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进到屋子里后,王子腾把盖头盖上,然后由全福太太扶着王熙凤出门。至王家大厅,贾琏和王熙凤呈男右女左站好面向祖先、神明,由王熙凤娘舅史家舅舅燃香点烛,递给贾琏和王熙凤。接着二人先神明后祖宗,再是王子腾夫妇,拜了三拜,然后才转身出门。
贾琏打头,王熙凤身侧全福太太举着竹筛挡住阳光,一是因为今天娘大,所以头不能顶天见阳光;二是希望行娘能像全福太太一样过上幸福美满日子。
到了门口。贾琏翻身上马;而王熙凤则由人扶到花轿旁,花轿面前有以为据说生肖极好男童那等着,看到王熙凤来了,双手持扇奉给王熙凤,王熙凤接过扇子,男童茶盘上放上一红包,然后才是上了花轿。
等到王熙凤上了花轿,史氏来到花轿前,手拿一碗混着清水、稻谷、白米瓷碗泼向花轿门,代表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同时也是祝福女儿事事有成,吃穿不愁。
等到花轿抬起,王熙凤把扇子掷出轿子外,意思是不把坏性子带到婆家去,然后哭几声表达自己不舍之情。
唢呐吹起,锣鼓敲起,鞭炮声也是不绝于耳,贾家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绕大半个京城向着贾家去了。
说起王熙凤嫁妆,绝对能说得上是十里红妆。
前一日就由王仁把奁具等大件物品送到了贾家。再由嬷嬷铺陈,俗称‘铺床’或是‘发嫁妆’。这铺房虽不婚姻六礼中,可也是婚礼重要组成部分。这奁具,床桌器具箱笼被褥一应俱全,日常所需无所不包。而跟随来嬷嬷丫鬟则留贾家看守王熙凤嫁妆,等明天婚礼正式举行后,这嬷嬷丫鬟就是王熙凤陪嫁,其他陪嫁人员等正式过门,同王熙凤一同过来。
王熙凤嫁妆因为自家门第原因是八十抬,但里面东西可是实打实。
薛螭昨日也是发嫁妆人员之一,说实,看了王熙凤嫁妆,想到现代路上偶尔看到结婚车队,薛螭真心觉得那车队实是弱爆了。
嫁妆队伍打头进了贾家,后头才刚出了王家大门。打头便是瓦片、土坯代表房产、田产以及铺子。接下来家具是一水黄花梨和紫檀,光是床榻就有好几种,其中为引人注目是一张小房间大小拔步床,而后什么屏风、美人榻什么都是雕工精致。箱笼台柜大多都是清香防虫红木、黄花梨什么。再然后是各色摆件,瓷器、玉器、珊瑚宝石、沉香木什么都不话下,金银器就不用提了。
接着摆设是各种日用品,装了十来抬,被褥、衣裳什么。按着料子和款式,各是十二套,各色布匹,也是按着花色,每样二十匹;有那上供好料也其中。另外汗巾、荷包、香囊什么零零碎碎小件物品也是不缺。但这些看着有许多,但是值钱还是后头首饰、药材香料还有古玩字画。这些虽看着不多,但都是顶值钱。首饰包括各种各样,从头到脚,一样不缺,不论是成套头面,还是单一簪子什么都有,而且材料都是各种名贵。药材香料什么都是史氏从王熙凤出生后就攒起来,虽然不是很多,但都是年份足足。古玩字画中字画不多,但是古玩什么却是不少。
婚礼王家这边也就剩下请客吃酒了,再接下来婚礼流程都是贾家那边,薛蟠和薛螭说过,但是薛螭没记住,只是薛螭知道,绝对是各种折腾。
看到贾琏王熙凤远去,王子腾带着王仁和薛蟠薛螭转头进去招呼客人。薛螭平日里和王熙凤基本是没有什么接触,自然谈不上什么不舍之类,只是看到刚刚场景难免想到如果是薛好出嫁自己会怎么样?薛螭甩了甩头,把脑中想法甩掉,现不是想这些时候,还是好好帮助舅舅招呼客人比较好。
贾琏和王熙凤成亲,绝不是他们两个事,而是贾王两家大事。婚姻结两姓之好,王子腾位高权重,平日里巴不上王子腾,这王子腾嫁女,自己来吃喜酒,王家总不会赶人吧!因此今天来王家客人尤其多,王子腾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多联络联络感情,毕竟正因为位高权重,是要小心翼翼,这王熙凤婚事就是绝好联络感情机会。
王子腾带着王仁和薛蟠薛螭游走各桌之间,不时停下来说上几句,碰到一些大佬,王子腾还会叫王仁他们敬酒,着重介绍薛蟠。王仁是王子腾儿子,以往王子腾不是没有让王仁认识这些交好亲朋,可是王仁自己不争气,现碰到了长进薛蟠,王子腾自是要向其他人介绍介绍薛蟠。至于薛螭,开始时候大家都对程公弟子感兴趣,可是薛螭牢记王子腾叮嘱,开口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所以大家对薛螭兴趣也就渐渐下来了,重把注意力放薛蟠身上。
正文 39第三十八章 薛螭醒悟
王熙凤出嫁后,喜庆气氛也慢慢消散,生活也导回了正轨。
薛螭是继续跟着程公学习,他是巴不得成天赖程家,就想着能早早学成。薛螭也知道自己着急了,可是只要想到薛父江南,随时都有性命之危,虽然薛螭也知道形式是没有那么紧张,可是薛父一日不到京城,薛螭就一日不得安稳。
薛螭心焦,程公看眼里,他原本是打算让薛螭自己慢慢想通,可是这都来京城三个多月了,薛螭心还是没放正,程公决定出手了。
这一日,薛螭上完课,准备收拾东西回王家时候,程公叫住了他,“薛螭,你留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薛螭听师父叫自己全名,心中咯噔一下,停下手上动作,“是,师父。”
程公看着薛螭,这个孩子六岁就跟着自己,他也看见了他天分、他努力,“薛螭,我来问你,你到京城以来,有多久没自己动手啦!”
