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觉得这几个家伙挺有骨气的,就一路尾随他们到街角路灯下,看他们拥抱着相互安慰相互鼓励,嗯,那画面挺刺激人的,所以冲动之下我们俩就上去搭讪,还凑钱买了乐器租给他们。”
“我看他们人都很好。不太想玩音乐的人。”萧香把蛋挞盒盖上。
“那是,虽然现在算有点名气了,但骨子里,他们其实还是土鳖。”沈破浪调侃。
“毒嘴!等下先去医院,拔了牙再回去。”闲聊归闲聊,萧香依旧不忘正事,边说边望向窗外,仔细搜索牙医诊所,忽然间觉得有些眼花缭乱,转过头道:“你开慢些,我都快看不清路边有什么了。”
“明天再去。”沈破浪放回原来的车速,“呆会儿回清平山。”
萧香没吭声,依然面朝窗外,车子驰上郁郁葱葱的清平大道时,他专注的盯着道路旁的店面瞧。
回到家,爷爷和兰伯都不在,沈破浪先回房梳洗一番,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衫下楼,见他正坐在餐厅里喝粥,眼馋,打开冰箱找冰镇的绿豆粥,遍寻不着,他只能忍耐的喝了点冰水,叫阿姨煮。
萧香放下碗,刻不容缓的拉他出门,口气坚决:“不许找借口,今天一定要去拔了那颗牙!”
“……”沈破浪无语了,快走到大门时才恍然顿住,好笑的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忙跟着端正态度:“我没想找借口,我现在就去,但是,我想一个人去,太阳太猛了,你进屋呆着,我很快就回来,好么?”
“真的?”不太相信的表情。
“保证。”他举手,拉他走回屋里,拿了车钥匙便又出门了。
萧香在屋里转了一圈,见阿姨炒了盘泥鳅端出来,便又坐回餐桌前,吃完后回房洗澡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三点多,沈破浪不在房里,下楼后也没见人,倒是兰伯正在客厅看电视,他打了个招呼,从冰箱里端了只果盘过去,陪他一同看老套的戏剧节目。
四点钟时,沈破浪拎着袋药回来,嘴里还喊着纱布,语焉不详的解释:“路口那家人太多了,都是些孩子,吵吵闹闹的,我换了几家,在医院牙科拔了。”
“拔个牙要这么长时间么?”萧香伸手戳他微肿的脸颊。
“排队时间长,睡了一觉。”沈破浪懒散的横在长沙发上,“爷爷呢?”
“去公司了。”兰伯笑答。
“这么久,有什么事么?”沈破浪挤上沙发,疑惑的问。老爷子没什么紧急事一般很少露面的,公司如今都是交给年轻一辈打理。
“好像是石城新建的政府办公大楼在招标,你也知道那边一旦有什么大工程,咱们卓越都会去竟建材那一块的标。但现在乘风和扬帆不想参与这项工程,一是厂里刚接下沧淮和南兴地区经销商下的两个大工程的单;二是这月厂里的生产计划已经实施,经销商已经下单订货了,不能断;三是若政府工程选用了低档产品,利润少不说,跟那方打交道也麻烦,其中总少不了牵扯了一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利害关系,费精力人力财力,收尾追款也一波几折的。”兰伯一说起这些,温和的眼神就变得精明,“不过这一次也不好拒绝,咱们卓越在石城也属于地方产业,以前还没发展到现在这规模时,就一直有地方的特殊经济政策扶持,饮水思源,即使没有利润我们也应该接的。”
“姐姐可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我倒觉得,虽然利润少,但至少能结紧与政府的关系,不是坏事。”沈破浪随口道。
“卓越其实也就是你外公经营那时候受了政府诸多恩惠,到你爸接手时,早已经能独立随市场经济运作了。这些年,我们给当地很多项大型的政府工程提供了直接的生产平台,耗工期和设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没有什么实际的经济效益,而且各地的经销商常反馈我们的库存货源不足,就这一点,我们就流失了不少客户了。再者在与政府打交道的过程中,我们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商官相联时,商永远屈于官下。乘风是觉得我们这么明着给政府利用这么久已经够了,现在应该计划抽身了。”
“姐姐考虑的也有道理。”沈破浪深思。他今年刚研究生毕业,一只只是个纯粹的学生,从没亲自参与过公司具体事务,很多细节方面都还一知半解,大多是兄姐告诉他的。
“晚上他们回来,听你爷爷怎么说吧。”兰伯又把目光转回屏幕上。
沈破浪看看表,把萧香拉回房,上床搂着补眠。
萧香此时精神得很,眼珠滴溜溜转着,睡不着,便问他石城卓越的事,沈破浪说的稀稀落落的,他听完后自己组织了一下,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远在石城的卓家素来人丁单薄,到卓荣达这一代也是只育有一女,取名卓兮,也就是沈家三子的母亲。卓兮十九岁那一年,卓荣达到燕城开经销商会议,顺便带这掌上明珠过来游玩。在准备返程的那晚,一个在塑胶行业小有名气的朋友邀请他们参加自家的家庭宴会,两人欣然前往。会上,如空谷幽兰般素雅的卓兮碰到了当时年仅二十一岁的沈嘉陵,两人虽不算一见钟情,但对彼此都很有好感。
