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价经纪人 作者:江南四时/樱桃/车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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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价经纪人 作者:江南四时/樱桃/车厘子-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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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CK。骆飞与这个人多有摩擦,今晚的互殴,也许是长期不满情绪的一个集中爆发。
“算了,”黎锦长长地舒了口气,“不想就不想吧。”
骆飞有些惊讶地抬起头。
“吃也吃饱了,要不要把昨晚那首歌再给我唱一遍?”黎锦向骆飞发起邀请,“昨晚直播,我被有些事耽搁了没看成。所以,就当是吓我一跳的补偿,再给我唱一遍怎么样?”
“好!”骆飞最喜欢给黎锦唱歌,于是一蹦三尺高,“小锦,你昨晚没看真可惜,我唱得真的不错,自己都把自己陶醉了。你这个改变爵士的点子太妙了,原来那首歌本来就是按照爵士乐的谱曲风格来的,所以改变过来以后更加好听……不过,小锦,我们不是约好了昨晚你看我直播的吗?你为什么没看?”
昨晚……
那迷乱的呼吸,纠缠的热吻,以及仿佛能将人送上天堂的极致快乐……
黎锦的耳朵欲盖弥彰地红了:“昨晚……呃,有工作,工作……很忙……”
“工作啊。”骆飞小小声抱怨,“你们那个老板真是资本家吸血鬼,压榨员工没够的。”
不知怎么,听到“压榨”两个字时,黎锦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大楼同层西南角有一大片排练区,其中两个房间都摆放了全套的乐队器具,电吉他低音贝斯架子鼓摆放整齐,供来电视台表演的乐队排练使用。
黎锦选了一间,走前一步迈进去,只打开照亮小型排练台的追光灯。灯光下,崭新的电吉他架子鼓仿佛闪耀着光芒般,向歌手发出无声的邀请。
黎锦靠门站好,对排练台优雅地伸出手:“请,我的巨星。”
骆飞万万没想到黎锦竟然真的给他弄来了全套的乐队装备。
刚刚在那间小而简陋的储藏室中,骆飞再次为黎锦演绎了自己在台上所唱的那首摇滚名曲。但由于斗室呈长条形,收音不佳,导致歌声都变了韵调。骆飞有点沮丧,意外的是,黎锦却非常喜欢,甚至鼓励他再唱一遍。
于是骆飞越唱越起劲,甚至表示,要是有吉他伴奏,自己能唱得更好。
然后黎锦就带他到这里来了。
骆飞又是惊喜又是感激地望着黎锦,缓步往台上走去。
将吉他抱在怀里的那一刹那,骆飞忽然有种失而复得的狂喜。
他太害怕了,虽然不敢承认,但是,他太害怕了。

、第四十四章

他才刚刚站在舞台上唱歌,才刚刚拥有了观众,才刚刚开始享受与大家分享音乐的乐趣,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失去这些,自己会怎样。
所以他怕,他怕节目组真的会让他退赛,他更怕自己因此被圈子拒之门外,再也无法站在舞台上唱歌。
明明昨天他还站在后台,发誓自己会站在更大的舞台,为更多人唱歌。
他无法想象失去这一切会怎样。
于是越怕越是怕别人知道,越怕别人知道越是嘴硬,越是嘴硬别人越生气,别人越生气他越不知道怎么挽回,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往不可逆转的方向滑去。
还好小锦来了。
看到黎锦的那一刻,骆飞才知道什么叫传说中的“一块大石落下地”。
他的心头像是悬着块大石头,左撞撞右撞撞,撞得他如惊弓之鸟,连诸如“大不了远走天涯与吉他相依为命”这种不靠谱想法都往外蹦。
但黎锦来了,他神通广大,他一定有办法缓解自己目前的窘境。
于是他甚至连黎锦会有什么办法都不知道,就放心大胆地放下了心头那块大石头。
……吉他,还能这样抱住你真好。
骆飞满足地摩挲着电吉他的琴弦,抬头问黎锦:“还听刚刚那首吗?”
黎锦站在门边的阴影中,由于台上太亮,他的身影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表情动作看不清晰:“我记得你之前曾经改编过一个摇滚版的《卡农》,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弹的吗?”
骆飞抓抓头:“这个……不记得了。”他想了想,“不过,我可以再给你即兴改编个新版本。”
说着,手指飞快划过琴弦,一连串狂风暴雨般的和弦后,进入了卡农的主旋律。
也许是因为最初的启蒙乐队是BEYOND,所以骆飞指尖的摇滚乐并不颓废,反倒有一种让人振奋的正能量在里面。他改编的《卡农》在保持了原曲跳跃的基础上,增加了许多滑音,更添加了许多节奏紧促的小节,因此也更加适合吉他演奏。并且,在两段重复乐段的间奏中,他即兴融合进了一些从未有过的旋律,使得乐曲更加连贯而不单调。
黎锦微笑着靠在门边,静静看着聚光灯中间怀抱吉他演奏的大男孩。
他的技巧与感悟力比之前提升了很多,音乐上的思考也更加多样,黎锦对音乐略有研究,听出他甚至不知用了什么技巧,使电吉他在同时拥有了两个声部的声音,高低错落,仿佛涨潮时的海浪汹涌拍打着岸边礁石,有种摧毁一切的唯我独尊感。
他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此时此刻,台上那个恣意挥洒的男孩让他更加相信自己的眼光。
骆飞,他是天生属于舞台的。他怀抱吉他的全部意义,就是向所有人证明,在音乐的领域中,他是天生的王者。
所以骆飞,无论再难,我会护着你一路走下去。
让我亲手送你走上山巅,让我亲手成就一个崭新的独一无二!
