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夫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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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夫养成记-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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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施施然出去了。

苏换挽起袖子就准备大干一番,走过去揭开食材盒子一看,傻眼了。

食材只有四样,一钵白米,五颗鸡蛋,三根红萝卜,两只青菜。

啊啊啊,加上白米总共都才四样食材,闹哪样才能做出既貌美又味美的三菜一汤啊。

霍安倒是笑了笑,拿出木牌来写:“实在做不出,我不治就是。你别嫌弃我哑巴。”

苏换不说话,闷闷地去灶头前坐着发呆,半晌后咬牙道,“那不成,咱们爬山都爬了一天呢。我瞧这彭公就是闲得抽抽。”

她哼了一声,“霍安,你来烧灶。”

夜幕降临时,小紫来提了食盒,苏换跟在后面,忐忑地跟他去见彭公。

彭公还是坐在那里堂子里,依然白衣如雪笑微微,角落里立了四个花枝灯架,上面高低错落地立着二指粗细的白蜡烛。

光烛里彭公兴致盎然,看着小紫一样一样从食盒里取出菜来。

青菜剁细了煮成汤羹,翠碧翠碧一钵。

鸡蛋煎成蛋皮,细丝萝卜调好味,用蛋皮裹成圆筒,睡在两片青菜叶上,看去黄红绿相间,赏心悦目。

米饭煮软了捏成三颗葫芦状,腰间系一条鸡蛋丝,白白胖胖立在盘里,像三个宝葫芦。

最后一道菜是汆的胡萝卜圆,摆成梅花状,下面铺一层细丝状的油泼青菜,绿里衬红。

彭公笑了笑,“小姑娘,有诚意。”

说着便提筷下箸,慢慢吃起来。

苏换瞧得紧张,也不知味道合不合他意,大气也不敢出,睁大眼看着他悠悠吃了蛋卷胡萝卜丝,又吃米饭葫芦,再吃一筷油泼青菜,最后舀了一勺青菜汤羹来喝,然后放下筷子,转头和颜悦色说,“小紫,明日起挂牌不见客。我要为这小姑娘的夫君治嗓子。”

苏换瞬间热泪盈眶。

第二日一早,小紫就来厢房里带了霍安,去彭公的药房里,并叮嘱苏换,留在屋里不可乱走。

苏换十分安分,乖乖点头。

等待是漫长且心焦的。

后院有一排厢房,但似乎没住什么人,院子里安安静静,苏换趴在窗上无聊地望天。

正望着,忽然听得一个嘟嘟囔囔的声音传来,“又画像又画像!要画小像可以,老子绝对不脱光!老子是有节操的!你们家彭公像什么话,好龙阳吧?老不正经!”

苏换愣了一下,这声音蛮熟悉啊。

她于是扒着窗,探出半个身子,拼命往外看,只见院里有几棵大芭蕉树,这时正是夏季,芭蕉叶长得又肥厚又油绿,遮挡了不少视线。

密密芭蕉叶下,似有一个红衫童子,领着一个身长玉立的男子,走过对面回廊。

那男子背影一晃就不见了。

苏换支着下巴想了想,也想不起什么,于是又乖乖坐回去,捡起一片落下的树叶子,遮了一只眼睛,抬头看天上的白云朵朵。

三餐竟然有人送,苏换一个人吃得寂寞,黄昏时小紫又来带她去厨房,照旧卖艺为彭公做三菜一汤。这日的食材就丰富许多,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土里长的树上挂的,应有尽有,让苏姑娘大展身手。

伺候彭公吃过饭,她小心翼翼想说话,刚开口,彭公就放下筷子,“你夫君没死呢。”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苏换赶紧跑回后院厢房去,果然见屋子里有灯色,推门进去一看,霍安一身白色中衣,已睡下了。

她激动地扑过去,“霍安你能说话了不?”

霍安瞧着很是疲惫,白脸白色,额上隐隐有冷汗,费力地睁开眼,瞧了她一眼,笑了笑,摇摇头。

苏换已扑到床边,趴在那里朝他傻笑,伸手去拉他的手,发现十分冰凉,吓了她一跳,“你怎么了?”

霍安缓缓张口,无声地说:累。

苏换点点头,“那你先睡,明日有精神了,和我讲讲彭公怎么治的。药苦吧?”

霍安笑笑,闭上眼睡了。

药不苦,可他很疼。

苏换原本想第二日问问霍安,治的情况如何有什么感想,没想到天还没亮,小紫就来敲门,带走了霍安,然后又是这日夜里,待她伺候好彭公吃饭后,回到后院,发现霍安已满面冷汗地睡去了。

就这样过了七八日。

苏换几乎不能和霍安说上一句囫囵话,因为每天她还没醒,霍安就走了,当她回房时,霍安却已熟睡了。

每日她都坐在窗前,无聊地数天上白云。

天上白云都要被她数得崩溃时,静悄悄的日子,已不知不觉过去了大半月。霍安照样很少与她碰面,唯独晚上时,能看他的睡颜,他的脸色慢慢变得好起来,有了些红润,不像最初几日时,每晚都满面苍白一身冷汗地入睡。

苏换伺候彭公吃喝,想来令彭公是满意的,于是渐渐也愿意和她说一两句话。

苏姑娘开始小小地活泼,旁敲侧击地打听,霍安的嗓子究竟怎么样了。

谁知彭公总是淡淡笑,不言不语,有一天支着下巴和她说,“哑巴就是好,疼死了也不吭声,哪里像那个话痨子,老子还没碰着他,他就嚎得白头山山脚都能听着了。”

苏换脸上的笑容一僵。

疼死了?

