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一个没提防,差点儿没被皮条子下的大力拉扯给拽到冰窟窿里去。陈涛一把就揽住了他的腰,拼命的费力的往後拽他。
但是光溜溜的冰面上并没有多少摩擦力。
两个人最终势单力薄的同时被咬住皮条的大鱼狠狠被向冰窟窿的那边拉拽了过去。
当阿苏身体一个趔趄向前扑的时候,爸爸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好了,水下的那个东西竟然如此的沈重和大力,一定不是普通的一条吃肉的大鱼。於是他手疾眼快的一边拽著陈涛和阿苏腰上的皮条一边对他俩喊:“放开点儿!放开点儿!别让它给你们拉到水里去!”
爸爸一边喊一边让所有的猎手都来过来拽住陈涛和阿苏,他这边拼命的把连在岸上大树上的皮条一寸一寸的紧紧的绕在手上,缩短著自己和大树间的距离。
爸爸稳住了自己和俩个儿子的身体以後,就对那些猎手不敢太大声的说:“我喊1;2;3,大家同时一起用力往岸上拉!”
那些猎手都点头的等著爸爸的指令。
爸爸稳稳的一手抓著皮条,脚下踩在了刚才无意间砸出来的冰面的凹陷处,试了试蹬住冰面以後,就轻轻开始喊:“1;2;3!”
所有的男人都狠狠的用力蹬著冰面的一鼓作气的冲到了岸上。
等上了岸,大家回头一看,所有的人都被那条还在摆尾甩头的大鱼的体积著实的惊呆了!
好大好大的一条黑斑狗鱼啊!!!
只见一条长约2米左右、横截面直径有半米之多的狗鱼瞪著血红血红的凶狠的眼睛,疯狂的叼著皮条死都不撒嘴的在冰面上狂乱的扭动著身体,那个骇人的洗脸盆一样大小的宽阔的嘴中,满是一排排尖尖耸立的长长利齿。
所有的人都有点儿不敢靠近的傻在了这个长得好像恶魔一般的大鱼身旁,一动都不敢动。
还是爸爸最快的清醒了过来,他放开皮条,跌跌撞撞的直走了几步,捡起横放在那边的铁枪,然後又拉著皮条的急奔回来,一下就把长枪猛力的刺进了狗鱼的头盖骨里。
其他的人也赶快纷纷挥动手里的武器向大狗鱼的头盖骨扎了过去,一阵猛烈的砍扎以後,大狗鱼眼中渐渐的失去生气的不动了。
在它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一个猎手伸手就想去拽狗鱼的嘴的皮条,没想到嘴里不断流著血的狗鱼,突然还魂了似地猛然疯狂的张开大嘴的对著它眼前的人就咬了下去。陈涛迅速的往旁边狠推了一下那个猎手,猎手的一只手这才能得以幸免的没断送在狗鱼的嘴里。
大家都听见了狗鱼上下颌间的响亮的磕动声,每个人的脊背上都隐隐的冒出了一片冷汗。
好骇人的大鱼!!!