薛螭想到自己这段日子都是日日程公家学理论知识,是没怎么去实验,“我这些日子学理论知识,实验基本上没做。”
程公抬头淡淡说道,“是吗?”
薛螭被程公语气给说得惴惴不安,“对不起,师父,我是懈怠了!”
程公摇头,“你是懈怠吗?我教你第一天时候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薛螭不敢打马虎眼,马上说道,“师父说过,基础一定要打牢,要多动手。”
“是吗,你记得倒牢,那你告诉我这多动手是要求什么呀!”程公依然是不愠不火说着。
薛螭心中忐忑,可是依然是乖乖答话,“根据所学,按照进度同时进行实践操作,可能做到熟能生巧,同时知其然,知其所以然。”
“那你做到了吗?近所学你都全部弄懂了吗?”程公继续问道。
薛螭汗都已经出来了,“没、没有。”
程公语气顿时严厉了起来,“那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了吗?”
薛螭恭声回答,“是,我知道了,弟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程公看薛螭知错,语重心长说道,“螭儿,我知道你担心你父亲,可是你现除了学习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薛螭被程公一说,心中是难过,“可是我想早点学好,然后可以帮助爹,只要一想到爹娘还江南,我就想早点出师。”
程公叹了口气,“那你觉得照你这样能早日学成吗?”
薛螭闭口不言,只是低着头。
程公看了眼薛螭,继续说道,“你自己不说话,想是也知道是不成。要想一方面有所建树,基础是基本,我承认你天分不错,这些年也很努力,不然我也不会把你带到京城来,可是你骄傲了。”
薛螭猛地抬起头看着程公,“师父,我……”
程公摆手,“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也许你自己没注意,但是你却是骄傲啦!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现心不静了。”
薛螭张了张嘴,回想起自己这段日子所作所为,是自己自大了,以为有点小成绩就骄傲了。是,自己是江南时候拿出些东西,也让薛父运作一番给薛家增加了不少实力和人脉,可是那些东西是自己吗?薛螭知道不是,那些只要是个现代人都知道,而自己却因此沾沾自喜,实是昏了头啦!想到这,薛螭不禁满头大汗,“师父,我,我……”
程公点头,自己这个弟子还是清醒,“知道自己错哪啦!”
薛螭垂手站好,“是,师父,我自大了,我因为一点小小成绩,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以为自己能马上学成,可是这知识是无止境,需要我们永远学下去。”
程公上前摸了摸薛螭头,“知错就好,但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既然把你带到京城来,自是满意你学习进度。你江南这几年成绩,师父也是看眼里。可是你不能因此而自满,而是要加努力才行。”
薛螭头程公手上蹭了蹭,“师父,还好有师父,要不然我就看不清事实啦!”
程公感受着薛螭柔软头发,拍了拍薛螭,“好了,不要做小儿姿态,你还是小孩子啊!师父是用来干什么,传道授业解惑,你既然一时找不出方向,师父自然是要指给你正确方向。”
薛螭站好,“有师父真好。”
程公看薛螭站好,但脸上还是有少许焦虑,想了下知道他是担心薛泽,又说道,“螭儿,我知道你也是着急了,才会一时看不清。你不用担心,你爹没事。”
薛螭听了这话,猛地抬头,两眼放光看着师父,“是真吗,师父。”
程公眨了下眼睛,薛螭目光实是太闪亮了,“如果我想没错话。”
薛螭点着头,“我相信师父,师父能和我说说怎么想吗?”
程公为了薛螭以后能安心学习,自是要和他说清楚,“你们三兄妹上京是避难吧!”程公看薛螭点头继续说,“那你们行李你觉得多不多?”
薛螭想了下,“五大船,应该是很多吧!”
程公点头,“是,五大船一般人家算多,那你觉得放你家算呢,多不多?”
薛螭摇头,“不多,这点点东西放我家算什么,我可是进过我家库房,这些东西看着多,但大多也就是我们日常用,多就再加点摆设什么。”
“是呀,这五大船东西大多是你们日常用度,那你现还没想通吗?”程公引导着薛螭。
薛螭敲了下手,“对哦,我们家还金陵呢,家当也没运过来,如果真出了事,爹不会什么都不做。”
程公点头,“是,你们薛家还金陵呢!虽然我不太清楚薛泽遇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