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姜汤来了!”小桐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走了进来,裴逸点。点头,把手中的药瓶交到小桐手上,“去把里面的药煮了,三个时辰即可。”
小桐接过药瓶视线看了一下里面的上官绝,然后转头跑了出去,裴逸端着姜汤走过来,把碗直接递到了上官绝手中,“上官侧君,王爷吃药的事要劳烦你了。”
上官绝接过,凤眼意欲未明的看了看裴逸,后者黑眸平稳无波,上官绝冷哼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扶起楼漠白,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王爷,吃药……”
昏迷中的楼漠白很不肯合作,硬是不睁开嘴巴,上官绝黑眸微闪,拿着药碗狠狠喝下一大口,在裴逸惊愕的目光中托起楼漠白的下颚,红唇精准的盖上。
舌头硬是挑开楼漠白紧闭的牙关,将姜汤强硬的灌了进去,一口接着一口,裴逸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黑眸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终于将姜汤都灌了进去,上官绝轻轻抹去了嘴角的姜汁,把药碗递给了裴逸,轻轻的将楼漠白放回床上,盖上被子,“王爷什么时候能痊愈?”
裴逸放下药碗,坐在了软榻之上,没了方才刚进王府的慌乱,此刻的他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不能受风,三日即可。”
“那就是说,要在你这儿住上三日?”上官绝站起身,坐在了软榻之上,凤眸盯着裴逸,裴逸只是淡淡一笑,“上官侧君留下,裴逸自是欢迎。”
上官绝没再说什么,他自然是要留下,他不会让楼漠白和任何男人独处这么久,每晚的侍寝他之所以没有发飙是因为知道楼漠白半夜都会回去,如果真的过夜,那么上官绝就是要动手段的时候了。
两个男人坐在软榻之上有一会儿了,裴逸手拿一卷医书静心阅读,倒是上官绝时不时的探查一下楼漠白的情况,生怕她有什么万一。
裴逸方才吩咐小桐煎煮的药也已经在上官绝嘴对嘴的方式下全数灌进了楼漠白的嘴中,这过程裴逸都在一旁读书中,竟然一眼都懒的看,就这样一个优雅如仙的男人十分淡然的看书,一个暗红妖媚如妖的男子反反复复的往返于床榻和软榻之间。
不出片刻,屋子之内又是一阵暗风,上官绝敏锐的往门口望去,一抹淡紫色身影出现在此,凤眸里立刻划过一道凌厉光芒,与那双毫无生气的黑眸狠狠碰撞在一起。
裴逸淡淡的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小人儿,只是微微一笑,“你来了。”
兰儿绝美的脸上是一片冷意,看了裴逸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黑眸扫过上官绝,继而扫到床上,深沉如黑洞般的眸子划过细微的波动,小身子如风一闪,顷刻间就到了楼漠白身前。
上官绝看兰儿很不爽,上次就是这个小丫头坏了他的好事!但是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是他任性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楼漠白好起来重要!上官绝绷紧了身子,看到兰儿仅仅是站在床前看着,也没有任何动作。
“白……”嘶哑的低喊响在空中,裴逸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兰儿的背影许久,移开了目光,只是眼底多了一抹复杂。
“漠白怎么样了!”既兰儿之后,又是一个声音响起,只不过有点冒失,有点焦急,屋子中的三个人都回头向门口望去,果不其然,一抹青色卷了进来,竹笙气喘吁吁,很显然是用跑的过来,再见到屋子里面竟然有这么多人时,知道自己失了礼数,大家闺秀的竹笙顿时红了脸颊,垂下了脑袋。
“都、都在啊……”
上官绝的凤眸看去,“是啊,所以也不差竹侧君一个。”
上官绝话中带刺,对于竹笙他一眼看不上眼,这个曾经拒绝楼漠白的男人现在还好意思出现在这里么?他不是一心想着那什么太女,又何必这样急匆匆的赶来?
竹笙的面色一白,有些不知所措,裴逸这个时候淡然出声,“竹侧君不要担心王爷,王爷没有大碍。”
竹笙一听,心中始终绷着的那根弦猛然松了下来,自打听到楼漠白生病的消息他就慌了,连忙赶了过来,生怕她有什么事情,楼漠白这段日子的低沉和那天临走前的阴暗让竹笙着实担心了很多天,现在听裴逸说她没事,竹笙也就放下心来。
看到床前站着一个小姑娘,竹笙明白这就是那个兰儿,竹笙轻轻的走到床边,看到了紧闭双眸的楼漠白,她脸颊上的红晕和嘴唇的苍白让竹笙看的有些揪心,然而裴逸既然说没事,那她就一定不会有事。
四个人都在这个屋子里面,一时间没有出声,四个人的心里都惦记着一个人,就这样时间悄悄流逝,夜幕缓缓降下,几人竟然都没有要走的趋势,裴逸见此径自出去吩咐了小桐一些事情,小桐听的眼睛瞪的老大,随后揣着满腔疑问去做事了。
裴逸走入屋内,看着屋子之内的三人,轻轻一叹,“既然都如此挂心,那就全留下吧。”此话一出,上官绝狠狠的瞪了裴逸一眼,裴逸全当看不见,兰儿点点头,没有说话,竹笙心中则是不好意思起来,他原本很想留下来但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这里是裴园,如果裴逸不愿意他也不能厚着脸皮留下,现在裴逸发话,竹笙有些害羞的说着,“不会麻烦裴侧君么?”