于是,在卓荣达的有意逗留撮合下,卓兮在二十岁那年嫁入了沈家,而她所带的嫁妆就是整个卓越建材。事实证明,卓荣达眼光独到,深谋远虑,他不仅为宝贝女儿找了个温柔体贴的好夫婿,还为自己找了个非常合格的继承人。
沈嘉陵性格温和谦逊,但行事却狠厉果决,颇有乃父之风。那时候国内的瓷砖行业还处于小打小闹的粗陋阶段,他狠手笔的购进两台意大利大型的吨位压机,又改造了两条长窑道,专门研究生产工艺瓷砖,做出口,大肆打广告做宣传,以国际品牌自称,卓越就在人们开始崇尚国际时髦的时候一跃成为国际名牌,迅速的从上百家同行中脱颖而出,成为石城数一数二的家族企业。
萧香对如今远在外地出差的沈嘉陵夫妇印象非常好,那两人都是随和理性的人,即使当初沈破浪先上车后票的行径曝光后,他们也没有多加指责,只是告诫小儿做事要三思后行,要多考虑家人的感受,别太冲动;还安抚他,叫他别害怕别担心,沈家不会亏待他。
那是一对理想的父母,风趣多才,思想开明,对孩子从不采取独断的态度,所以身家三个孩子都极爱戴他们。沈破浪在他们面前,才真正像个孩子,会闹小孩儿脾气,会任性吵嘴……
突然想起以前某些情景,萧香禁不住吃吃笑起来。
“傻了你?”浅眠的沈破浪被他弄醒,起身进浴室取出沾满药和血的纱布,漱了漱口,喷上药剂又出来,望了眼闹钟,蹦上床继续躺着。
“好浓的药味。”萧香笑眯眯的凑近嗅一下,“好像还有很淡的香味。”
“香味?”沈破浪猛然睁开眼,目光如炬的盯着他,手同时利落的掀起他衣衫,埋头轻啃他胸前粉嫩的乳首,另一手伸向后腰,绕着圈轻挠,一路嗞溜滑进裤头,情 色的揉着那嫩豆腐似的臀。
萧香呀一声怪叫,急促的扭身想要甩开粘紧的手,腿一张开,股间的菊蕊立时被侵占,没有准备的肠道有些紧涩,他抬高两腿胡乱蹬,不小心踢到他肋骨,听到两声闷哼,忙猛眨眼表示无辜。
沈破浪阴笑,明目张胆的把他剥个干净,拉开双腿,挤破一粒鱼油保健品在手上,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缓缓的从鼻尖滑到菊口,推入,一路畅通无阻,明显是放松了。他赞许的抽了几下,凑近想亲吻他。
“不要!”萧香推开他,皱眉嫌弃:“药味好难闻。”
“不是有香味么?”沈破浪笑。
“香味是我穿给你的……嗯……”末尾一个呻吟,他抬起一腿勾住他脖子,光洁的皮肤摩挲着,腻声催促:“快别磨蹭……”
沈破浪好生伺候那株漂亮的茎芽和芽后的小花,一边低头吻他的肚脐,又移往上亲他布满红润的脸颊,英俊的脸上渗出带情 色的性感笑意,沙哑低问:“宝贝,这样可以了么?”
萧香眸光潋滟的点头,仰起脸对上去亲吻他的嘴唇,药味传入口中,立即又移开,翻过身压下腰肢示意他可以享用了。
每次上床总会觉得惊喜,沈破浪笑,揽住他细软的腰身,密实的把昂扬的部分契入他体内。身体亲昵的交叠在一起,进出活动间带出层层快意,身下粘稠的呻吟声也随之加剧,他埋头咬了咬他的颈窝,含糊说:宝贝我爱你……
呀!萧香痒痒的缩肩,心里很快乐。
act 69
早晨六点刚过,萧香醒了,蹑手蹑脚的梳洗后下楼,到院子呼吸了把新鲜的空气,兴致极佳的在错落有序的小道间绕走,一圈后回到走廊下,正好碰见欲出门散步的俩老。
兰伯看他无事,便拉着一起到生态公园里走了一遭。
沈老爷子从不是个多话的人,但他脾性平和且包容,萧香如今在他面前已经不像初时那般拘束局促了。其实说来,三个孩子中沈扬帆的个性是比较像他的,很好相处,而沈乘风和沈破浪则是两匹黑马,不好驯服。
俩老漫聊生活上的一些琐事,不知不觉又扯到沈乘风的感情生活,捕风捉影的揪住几个嫌疑对象一一分析比较,相貌工作能力家庭之类无一放过,萧香有些惊讶,他以为沈乘风接触的人都是白领精英呢,居然还有大学老师。
“她呀,你别看她现在这样光鲜亮丽的,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是个问题学生,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认识。”兰伯戏道,“破浪就是从小跟她一起,才给她带坏的。”
“兰伯,姐姐以前交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萧香勾他手臂好奇问。
“没见过。她一直孤家寡人的,老姑娘一个。”兰伯笑,“两年前花家老二追过她,两人关系挺好的,我们都以为要跟花家联姻了,没想到他们突然间就淡了下来,问她,她说我们误会了,她跟花二只是朋友而已。”
花二,是指花琰吧?萧香有些迟钝的换算。
七点半回到家,沈家两子已经起床了,正在餐桌前吃早饭,沈乘风抬眼见一同进屋的三人,差点咽着,猛咳了几声才出声:“木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弹起我心爱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