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又想了一会儿:“那。爸爸。您能弄到结实的钩子吗?要好多铁的钩子。”
爸爸看了看陈涛,想了半天才说:“钩子吗,铁那个东西我们这里不算太多,你打算怎麽用这些钩子?”
陈涛说:“因为那个地方大鱼很多。所以我觉得差不多大的钩子都能很好用。用几股皮带拧在一起,隔一段距离系一个钩子,上面放上诱饵,然後沈入水里去。多去几个男人,多等一会儿然後一起拉上来。会一次拉出来好多的鱼的。”
爸爸有点儿半信半疑的问:“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陈涛笑著说:“绝对可以!不过。。。要是多去几个男人的话。还要留下强壮的来保护营地。周围的野兽一定很多吧。”
爸爸指了指帐篷外:“你听。狼群特别多,而且还有棕熊,那种东西要是伤人会非常的厉害。如果能打到野猪的话,我们也不会这麽辛苦了。”
陈涛沈默了一会儿,一边接著妈妈塞进他嘴里的细嫩的羊肉片一边嚼著的想著。突然他一抬头:“爸爸!野猪的鼻子是不是很好使?”
爸爸说:“是啊。”
陈涛笑了:“那我们能不能用很香的食物把它们从山里引诱出来?”
爸爸有点儿为难的说:“行是行,但是。。。我们没有多少粮食。哎。。。”
陈涛有点儿沮丧了,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还是吃鱼吧。。。
全家人都默默的吃起了晚饭。
吃完以後,爸爸出去替了一会儿在外面放哨的猎手。
陈涛脑子里都是明天怎麽打渔狩猎的想法,他脱了外衣的躺在了阿苏的身边,慢慢的合上双眼,不一会儿就睡著了。
半夜的时候,一阵衣物簌簌的摩擦声和小声的呻吟把陈涛给弄醒了。
他斜著眼睛一看。已经没有炭火盆照明的充满著黑蓝夜色的帐篷中,爸爸正压在妈妈的身体上不停的快速的耸动著肌肉强劲的臀部,妈妈则舒爽的要命的不断搂抱著爸爸小声的索要著,娇吟著。
陈涛呆呆的看了好久以後,这才重新的慢慢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为什麽,他的脑海里一下就蹦出了那晚阿苏被那个眼睛里满是蛮横的子林第一次捅插肛门的镜头。
陈涛一下就捂住了脑袋的转过了身体,不能想!不能想!再想就轮到自己了!那晚上都是什麽样遭遇啊!永远都不要再有那种遭遇了!永远!
爸爸低沈的雄壮有力的喘息声和妈妈撞击人心房的呻吟声此起彼伏的回响在帐篷中,陈涛又胡思乱想的失眠了好久,这才带著满脑袋杂乱念头的重新堕入了梦乡。
前生为妾30(鱼骨梳子)
“汪汪汪!!!汪汪汪!!!”
一阵不是很猛烈的犬吠声把陈涛从沈沈的睡眠中唤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身旁的阿苏还闭著眼睛睡得很香。
陈涛看了看阿苏,轻轻的爬出被子,给阿苏盖好了以後,自己迅速的穿好衣服,掀开帐篷门就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灰蒙蒙的阴沈,许多深深浅浅的云团一蓬一蓬的堆积在天空上,太阳躲在它们之後不露一丝光芒。偶尔一阵寒意十足的小风吹过,不可抵挡的寒意顺著袖口钻了进来,陈涛打了两个哆嗦,赶快带上了拎在手中的皮手套。这是要下雪了吧?
帐篷旁很多猎手都在查看著自己的马身上的皮革马具,爸爸也正整理著箭囊里的弓箭,他的灰色大马站在他的旁边悠闲的甩著丝丝缕缕的马尾,不时的喷一两下响鼻。爸爸看到陈涛出来了,就赶快对陈涛说:“你看看,儿子,你说的是不是这样的铁钩子?”
说完爸爸从马身上的皮囊里掏出来一大堆弯弯的铁钩。
陈涛一看就高兴了,他抓过来一个钩子左右的翻看著:“对!就是这样的钩子!这回能钓到大鱼了。是你做的吧?爸爸?”
爸爸说:“不是。是我路过战场时候捡的。我们的铁锅什麽的不也是捡的吗?你都忘了?”
陈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嘿嘿嘿,忘了忘了。对了爸爸,我要留守在营地吗?”
爸爸笑著拍了一下陈涛的脑袋说:“嗯。你和阿苏留在营地里看家,今天换另一批年轻人跟我们去,让他们也熟悉熟悉钓鱼。哦,对了,这地方野兽特别多。看样子,今天肯定是要下雪了。越是这个时候,野兽越找不到食物。达汗啊,你一定要嘱咐女人看住自己的孩子,好多饿到什麽都吃的野狼会狡猾的钻进营地拖走离帐篷太远的孩子。还有,还有你的伤口能行吗?”
陈涛赶快不在乎的笑著说:“没问题,爸!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哦,对了!爸,我还想到了一个打猎的好办法!”
爸爸赶快问:“什麽办法?你快说!”
陈涛说:“如果您抓住胡须挺硬笔直的大鱼,一定要留住这些胡须,回来以後切成一段一段的,然後把这种鱼须的两端磨尖,弯曲起来冻在油脂里。您说过下过雪後,好多野兽都没有吃的。到时候给他们吃这些油脂团,等这些油脂在胃里融化以後,鱼须就会挺直,他们肯定消化不了,然後就会因为胃疼而走不动路,到时候您跟著它们的脚印就能轻松的猎杀他们了。”
爸爸特满意的笑著搂抱了一下陈涛:“好孩子!你怎麽现在越来越聪明了?嗯!我记著了!”
