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王府四面透风,被安插了那么多的眼线,你又怎么能做到真的懒散啊。”
分明就很辛苦好吗。
“其实眼线就算再多;也无妨。因为只要顺着他们的意思适时地给他们放出一点蛛丝马迹,让他们能回去复命;与他们共存倒也不是难事。”
“啧啧;真是鸡贼。”
“只是寻一种让大家都好过的活法罢了。”
“可是,纸包不住火的。这一次,我看钟灵毓是铁了心要逼你谋反了,你要怎么办啊?昨天裴彦来找我,说要我给他当眼线呢。”
楼书珩眸光一闪,问:“那你答应了吗?”
我一拳捶过去,“答应了还能在这问你怎么办吗!”
楼书珩笑着搂住我,亲了一下,“小七为了我,已经和裴家反目了?怪不得昨晚对本王那般主动。”
我瞪他一眼,“切,老子谁都不帮,你少臭美。”
楼书珩又亲了我一下,“这几天一定要万事小心,千万不可再胡闹了,我怕钟灵毓不会放过你。”
我点头,然后忽然想起上一次,好像也是楼书珩这样叮嘱我要我不要胡闹,然后,我就被段瑾绑了。
矮马忽然觉得压力好大。
楼书珩就是个乌鸦嘴啊。
吃过了早饭,楼书珩又奉旨去接见那些官员了,也不知道怎么到了洛阳就有那么多官员要见。真是神烦。
于是我又闲了。
想起昨晚答应要回去找苏筱宸和乔映阳的,结果稀里糊涂的就去了楼书珩那里,也不知道他们俩喝的咋样,便起身去了苏筱宸的房间,敲了两声门没人应,转身见到苏桂,跟我说三夫人昨儿没回来。
我又拐个弯去了乔映阳的房间,敲了门,半天才有人打开。
乔映阳一脸的没睡醒,只穿一件里衣,还没系带子,露出结实的胸膛,他挠了挠头,看我的眼神有点呆滞。
“七弟,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我来看看,昨儿我见完了家兄就被王爷找去了,没回去找你俩,你俩喝的怎样?”
“啊。。。。。。”乔映阳眼神儿有点恍惚。
“对了,你知道三哥哪去了?我刚从他房里回来,苏桂说他昨儿没回去。”
我说这话的时候,余光瞄到房里床上,好像有个人翻了个身。
“啊。。。。。。”乔映阳好像瞬间清醒了,但是,好像又更糊涂了。
我有些想笑,不过还是一本正经的说,“你要是困就回去再躺会儿,我先走了。回头下午叫上三哥一起喝茶。”
是滴,老子就是这么的善解人意。
“啊。。。。。。”乔映阳到底是个老实人,老实人的特点就是不会撒谎,也不会接茬。
我转身,留下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背影。
秋高气爽,艳阳高照。
是个大晴的好天儿。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嘿嘿,原来也是恋爱的季节啊。
真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苏筱宸一张大红脸的样子,那必须非常有看头!
晌午吃饭的时候,茗初过来了,给我拿了点官员进宫的点心,乐呵呵的说:“七夫人,这些都是王爷让我带来给您的。”
对于茗初这小子,我现在有点不那么信任了。
总觉得我当初对他那么好,就差称兄道弟的了,回头还是半夜替钟灵毓传话想偷老子的人。非常不厚道。
所以我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平淡道:“放下吧。”
茗初大概是头一次见到我这种脸色,还以为我因为什么事生气了,就嬉皮笑脸的问:“七夫人怎么不高兴了?有什么事小的能帮忙的?”
我一摆手,“没事,闲得慌而已。”
“哦,那小的跟您说个传言给您解解闷?”茗初一脸的谄媚。
我:“。。。。。。”
“我也是今早听宫里那几个宫女说的,魏紫园里好像闹鬼了。”茗初的语气特别夸张。
“啊?”我惊道。
“真的,据说是个穿着白衣服的女鬼,没有头,特别吓人。”茗初见我来了兴趣,煞有介事的道。
“白衣服。。。。。。”我眼前浮现那个白影。
擦。
难道真是鬼?
“等等,魏紫园住的是,太后?”我道。
“是太后,据说太后已经好几日都睡不好了,跟皇上嚷嚷着要回京呢。”
脑补了一个妖娆的色寡妇两只黑眼圈一脸的内分泌失调的模样,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茗初觉得特别有成就感,“小的就知道,七夫人听说这事肯定开心。”
我:“。。。。。。”
楼书珩府上的下人,还真是。。。。。。拿太后的事解闷子什么的,活腻了么。
茗初走了,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白衣人影。
虽然被传得有点夸张,还没头什么的,不过我总觉得,这个十有八~九是个人。至于不去别的地方专门去吓唬太后,难道是跟太后有仇?
难道是钟灵毓找的什么高手?
