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夫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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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夫养成记-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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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的勇士。

于是苏换姑娘飞奔向她的勇士。

以致于达达和小二与她迎面错过时,有些犯懵,刹不住地冲向人群。哦,这姑娘这么激动,不是来抱它们的吗?

霍安微微张开双臂,接住了奔进他怀里的姑娘。他微蹙眉心,哦,苏换姑娘你太奔放太热烈了,他胸膛上被老虎抓出的伤口,被她一撞,痛得他冷汗淋漓。

众人都傻了。

首先,被猛虎扑下山生死未卜的人,提着一颗老虎头,沉默地彪悍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其次,那楚楚可怜的小姑娘,那不是你哥吗?你抱你哥是不是太奔放太热烈太缠绵了一点?

冬河眯眯眼,戳戳宝丰,“这兄妹,有奸情吧?”

阿罗好伤心。

又漂亮又忠义的巾帼英雄霍小四,原来和她堂哥有奸情。霍安太累,倒进马车车篷就一头沉睡过去。

苏换坐在他身旁,忧心地看他沉睡的面容,“他全身都是血,会不会死呐?”

冬河笑嘻嘻地歪过头去,“霍小四,他死了,你会不会殉情?”

苏换抬头看他,认真严肃道,“他死了我会把他埋在院门口那棵桃树下,天天给他浇水,等夏天结桃子了,我给你送两颗最大的去。你吃着桃子缅怀霍安,你觉得怎么样?”

冬河笑容一僵。

霍安,原来你喜欢重口味姑娘。

宝丰无奈地笑笑,“好了,别闹了。我看过,霍安的伤不算严重,他能走能抱,说明没伤到筋骨,回去找麻伯来上些药,养些时日便好。”

苏换噗嗤一声笑了。

冬河恼羞地挠挠头,“霍小四,你这个没义气的,我们陪你爬山淋雨摔跟头,你跟你堂哥有奸情,居然都不透点口风。”

苏换姑娘毫不羞涩,郑重又大方地说,“他不是我堂哥。我要嫁给他的。”

啊啊啊,坐在前面赶马车的阿罗两肩一垮。

坐在他身边的赵敢望他一眼,“你怎么了?”

阿罗奄奄一息道,“昨晚我梦见我娶媳妇,结果还没拜堂,天就亮了。”

赵敢哈哈大笑,心情大好,搓着手掌道,“这霍安,不错。”

霍安杀虎归来的消息,天刚亮就传遍了桃花村。

大家议论纷纷,轰轰烈烈,宛如自己上山打了虎,大体流传这么三个版本:

霍安被老虎扑下山,搬起巨石将老虎砸死了。

霍安被老虎扑下山,和老虎同挂在一棵老树上,就在那棵树上拔箭刺死了老虎。

霍安被老虎扑下山,老虎在下他在上,好吧,直接将老虎压死了。

但无论怎样,是霍安杀了老虎,最终提着一颗老虎头,浴血归来。

彼时,霍安正躺在床上养伤。换过干净衣服的苏换正拧热帕子给他擦手,一边絮絮问他,“霍安,他们说的这三个版本,到底哪一个是真的?”

霍安眉目温和地看着她,不置可否。

苏换看他掌心里红黑交错的血痕,忍不住心痛道,“霍安,不管是哪个版本,以后这种打虎的危险差事,你都不要接了。阿罗那日说,购置些田地稳妥些,我觉得有道理,你说呢?”

霍安点点头。

苏换又絮絮说,“下了场雨,院子外那菜园子的菜长了不少,我去揪两棵葱,烧葱花蛋汤给你喝。”

她说完,放下帕子,拿了一枚针,抓起霍安的右手,仔仔细细为他挑指甲缝里的黑泥。

睡过一觉又洗漱干净的霍安,这时神清气爽,半躺在枕上看苏换为他挑指甲缝,她侧身坐着,半干半湿的乌发用竹筷随便挽在脑后,露出白净的脖颈和粉红的耳垂,一低头,那截脖颈就弯成优美的弧线。

霍安觉得,怎么着也该犒赏一下自己,这次杀虎暗涌激荡,另有险情,只不过这些,都用不着告诉她。

这么想着,就不由自主地坐起来,俯过身去,亲了亲她的耳垂。

苏换姑娘瞬间不淡定了,红着一张桃花脸,低着头,睫毛扑朔,“你……别乱动啊,小心针扎着你。”

霍安从她手上取过针,轻飘飘地弹落在地上,然后偏过头去啃她的嘴,苏换想推他又想起他胸前有伤,只好往后仰,“霍安,养伤不是这么养的……嗯嗯……唔……”

雨后初晴,有一缕淡淡的阳光照进来,达达和小二在院子里摊开四肢,懒洋洋地晒太阳。

苏换的脑子有些发昏,身子有些发软,连头发也散了。霍安这个人闷不作声,做事却狠,就连今天啃她也啃得狠,她喘不过气,伸手去挠他脖子,霍安挪开嘴,她吐口气去看他,却发现他黑黝黝的眼睛里闪动着奇怪的光泽。

还有,这个姿势也不大对,为什么躺在床上养伤的人变成她了?

正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一只爪子趁她神智凌乱,试探性地蹭了蹭不该蹭的地方。

“霍安,你手放哪里呐?”

