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另觅他人。说不定,因此老 大会得到一个机会!
哈哈哈……
想到此,毕月乌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光,甚至开始期待妖狐不会来。
想到就做,毕月乌悄悄的飞开了,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开始它的作战大 计。
三个人一直走着,没人说话,阿鲁觉得有些闷了,想起前几日的一些谣传 ,于是说道:“主子,阿鲁前阵子听得一些谣传,说是这定西城中有吃人的野 兽出没,近一个月来,好像已经有几十人被吃了。”
“我怎没听说过此事?”男子晓得阿鲁从不撒谎。
阿鲁憨笑道:“主子事忙,哪会有功夫听闲人话聊。”
男子望了文若一眼,说道:“你怎没不说话?你不是对此事很感兴趣吗? ”
“我没有想说的。”文若心不在焉的应了他一句。
看出文若的心不在焉,男子不满的拧起了眉:“和主人说话的时候要专心 。”
文若没有理会他,只顾自己想着心事,而阿鲁听见美人的说话声,顿时吓 了一跳:原来美人不是哑巴,原来美人是个男的!难怪没有凹凸有致的身材…
可是主子会喜欢男子?主子明明喜欢的是水灵灵的姑娘,以前和主子说起 小倌,主子都有些反感,这次怎没对一个男子?主子啊!你可不能学那个人, 你可不能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阿鲁越想越害怕,在心里一直祈祷着,祈祷着自己的主子还是个正常的男 子。
男子见文若依然对自己不理不睬,又说道:“你别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说, 我就不知道。其实你叫小若,这个我可是知道的!”
“嗯?”文若一惊:这个人是不是先前听过睡这么叫自己了?
前面带路的阿鲁忽然停下了脚步,但见他指着前方那堆血腥,喊道:“主 子!”
文若忙跑上前,他只想确认这些白骨是不是被野兽啃食所剩下的,仔细看 过之后,那些白骨之上果真留有齿痕,像是猛虎的齿痕。可是老虎吃人不会再 一夜之间就吃得这么干净,而且此处自古以前就不曾有猛虎出没的记录。
男子望着那堆白骨,神情已经不再如先前那般轻松。
阿鲁小心的问道:“主子,要不要去请些个和尚道士来护院?”
男子却对阿鲁挥了回手,示意不用去找。
“可是…主子,要是真是妖怪可怎么办?”阿鲁想要说服男子。
男子道:“你觉得那些和尚道士会起作用?”
阿鲁有些急了,忙道:“那可怎生是好?要不,主子,我们起身回去吧, 不要待在这儿了。”
男子思量了一会,又看了看文若,才点了点头:“好,你去准备一下,我 们在日落前出发。”
见主子应允了,阿鲁急忙退下去准备。只留下文若他们二人在那儿。
“今天我要带你走。”男子走到文若身旁,挑起他一缕湿乎乎的头发,轻 笑着:“这一趟中原,果真是没有白来!竟然会有如此意想不到的收获。”
“要是走的话,请尽早。日落前……有些晚了……”
文若的目光落在那堆白骨上一直没有离开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 感觉,昨夜的那个巨影还会回来,而且很快…怕是等不到天黑了……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昨夜那家伙没有袭击自己,是已经吃饱了?还是有所忌 讳?
“你好像很期待跟我离开啊!”
男子忽然伸出手臂将文若的腰揽住,在他耳边轻言着。
文若一惊,猛的用力将男子推开,蹙眉怒道:“你发什么疯!”
男子的眼神变得愈加深邃,微扬的唇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你不是想要 勾引我的吗?故意在我面前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又故意下水,吧自己浑身弄 得湿漉漉……现在,我只是如你所愿罢了。怎么?你还想跟我玩欲擒故纵?嗯 ?”
男子一步步逼近文若,将他抵在院墙之上。
“我没有!”文若别过脸,想要避开男子。
“没有?”男子很不满问若的反应,也很生气。本来就对男的不感兴趣, 现在被他撩得有兴致了,他竟然要拒绝自己,“要是你没有,为什么昨夜不和 那个男子走?”
第100回 度思量
见文若没有回应,男子居高临下的望着文若,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不 和那个人走?”
“不为了什么,只是我想留下来。”
“哦?”男子的笑意越来越深,“为什么想留下来?你喜欢上我了?”
这个男子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
文若瞪了他一眼,说道:“那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喜欢你,也不会喜欢 上你……”
“嘘——”男子闻言,眼色一沉,手指贴上文若的唇,不让他再继续说下 去,“小若,这人呢,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话不要说得那么绝,以后的事情 ,谁也算不准,可是?”
文若将他的手甩开,说道:“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不必同我拐弯抹角! ”
但见那男子似笑非笑的望着文若,开口道:“这些你就没有必要晓得了。 现在,你只要乖乖的待在我身边,不要生事就好。”
或许是清晨的风凉,又加上之前落了水,文若现在只觉阵阵寒意难挡,唇 齿微颤。
“你?还好吧?”
