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清朝当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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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清朝当戏子-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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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马车轧雪,吱呀作响。

苏倾池望着帘外景象,兀自出神,身旁的程砚卿一身锦衣,身上披着苏倾池的白狐裘袍子,衬得粉雕玉琢,此时正靠在苏倾池怀里睡得香甜。

车厢摇晃,程砚卿手里攥着的栗子糕滚落到车厢内,咕噜噜一声,倒让苏倾池回了神,缓缓转头,正对上商承德的视线,“怎么了,这样看我?”

商承德握了他的手,“你若是有什么事,莫要憋在心里。”

苏倾池微微一愣,随后示意陆青将程砚卿安置睡下,“能有什么事,乏了罢了。”

商承德在苏倾池身边坐下,“你若累了,靠着我睡一会儿,我们还有三日才到京城。”

苏倾池点点头,视线却又转向了窗外,商承德拿了斗篷给他披上,“外头风凉。”

“承德。”苏倾池没有转过头,痴痴地望着窗外,声音飘渺,“若你是程砚秋,你会丢下……”

许久,商承德放开苏倾池,拇指轻轻揩去他嘴角的津液,“我就知道你是为这事。”

苏倾池有些没回过神,商承德无奈一笑,伸手搂了苏倾池入怀,脸颊贴着苏倾池的额头,“倾池,我若是程砚秋,定带你远走高飞,流放也罢充军也罢,绝不留你一人。”

苏倾池怔怔,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舌尖涩涩难咽,不由得望向蜷缩在软塌上睡相甜美的程砚卿,缓缓枕在商承德肩头,许久一笑,轻轻道,“不要忘了才好。”

商承德搂紧他,心中苦涩。

若是发生了同样的事,我也定会舍了一切护你周全。

若真到了那时候,你莫要怪我。

京城,西祠楼之内。

苏宝儿才习完武,跑到西祠楼已是满头大汗,他正怀揣着两根糖葫芦兴冲冲地往楼上跑,却在瞧见楼梯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停了脚步。

叫住一个端着盆匆匆而过的小厮,“哎,怎么回事儿啊?”

“出人命了呗,后厢房那孩子才能下床走动就被人踹跌下了楼,您没瞧见,呕了满地的血,院子里的人都忙坏了,哎呦,您赶紧让让,我得去换热水呢。”

苏宝儿愣愣地没了动作。

“谁这么狠的心,对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一脚踹在心窝上,他这不是存心要他的命么,唉,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保住这条小命,得看他的造化了。”

看着大夫背着药箱出来,苏宝儿半天才踏进房间。

花景昭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你过来。”

苏宝儿红着眼圈,揉了把眼睛,走过去,咬牙道,“你知道是谁对不对。”

花景昭没说话,搁下药碗,“你在这儿守着他,陪他说说话,别让他……睡过去了。”

苏宝儿知道那个睡过去是什么意思,他怔了怔,“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站了会儿,花景昭拉开门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

“记得我说过的话吧,嗯?”花景昭冷笑一声,揪住对方的头发,身下猛地挺|进。

伴随着如同裂帛的声音,身下一片湿漉血腥。

商承俊张着口,五官扭曲,浑身痉|挛一般抽搐不已,疼痛得近乎昏死过去,花景昭从没这样对过他,纵是他犯了错,他对他多少也存了一丝温柔,可是如今……

商承俊咬着下唇,吞下满口腥甜,只觉身子被寸寸撕裂,他拼命摇着头,不惜对花景昭露出乞求神色,只求他不要这般待他。

“呵,你想辩解什么?”花景昭两指替他解了穴道。

商承俊攥着花景昭的衣襟,摇头,“疼……好疼……”

没了往日嚣张的气焰,没有了恶毒的眼神,褪去一切,如今只剩卑微的乞求。

花景昭冷冷一哼,“现在知道疼了?你纵别人把春沁园那小戏子挑了手筋,你怎不知他会疼?你把白茗从楼上踹下去,怎不知他会疼?”

说罢轻柔退出去,复又狠狠一挺。

“啊——————!”

晚饭之时,苏宝儿让人将饭菜端出去,说是不想吃。

花景昭换了身衣裳走进来,接过小厮手上的饭菜,“你若不养足精神,白茗醒来,谁来照顾他?”

苏宝儿低头不语,许久,默默端起饭碗,“我吃。”

“这就对了。”花景昭撩袍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忘了告诉你了,你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明日就该到京城了。”

苏宝儿抬起头,眼睛又红了,“嗯。”

花景昭宠溺地一笑,摸摸他的脑袋,“知道你想你哥,我又何曾不想,这里的事先别同他说,别叫他伤神了。”

“你觉得能瞒得住我哥?”

