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唐锦的上腭,唐锦身上一酥麻,站都要站不住。
唐锦陶醉于花自开的吻,整个人都沉浸在幸福的泡泡里,全然不知花自开的矛盾挣扎。
花自开冷情冷心,可越是冷的人,一旦动了情,就越是死心塌地。
花自开对唐锦,也不是不喜欢。
唐锦对他的好,对他的痴,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可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活不了多少年,就这个始终徘徊在死亡边缘的人,哪儿敢去谈情说爱呢。若是他真应了唐锦,万一哪天他突然就去了,独留下唐锦可要怎么办呢?
后来得了景辰的灵药,病情好转,连梅以萧都断言他已康复。花自开也认为自己好了,他或许也能像个正常人那样生活,有朋友,有个能厮守的爱人,完成梅以萧所构想的幸福蓝图。可景辰与他私下的一场谈话,让他明白这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的假象罢了。
他的病仅仅是压制住了而已,谁知在一个什么样的契机下会爆发呢?若是爆发了,他会立刻就命丧黄泉的吧。
一个随时都会死的人,何必再拖累另一个人呢。
花自开对唐锦的态度是若即若离的,一方面,花自开不想唐锦再越陷越深,可另一方面,花自开舍不得。
他舍不得唐锦不再爱他,他舍不得唐锦不再围着他转。
也许是习惯,也许是他也在不知不觉中沦陷,总之,他无法想象在某一天,唐锦对他形同陌路。
我太贪心了,花自开想。
可是,贪心又有什么错呢?人类都是贪心的,花自开也不例外。
凭什么他就不能拥有凡人的幸福呢?
花自开少有的迷惘了。
他的亲吻转移了阵地,他放过了唐锦那已略有红肿的唇,转而去亲吻唐锦的额头,睫毛,鼻子,颈项。
他抚摸唐锦的躯体,他的体内有一股火在烧,让他想把怀中的人拆吃下肚。
活了二十六年,花自开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刻,少有的情动了。
唐锦觉察到花自开的急切,他顺从地任由花自开拉开他的腰带,他甚至主动地用自己的大腿去摩擦花自开逐渐苏醒的性|器。
他抱住花自开,扯着他的一缕发丝,想着,我果然又做梦了,从花自开进门的那一刻起这就是一个美妙的春梦吧。
既然是个春梦,那就好好享受吧。
花自开摸上唐锦精瘦的腰,再往下,摸到了那弹性十足的屁|股。
花自开无师自通地揉捏那肉嘟嘟的臀|瓣,揉得唐锦额上冒了一层虚汗。
“花阁主……”唐锦声若蚊蚁地低叫。
“嗯。”
唐锦自觉地抬起腿,让花自开轻而易举地剥落他的裤子。
他把头埋在花自开的颈窝,寻求依靠般吮|咬对方。
花自开架起唐锦的双腿,让他夹住自己的腰,把人凭空抱起。
唐锦没了支撑,重心全偏向了花自开。
他成了一只树懒,挂在名为花自开的大树上。
花自开戳了戳唐锦闭合着的某处,唐锦一抖,差点抱不住人。
花自开抓着唐锦的屁|股,把人往上托了托。
唐锦深呼吸,努力放松自己。
这场欢|爱匆忙而仓促,他们谁也没有携带润|滑|剂。想要少受点罪,唐锦只有全力配合。
唐锦说:“花阁主,我给你舔舔吧。”
花自开一愣,舔哪儿?
唐锦的本意是给花自开舔|湿手指,让他能更容易插|入自己,可花自开反应却让他心里一热,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做些更大胆的事。
唐锦放开花自开,跳下地,他半跪着,视线灼热地盯着花开自那隔着长裤勃|起的部位。
唐锦掀开花自开的下裳,隔着裤头舔|吻花自开的性|器。
花自开扯住唐锦的头发,他用力过猛,扯得唐锦头皮发疼,可他并不在意,他卖力地用唇|舌讨好着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
唐锦拉下花自开的裤带,花自开的小兄弟精神地弹出,拍打到唐锦的面颊。
唐锦的脸红得滴血,他压下羞耻心,没有阻隔地含住花自开的阴|茎。
“唐锦……”
性|器进入温暖湿|润的口|腔,这种刺|激就算是武功练得再高的人也忍受不了。
花自开仰起脖颈,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
唐锦抬眼一瞧,正瞧到了这一幕,顿觉鼻子痒痒的快要流下鼻血来。
唐锦第一次给人口|交,技术基本没有,做得磕磕碰碰,可无论是他还是花自开,都沉浸在这场双方都生涩的性|爱中。
唐锦口中的器|官更硬了,勃发的热度像是要融化。
他加快了唇|舌的套|弄,也加重了力度。
可就在此时,花自开却突然捏紧唐锦的下颚,迫使他合不拢嘴,然后快速退出。
花自开说:“有人来了。”
来的人是梅以萧。
梅以萧和景辰在东厢房摸索到地道,两人下去后,赫然发现这地道地下竟是牢房。
牢房昏暗潮湿,老鼠横行。
他们沿着地牢走,而尽头的牢房里关押着的正是群芳阁遍寻不着的鬼长老叶鬼愁!
