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一修吧!”
“哈,就怕医生为难,这么大的洞怎么修啊,比女娲补天还难办!”另一面色通红的男人尖酸刻薄的附和,有意对着那人发出刺耳的大笑声,“大哥你还别说,同样是卖屁股,人家卖一晚自己屁股的钱可比刘老板卖一个月鸭屁股的钱还多呢,要是咱有那条件,早跟他一起卖去了!”
“你这么一说,老子还真想尝一下那屁股什么味了。”隔壁桌一个粗壮的男人嘿嘿笑,摸着下巴走到那人身后,用力把他扯起来,宽厚的手掌贴在他臀上,狎狞的揉捏。
那人不敢吭声,手脚并用的使劲挣扎,帽子落了,露出一颗毛茸茸的绿毛。男人越揉越粗暴,气息也越来越重,虽然不好男色,但手下软绵的诱惑却难以抗拒,胯下早已鼓胀着想发泄。旁边人开始起哄了,有人叫他当场操一顿,有人建议去角落里解决,还有人招集人马一起上。男人听得血液急奔,迫不得已把绿毛拖向左边的小胡同里。(非#凡)
“操,他也不怕染病!”最开始叫嚷的男人啐道,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塑料薄片,咧嘴笑:“我这儿有套,谁想上?”
“别人用剩的,白送我都不要!”给面男人一脸鄙夷的说完,用酒瓶子猛敲了敲桌子:“来,喝酒喝酒!别理他们,操死最好!”
十一抿唇转过头,视线瞟向小胡同,食不知味的咬着骨头,心头打鼓似的一声强过一声。他对这世间的很多东西还不甚了解,品性也还单纯,但并非像幼儿般天真无邪,刚才那绿毛很年轻,身体有些瘦弱,被男人强行拖走的模样像被灰狼叼住的可怜小兔子,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恐慌。自愿卖是一回事,被人逼迫又是另一回事,说到底,谁愿意故意糟蹋自己的身体呢?
“七……”他轻扯三七衣袖。
三七埋头啜了几根面条,放下筷子,两手按他肩膀:“你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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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夜色掩盖下的黑暗角落里,总是丑态百出:乌七八糟的野猫野狗在追缠着交尾,眼观八方的盗窃犯在准备作案,贫困潦倒的抢劫犯在埋伏,寂寞难耐的嫖客们在谈价钱,酩酊大醉浑身恶臭的酒鬼在呕吐,青春期狂躁的少年在发泄精力……
暴力,被认为是每一个孕育着新社会的旧社会的助产婆,暴力本身就是一种经济力。显然,那种属于经济力的暴力一旦用于人体,那么它将不再是助产婆,而是残酷的杀手了。
想不到这小胡同里居然还有这样一处残垣断壁的地方,她被外面一排漂亮的小楼遮掩着,如同一颗外表红润光鲜的水果中那被害虫蛀烂的内核,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此时,如唱机卡带时的断断续续的惨叫声、嘶吼声和拍打声从断墙内传出,偶尔一声呻吟也掺着痛苦的成分。
三七无声无息的爬上极适合狙击的破墙头,就着远处昏暗的光线,看见裸着下体的粗壮男人想发了情的公狗般癫着腰,绿毛被他折成九十度压在墙上,同样露着下体,白皙的臀部在灰暗中异常刺目,男人一边在他体内抽动一边吐着淫秽下流的字句,手掌时不时在他臀上、腰背上拍打。
真比禽兽还不如。三七冷然的盯着男人,拿起墙头一颗碎砖头掂了掂,瞅准时机狠甩出去。
啊!男人突然痛叫,捂着流红的屁股惊恐万状的左右张望,虚张声势的低吼:“王八蛋!有种你出来!偷鸡摸狗的算什么东西!”
绿毛趁他松了手,立即直起身拉上裤头。男人怕他逃跑,顾不得提自己裤子,紧捉住他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揉碎他的骨骼。
三七欣赏着这肮脏又滑稽的画面,嗤一声,又摸了块鸡蛋大的石头,朝同一目标打出来,毫不意外的又换来男人一声痛嚎及更大声更恶毒的辱骂和诅咒。哈,随便骂,少爷我高兴!
又一块尖锐的石头打过来,男人即使再强壮,此时也疼得禁不住颤抖,心里更是恐慌,他不知道是谁在攻击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为何,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过他……隐藏的危险促使他推翻绿毛,提上裤子跌跌撞撞的跑开,一会儿就没,不见人影了。
三七翻上墙头,坐着吁了一口气,甩甩手晃晃腿,漫不经心的问:“你没事吧?”
绿毛颤悠悠的粘起来,整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衫,忍着疼揉了揉屁股,沙哑道:“没事。谢谢。”
三七看他呲牙咧嘴的咝咝抽气,突然觉得他挺可怜的。卖肉,这活等于低贱卑微,虽说笑贫不笑娼,但贫民却有机会在最大限度里欺辱娼妓,生理上或身体上。卖,这个范围太广内容太丰富,并且没有法律保障。
“你跟我一起出去吧。”他跳下墙走到他跟前,平视他有些惨白的脸。
绿毛点点头,重新罩上帽子,小心的挪步。
回到摊面,原来那几桌人都已经散了,十一正支着肘无聊的用筷子在桌上划圈,皱头抱怨了三七一声,又目光炯炯的打量绿毛,笑眯眯问:“你叫什么名字?”
