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夫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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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夫养成记-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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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安唇边的笑意慢慢淡了。

苏换鼓足勇气问,“花穗她娘说,你小时候会说话的,为什么……”

霍安面色倒很平静,慢慢写两个字:“生病。”

苏换哦了一声,轻轻道,“霍安,你别难过了。你……你还是笑话我吧,你笑起来那么好看。”

霍安转头去看她。

苏换竟然难得地低了低头,有些羞涩。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

霍安在地上写:“为什么不回家?”

苏换想了想,简单又诚实地说,“我亲娘死了,我大娘和二姨娘不喜欢我,我大姐和二姐也不喜欢我,我爹爹也……不怎么喜欢我。”

哦,你真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奇葩孩子。

霍安实在没话好安慰她。

苏换摸摸鼻子,她也不需要安慰,反正早习惯了。再说,最惨的她还没说,最惨的是还有个淫贱二世祖,追着跳着喜欢她,好焦人。

二人就这么坐在那里,望着火发呆。苏换浑身软绵绵的,一点不想走路,打个呵欠,人就有些迷糊了。

霍安觉察到身边人有些摇摇晃晃时,转过头,却见苏换已坐着入睡了,左右晃晃,前后摇摇,眼见着要往后倒。

他只好伸出手臂去揽住,以防她倒下去一头撞在身后土坡上,从奇葩变傻子。

苏换像没骨头一样,仰头靠在他肩上呼呼大睡。睡了片刻,想是脖子仰得酸了,又侧过头,脸埋进他颈窝,身子侧靠在他怀里继续呼呼大睡,顺便把双腿蜷起来。

霍安全身僵直。

姑娘,你睡觉就睡觉,不要扭可不可以?不要把脸贴着我脖子行不行?我晓得你不介意名节这种东西,可是你能不能介意一下我是男人呐?

可惜,苏换姑娘睡得像猪一样,根本不知道他内心的挣扎。

霍安反复问自己,难道他看起来不像男人?难道他看起来不像正常男人?

内心正剧烈挣扎,呼呼大睡的苏姑娘抬起左手来挠了挠自己脖子,想来是有蚊虫叮咬,挠完了,左手软绵绵一垂,继续睡。

霍安顿时要泪奔了,盯着那只软绵绵落在他腹下要害处的手。

姑娘,你睡觉就睡觉,你手放在哪里呐?

这里不能放啊,换个地方放啊!

霍安没有办法,红着耳根子伸出手,飞快地将那只放错地方的软手拨开,镇静了又镇静,稳定了又稳定,长叹一口气,往后靠了靠,靠在小土坡上,左手搂着睡成死猪的苏换。

遇见苏换后,他的忍耐底限不断降低。比如现在,他只希望她不要扭,还有,不要流口水在他衣服上,就行。

颈窝处传来柔暖,他想起苏换说过的一句话:

有你在,天黑我也不怕。

------题外话------

咬果断来二更了,毕竟麻,编辑推了一下,要抓住机会,多飚点鸡血。

最近吧,咬姐重口味的文看多了,所以吧,就挖个坑写点小清新小邪恶小温馨小天雷小鹿乱撞神马的,不想强取豪夺虐恋情深斗来斗去神马的,姑娘们就当这文是夏日冰淇淋吧,跳进来放松放松,愉悦愉悦。

桃花村 第二十六章 啊,桃花小村姑?

天快蒙蒙亮的时候,霍安才迷迷糊糊合了合眼,右手依然握着身边一条手臂粗细的树枝,保持着戒备状态。

无忧无虑的苏换姑娘扭了扭,醒来了。

刚睁开眼时,她对自己所处之地不太明白,只觉得有东西扎她额头。于是她半眯着眼,很不高兴地伸手去抓,一抓就抓住了霍安的下巴。

苏换怔了怔,蓦然睁大眼,仰起头。

哦哦哦,没错,她手爪子正抓着人家霍安的下巴,她整个人正窝在人家霍安怀里睡大觉!

苏换觉得,她的脸可以不要了,她的脸就埋在这里吧,碑都不要立。

于是胀红着一张桃花脸,披头散发,偷偷摸摸,轻轻地,轻轻地,拿开自己的手爪子,慢慢地,慢慢地,从霍安怀里挪了出来。

其实被她一抓就抓醒了的霍安,闭着眼,一边保持原状,一边镇定自己。这个时候睁眼,不大好吧,奇葩再奇葩,好歹也是个姑娘。

过了片刻,他听着四周全无动静,担心那奇葩姑娘又闹妖蛾子,于是睁开了眼。

苏换正抱膝坐在一旁发呆,黑发凌乱妖娆地垂下来,遮了脸,看不清表情。

霍安摸摸鼻子。这种事他没经验,该他先打破僵局呢,还是该他先打破僵局?

正纠结,苏换姑娘蓦然转过头来,“霍安,你醒了呀,你睡得像猪一样。天亮了,我们快赶路吧。”

说完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抱了两包衣服就走,丢下一句,“哎哎,记得把梨子抱走。我要带去看花穗的。”

霍安好内伤呐。苏换,你欺负我不会说话,昨晚谁睡得像猪一样?

