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迷惑道:“任务?我们没接到任务啊。潘鹤,你记得我们有任务吗?”
潘鹤说:“没有啊,大师兄,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记错了?!我……”秦田光气得胃疼,直想大骂这一帮子蠢货,可这时,他察觉出了蹊跷。
三十个人,全都睡倒在了神仙村,且都记不得自己的任务了,这可能么?!
秦田光请示庄忠恕道:“师父……”
庄忠恕把佛珠戴到手腕上,说道:“先把邹宇邹玉安葬了,刘明,潘鹤,你们随我和田光来,给我好好说说这件事。”
三十多人齐声道:“是,师父。”
景辰关闭可视通讯器,对梅以萧说:“吉吉他们进入荒路了。”
梅以萧应着“哦”,把可视通讯器抢来研究。
这可视通讯器就薄薄的一片,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居然是透明的,在屏幕上有几个按钮,写着字母拼写,梅以萧一个都不认识。
方才景辰用可视通讯器和吉吉布鲁尔对话,吉吉布鲁尔的3D立体图像就呈现在虚空中,活灵活现的,除了人体比例要小了好几个型号外,就像是真人浮现在眼前了般。
梅以萧感叹道:“太神奇了!景辰前辈,这是什么啊?”
景辰说:“可视通讯器,能让相隔甚远的人面对面交谈。”
梅以萧说:“这可比飞鸽传书什么的快多了!”
景辰说:“当然,飞鸽传书是相当落后的通讯手段,慢,并且容易丢失信件,隐私保密性很低。”
梅以萧说:“我们是凡间么,又没这么多法器,自然是不能和仙界比嘛。”他做出谄媚的样子,说道,“景辰前辈,给我一个可视通讯器吧,这样我就能随时随地联系你啦。”
景辰说:“我们天天都在一起,用不上的。”
梅以萧说:“才不是天天呢,你回仙界时我们就能用可视通讯器聊天啊。”他嘟了嘟嘴,“你每次回仙界都要好多天,我好想你的。”
景辰说:“二十四世纪和现在相隔了千年的时空,可视通讯器没发达到能让时空两头的人对话。”
梅以萧垮了脸,“那算了,要是我哪天得了相思病,都是你害的,哼!”
敲门声响起。
景辰和梅以萧一秒钟进入角色扮演状态。
梅以萧千娇百媚地开了门,门外站着的人是秦田光。
梅以萧问道:“什么事?”
秦田光略失神了下,才说道:“闻女侠,步大侠,我师父有请二位到大厅,有要事相商。”
梅以萧说:“好的,我们稍后就来。”
梅以萧也不等秦田光回话,就把门给关上了。
梅以萧和景辰对了个眼色,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扶起景辰道:“相公,奴家给你换身衣裳吧。”
景辰说:“有劳娘子了。”
两人拾掇好后,到了大厅。
厅内,是庄忠恕和两具无头尸。
景辰和梅以萧先给庄忠恕见礼,才问道:“这是……”
庄忠恕说:“是我的两个徒儿。”
景辰说:“这是何人杀了他们?”
秦田光愤恨道:“群芳阁的人!”
“群芳阁的人?”梅以萧柳眉微蹙,“群芳阁的人闯进鹿鸣山庄了?”
庄忠恕说:“并非如此,田光,你给步大侠和闻女侠细说经过吧。”
一炷香后,秦田光将来龙去脉一一告知了湘西双煞。
秦田光说:“这事也太奇怪了,我的师弟们三十人,集体失了忆,他们不记得自己为何要去神仙村,也记不得自己何时去的神仙村,更不记得自己碰上了谁!”
景辰说:“既然你的师弟们都说不记得是谁杀了邹家兄弟,你就断定是群芳阁的人动的手,是不是太武断了。”
秦田光说:“我派他们去神仙村就是为了阻截柳若寒等人,要说下杀手的不是他们谁信?!而且步大侠,你且仔细看这伤口,切口极小,无锯齿凹凸,不是柳若寒那根杀人于无形的索情丝又是何物所致?!”
景辰淡淡道:“哦,那就是柳若寒吧。”他仿佛是对邹家兄弟的死活全不在意,压根儿不多看那两具尸体一眼,他只问庄忠恕道,“庄主,我们夫妻二人是诚心要与你鹿鸣山庄合作,可这群芳阁的人来了荒路这么重大的消息,你却不智慧我们,是所为何意呢?”
庄忠恕说道:“步大侠,你们二人的敌人仅是玉面神医而已,我是不想替你们树敌啊。”
梅以萧冷笑道:“说得比唱得好听!你是怕我们跟着去神仙村顺便把你在荒路上的秘密给挖出来吧!”
庄忠恕笑了,他笑得高深莫测,又莫名和气,像是一尊弥勒佛,他说道:“闻女侠此言差矣,我们既是坐在了一条船上,我是很乐意与你分享这荒路的秘密的。”
、第六十五话
五十多年前,荒路不是荒路,那是连接鹿鸣山两端城镇的交通要道,贩夫走卒,江湖游客,都将此路作为必经之地,车水马龙。
可在某一日,这条路突然受到了诅咒,行走这条路上的人,要么死,要么疯,久而久之,就再没人敢来这条路了,于是这路就成了荒路。
庄忠恕说:“江湖上的人都说荒路是染上了瘟疫,人们都是沾染了瘟疫才死去的,可这说法是错误的。”他的笑容变得古怪,“据我的父辈所言,荒路的人全是暴毙的,死得面目全非,他们都是从内而外地爆炸,肢体和躯干全都分了家,死状惨烈,没有哪一种瘟疫能让人死成这样。”
景辰皱着眉,问道:“荒路是鹿鸣山庄的领地,庄主的父亲该是去探查过的吧。”
庄忠恕说:“对,我父亲派去了好几拨人到荒路,却都无功而返,这些人不仅什么都没探查到,反而死了一大半,剩下的那一小半也因身体一日比一日衰竭,送出鹿鸣山庄治病去了。”
景辰说:“那庄主也是不清楚荒路究竟有什么咯。”
庄忠恕说:“嗯。”
梅以萧说:“庄主,既然你都不知道荒路有什么,就派人去把胡漠的东风寨给剿了,这不平白多一个敌人吗?”