“铮——”
忽然,一声单调的电吉他声破空而来,将骆飞本来连贯一气的音符无情打乱。
紧接着,像是挑衅般,那电吉他声不断涌入,隔空传递着不屑的讯息。骆飞怎肯服输,他咬紧牙关,指尖快速拨动琴弦,一连串的音符像回击的子弹一样,重重压制下对方的旋律。
你来我往,调转迂回,两人互不服气,将一曲《卡农》斗得如阵前战歌一般。对方听起来及其擅长摇滚,却喜欢挑战极限,每每将吉他带上寻常人难以企及的高音,然后如千斤重坠般重重地砸下来;骆飞也不落后,他虽然技巧不如人,但好在想法灵活多变,能在耳熟能详的《卡农》原曲中即兴加入很多自己的想法却不违和。
转折就在一瞬间发生了。
对方一个转音,骆飞一个即兴,竟然在某个奇特的时间,奇特的音符上,达到了惊人的一致。
一旦有一个音符相同,接下来的旋律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了重合。渐渐的,斗琴变成了和声,两人不再斗鸡眼似的拼个你死我活,而是令人意外地合作起来。
即便隔着无数的空气与空间,这和谐的乐曲也仍旧具有穿透一切的力量。两人甚至自动为彼此分配了角色,骆飞负责低声部,增加乐曲多变性,而对方则负责掌控乐曲大方向,并且在高音处飙上云霄。
那天,薪火卫视大厦的所有人都听到了那高昂激亢的吉他声。无比熟悉的乐曲,烂熟于心的旋律,他们从不知道,这样已经被冠上“名曲”帽子,甚至烂大街的曲谱,竟还能用这样的方式演奏,甚至带着激动人心的力量,让人忍不住随之兴奋舞蹈!
音乐,音乐是什么?
它是化解一切矛盾的武器,它是沉淀心灵的净土,它是灵魂与灵魂之间最朴实而毫无保留的沟通!
一曲终了,骆飞几乎大脑空白,想都没想就跑出门去。
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刚跑了几步,就震惊地停下脚步。
在他面前,站着同样震惊的齐亦辰。
“你……”
“你……”
两人同时语塞起来。
过了很久,骆飞才别扭地咳了一声:“那个……你,很棒。”
齐亦辰似乎很不习惯夸奖别人,于是回得更加艰难:“你也……很……那个,强。”
停顿三秒,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对不住,我当时下手太重了。”骆飞看着齐亦辰眼角的淤青,“你没事吧。”
齐亦辰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不算什么,当初我们在香港演出,结束后在后台跟当地乐队打架,肋骨都打断三根,比这个疼多了!”他不自然地咳了咳,“而且,当时,也是我最先惹事……”
“嘭——嘭——”
黎锦关掉排练室的灯光,回过头,贝浮名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
“这下子有噱头了吧。”黎锦一边走,一边朝贝浮名笑。
赶往电视台的路上,黎锦已经从贝浮名处问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尤其是,齐亦辰的情况。
几乎在踏进电视台大门的同一时刻,他就已经制订好这个计划。
对于同样执着于音乐的两个人而言,有什么沟通方式,比音乐更好呢?
黎锦与贝浮名小心躲开正在走廊里澄清误会的两人,走到藏在角落里的摄影师身边。
镜头正如实记录着他们和好的过程,并将在下周的直播中对所有观众播放。
这的确是再好不过的一场和解,比所谓媒体澄清会高明上一万倍。
黎锦对摄影师竖起个大拇指,然后继续往前走。
贝浮名打趣,“黎特助,这么见证奇迹的时刻,你不留下来看看?”
黎锦耸耸肩:“我快被骆飞那头犟驴气死了,不想再看见他。”
贝浮名深以为然——他昨晚已经被骆飞的倔脾气气了个半死,不然也不会束手无策叫黎锦回来。
“你还真是药到病除。”贝浮名跟上他的脚步,“既然这么灵验,不如再给兄弟们指条明路?”
黎锦好笑得看了他一眼,星声代节目组身经百战,当然用不着他来出主意善后,不过既然人家问了,他倒不介意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于是道:“动用关系封住小媒体的嘴,把事件报道权留给具有话题权威力的媒体。新闻稿我们来写,把事情说得扑朔迷离一点,然后埋下伏笔,引导观众到下周六晚的现场直播中寻找答案。同时,联系咱们平时私交不错的乐评人娱评人,甚至那些微博爆料达人们,”说到这里,黎锦挑着唇角笑了一下,“炒作的事情,用不着官方出马,有的是靠这个吃饭的人。”
然后到直播当天,被事件结果吊足胃口的观众们守候在电视机前,看到这兄弟齐心的一幕……
黎锦漠然地瞥了一眼旁边放在柜子上的报纸——舒慕与何家二少交往的消息占据了整整一个版面,正式大白于天下。
贝浮名吞了口唾沫:“小锦,你知不知道昨天我为了说服骆飞磨破了嘴皮子,你怎么就敢保证,自己能搞定那头犟驴?”
“因为那是头顺毛驴,你知道他毛发的朝向,顺着抹,他当然就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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