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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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传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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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3月28日,是我永远怀念的日子,这天阿里军分区司令部党支部召开支部大会,由机要科参谋刘卫中、王子权二同志介绍我加入党的组织,成为中国共产党的一名正式党员。

1973年5月,冬天封冻的山路陆续开通,分区从独立连抽调了一个排,由副连长带队前往西烂塔执行守防任务。西兰塔环境恶劣,生活艰难,是个季节性哨所,道路开通时设上,大雪封山前撤回,边防形势不紧张时,连续二、三年都不设防。部队驻守自然就要配上电台、机要及工作人员,否则前方驻守部队和分区无法联系,就成一个孤军。科里接到通知后就派我和常志勇同志担任此任务,我俩做好一切准备后,带上行李就同独立连前往西兰塔去的战士乘坐拉物资和弹药的车,天黑前住在噶尔县门士区。当地的海拔在5000米左右,晚饭就在区食堂吃,那天不知是火候不旺,还是高压锅漏气,他们蒸出的馒头粘牙吃不成,为了民族关系,饿着肚子还不敢说,只好吃点罐头坚持。它是季节性哨所,前二年没有守防,路是边走边修,只要当时能跑车就行,所以我们就一边修路,一边前进,第二天下午才到该站。到后通信人员立即架起电台,我们把文字翻译成数字,向分区汇报了部队行程及住宿情况。房子是用泥巴盖的几间土屋,门框及门扇早被放牧的人拆了,我们就用破麻袋钉住挡风,就这几间泥巴屋住的是连部、机要、电台、医生,战士们都住在临时撘的帐篷里,高原紫外线强,天气喜怒无常说变就变,红红的太阳,突然一片乌云过来就下起了冰暴和大雨,雨刚停太阳又红红的照在大地上。没有任何取暖设备和燃料,我们都整天穿着棉衣,白天还好过些,晚上冻的受不了,白天和战士们一同出去捡牛粪,晚上放在屋里和帐篷里点着取暖。排里还组织战士捡柴草烧火做饭。没有任何蔬菜就是罐头,没有娱乐场地及设施,看到的就是高山和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滩及成群结队的野马、藏羚羊奔驰在戈壁草原上。

西兰塔守防的主要任务是,守住通往印度的一个山口,控制大量人员进出,确保边境安宁。阿里边境线的特点是以山,以河为界。

10月份的一天,收到分区一份电报,大概意思是分区派了一辆大车给该队送去生活物资及用品,望派员接应。战士们知道后非常高兴,就在戈壁滩上等啊、盼啊。车到后,收到了各种信件,吃上了新鲜蔬菜,当时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同时又收到一份电报,分区在叶城留守处举办一起大型教导队,让我随车回分区机要科参加此次教导队训练,我非常高兴,不但可以回条件较好的分区,还可以下山到新疆叶城参加训练,进一步深造个人的业务技术能力,提高实际工作水平,为以后工作打下坚实基础。第二天早晨把行李一捆就坐在大车上面,走了两天才到分区。

叶城县是喀什地区最西北的一个县,它邻近喀什地区的泽普县,和田地区的皮山县,是一个以维吾尔族为主的农业县。县城内驻守着新疆军区后勤部32分部,中国人民解放军152野战医院,中国人民解放军汽车运输29团和阿里军分区叶城留守处。它们的任务主要是保障阿防区、空防区的物资供应,弹药补充,物资运输,医疗卫生等。

1973年11月1日,阿里军分区叶城留守处教导队开学典礼,是分区成立后举办的第一个大型教导队;党委特别重视,让副司令员任队长,教导队队长任副队长,三个区队150多人,机要为三区队,两个班18个人,副科长陈炳文同志负责。训练的内容主要还是密码翻译,穿插些军事训练等,要求所有科目都要进行考核,评定总成绩。所以,不管那个科目练习我们都是很认真的,都想取得好的总成绩。有一天早操后,队长组织我们区队人员跳木马,十几个人排成一纵队,一个跟一个跳,他就站在木马前监督,跳过去的休息,跳不过去的反复跑步跳,第一轮我没有跳过去,第二轮跳时感觉后面的人就追上了,一紧张就跳过去了。有些同志跳不过去,反复跑啊跳啊,累得满头大汗,跳过为止。这种训练对于提高大家的军事素质,还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1974年4月初,阿里道路己开通,部分车辆已运行,教导队训练已结束,要求所属人员一律上山到所在单位报到。车辆由留守处统一安排,两辆大车拉行李,两辆旧轿车坐人,按日程安排行驶。有一天早晨5点多从红柳滩兵站出发,因山路崎岖,坡度大,很多地方轿车上不去,车上的人就下来推,待车上了坡人在坐上去,就这样反复了五、六次,大概到11点多时,我们发现同车坐的战友杨延岗同志不说话,脸已肿的很大,口罩绳都勒在肉内。立即报告了带队领导,他随即让4辆车都停下说:“这是高山缺氧引起的肺水肿,得尽快送多玛兵站吸氧治疗”。他立即让拉行李的一个车拉上杨能跑多快跑多快,不能耽误时间送多玛兵站治疗。并要求车上其他人员不准睡觉,要有精神保持正常呼吸,有不良感觉要及时报告。这段路上已经死了好几个人,叫做无人区,生死路。晚上9点多我们到后去看杨,他吸着氧气神智昏迷不清。那时多玛已经有了电话,就将杨的病情报告了分区,卫生队连夜来车接走。待我们到分区看他时,还住在卫生队,人基本清醒,没有生命危险。

