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夫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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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夫养成记-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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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换简直就把他忘到脚后跟去了。

就这么滋滋润润地过完了八月,九月初时,苏换发觉,她秋困了。

每日早上,都要非燕拽,才能把她从被窝里拽起来,家里饭菜都是覃婶做,她每日上午去做两屉糕,中午一过就打烊,美其名曰回家睡午觉,但其实一睡就睡整下午。

这日下午她起得早,搬了躺椅,睡在院里葡萄架子下乘凉。

蛐蛐坐在那里摇头叹气,“四姐姐,你真是越来越像猪了。你这个样子,安哥过几日回来,真的会嫌弃你。”

苏换气哼哼道,“嫌弃就嫌弃。他现在不得了,尾巴翘上天了。”

蛐蛐捧着腮发呆,“我也挺怀念以前堂子。现在襄哥可忙了,白日里忙青帮的事,回家又要陪大小姐,进进出出都带曹风,我也闲得慌。”

苏换安慰他,“你还小,好好练拳,长大后自是有机会功成名就的。”

她忽然想起一事,“咦对了,那个阿丘呢?”

蛐蛐说,“阿丘哥其实现在蛮好。他跟着隆叔,在南关马市开了一家铺,卖马具什么的,虽然脚跛了,可也还过得不错。隆叔正帮他张罗媳妇呢。”

他说到这里,惆怅地叹口气,“想着以前挺念想的,可阿丘哥和我说,大是大非后他算想明白了,人这一生,时过境迁,总没有一直不散场的宴席。”

苏换嗯嗯,倒没有蛐蛐那么伤感,躺在那里伸手去摘葡萄架子上的青葡萄吃。

蛐蛐嫌恶地撇撇嘴,“四姐姐,你不要这么饥不择食好不好,你们家这株青葡萄,酸死神仙。”

覃婶从外面回来了,提了满满一篓子菜。

苏换喊了一声覃婶,又伸手去摘颗青葡萄,往嘴里一塞,含糊对蛐蛐说,“你放屁,神仙是不死的。”

非燕在屋里不知捣鼓什么,这时跑出来,跳着去摘青葡萄吃,刚吃了一颗就嗷嗷叫,“酸死了酸死了。”

苏换哈的一声,很得意地又吃了一颗。她是女中豪杰,她就不怕酸。

正吃着好得意,忽然覃婶提着菜篮子,倒退两步,走到她身边,深沉地看着她,“四姑娘,不对啊。”

不怕酸的女中豪杰愣愣,“又怎么不对了?”

覃婶将菜篮子一放,郑重道,“天色还早,咱们去看大夫吧。”

说完不由分说,将女中豪杰从躺椅里拉起来,就往院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蛐蛐非燕,你们把豆角撕撕,漂在水里,我回来烧牛肉。”

蛐蛐非燕一听,顿时勤快,提了菜篮子去后院,一边叽叽咕咕八卦。

“蛐蛐,覃婶为什么带四姐姐去看大夫?”

“你看不出来?有懒病啊,得治。”

苏换气不打一处来,扶着院门转身就要吼,覃婶头痛地一把拽住她,低声说,“四姑娘你好像,又好久没来月信了。”

苏换哭丧着脸,“那次白胡子给我开的几副药,我都乖乖吃的,苦了我整整一个月。可它要不准,我没法啊。”

覃婶说,“有了吧?”

苏换愣了愣。啊?她揣上蛋了?

一激动,张口就问覃婶,“我能下蛋了?”

繁世锦 一百一十九章 四姐姐有葡萄了!

能不能下蛋,这事儿覃婶还真是没法说准,能给个准话的,只有大夫。

果然,覃婶带她去看的,又是那白胡子。

白胡子眯眼一看,似认出苏换来了,唔了一声,“小夫人,还是没调理好么?”

苏换窘。

好在白胡子也没多问,照旧半眯眼,抬手去细细搭起脉来。

苏换和覃婶凝神屏气盯着他皱纹满满的脸。

不过须臾,白胡子就收回了手,轻飘飘扯过一张空方子,就开始蘸墨写药方子。

苏换瞬间泄气,小声嘀咕,“又要调理呐?”

覃婶小心翼翼问,“大夫,还是没……”

白胡子笑微微地抬起头,“是啊,没……”

苏换低着头好伤心。这时霍爷刚入了保宁军,心思全在那里,倒不关注她下不下蛋的问题,可过个一年半载她还是不下蛋,霍爷又混出个模样加官晋爵什么的,指不定就毅然决然另娶了。

正危机重重,那白胡子笑着接道,“没病,这个安胎宁神方子拿回去好好吃几日,小夫人早年有些寒症,这头一胎头几月的,还是当心些好。”

覃婶一喜,“你是说我家四姑娘有了?”

苏换啊了一声,回过神来,猛起身一拍桌子,“您老人家说话一口气说完好不好!”

白胡子吓了一跳。

覃婶急忙去按她坐下,“安胎安胎,四姑娘。”

回家的路上,覃婶比苏换还喜气洋洋,高兴地絮絮叨叨,“太好了太好了,我明儿一早就去买两只老母鸡回来炖汤。对了,这安胎药回去就得煎,你今晚就开始喝,听大夫的话没错。哦哦还有桂芳斋,你可不能去了,老那么站着伤胎气。过几日安爷就回来了,指不定乐成什么样……”

苏换扭着衣袖,唇边明明含笑,脸却故意绷着,“哼人家如今有脾气极了,走时还生着闷气呢。”

覃婶笑着也不多言语,哪对小夫妻不闹点小别扭,一点别扭也不闹,相敬如宾的,她看反而未必是有真情实意。

回去后,蛐蛐和非燕两个半大孩子得知消息时,震惊极了,围着苏换团团转,转得苏换莫名其妙。

蛐蛐摇头痛心道,“四姐姐你这个样子,当娘?我怎么看都不像啊。”

苏换一怒又想收拾他,坐在一旁择菜的覃婶咳了声,“安胎。”

非燕好奇地盯着她肚子,“四姐姐你也有身子了?可你肚子这么瘪,怎么装得下一个娃娃?”