可那样的话楼书珩不会不知道。
越想越觉得好奇,然后就有一种冲动想去魏紫园瞧瞧。但是想起楼书珩的叮咛,还是默默忍住。非常时期,老子要自保为主。
乔映阳下午来了,一进门就说苏筱宸病了,怎么病的也不说,反正就是卧床不起了。
我急忙和乔映阳一起去了苏筱宸屋里。
见到苏筱宸一个人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脸色潮红,好像在发烧。
“叫了大夫没?”我问。
“没,老三他,不让。”乔映阳吞吞吐吐的说。
“三哥,你怎么能讳疾忌医呢?病成这样还不看大夫,你作什么死啊?”我转身对苏桂说,“去问问看上哪叫郎中来,要不干脆去请御医吧。”
苏筱宸颤巍巍的摆手,柔弱的说:“真不用,我就是昨儿着了点凉,发发汗就好了。”
苏筱宸这人,平时软绵绵的,其实骨子里特别倔,所以他拿了主意的事情谁说都不好使。
我无奈,只好让苏桂去找裴福,前两天我被小奶娃电晕时吃的药还有剩,正好拿来给苏筱宸用上。
“哎,以后可不能光顾着喝酒潇洒了,身子骨也得小心为重。”我感慨。
苏筱宸嘴角一挑,“你倒是挺精神的,果然有王爷疼爱就是不一样。”
我撇撇嘴,懒得跟病号叫板。
乔映阳一直站在边上,死木头疙瘩一样,一言不发。
我转身看看他,笑道:“怎么?昨晚儿光顾着自己喝酒没照顾好三哥,惭愧了?”
乔映阳神色古怪的看看苏筱宸,想开口,又不敢似的,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我会好好照顾老三的。”
我挑挑眉,乐了,“成,那我就放心把三哥交到你手上了。”
啧啧,多有技术含量的一句话。
老子真是机智。
我回到房里还是觉得这事儿挺可乐的,怎么就没发现这俩人暗度陈仓了呢?
果然基友才是真爱啊。
不过看他俩这别扭样,一时半会儿的肯定还抹不开面儿,我也还是静观其变,不要戳破了吧。
不过还是觉得,矮马好想跟人分享这个八卦啊!
可是楼书珩都这个点儿了还是没回来!
我看看外面的漫天夕阳,又不敢一个人再出去瞎逛。矮马真是无聊的挠墙。
然后何从来了,规规矩矩的对我行礼,“七夫人,王爷请七夫人去魏紫园赴宴。”
魏紫园。
那不是正闹着鬼呢吗?
我看看把头低的老低的何从,觉得这小子好像也有点变化似的。然后想起那天晚上在温泉池外,他是跟在大夫人身后的。
“何从,你这些日子都在干嘛呢?我怎么觉着都见不到你?”我问。
何从微微抬起头,也不敢看我,“启禀七夫人,属下一直在墨池园当差。”
“你抬起头来。”我命令。
何从愣了一下,迅速抬起头又超快的低下去。
那一瞬我看出他眼底有事,而且,他没有脸红。
于是就起了疑心。
矮马何从不会是被钟灵毓要挟了来算计我吧?
楼书珩告诉我要我万事小心。
于是我笑道:“我身子不适,今晚不想出屋了。你回去告诉王爷,我在房里等他。”
何从抬头看我,眼里神色颇为勉强,“是。”
“何从,你先别急着走,坐下陪我聊聊天。我一个人在屋里也闷得慌。”我走过去拉住他的衣袖,将他拽到椅子上。
“这。。。。。。七夫人。。。。。。”何从的脸终于红了。
好的,这样看着正常多了。
我露出个春天般的笑容,“你家是哪里人啊?爹娘还在吗?有几个兄弟姐妹?都在干嘛呢?”
“回七夫人,属下老家江南,爹娘已经过世了,有一个兄长和一个弟弟,都在家做点小生意。”何从回答的很中肯。
“哦,在王府当差很不容易吧?大夫人是不是很严厉啊?”我漫不经心的换了个话题。
“不会,大夫人对属下等爱护有加。”何从眼神晃动。
“是吗?所以你们对他都特别忠心?”我侧眸看他。
“是,属下对王爷和大夫人忠心不二。”他回答。
“何从,忠心不二只能对一个人,你说是吗?你到底是对王爷忠心呢,还是对大夫人忠心?还是,我觉得咱俩关系挺好的啊,你咋不对我忠心?”我故意把语气加强了些。
“七夫人!”何从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属下对七夫人绝无他想!”
“我又没问你这个。”我摇摇头,“何从,你知道我上次是怎么被段瑾绑了票的?就是因为我听说王爷罚你去清扫茅房,绝对对不起你,想去那看看你,结果在茅房边上被打了一闷棍才被绑的。”
“啊?”何从大惊失色。
“你替我欺瞒了王爷,这事儿我一直觉得对不住你。所以就想着怎么才能对你好一点,算是报答。”
“不,属下不敢!”
“何从啊,你也知道,在这王府里,我孤零零的一个人,能相信的人其实不多。。。。。。”
“属下愿为七夫人肝脑涂地!”
我笑了,看吧,老子多么适合做思想工作,妥妥的政治辅导员啊!
“其实也不用肝脑涂地那么严重,只是,你别帮着别人害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叹气。
“属下,属下绝不会做加害七夫人的事!”何从眼睛里的眼神儿火烧一样。
“那你说说,你今天来,真的只是奉王爷的命叫我去魏紫园吃饭那么简单?”我问。
“七夫人,属下确实接到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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