男子见状,心疑的伸手抚上他的额,很烫。
“你染上风邪了。”男子收回手,望着文若微微皱眉:只不过是落了水, 吹了一会儿晨风,就染了风邪,这风华正茂的男儿,身子骨怎会这么差!
文若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外袍,说道:“我无事。”
“嘴硬。”男子一把拽住文若的胳膊,蹙眉道,“走,给我回去歇息。”
拗不过男子,文若只能任由着他拖拽着自己往东厢走去。
恍惚之中,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让他想起另一个人来。虽然是很温柔的人, 可是骨子里却是强势到不行,这一点文若很清楚。
“恭……”
文若的声音很轻,可那男子却还是听见了,他竟然止步,侧过身子很意外 的望着有些迷糊的文若,双眉锁得更紧了。
男子有些过激的反应,文若可是全部瞧在了眼中:这个人果真是认得恭的 吧!
他虽然有些头疼脑热,可这心里却是清明的紧。
“你认得他?怎么认识的?”男子抓着文若的胳膊的手有些大力,文若很 是吃痛。
“谁?”文若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掰开男子的手,却被男子制止住。
“恭。你认识他?”
文若点了点头:“认得。”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和恭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 自己若是说不认识,任由谁人也不不会相信。
男子捏住文若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正对着自己:“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
文若没有答话,只是暗自心道:我还没问你和恭是何种关系,你倒先问起 我来了!
“你……和他睡过了?”
男子问的很直接,文若不由得面颊发烫。一见文若对这问题的反应,男子 神色一敛,捏住下巴的手落至文若的脖子,掐上。
不知为什么,得到文若这样的答案,男子很是恼怒。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在自己开始珍惜的时候,被别人 给窃走了。
被掐的喘不上气,文若怔怔的望着男子,这样的情况真的是出乎了自己的 意料……
就在即将断了最后那口气的时候,男子送了手,他并不是想真的杀了文若 ,只是心中气愤难平,借此来发泄一番罢了。
“咳咳……咳……”文若咳的很厉害。
男子弯下身子,伸手抚上他还未干的长发,叹了口气,轻道:“什么都要 和我抢吗?”
文若知道这句话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也就没有理会。对于面前这个喜怒 无常,性子怪异的人,还是少惹为妙,自己还要留着这条残命去见他。
“你喜欢他?”
不等文若回答,男子又道:“可我劝你不要付出你的心,不知有多少女子 为他心伤,你并不了解他,像他那种人,根本就不会真心去爱一个人,更何况 你还是个男人!他对你,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而已。”
男子的话,却让文若的心猛然一震。
文若知道男子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半点虚假。但是,真若如此的话,那 也只是以前的恭。而他认识的恭,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的……
也许,失忆之后的人会变得单纯吧。
“我是不了解以前的他,可是,我知道现在的他,和你说得,完全不一样 。”
男子闻言,却笑了:“我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天真?你忘了吗。江山 易改本性难移。”
文若释然一笑:“我相信他。”
男子看了文若一眼,不再说话。两人回到东厢,男子便立刻吩咐小厮去备 热水,又命人去请大夫:“你先洗洗换身衣裳,我一会儿来找你。”
擦洗过身子,拿过那男子给自己备好的衣裳,文若顿时就傻了眼,这些衣 裳分明就是风月之地那些小倌儿们所穿的式样,文若将那些衣裳扔出窗外,拉 过被子将自己郭乐个严实,想了想,文若还是将那将品红色的裙裳凉在屏风之 上。
文若这次宁可穿女子的衣衫也不愿受辱穿那样式样。
没过一会儿,男子领着大夫来到东厢,远远的就瞧见被仍在地上的衣裳, 似有似无的笑意漾在眼底。推门进去,就见文若裹着被子窝在床中。
那大夫一瞧挂在屏风上的裙裳,一下子蒙住自己的眼睛:“非礼勿视,非 礼勿视……小相公,快让你家娘子将那帐子放下。要不然,这病,老朽可是不 敢瞧。”
男子低笑,满是鄙夷之色:这中原的男人,无论老少,都是一般的虚伪, 明明想看,却还要装作谦谦君子的模样。
文若一听那大夫的话,倒是来了气:“我不是女子,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
那大夫闻言,瞧了瞧文若,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俊逸男子,那张满是 褶子的老脸一下子就绿了,直摇着头,叹什么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大夫将手指搭在文若的手腕上,眉头紧锁。
“大夫,他怎样?”男子则在一旁悠闲的饮着茶。
大夫捋着胡子道:“不是太好,我先来几服药,吃着调理调理。”大夫挥 笔,龙飞凤舞写了一张药房,交给男子之后,还是忍不住又交代了一句:“你 若是想他早点好,就少房事!”
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文若一眼,对那大夫笑道:“我记住了。”
送走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