1974年6月,科里同意我探亲,我非常高兴,想到很快就要与离别三年多的父母及兄弟姐妹团聚,重返养育我多年的故乡。心中的喜悦真是难以抑制阿。经过准备我把多余的被子和衣服装了一个麻带,日用品和其它东西装了一个大提包,与通信站刘智(武威人)等几人一起坐29团拉运物资的车到大河沿火车站,当时就买上回家的车票,没有座位我们几个就把麻带放在车厢过道坐着,回家的心情是非常兴奋的。那时公交车不多,早晨6点多在河西堡下火车后,等了半天坐了一个去永昌的车,还没有赶上到朱王堡的公交车,只好住在永昌县委招待所。吃晚饭时各买了个馍和菜,几年了没有吃过豆面馒头,尝尝新鲜也说明吃上了家乡的饭菜。在阿里临出发时我电报告诉了家里,到家时母亲就坐在大门口等着,可见母盼儿的心情。在家时正是农业社收小麦的季节,母亲不但每天参加生产队地劳动,而且还想方设法让我吃好。她性格温柔善良,常以慈悲为怀,是贤妻良母的典范,是我们儿女的靠山与幸福。9月中旬返队时,父亲送我到武威车站,乌鲁木齐是我第一次去,下车后在别人的引导下住进了新疆军区第二招待所,该所还住着探亲归队的刘卫中、王子权等几个同志,我心里就踏实了,这样一路上就有伴了。在他们的关照下,我们一同乘车回到了阿里。

1974年10月,分区接到总参谋部电报,“据西藏军区报告,近期有一大股**分裂分子暴动,将去尼泊尔和印度方向。命令你部立即派员守住通往尼泊尔、印度的几个山口,然后由西藏军区扎东骑兵五团从藏南向藏北方向剿匪。”古人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分区接到命令就召开了剿匪会议,决定在普兰边防站设指挥部,由分区陈副政委任总指挥,指挥协调守防分队完成任务。从独立连抽调了一个分队前往尼泊尔方向的山口守防,并配机要电台,科里派参谋兰志刚同志、译电员李永蛟同志配属该分队执行此任务,其它任务由普兰边防站和霍尔中队担任。10月中旬我探亲归队没几天,科里就派我给兰志刚他们配备密码文件,到普兰后,指挥部给我派了一名战士和一个老乡,骑着当地雇的马(我第一次骑马),在一边是几十米深的悬岸,一边是高山,一条崎岖的小路上,有些地方骑马过不去,只好人牵着马过去后在骑上,人在马背上,心里非常害怕,如果马失蹄连人带马就没命了。这个分队就守在普兰县斜尔瓦村,村边上就是一条大河,河上当地村民自搭着一个木桥,过桥就是尼泊尔国土,一条通往尼泊尔的山路。我们当兵的人是不能过这座桥的,过桥被发现就是侵占别国国土,就要引起外交纠纷。该村的房子都是用石头垒的,执行任务的人员除潜伏的外,其它都住在村里,机要人员住的是一间二层小房,我到后,没有被褥三个人就穿着大衣睡下,已是十分拥挤了,就这样坚持了三四天。分区指示,设伏分队佛晓撤回普兰县科伽村待命。在零晨三点多钟,收到一份2000多字的特急电报,我和兰志刚同志立即翻译,内容主要是通报剿匪情况。我方在普兰通往印度的一个山口抓住一名**暴乱头目,缴获一支步枪,22匹骡子8匹马。据这人说,他们的头目及十多个人,在我方还没到山口前二小时就过去了,他是因为赶着这些骡马掉队后才被抓住的。其余土匪得知他们的头头已去印度,我方山口又守的严,就自行解散了。所以分队人员徒步撤到科伽就是待命,等待上级关于下一步的行动指示。

11月中旬,边防形势稳定,就将所属剿匪分队撤回,几辆车陈副政委亲自安排驾驶室座位,我们考虑一人带密码文件坐驾驶室,陈副政委就是不同意,还说“我们特殊”,我当时就说“我们不特殊,是党的密码特殊”。后来我们还是坐在大卡车上面回分区的,第二天科长问我们,陈副政委说为坐车你们说他了,我说“他说我们特殊,我就说我们不特殊是党的密码特殊”。然后科长笑了一下说“分区最近讨论你的提拔问题,他是常委不知有没影响”,我就乘机给科长说,“我也是为党的密码着想的”。所以那段时间工作特别小心,不能让分区领导再抓住辫子。

11月底分区政治部发了一份提干文件,其中就有我,被定为阿里军分区司令部机要科见习参谋(正排23级)。

1974年12月29日,科里派我到日土县中队机要组工作,因为刚提干,加之日土县气候好,海拔在3000多米,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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