叶鬼愁的脚踝上锁着粗大的铁链,他蓬头散发,睡在稻草上。
梅以萧破坏牢门冲进去,忙给叶鬼愁把脉。
脉象不稳,气息虚弱,这是受了重伤后又生了场大病,却没得到调养所导致的。
梅以萧和叶鬼愁情同父子,他不吝惜地给叶鬼愁喂下两颗造价千金的保命丹。把人往背上一扛,就和景辰出了地道。
随后,梅以萧把叶鬼愁交给景辰看顾,他自去西厢房找花自开和唐锦。
梅以萧一找一个准,大咧咧地就踹了花自开和唐锦所在房间的房门。
梅以萧说:“找到老妖了,活的!”
花自开说:“嗯。”
花自开与平常无异,仍是一张禁欲系的冰山脸,冷得像是个天然制冷机,可唐锦就没那么淡定了。
唐锦眼神乱晃,双颊发红,眼睛里水盈盈的,有过性|经|验的人能轻易地猜出他方才在干些什么。
作为一个过来人,梅以萧自是识破了这两人平静下的暗涌。
梅以萧促狭地笑了,也不点破,说道:“咱们走吧。”
花自开打头,走在最前,梅以萧故意落后,和唐锦并排走。
梅以萧以手托腮,跟打量货物似的打量唐锦,从上到下地扫描了好几次,唐锦受不了了,一推梅以萧,说道:“你走开点。”
梅以萧才不走开,用肩膀撞了撞唐锦,戏谑道:“做到哪一步了?爽不爽?咱家小花行不行啊。”
唐锦咬牙切齿道:“去你的你家小花,是我家的了!”
梅以萧耸耸肩,“不要逃避关键问题。”
唐锦和梅以萧这二人间说话也是百无禁忌的。
当初梅以萧才和景辰滚完床单他就修书一封给唐锦报喜了,唐锦对梅以萧自也不会藏私。
唐锦箍住梅以萧的脖子,说:“做个屁!才到一半呢,你就来了!你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挑这个点,不会是有意的吧!”
梅以萧嘿嘿笑,不语。
他虽不是有意的,但是挺乐的,颇有种报了一箭之仇的快|感。
谁让唐锦是打扰过他和景辰前辈亲|热呢,这就是所谓的现世报了。
几人从废弃小院回到了他们的别院。
景辰把唐问天关进了便捷式牢笼,也就是个玻璃罩子。
罩子里的人无论是大喊大叫,还是用力敲打玻璃,声音都无法传出。而且这玻璃是用特殊材料制成,能承受多种重武器轰炸,唐问天是决计脱身不能的。
鬼长老叶鬼愁则是昏迷不醒,在梅以萧给他施针后,有了好转,把小命给保住了,就是一时半会儿也是醒不来的。
这对群芳阁的人来说已经是好消息了,至少鬼长老没有死,还活着!
众人忙活了这一晚上,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天就亮了。
新的一天到来。
第十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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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领导【花千骨】的地雷3
、第九十四话
盟主府内乱成了一锅粥。
几大门派帮派中陆陆续续有人呈现出了浑身乏力,内功消散的症状!
一大早就有人来请梅以萧去给人把脉问诊,有崆峒派,青城派,昆仑派……几乎各门各派都有个代表守在了梅以萧门外。
梅以萧出门时见到这阵仗都吓了一跳。
事态紧急,梅以萧也不端神医的架子了,优先给门派里的重量级人物看病。
可他这把脉象一摸,脸色顿时就古怪了。
这些人分明就是中毒了!
此毒遇水即融,入口即化,即便是世间味蕾最敏|感的人也未必品得出这水中的杂质,名唤“消融”。
“消融”并不会致命,但是会吸取人的精力,耗损人的内力,能在四十八个时辰内让一个内家高手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消融”在江湖上不曾时兴过,因为这正是群芳阁鬼长老在秘密研发中的新毒药!
梅以萧问:“这症状是何时有的?”
“大约是卯时。”
“卯时?你师兄在卯时前做过些什么?”
“睡觉。”
“卯时呢?”
“卯时一到,师兄就晨起练功。”
“练功后呢?可有进食?”
“没,我们门派的师兄弟都是一起吃饭,师兄在等我们。啊,他口渴就喝了一杯水……”
习武之人大多有晨练的习惯,梅以萧一一问去,中毒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喝了茶壶里的水。
盟主府家大业大,仆人众多,也是服侍多了武林人士,知晓他们会早起习武,为了不怠慢客人,全府上下都统一在寅时末卯时初给各个客房换上热水和糕点。
由此可见,是有人在烧水的大锅中投了毒,这才让卯时后喝过水的人都中了招。
可在这个时辰,唐问天已是关在玻璃罩子里了,这毒是谁下的呢?
莫非,这盟主府里还潜藏着月华教的人?!
梅以萧出了层冷汗,这月华教的细作,唐问天算一个,另一个,或者另几个,又是谁?
一个来自关外的教派,竟在中原布下了这么多的暗棋么?
梅以萧再也坐不住,胡说了几句这种毒药是关外传来的,解药尚无,并叮嘱众人最好不要饮水后就回了偏院里。
梅以萧给景辰几人说完此事,大家都是面色凝重。
唐问天已是个藏得很深的棋子了,若不是有景辰这高于平凡人智商的超强分析帝在,估摸着谁都没法把堂堂武林盟主和月华教联系起来。可是,这个下毒之人,竟是个藏得比唐问天还要深的!
梅以萧说:“景辰前辈,你对这个下毒的人有头绪么?”
景辰说:“暂时没有,但这人能拿到鬼长老的毒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