回到家里,达达和小二已经饿疯了,围着苏换和霍安又蹦又跳。达达激动过头,猛扑到霍安身上求抚慰,霍安无精打采地拍拍它,自己倒先打了个呵欠。

苏换偷偷瞄他一眼。他看起来眼圈很青,形容很疲惫,昨晚睡得像猪的,应该是她自己吧。

于是她道,“霍安,你瞌睡真多。回屋睡睡吧,我来喂达达和小二。”

霍安点点头,转身回屋睡觉。

日上三竿的时候,霍安忽然醒过来,躺着迷糊了一会儿,觉得外面很是安静,于是起身走了出去。

百无聊赖的达达和小二见他走出来,疯狂地冲过来。

霍安随手摸摸它们,到处看了一番,居然都不见苏换活蹦乱跳的身影。达达和小二幽怨地看霍安,自从那姑娘来了,主人摸它们都摸得心不在焉。

厨房锅里热着一碟青菜烙饼,一碗鲜鱼汤,还很新鲜,应是才做不久。霍安洗漱一下,拿了烙饼来吃,坐在石阶上想,奇葩去哪里了。

等了一会儿,奇葩还是没有回来。

霍安大步走出院子,站在院门口望了望。原野碧绿,青山四合,阳光灿烂,寂无人声。这里荒僻,她一个人会走去哪里?

洗衣服?

于是,霍安将伤还未痊愈的小二留在家里,带着达达出门了。

小河边野草青青,还是空无一人。

难道她去看花穗了?她不识路啊。

村里的人看见霍安和达达时,都有些惊奇。这哑巴霍安他们是认识的,但霍安是极少到村里走动的,今天好稀奇,带着狗来村里遛弯了。

村民们友好地跟他打招呼,又不敢走近,有些惧怕跟在他脚边那条凶神恶煞的大黑狗。

达达走得高贵端庄,不紧不慢。它是有教养的猎狗好不好,怎么会随便扑人嘛。

以前,霍安偶尔去花穗家帮忙,他都会抄偏僻小路,因为更安静。今天他走村里过,是想有人见着他说一声,霍安,你堂妹刚才来过。

他那貌美如花嘴甜如蜜的堂妹,相信但凡路过村子,都不会很低调。

可是,一路到头都没有人这么招呼他。

他脸色渐渐沉起来。

走到花穗家,春婶子很高兴,花穗很意外。霍安喝了一口热水,才写道:“小四来看过花穗么?”

春婶子摇摇头。

花穗忍不住问,“她不在家吗?”

霍安写:“她昨天进了城,给你买了礼物,说要来看你。我以为她来看你了。”

花穗说,“你,在找她?”

霍安点点头。

春婶子说,“嗨,桃花村就这么点大,阿安兄弟你放心,小四不会跑丢的。大家都晓得小四是你妹子,她便是不熟悉路,问也能问回家的。这孩子好动,怕是闲不住跑出去玩了,玩一会儿自然会回家。”

霍安很头痛。是,这奇葩好动没什么,最关键的是,这奇葩还好闹妖蛾子。

花穗也安慰道,“阿安哥,你不要担心,要不我陪你出去找找。”

霍安摇摇头,急忙写:“你休息。”

花穗已站起来,“我嗓子早好了,我能蹦能走呢。”

春婶子也笑眯眯道,“是啊,就让花穗陪你去找找。她们姑娘家,总最明白姑娘的心意,晓得姑娘喜欢往哪里走。”

霍安一时难以谢绝。

就在他纠结的同时,苏换姑娘正乐得忘了自己姓什么。

她将两手拢在嘴边,大声喊,“冬河,冬河,你再跑快一点!”

彼时阳光灿烂,马巍坡浅坡起伏,青草成片,男女老少,十分热闹,大家又跑又跳,竞相追放着手里的纸鸢。

蓝天上已飞了不少纸鸢,高高低低,大大小小,随风而起,有老鹰,有红鱼,有蜘蛛,林林总总,花花绿绿。

看到冬河他们几个人做的猪头纸鸢时,苏换差点笑岔了气。哦哦哦,冬河,你们敢不敢更彪悍一点,居然做个猪头?

事情是这样的。

苏换烙了一锅饼,烧好鱼汤,喂饱达达和小二后,自己也吃了两张饼喝了一碗汤,然后跑去给小菜园子浇水。

正浇着水,冬河和几个后生意气风发地走来,远远招呼她,“霍小四,你在家呐。”

大家捕过一次鱼后,都相熟了。霍安堂妹又漂亮又跳脱还不怕生,是个挺有意思的姑娘。因此,当大家准备去相邻的马家凹,参加乡绅马大财主花钱办的纸鸢大赛时,大伙儿就怂恿冬河,我们去喊霍小四一起去呗,有漂亮姑娘助威,我们一定夺第一,何况她声音那么大。

大伙儿一撺掇,冬河就心动了。冬河又一撺掇,苏换就心动了。

她和冬河这种没心没肝吃喝玩乐的物种,简直就是相逢恨晚,一拍即合,只差没称兄道弟了。

鉴于霍安才睡下不久,苏换不忍心喊醒他,又想冬河这几个人总是信得过的,纸鸢大赛又是多么有趣。于是兴高采烈地回屋去,换了自己新买的粉色裙服,匆匆在木牌上留下话,搁在窗台上,就漂漂亮亮地出门凑热闹了。

可惜,她不知道,霍安他,没看见。

阳光真好啊,苏换跑得累了,坐在草地上歇气,抽空想了想,霍安醒了没有,他醒了看见留言,会不会也来马巍坡玩?这孩子,一个人住得那么远,还不爱和大家玩,冷冷清清有什么好嘛。

马巍坡地势开阔,便是有点浅坡,也很温柔。此时,一个温柔的浅坡上,正搭着几个蓝布棚子,棚子下有桌有椅有茶有糕点,三三两两坐了些人。

马二元扯着衣襟走进棚子里时,颇有些烦躁,将手里的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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