裴逸淡淡一笑,“无妨。”
逍遥王府内的几个绝色之人再一次莫名其妙的聚在了一起,如果楼漠白知道自己这一场病竟让四人如此忧心,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第一天,楼漠白还是高烧不止,裴逸的药都是上官绝强行喂进的口中,这嘴对嘴的喂药方式让兰儿错愕的睁大双眸,竹笙彻底红了脸。
裴逸算是最为淡然的一个,竹笙支支吾吾的指着上官绝不知道该说什么,兰儿那双深沉的黑眸则是深深的看了上官绝一眼。
第二天,害羞的竹笙已经能够接受这独特的喂药方式了,毕竟照楼漠白现在的情形看来除非这种方式,不然药是灌不进去的。第二天清晨,上官绝以口喂进了药汁,轻轻的放下了楼漠白,刚起身,就听见了空中传来了细微的声响,当下神色一变。
兰儿也是听到,黑眸看了上官绝一眼,上官绝此刻阴着一张脸,让竹笙和裴逸有些许吃惊,他们倒没见过这样的上官绝,到底是什么事情能令他如此?
“我出去一会儿,照顾好王爷。”留下一句话,暗红身影就消失在了屋内,走的如此急促,竹笙愣了半响,终于回过神来,“他、他怎么说走就走,真是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
裴逸平复了神情,视线再度调回到了眼前的书卷,竹笙和兰儿守在床边,密切观察着楼漠白有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但是目前为止,她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
时间很快就到了正午,又走到了楼漠白该喝药的时间,然而上官绝没有回来,那碗热腾腾的药放在桌上,三人都是沉默,这药,没了上官绝应该由谁来喂?
药散发着白色的雾气,静静的摆在桌上,竹笙看着那碗汤药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楼漠白,脸颊微微羞红,手在袖口中已经搅成一团,上官绝那惊世骇俗的喂药方法让竹笙觉得羞愧难当,但是此刻上官绝不在这里,这药漠白是一定要喝的……既然如此,那不如让他来吧!
心中的主意打定,竹笙的脸又是一红,知道这样的喂药代表着什么,竹笙内心的羞意一阵强过一阵,他的身子微微一动就要拿过桌上的药丸,只看见另一只手稳稳的拿起药碗向床边走去。
竹笙瞪着眼睛看着那人,只觉得有些不敢相信,拿着药碗的人仰首喝下一大口汤药,然后轻轻的扶起楼漠白的脑袋,吻,落了上去。
舌头尝试性的撬开了楼漠白的嘴,跟着汤药一起窜入了楼漠白的嘴中,一种柔软的触感由两人接触的地方传来,喂药的人黑眸深处泛起了一丝波澜。
一口汤药下去,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
楼漠白恍恍惚惚的自昏睡的状态下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仿若是一团吸满水的棉絮,身子沉重的可以。
口中似乎被强行灌入了什么东西,一种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流进了身体,嘴唇上似乎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一次次贴近,然后她的嘴被撬开,那苦涩的味道顷刻间涌入,似乎还有着别的味道……
沉重的眼皮轻轻一动,咧开了一条缝隙,迷糊的楼漠白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轻柔的托起,然后那人俯下脸来,吻上她的唇瓣,撬开嘴巴,给她喂进一种很苦涩的药水。
楼漠白想发出声音,但是力不从心,脑子又觉得迷糊,刚刚苏醒的意识再度昏昏沉沉的睡去,在陷入沉睡的瞬间,楼漠白心底刊过一个念头,有人在吻她,那人竟然不是上官绝。
上官绝在下午的时候赶了回来,回来后他娇艳的五官透着一股阴沉,屋子里三个人都看了他一眼,虽然有些好奇他去外面做了什么,但是也没问,上官绝自从嫁进逍遥王府就随性的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楼漠白从最开始也没加以阻拦,如果他们知道上官绝随性到可以把王爷都五花大绑起来,估计都是要惊到爆了。
【文】几个人又是守着一天,上官绝似乎忘记了中午那碗药是怎么喂进去的,按照他的个性怎么能允许别的男人接近楼漠白,但是他没有问,想必走出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让他烦闷到忘记了这一点。
【人】第三天早上,当上官绝刚要嘴对嘴喂药的时候,发现楼漠白许久未动的眼皮终于有松动的迹象,不禁一脸喜色,把药碗往旁边一放,凤眸透着欣喜和焦急,专注的看着床上的人。
【书】楼漠白微微动了动眼皮,意识已经没有前几天那样迷糊,当她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双熟悉的凤眸,楼漠白只觉得心中暖意横生,嘴角微微向上一扯,眼珠一动,忽然发现这屋子里面好像不只上官绝一个。
【屋】“王爷,你醒了。”裴逸缓缓的走了过来,楼漠白微微一怔,裴逸?他怎么也在这儿?裴逸走到床前,拖出楼漠白的手腕细细搭脉上去,当确定她好了之后心中也不觉松了一口气。
“漠白,你好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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