绿毛警惕的挺直了腰,不语。
“回去吧,都五点多钟了,再过会儿叶加就要上楼了。”叶加一般情况下挺好说话,但惹毛了他,准吃不了兜着走。三七可不希望以后被他当成拒绝往来户,赶紧把十一拖起来。
“我还没问他名字呢。”十一振野,死活拽住他,回头喊:“绿头发的,快告诉我啊。”
绿毛勉强笑了笑,把脸转过一边。
三七怒朝十一劈了一记,使劲掰开他的手,猛喘了口粗气便恼火的跑回店里。
叶加此时正跟一男人在吧台前小酌,见十一台风过境似的卷上楼,有些愕然,刚想开口叫,又见三七慢悠悠的进来了,忙问:“三七,你们俩不睡觉干什么去了?”
“吃宵夜。”三七坐到他旁边,自动自发的倒了杯苏打水,啜了一口,“问你个事,之前在门口见到的那绿头发的男人,你知道他叫什么么?”
叶加狐疑的打量他,忽然伸手捏他的脸颊:“你们俩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嗯?那种人绝对不能理会,明白么!”
“我没理会,只是在胡同里不巧碰上了。”三七没把之前的事告诉他,免得他发火。
“我也不知道他真名是什么,别人都叫他绿毛。一年多前开始出现在这一带,经常在各个酒吧门口转悠,常被人大骂……”见三七正兴味的望自己,叶加撇嘴辩解:“我可从没打过他,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基本上,我不崇尚暴力,虽然暴力有时候确实能迅速便捷的解决一些麻烦。”
“甜心,你果然是个矛盾的尤物。”男人插嘴,顺手也搂上他的腰上,暗示意味十足的捏两下,“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该去休息了,嗯?”
一个悠扬婉转的鼻音让三七汗毛直竖,那条横在叶加腰上的手臂更是让他觉得刺眼,不假思索的,他飞快又剥落的甩开那条手臂,直视男人俊朗的脸,语调平平的说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你是他什么人?”
叶加愣了一下,失笑:“小鬼,别用这种语气说话,我会以为是我爸来了。”
“那他是你什么人?”三七转问。
“朋友,”叶加挑眉睨他一眼,给两人作了介绍,又道:“快上去睡觉吧,天都快亮了。”店里已经没什么客人了,只有一个服务生当班,往常这时候,他也应该上楼洗澡睡觉了,但今天朋友在,不好丢下他不管。
三七暗自打量了两人的举动,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于是很干脆的跑上楼,进房没见十一,又转到花雷的屋子,果然见他正蹲在地上跟花雷玩,便问:“怎么不睡了?”
十一不吭声,示意花雷松开麻花,抚着颈子站起来,恼道:“我脖子疼呢,你给我揉揉。”
三七笑,锁好门回房,让他上床趴好,自己坐在他腰上给他按摩。十一舒服得哼哼唧唧,扯了枕头垫在下巴处,语带好奇的问:“你说,男人和女人做是符合自然规律的,可男人和男人做有意思么?” (非#凡)
“一种活动既然 能让人喜爱并追求,那这项活动肯定有它的存在的必然性。男女之间的性最大的意义可能就是作为一种生育方式,使人类种族得以延续下去;而两个男人就不可能有这项功能了,他们之所以会发生性行为,其实应该跟男女差不多,像爱情、生理需要、金钱之类的。性能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
自从十四岁第一次遗精后,三七开始重视生理方面的书籍,了解男女的生理特点。他以前也曾跟十一简单说过青春期的性冲动,但十一并没有特别反应——不仅是十一,连他自己也一样,那不是他们关注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性”只是个名词,它的具体含义一直都是朦胧的,岛上单一的生活环境使他们本身的性意识发展缓慢,至今连手淫都不曾有过,所以,即使亲眼见识了性爱,也还不足以让他们瞬间成长起来。
“那我们要做么?”十一眨眼问。
三七顿了一下,伸手往他胯下摸去,捏住那软趴趴的小东西,毫无章法的揉搓一通。十一疼得哎呦直叫,弓起身子捂住裆部,抬脚踹他。
三七撇嘴,拉上被子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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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季节的天气总是变幻不定,有时候早上天色阴沉寒气逼人,下午却阳光明媚温暖和煦,它像个品味恶劣的魔术师,任性恣意的玩弄花样,以欺骗世人为乐。
艺术系新生还没有选专业,必须在造型学院基础部学习一年,除了要学必修的文化课外,还有泥塑、素描、设计认知基础、解剖与透视造型等八门专业课,期末综合成绩合格后,才能继续深入学习自己喜欢的专业,比如油画、版画或雕塑等。
上节素描课时,因学生们一致的要求,老师终于决定今天的素描课去水库那边教授写生课,谁知临出门前天气突然翻起风下起毛毛雨来,兴致勃勃的一行人只能蔫巴巴的缩到画室。
摆好石膏胸像,留着一头典型的艺术家长发的徐浦老师大略讲解了步骤、表现形式和技法,然后随意取了个角度开始教学范画。能入美院的学生都是有绘画基础的,素描更是基础中的基础,大学的素描课程,主要以整体造型能力为主。
粗略的范画过后,学生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