狗鱼又扭动了几下身体不动了以後,众人这才纷纷的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原地上,又缓了好久,这才定下了那颗要逃离出身体的惊魂。好一会儿,大家都看著这条一抱多粗的大鱼呆呆的愣神。
这时候爸爸站了起来,他带著其它的猎手把这条大鱼拖到岸上以後,又砍了几颗小树做了一个爬犁,费劲力气的用皮条穿过狗鱼的腮部,这才能把浑身满是黏滑液体的,体重能有100多斤(50KG)的大狗鱼从冰面上拖了上来。
狗鱼的身体慢慢在低温中冻硬的时候,大家已经把绑著狗鱼的爬犁挂在了另一匹准备拖猎物的白马的身上了。
爸爸搂著陈涛和阿苏激动又爱怜的称赞了好一会儿以後,放开了他们,让其他的猎手把黄羊的肠子也豁出来,一段一段的系挂在皮条上,扔进水里接著钓鱼。
不一会儿,皮条又狠狠的晃动了,爸爸试了试皮条上的重量,然後猛的一个发力,一条闪著银白色光芒的细鳞大头红嘴巴的大鱼在空中低低的划了一个弧旋,重重的落在了爸爸身後的冰面上。
旁边的猎手用斧子的钝头狠狠的砸了几下大鱼的脑袋。大鱼并不是很厚的头盖骨当时就被砸裂了,一坨晃晃悠悠的灰白色的鱼脑在头盖骨的裂缝中若隐若现。
陈涛和阿苏赶快帮著其他人把这条鱼的鱼鳃又用现搓出来的草绳穿好,继续的绑在爬犁上等著它的身体慢慢的变硬。
又钓了好久,又拉上来了好多舍不得放开嘴里美食的大鱼。爸爸这才余兴未减、恋恋不舍的指挥猎手准备收拾回家了。
此时,3匹马的後面都拖上了满载大鱼的爬犁。爸爸说:“可以回去了。”
於是一行人高高兴兴的拖著猎物在深夜的时候回到了部落里。
进了部落,所有的部落里的人都走了出来,围著这些从水里拖出的大鱼好奇的观看。
男人们齐齐整整的排列在猎物的两边,他们用刀和斧子把所有的兽肉和鱼肉均匀的分割开,在一个德高望重的老爷爷的指挥下把肉平均的分发给了各家。
陈涛一家也分到了为数不少的肉和鱼。
逐渐安静下来的部落里,各家的帐篷里都欢声笑语的亮起了炭火盆,嫋嫋的炊烟和香气慢慢的升腾在了部落的营盘里。
嗅觉灵敏的狼群在几公里以外的地方闻到这些香气以後,都仰著脖子响亮的对著冬夜里清凉的白月亮不住的狂嚎。
爸爸还在安排部落里强壮的男人随时准备迎战各种闻著香气而来的野兽的攻击。
部落里仅有的几条体型很庞大的大狗也被人放了开来,它们散漫的游荡在各个帐篷之间。
每当它们友好的摇著尾巴走到一家的帐篷前的时候,充满了母爱的女人们都把自己家剃下来鱼骨和内脏等碎肉慷慨的扔给了这些狗。
妈妈把那些鱼切成了厚片,然後在炭火盆上放上了好多好多的鹅卵石。接著她拿来了一个她视为珍宝的铁锅,把一小把咸盐扔在锅内,倒入了一小桶水,放在了帐篷外就地挖出来的燃烧著木材的火坑上,然後把用水洗好的黄羊的内脏和肉片都扔进了锅里。过了不到一会儿,锅内的水就把黄羊的肉片和内脏煮的发白变色了。
妈妈看著锅内的东西炖的差不多的时候,又用一个柳条编制的笊篱把羊肉和内脏都捞了出来,交给阿苏拿到炭火盆,扔在里面的鹅卵石上一块一块的烘烤。
做完这些,妈妈又从兽皮做的粮食袋子里,取出了糜子米、小米和黄米,还有一些酸酸的野果干和晒干的野菜,一边将这些东西扔进锅里,一边用一个打磨的很光滑的宽木勺不断的来回搅拌著熬粥。
妈妈一边做著这些事儿一边招呼著陈涛:“达汗啊。你去帐篷的盐袋里抓一点儿盐,然後用水化开,把那块鱼切的厚一些,抹上跟阿苏去烤。一会儿粥好了,就叫你爸爸回来吃饭。”
陈涛答应了一声,赶快去帐篷里凭著身体的记忆找到了一个小小的装盐的袋子,然後用木碗化开了一碗浓浓的盐水,这边把鱼片投在碗里浸上盐水,那边跟著阿苏把蘸好盐水的鱼片也扔在炭火里的大鹅卵石上烤。
前生为妾29(帐篷中的夜晚)
狗鱼的肉非常的耐烤,而且它本身就带著肥肥的鱼油,陈涛烤了一会儿以後就觉得鱼油滴在炭火上很可惜。於是他又跟阿苏找来了一个薄薄的石板。放在炭火盆上,切一块鱼油任石板的热度把鱼油融化开,然後把其它的肉都扔在了石板上慢慢的煎烤。过了一会儿,厚厚的鱼片就浓浓的泛出了焦香的气息。
这时候,妈妈那边的肉汤粥也熬好了,妈妈对陈涛喊:“达汗!去叫你爸爸回来吃饭了!”