霍安每晚回来一身冷汗,不是药给苦的啊?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安哥没说上话,回来太晚了,得赶着更新,因为担心被贴条子,怕不能及时更新,挪到明天吧~~

繁世锦 一百一十六章 该惊喜还是该崩溃?

这晚回房后,霍安果然一如既往,已睡得沉沉。

苏换狠狠心,跳上床去又摇又挠,捏耳朵拧鼻子,决定把他弄醒问话。可不知那彭公给他吃了什么,她挠得两颊绯红气喘吁吁,霍安才勉强挑开一丝眼缝,迷糊地瞅瞅她,翻个身,背对着她继续睡。

苏换愣愣的发了会儿呆,默默睡下了。霍安,你都快一个月,没正眼瞅瞅我了。

第二日天刚亮,霍安前脚刚走,苏换后脚就爬起来,鬼鬼祟祟地打开门,探头四望。

这时还早,曙光刚出,院子里光线幽暗,那几株巨大茂盛的芭蕉树,在幽光里黑浸浸的一团,不闻人声,不闻鸟语,甚至连风都没有一丝。

衫裙雪白乌发披散的苏姑娘,在这个杳然静寂的大清早,开始偷偷摸摸地做贼,犹如倩女幽魂,轻手轻脚飘过院子。

可倩女幽魂她飘了一会儿,发现一个大问题,彭公好静,宅子里的仆从不多,一路飘去也没遇着什么人,但悲剧的是,没飘多久,她就迷路了。

既找不到药房,也找不到回路。

楚天碧心居竟然很大,大就算了,内部结构还十分崩溃,一个一个的圆拱门,串起一个一个的小院,每个小院都是一模一样的格局,四方形回廊,厢房门窗紧闭,院中栽一丛巨大茂盛的芭蕉树,芭蕉树下延伸出四条雪白石子路,路两旁栽满奇奇怪怪的花草。

才走了两三个院子,苏换就彻底迷失了。

迷失的姑娘可怜巴巴地想回房,可又伤感地发现每间厢房都长得一模一样,好在每间厢房门楣上都挂了黑漆牌,上面写了朱墨字。

“十一,十二,十三……”

苏换一面在回廊上飘,一面自言自语地数,期盼尽快找到那个七字。她已经出来很久了,飘到天都老亮了,万一送饭的童子发现她不在,跑去向彭公打小报告,也不知彭公会不会生气,生气了会不会不给霍安治嗓子。

这么一想,她就悔青了肠子。啊啊啊,早知道彭公品味这般扭曲,她就不偷偷飘出来了。

正各种后悔纠结,忽然耳边传来隐隐的泉水叮咚声。

她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片刻,终究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轻手轻脚地循着那叮咚声飘过去了。

又转过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小院,叮咚声蓦然大起来,苏换惊喜地发现,无比热爱圆拱门的扭曲彭公,他终于修了一道半月门,于是兴冲冲地飘了过去。

刚飘过半月门,苏换就止步于一大片茂密如屏障般的芭蕉树丛。

因为她又听见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正嘟嘟囔囔,“大清早就看裸男,你还有没有节操?”

彭公的声音淡淡响起,“唔节操?被狗吃了。”

苏换一听好崩溃,彭公不应该在药房吗?啊啊啊,千万不要被他发现了,赶紧闪。

一转身,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彭公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这里就是药房呢?彭公的品味那么扭曲那么高端,药房也完全可能设在露天啊。

这么想着,她就猫了腰,躲在芭蕉树丛后,慢慢地慢慢地,扒开肥厚的芭蕉叶,好奇地往前瞄。

不想这一瞄,顿时天打雷劈。

芭蕉树丛隔开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天地,那番天地里有高耸山石有清水流泉有八角小亭。

但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

裸男,裸男,真的有裸男!

彼时天光开阔,一弯流泉自山石之顶,活活泼泼地流淌而下,飞花溅玉,衬着那肤白貌美长身玉立的裸男,真的好香艳好旖旎好刺激。

货真价实的裸男他,正一手撑着嶙峋山石,一手握着翠绿蕉叶,遮挡住胯下,光溜溜立在流泉之下,无限幽怨地盯着坐在八角小亭里悠闲画像的彭公。

苏换痴呆,盯着那裸男侧面看,好熟悉啊好熟悉。

彭公正专注画像,头也不抬说,“把芭蕉叶拿开。你既然卖色,卖就要卖得彻底,拿出点业界良心来。”

裸男悲愤,正要毅然决然地拿开芭蕉叶,苏换猛然一个激灵,控制不住地从芭蕉树后跳起来,惊骇喊道,“顾惊风你诈尸了?”

顾惊风吓了一跳,手里芭蕉叶呜地飘落。

苏换啊啊惨叫,蹦跳着赶紧转过身。

顾惊风慌不迭捡起芭蕉叶,挡在胯下,哧溜一声跑到山石后躲着,探出半个身子来瞅。

彭公笑眯眯扭头看来,“小姑娘,他身材没你夫君好吧?”

苏换啊啊叫,“彭公你让他穿上衣服!穿上衣服!”

彭公眼风明媚地一扫,身后侍立的红衫童子,便捧了一叠雪白衣衫走向山石。

顾惊风接过衣衫,躲在山石后慌慌张张穿戴。

彭公笑眯眯放下笔,“小姑娘,转过身来吧。你夫君身材比他好,你更好的都看过,又何必在意这次品。”

顾惊风大怒,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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