“也是,你哥那玲珑心肝,什么能瞒得了他。”花景昭喝了口水,“这两天你且住在这里,我差人去商府说一声,顺便去四合院瞧瞧,把屋子收拾了,省得你哥回来揭我的皮。”

长途奔波的马车在四合院门前停下,风一吹,扬起蒙蒙细雪,白色雾霭一般。

苏倾池从马车上下来,一阵冷风紧紧吹过,让他不由得拢了拢袍子,“这京里果然比旁处冷。”

“可不是,夜里该多生几个炉子了。”

苏倾池微微一笑,回头对商承德道,“你且回吧,商老爷和商夫人该等急了。”

商承德握了握苏倾池的手,让陆青把马车上的几床新褥子拿出来,“这里不比扬州城,你晚上多盖一些,我已同家里说了,砚卿暂且住我那儿,我定不会亏待了他,得了空我便带他过来看你,也免得他同我闹,呵呵。”

“我晓得,你回吧。”

商承德进了马车,车轮滚滚,向城内驶去。

苏倾池转身进了院子,院子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残雪。

次日一早,花景昭便同苏宝儿一道来接了他去酒楼吃饭,说是替他接风洗尘,一个月未见,苏宝儿已长高不少,身子也结实了,倒是花景昭,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模样,没个正经。

“哥,如今咱楼里多了不少小戏子,班子也大了,在京城都有了名气了。”

“也有些日子没去楼里看看了。”

苏宝儿看了眼花景昭,花景昭道,“有件事我同你说一声。”

“哦?”苏倾池呷了口茶,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

花景昭笑笑,“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不过是买了个小厮。”

苏倾池细长的眼眸斜过去,“我倒是听说花老板最近宠上了一个丑奴,那丑奴神通广大,把西祠楼闹得鸡犬不宁不说,还险些闹出人命。”

花景昭用扇骨敲了敲掌心,摇头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也罢,你迟早也得知道,我还是早日招供,省得吃皮肉之苦。”

苏宝儿低头喝着茶,听花景昭将事情来龙去脉同他哥道了个干净明白。

苏倾池抿着茶,不动声色,待花景昭说完,他才开口,“花老板真是好本事,我倒小瞧了。”

“过奖。”花景昭扇柄一收,拧眉叹息道,“只可惜了白茗那孩子,如今只靠汤药吊着小命。”

苏宝儿也不再说话,低着头,满目怆然。

“我那原先有两支千年人参,先前炖鸡汤切了支炖进去,味道与萝卜无异,如今还剩一支,你们拿去给那孩子熬药,也省得凭白糟蹋了。”

苏宝儿猛地抬头,连点头,“哎。”

有了苏倾池那只千年野山参,白茗的身子总算有了些起色,虽依旧没醒,但总算没有性命之忧了。

苏倾池去西祠楼的时候并没有瞧见商承俊,不过关于他的传闻倒是听到了不少。

“几天都没看见那丑子了,你们说他哪儿去了?”

“什么哪儿去了,还不在他自个儿屋里。”

“咦?怎么说?”

“被花老板教训得狠了,连床都下不了,昨儿个我去给他送饭,他靠在床头,一动不动,吓了我一跳,模样本来就丑了,还弄成那模样。”

“该,就没见过这么恶毒的人,那个叫白茗的孩子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没醒呢,天见可怜的。”

“哎,你们发现没,花老板已经几天没进他屋了,八成是不要他了,我就说了,咱花老板这样神仙似的人物,怎么能看上他,纵他有那狐媚功夫,也嚣张不了几天。”

“可不是,我还听说……”

苏倾池正欲转身,楼里的茶坊头过来了,“苏老板。”

“何事?”

茶坊头附耳低语几句,又指了指楼上,苏倾池瞧了眼那房间,淡淡道,“替他寻个大夫。”——


柳下惠

商承德回至家中,商府自是一番庆贺,又听得了程家几处绸缎庄,商老爷更是欢喜,先前因为幼子的事积压的抑郁如今也散了些。

商老爷心情好,便在府里设了酒席,让人给邱府送了帖子,说是两家好好聚聚。

巳时刚过,未到午时,邱丞渊带了一双儿女便到了。

商邱两家几代交情,只是没那份客套,商老爷早招呼着邱老爷在正厅喝茶谈笑去了,商夫人给商承德使了个眼色,又含笑瞧了眼邱玲儿,“你且陪玲儿说说话,莫怠慢了。”

商承德如何不知商夫人心中所想,只是他对邱玲儿素来没有男女之情,此时也只当她是亲妹,“娘,孩儿知道了。”

方下过雪,此时空气一片清透,花园之内匀红点翠,几支梅花盈盈绽开,煞是喜人。

商承德与邱玲儿在六角方亭中坐下,下人奉茶上来,随后退下。

“玲儿每日在府中都做些什么?”

邱玲儿歪头细想,巧笑道,“不过弹琴刺绣,原先倒可以与紫蔫在院子里扑蝶,如今天冷了,也没得蝶儿可扑,平日便与丫鬟们踢毽子,偶尔也胡闹一把,同房内丫头投壶逗叶子,输赢多少不作数,图个趣儿罢了。”

商承德笑道,“我竟不知你们女儿家也有这许多乐子。”

“你可别同我爹说,否则我免不得挨他一顿罚。”邱玲儿巧然一笑,“前些天有人送了一只鹦哥儿,绀趾丹嘴,绿衣翠袊,聪明灵巧得紧,如今已经学了大半的百花诗了。”

邱玲儿咯咯咯笑起来,声音悦耳动听,满心的欢喜溢于言表。邱玲儿如今正值二八,虽说素来温婉,却难免少了些女儿水漾的灵动,如今却见她这般洒脱活泼,不用想也知,定是心里装了女儿心思。

商承德心下了然,不由笑道,“我来猜猜,那鹦哥儿到底是哪位世家公子送的。”

邱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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