陈涛赶快拍拍手的让阿苏继续看守石板上的肉片,他走出帐篷很快的找到了爸爸,爸爸不放心的又嘱咐了守夜的几个男人几句,这才跟著陈涛一起钻进了自家的帐篷准备开始吃晚饭。
妈妈把烤好的兽肉和鱼肉片都放在了一个简易的木盘里,这个木盘其实就是一片树桩的横切片。
妈妈把盘子先递给爸爸,爸爸取走了他需要的肉片以後,这才把盘子又端给了陈涛和阿苏。
陈涛非常幸福的抓起羊肉片先往妈妈的嘴里塞了一口,妈妈十分幸福开心的笑著的接受了儿子手里的肉片,一边吃一边说:“嗯!我儿子喂我的肉片就是香!”阿苏凑了过来,也往妈妈的嘴边递著肉片:“妈~~~还有我呢~~”
妈妈笑著的也接过了阿苏手里的肉片:“怎麽能少得了你!我的帅的要命的小儿子。”
爸爸一边吃一边看著陈涛的说:“看来达汗的灵魂还并没有完全的走失。我觉得达汗的异常不会影响什麽。”
妈妈这边正忙著敲开黄羊的腿骨,把熟的骨髓用树枝捅出来的喂给陈涛和阿苏吃,听见爸爸这麽说,她赶快回答著:“本来就没有什麽事儿吗。又不是得了什麽治不好的病了,肯定是打仗的时候把脑袋碰到了。可惜我们家分不到羊头,否则就把羊脑子挖出来烤熟给达汗吃了,这也许能治一治他失去记忆的病。对了,达汗、阿苏。这些鱼真的很不错啊。我觉得咱们旁边的沼泽地附近里一定还有更多的鱼。我今天出去找树上的野果的时候看见一个地方有一个水洼。那个冰下面都有小鱼在不停的游动。”
爸爸一边用刀切著黄羊的肾一边说:“明天也得出去狩猎。你看见的那点儿小鱼够谁吃的?”
妈妈有点儿不服气的说:“也能够用一阵子的吗。谁能嫌自己家的肉多呢?我原来就说鱼好吃,你还说不吃。”
爸爸嘴里嚼著切好的肾片说:“原来?原来达汗也跟我一个意见,谁知道他现在怎麽能想出这麽好的抓鱼的方法。呵呵。我看没有几家有我们这麽有福气。达汗忘了好多事情却能想出更多别人想不到的办法来了。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好运气?呵呵呵。”
妈妈非常骄傲的说:“那是!我们的达汗是天神赏赐给我的。”
说完笑著的用手掐了掐陈涛的脸。陈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低头吃起来自己盘里的东西来。
爸爸用木勺喝了一口粥以後问:“达汗啊。关於捕鱼,你还有什麽好主意啊?”
陈涛想了一会儿就说:“用网吧。能弄到网吗?”
爸爸非常为难的说:“那种都是窟窿的绳编的东西,我们得拿著好多皮毛去别的部落或者汉人的手里换。虽然听说过那个东西很好用。但是哎。。。没有多余的东西换啊,我们的东西够自己御寒的就不错了。”
陈涛又想了一会儿:“那。爸爸。您能弄到结实的钩子吗?要好多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