼了命的占上风,这就是他所谓的死缠烂打么?
“你……”楼漠白说不出话来,心中的酸楚和疼痛也因为这句话莫名冲淡了很多,这个男人是摆脱不掉的,就算是她逃开了,也正如他所说,也会追上来,不管她逃向哪里,他都会找到她吧……
下巴被人猛的挑起,楼漠白只觉得一阵熟悉而心酸的味道窜入了心扉,上官绝的俊脸迅速的压了下来,双臂将楼漠白的身子一个用力托起,一只手伏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则狠狠扣住她的后脑勺。
“唔!”熟悉的令人战栗的吻回来了,妖孽冰冷的唇瓣死死压着楼漠白的嘴唇,以不可抗拒的掠夺姿态撬开了她的红唇,冰凉的舌头探了进来,两人的身体都是轻轻一颤,三年,三年的时光隔绝了很多事情,让两人再也看不清楚彼此,然而三年的模糊却在这一刻化为了无形,只有在这一刻,两人的心在如此贴近、没有距离。
楼漠白想要反抗,身子刚微微动了动,男人的铁臂就是攻了过来,那似乎带着电流的手掌猛然袭向了柔软的前胸,牢牢的握住,上官绝似疯了一般的吻着,深深的吻着,舌头在楼漠白的嘴唇里面横冲直撞,似乎要索要回着三年缺失的甜蜜,似乎要索回这三年的思念!
胸前响起了一阵熟悉的悸动,楼漠白的身子很不争气的瞬间瘫软,太熟悉了,多少个夜晚就是这妖孽缠着她,和她一同沉沦在醉人的缠绵里面,多少个夜晚他动情的抚摸让她的身子很快沦陷,就算事隔三年,一切都在这一秒瞬间回归,就好似从来没有分别过!
楼漠白有些恼了,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上官绝的舌头,她自己都尝到了一股血腥味道,然而上官绝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是凶猛,带着血腥的舌头更深的探了进去,让楼漠白的口腔里都带着这味道,终于,上官绝的嘴唇轻轻离开,附在楼漠白的耳边,“王爷喜欢咬就咬吧,就算咬死臣妾,臣妾也甘愿……”
楼漠白的心中有些痛恨自己的软弱,妖孽莹白的脖子就在自己的眼前,张开嘴什么都没想就是狠狠的咬了下去,上官绝一声闷哼,只是将这个发狠般咬他的女人紧紧抱在怀里,一双眼里都是醉人的温柔。
楼漠白忽然就哭了,很是委屈的哭了,很是痛苦的哭了,胸口中似乎盘亘着一团久久不散的气团,让她无法释怀,想要抓住什么又抓不住的感觉,让她懊恼、让她气愤,心中有着慌乱却无处诉说,她只觉得被欺负了、狠狠的被欺负了。
当带着温度的泪水缓缓流下,蔓延到上官绝的脖子上时,他的身体又是剧烈一个颤抖,楼漠白的牙齿还咬住上官绝的脖子不放,泪水顺着嘴唇蔓延进了嘴里,带来了一阵阵异常苦涩的滋味。
“混蛋,你这个混蛋啊!”楼漠白呜咽的骂着,在心里痛骂自己的没出息,在心里痛骂自己的软弱,不是伤透心了么,不是要做到无视了么,为什么自己还会哭,为什么还会任由这个男人抱在怀中,如此委屈的发泄着?
上官绝紧紧抱着她,听着这模糊不清的哭诉,“是,臣妾就是混蛋,臣妾是混蛋……”黑眸荡着温柔,两人似乎回到了三年前那毫无隔阂的时候,她就是她,他也就是他。
说到底,这就是第一个走入心房的人,就算被伤害,就算被隐瞒,就算受到了最大的伤痛,都无法轻易的忘记,即使不能释怀,也会找个理由想要去原谅自己,毕竟是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啊,毕竟是那么全心全意的爱过……
楼漠白小声的呜咽了一会儿,终于是停止了哭泣,上官绝就是这么静静的抱着她,两个人就是这么静静的站在那,上官绝的手温情的抚摸着楼漠白的长发,一下又是一下,另一只手则是在她的身体上摸索,探索着令他魂牵梦萦的身体曲线。
“王爷似乎比以前更丰满了些……”上官绝的手附在楼漠白的胸前,按压了几下,楼漠白的面色一红,伸手就拍掉了上官绝的手,上官绝闷声一笑,再度将她抱紧在怀里。
“臣妾有苦衷,不过终有一天会告诉王爷,王爷要等臣妾,臣妾发誓,绝不会让别人碰臣妾一下,臣妾从始至终都是王爷一个人的。”
楼漠白没有说话,半响将脑袋探到上官绝的衣服上,狠劲儿的摩擦了几下,上官绝看到也只是微笑着不说话,眼底是一片宠溺,“你就不怕我真不要你了?”
上官绝听到这话,眼底划过一抹受伤,随后自信再度回笼,“王爷就算不要臣妾,臣妾贴上去也可以。”
楼漠白的心头一暖,忽然想到了什么,“桐冉是不是威胁你?还有,要防着点青衣,他可是桐冉的人。”
上官绝一愣,随后点点头,“王爷放心,臣妾自当小心,成为她的新王君迫不得已是真。”
“哼!”楼漠白冷冷一哼,上官绝的脸压了下来,亲上了楼漠白的唇角,“臣妾是王爷的夫,王爷想要臣妾,臣妾自当听从王爷的。”
楼漠白的脸色一红,妖孽!那双勾魂的媚眼恢复了原有的光亮,也只有在她的面前上官绝才有了那惑人的一面,楼漠白摸了摸自己的脸,“你怎么认出我的?”
上官绝微微一笑,“不管王爷怎么变,王爷就是王爷,臣妾又如何认不出来?”
楼漠白的心头甜了一下,随后想到了这个男人之前所做的事情,神色又是暗了几分,上官绝看到,也知道楼漠白在心底想了什么,不禁低下头去,“臣妾现在不能说的太多,王爷还是尽早来桐国吧,臣妾会为王爷做好一切,等王爷回来。”
楼漠白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桐国?她虽然当初也计划要去桐国,只是上官绝这句话却透露出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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