苏换觉得胸口痒,瞬间窘得脸皮差点飚血。那爪子赶紧挪开。

院子外有人喊,“霍安,麻伯来换药了。”

两人赶紧分开。

苏换嗖地跳起来,捡了枕头上的竹筷,一边挽头发一边往外走去,心跳得嘭嘭响。

这个霍安,脑袋没摔坏手脚没摔断,倒把胆子摔肥了,光天化日居然动手动脚偷袭她。

麻伯背着一个药篓子,和宝丰站在院门外,不敢进院子。苏换急忙赶了达达和小二进柴房,迎出去笑吟吟喊,“麻伯。”

麻伯看一眼苏换,哦哟不得了,这姑娘红扑扑的桃花脸好艳丽,村子里都说霍安堂妹貌美如花,闻名不如见面,果真如是呐。

宝丰心里暗道,大白天的这霍小四桃花脸红得不正常,难道又在啃?话说他是有事来找霍安,万一霍安他啃得脑壳发昏怎么听得进去?

苏换跑到院子外扯了两棵葱回来,正好听见麻伯说,“哦,不碍事,腿没伤着骨头,静养些日子就好,从脉象看,也没什么内伤,就是气血有些躁动。”

苏换咬牙切齿想,他不是一般的气血躁动。

麻伯换过药就走了。

宝丰留了下来,坐在床前道,“冬河媳妇回娘家时听说,那摔破头的马二元醒了,如今在城里宅子养着,嚷着要报官,说是有人打晕他后将他扔下楼的。”

霍安眸色清冷深黑,拿过床头的木牌和炭条,写:

“我不是被老虎扑下山的。”

宝丰大吃一惊。

霍安抹了字,继续写:“我躲得开,老虎扑不了我。有人趁乱打了我腿一棍。”

宝丰面色一凛,“赵敢?”

霍安摇摇头,继续写:“我觉得他还行。不过他手下的人,有渣滓,大概被收买了。”

宝丰点点头,“我瞅着那阿罗也是个实在的。”

他蹙眉想了想,“马二元?”

霍安抹了字慢慢写:“那晚看过戏,有二十个打手半路拦截,被我打发了,他自然忌恨在心。杀虎这事动静大,他应是在我去之前就安排下了。所以,我不动他他也要动我,不过我尚未想过杀他,他却要杀我。”

宝丰沉默半晌,“霍安,你一切小心。”

霍安慢慢抹木牌上的字。

宝丰道,“你准备娶她?”

霍安怔了怔,抬起头看他。

宝丰站起来,眨眨眼,“赶紧的。连三叔又来找我娘了,紧着我娘给你那姑娘说门觐州的亲事,说她招妖蛾子,不能留着祸害了你。”

说完,他哈哈大笑。

苏换听到笑声,捏着棵葱跑进来问,“宝丰,你们说什么这么好笑?我也要听。”

霍安含笑看她一眼。

怎么办,她已经把他祸害了。

到晚上时,苏换和霍安发生了争执。

霍安要回偏屋去睡觉,但苏换认为他全身是伤,不宜睡地上,地上寒,于是坚持要他睡正屋,换她去睡偏屋。

霍安懒得跟她争,起身来瘸着腿就往外走。

苏换哼了一声,跑去坐在门槛上耍无赖,“那我今晚就在门上坐着。”

霍安苦笑,沉默了半晌,去偏屋拿了钥匙,向她招招手,走到右侧偏屋前。

苏换一看,好奇心顿时膨胀得要爆炸,赶紧提了灯,凑过去看。

门打开,一种特有的年深月久的房屋气息迎面扑来,还混着一种淡淡的香烛味。

烛色柔和地照亮这个房间,青石地面,布幔绣床,一张红木梳妆桌,一只乌漆圆筒凳子,如不是桌上供着一只黑漆牌位和一簇香烛,看得出,这是一个干净简单而不失温馨的女子房间。

布幔是淡青色,锈了暗紫的枝蔓,洗得有些发白,但幔子上垂着的两只紫色双心丝绦幔钩,精致美丽,显出了绣床主人的蕙心兰质。

先妣姜氏朱雅。

苏换望着那几个字,不敢进去,小声问霍安,“你母亲的房间?”

霍安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青纱灯,走过去放在桌上,然后慢慢点了一柱香。

苏换背挨着门,小心翼翼地跨了一步进来,“霍安,你娘的名字真好听。”她顿了顿,“我听花穗说,春婶婶说你娘生得可美了。”

霍安点好香,走过去用幔钩挽起床幔,指指床。

苏换赶紧摆手,“你娘的床,我不能睡不能睡。”

霍安没法,示意她去拿了木牌来,写道:“那我睡这里,你安心回去睡吧。”

苏换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案可行,点头答应了,乐颠颠地跑回左偏屋去,抱了霍安的被褥过来,细细为他铺床。

铺完床,苏换要走,霍安伸手拉住她。

苏换姑娘果断地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严肃道,“霍安,你娘看着呢,不得无礼。”

说完,正气凛然地走出去了。

霍安摸摸鼻子,躺下睡觉。

第二天上午,赵敢骑马来了。

霍安白日里就回正屋躺着养伤,苏换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看见赵敢的第一反应就是,他送银子来了。

一激动,苏换就没忍住,跑过去眉花眼笑道,“赵捕头,您亲自送银子来呐?”

赵敢哈哈大笑,将马栓在院外,大步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红纸包,“霍姑娘,你聪明着呐。”

苏换将他迎进了屋子,欢欢喜喜地去倒热水。

霍安见他进来,要下床,赵敢大手一挥,将那红纸包放在桌上,坐了长凳上,两手撑着腿,四平八稳地上下打量霍安一眼,“你伤没事吧?”

霍安点点头。

苏换端了一碗热水进来,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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