庄忠恕说:“呵呵,闻女侠,胡漠不足为惧。你所有不知,当日荒路的人在离奇死亡前,曾有天石划过天际,正是砸在荒路中,我推测荒路的异变就是与这天石有关。”
景辰说:“若是这天石真的像你所说的威力无穷,那要是得到的话,的确会是一个极大的筹码。可是,东风寨在荒路定居两年,他们的人仍是生龙活虎的,恐怕这天石的威力也在消退,甚至已没有了。”
庄忠恕说:“步大侠说得有理,我也不是没考虑过,可我鹿鸣山庄都和群芳阁对上了,老夫也不得不孤注一掷了。”
景辰说:“这步棋未免有点太险了。”
庄忠恕说:“富贵险中求嘛。”他忽然收了笑,肃容道,“步大侠,闻女侠,不瞒二位说,邹家兄弟是我山庄里得力的两名弟子,他们惨遭横死,我庄里的力量就又消弱了一分。这在荒路搜寻天石的人,都小一月了也没有进展,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这个不情之请,就是让湘西双煞协助鹿鸣山庄搜索到荒路上的天石。
庄忠恕说:“两位的武功见识,都非我庄中子弟所及,相信由两位出马,定是水到渠成。”
景辰和梅以萧来这鹿鸣山庄的目的,一是探听到庄忠恕的打算和荒路的秘密,二就是名正言顺地进荒路与柳若寒等人会合,庄忠恕的提议可说是正中下怀。
两人假意踌躇,在庄忠恕反复地拍马中才不情不愿地应下。
庄忠恕笑道:“两位能去荒路我这夜里都能睡得香甜了,呵呵,说起来,这事事关我鹿鸣山庄的生死存亡,该是我亲力亲为,可我这偌大的山庄,却是不能无人主持的。不如这样,田光是我鹿鸣山庄大弟子,自从我儿去后,我就将田光当做亲生子培养,就由他代我与二位同去吧。”他不给景辰和梅以萧发表意见的空隙,就对秦田光说道,“田光啊,你去收拾收拾,明日就和步大侠和闻女侠启程吧。”
秦田光想到能和闻云心朝夕相处,就喜上眉梢,道:“是的,师父!”
景辰弱不禁风,自是禁不住马匹的颠簸。他不能骑马,梅以萧自是陪着他乘马车,而鉴于此次荒路行的保密性,秦田光沦落为了车夫。
秦田光多次尝试和车内的梅以萧搭话,梅以萧却一句也没回,他时不时地掀开门帘,探个头进去问“饿了吗”、“渴了吗”,梅以萧就扔他个白眼,要不就恶声恶气地叫他滚,半点面子不给这鹿鸣山庄的大弟子。
秦田光是个要脸面的,这热脸贴冷屁|股的次数多了,他也不自取其辱了。
梅以萧全无避讳地对景辰抱怨道:“相公,你说这老庄主,给咱们派个什么人同行不好啊,偏得给派个登徒子,这不给咱添堵么。”
景辰说道:“娘子国色天香,就算是柳下惠也得成登徒子呢。”
梅以萧笑骂道:“油嘴滑舌。”
两人口上打情骂俏,却都是在对方的手心上疯狂写字。
梅以萧:“咱们这是进荒路了,可这秦田光怎么办啊?要怎么甩掉他?杀了?”
景辰:“荒路上都是鹿鸣山庄的人,把手重重,有秦田光与我们一路才能畅通无阻。”
梅以萧:“我烦死这个人了,老是色迷迷地盯着我,哼,鹿鸣山庄的大弟子就是这种货色呢,好色之徒,总有天死在这字上。”
景辰:“男人都好色。”
梅以萧:“那景辰前辈也来好好我的色嘛。”
景辰木着一张脸抓住梅以萧那波涛汹涌的假胸,揉啊揉,捏啊捏,像是在揉弄一坨白花花的面团。
梅以萧:“……为什么我一点兴奋感都没有呢。”
景辰:“因为这是假的。”
景辰和梅以萧在车内无下限地捏胸,秦田光又探进头来,说道:“天色已晚,我们……”
秦田光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的视野内,梅以萧依偎在景辰怀中,薄衫半解,丰|满的乳|房若隐若现,而景辰的手,则在梅以萧的薄衫下,秦田光能清晰地看到景辰手所在的位置正是梅以萧的乳|尖。
秦田光看得傻了,一时移不开眼,鼻翼煽动,喘着粗气,竟是硬了。
梅以萧大怒,一个耳光把秦田光扇得滚下了马车。
秦田光摔了个倒栽葱,吃了一嘴的泥巴,这才魂兮归来。
秦田光忙道:“闻女侠,我不是故意的,我情不自禁……不是,我……”
梅以萧不容他分辨,又是一巴掌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