陈涛也笑著亲热的搂紧了爸爸。
这时,猎手那边传来了召唤爸爸出发的声音。爸爸放开了陈涛,挥了挥手示意陈涛回去,然後就翻身上马的带著猎手出去打猎了。
陈涛站在原地地望著爸爸离去的背影,想了想,就赶快转身去挨家的告诉女人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孩子。
天越发的阴沈了下来,空气中弥漫著一种暴风雪前特有的暧昧温暖。气压很低。云彩好像蓬松的灰色羽绒舒展了身形慢慢的在天地的结合处上移动。
陈涛一家没落的嘱咐了一圈以後,这才回到了自己家的帐篷里。
离得很远就看见妈妈正在帐篷门口一个一个小心的砸著采集来的榛子。陈涛要帮妈妈干活,妈妈却摇摇手的让他进去休息。
陈涛掀开帘子进了帐篷,这时阿苏也已经睡眼惺忪坐在兽皮上准备起床了,看见哥哥进来了,阿苏好像小孩子的嘟嘟囔囔的说:“哥,我饿。”
陈涛笑著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又转身出去帐篷跟妈妈说:“妈~阿苏饿了。”
妈妈一边砸著榛子一边说:“哎,总是饿总是饿。我们粮食不多了,等你爸爸回来以後,你一定要跟阿苏再出去换点儿粮食回来。养两个半大的儿子就能吃死一个老子啊。”
陈涛笑著的蹲在妈妈身边说:“妈。不是还有我呢吗?我能帮您好多忙呢。我看见附近的树上还挂著好多半干的野果子。一会儿我跟阿苏就去采吧。”
妈妈很满意的笑著说:“还是我们达汗懂事,阿苏什麽时候也能像你一样呢?”
陈涛一边在旁边抓来一个筐一边对妈妈说:“妈妈。您说的那个水洼一会儿领我们去吧。能多捞点儿鱼就是点儿。”
阿苏这时候打著哈欠的出现了帐篷门口:“妈~~~我饿。”
妈妈一边从帐篷外面的筐里拿出几块肉,一边嗔怒的说:“饿什麽饿!起来就知道喊要吃饭!没看见妈妈忙著呢吗!都这麽大了,还不会自己弄吃的!”
阿苏笑著的接过肉说:“妈最好了~嘿嘿嘿。”然後就去找木材升火烤肉了。
陈涛帮著他烤好了肉。然後给妈妈递过去一大块,妈妈赶快把肉推还给了陈涛,还说早上已经吃过了,你们俩多吃点儿吧。
陈涛和阿苏伸手抓住穿肉块的柳条放开量的吃了一个饱。
吃完以後阿苏很神秘的对陈涛说:“哥,我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陈涛很纳闷的跟他转到了一家的帐篷处。
阿苏对里面喊了一声:“哎~布顺达(百合花)。”
一个披著头发的10岁左右的女孩探出了头:“干什麽?阿苏哥哥?”
阿苏说:“你爷爷分到的那个大鱼头呢?吃干净了没有?”
那个女孩说:“吃干净了。”
阿苏说:“骨头呢?”
女孩指了指帐篷那边的一丛没有叶子的灌木丛:“在那里。哥哥,你要干什麽?”
阿苏笑了:“嘿嘿,不告诉你。”
然後转身就领著陈涛往那边走。
陈涛也非常纳闷他到底要干什麽。
阿苏快步的在前面走,後面跟著好奇的陈涛和一路小跑的女孩布顺达。
阿苏在灌木丛里翻了翻,果然看见了被抛弃的大鱼头骨,他拿起鱼的头骨,然後又去了另一家。不到一会儿,阿苏就收集了好多带著利齿的鱼头骨。
陈涛莫名其妙的跟著他捧著干干净净鱼头骨到处的走。终於阿苏领著陈涛走回了自己的家。妈妈这时候已经不知道去哪里干什麽了。
阿苏拿著斧子一下一下的把利齿排列整齐的鱼上下颚剁成了巴掌大小的方块。然後又拿起一块比较粗糙的石头,一块一块的狠磨著鱼骨头断裂的边缘处。
全部弄完了以後他这才笑著的举著小方块对陈涛说:“嘿嘿,哥!你知道我要拿这玩意儿做什麽用吗?”
陈涛摇了摇头。阿苏得意的说:“这是。。。呃。。。这是可以给马解痒痒的东西!!!”说完用了两下给马梳毛的动作
陈涛看了看那块被阿苏握在手里的骨头,这才恍然大悟,啊。。。他是要做一个马梳子啊!这小子还真聪明啊!!!
陈涛顺口就说了出来:“你是要用鱼牙齿做马梳子吗?”
阿苏好像得到了一个宝贝似地笑了:“哎!哥!你这个名字起的好!那,就叫马梳子了!”
说完阿苏笑著的牵过旁边自己的黑马,把鱼骨握在手里按在马身上给马梳著毛。由於牙齿过於锋利,马疼的使劲的往後踹了一下。幸亏跟著来看热闹的孩子都没有站在马的屁股後面。否则这一下就得被踢出去很远。
阿苏看了看自己做的刷子,然後又在石头上磨钝了牙齿的尖端,这回黑马才真正舒服的享受起了阿苏的梳理。
陈涛一边笑著的摇头,一边快速的把剩下的鱼骨砍切、打磨了开来。做好一个,还在阿苏的头上梳了两下,顺手别在了阿苏的头发上,阿苏傻笑著的摸了摸头发,转身接著伺候他那匹黑马。旁边的小孩子也都抓著鱼牙齿梳子一边摸一边玩。
不一会儿,为数众多的鱼骨在陈涛和阿苏的加工下,已经变成了非常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