覃婶笑道,“非燕,娃娃还小着呢。”

非燕跑过去问,“有多小啊?”

覃婶沉吟,“大概……嗯一颗青葡萄那么大吧。”

非燕噗嗤一声笑了,“啊哈难怪四姐姐肚子那么瘪,原来娃娃只有葡萄那么大啊,还不抵她今天吃的葡萄十之一二。”

苏换抚额,覃婶抚额。

吃完饭时,蛐蛐和非燕兴致勃勃地讨论,一颗青葡萄能长多大能长多快。

蛐蛐认为,不出三个月,青葡萄就要长成小南瓜,因为他家襄哥才不过成亲三个多月,可成蕙大小姐的肚子,已经长成小南瓜了。

苏换看他一眼,默默腹诽,你家襄哥在成亲两个多月前,就种下葡萄了好不好。

非燕却老成地说,不对不对,我师兄说女人怀胎十月,要是三个月就长成小南瓜了,到十个月时,四姐姐的肚子会爆的。

苏换实在忍无可忍,将筷子一拍,“不许吃了,各自回房睡觉去。”

蛐蛐和非燕嘻嘻哈哈跑去后院逗达达小二了。

晚上睡觉时,苏姑娘倒也没觉得喜得难以入眠,她站在妆镜前,撩起肚兜东看西看,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她今天吃了足足两串葡萄,也没肚子里有货的感觉,更不要说一颗青葡萄大的小东西了,看了几眼爬上床,很快就安然入睡了。

第二日,苏换就没去打理桂芳斋了,平日做糕的都是她,覃婶是北边人,南方的糕不大会做,蛐蛐非燕这两货,就更不能指望了。她干脆把铺一关,安安心心在家培育霍家小祖宗。

人家有喜的小媳妇吧,初期大多吐啊挑食啊什么的,但苏姑娘就不走这种路线,她吃得又多又香,睡得又沉又长,精神劲儿比谁都好,从不恶心呕吐从不厌食挑食,打花牌一赢就哈哈大笑,经常惹得覃婶提醒她,“四姑娘安胎安胎。”

蛐蛐鄙夷极了,“四姐姐这种,能安下来有鬼了。我瞧安哥以后有得烦,指不定小的比四姐姐还鸡飞狗跳。”

苏换磨牙。

非燕讨好地说,“四姐姐,别担心,鸡飞狗跳的娃娃我喜欢。我带他跳屋顶上去晒月亮爬大树上去抓小鸟,你觉得怎么样?”

苏换好神伤,一神伤她又想睡觉,干脆回屋里去睡觉了。覃婶摇摇头,回厨房忙活去了,蛐蛐和非燕半下午的无事可做,坐在院子里扯达达小二的尾巴。

正扯得高兴,院门嘎吱一声开了,走进一个人。

非燕抬头一看,就好兴奋,“安哥你回来啦!”

霍安一身素衣布袍,牵了马匹走进院子来,达达小二一见他,激动得连滚带扑地冲过去。

他拴好马,蹲下来,亲昵地摸摸它们,含笑四处看看,“今天,没开糕铺?”

非燕激动地说,“没,四姐姐有葡萄了。”

霍安茫然,“啊?”

蛐蛐赶紧扯扯非燕的衣袖,示意她闭嘴,然后笑得很荡漾地说,“安哥,四姐姐在房里。”

霍安点点头,拿了包裹大步走过厅堂。

穿过厅堂,中庭的花花草草都长得蛮茂盛,正是半下午,阳光斜歪歪的懒洋洋的,透过八格花窗照进去时,让屋里愈显静谧。

就在这静谧中,苏换正躺在靠窗的一张红木躺椅上,睡得香。还不过九月初十,暑气儿还有余威,因此她穿得也少,薄薄的月白中衣绸裤,腰腹处搭了一条花绸细布的薄被,睡得海棠红的桃花脸歪在乌黑如云的散发中,真是睡也睡出一副香艳相。

霍安放轻了脚步,呼吸却略略急促起来,毫不犹豫地想起四个字:白日宣淫。

白日宣淫什么的,总是与夜里风情又有不同,宣得要有趣味,那真真是无比过瘾。于是他反手扣上门,轻手轻脚走过去,插上窗梢,笑眯眯地弯下腰,就在苏姑娘的海棠脸上吻了一下。

苏换睫毛微闪,似在绵梦中纠缠不醒,皱眉扭一下头,又继续睡。

霍安觉得小腹发热,轻轻揭了她身上的薄被,扔在桌上,然后默不作声半跪在躺椅旁,伸手去小心翼翼解她中衣腰侧的衣带,中衣一敞,内里的水红色绣喜鹊含花枝的肚兜就露了出来,解肚兜自然太麻烦,未免惊醒她,轻轻往上一卷。

苏换软绵绵嗯了一声,扭了扭,在睡梦中只觉得痒酥酥像虫子在胸口爬,昏昏沉沉坠入一场春梦中。

霍安原本轻手轻脚慢条斯理,怕惊动苏姑娘,但小霍爷却急,一急他手就重了,一重苏换就猛地激灵,从春梦中挣扎醒来,睁开眼嗯了一声,“你……”

待看清眼前人,她顿时从躺椅上猛地坐起,二话不说扑过去,抱住霍安就咬他耳朵,含糊不清地骂,“又玩这招又玩这招,每次都吓死老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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