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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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好忙-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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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在男人手指上热烘烘地套弄。
李道文皱眉「嘶」地喘气,正要说话,他身上的Lex突然仰直脖子大叫,眼看高潮将至。他是个好情人,立刻尽职尽责地回手要去抱Lex。
戚葵这边吸得正用力,李道文戒指戴得又松,两相使劲,那只银色戒指居然让戚葵吮下去顺势进了喉咙,等直起腰来已经条件反射地被吞进了肚子。
戚葵瞠目结舌,正打算用手指催吐,李道文已一把推开Lex扑了上来。他跟荷兰人刚才做得那麽热情,这时却好像那男人就是只充气娃娃一样,甩到地上也毫不怜惜。
还来不及反应,戚葵被李道文整个压在了地上,男人虎牙龇出来,怒气勃发:「你吐出来!」
「这样怎麽吐?!」戚葵本还有些难堪,被李道文气势汹汹地这麽一压也立刻忘了道歉,一个巴掌扇在男人後脑:「你他妈的压著我我吐个屁!」
李道文被扇得回过神来,恶虎一样吐著气缓缓松手:「行,现在吐吧。」
「我吐个屁,」戚葵一个滚翻,远远地往後站直,摆出迎战的架式:「有本事自己来拿。」
他从小到大给人宠坏了,从未被这麽连著羞辱过。他也吃软不吃硬,要是李道文温和有礼地跟他解释「今天不想做」或者「请你把戒指吐出来」,他肯定就会以十倍的礼节还回去,何止吐戒指,去医院洗胃也心甘情愿。
可李道文这人比戚葵还要蛮横不讲理。他虽曾荒唐过,但因为最近感情在某处受了巨大挫折,慢慢开始收心,只跟Lex这个老相好偶尔发泄。前几天在德国忍著不乱搞一夜情,欲求不满得要爆掉。好容易回来找到Lex,却被戚葵一再打扰,已经非常不满。
再说那枚戒指对他来说意义实在太重大,眼看被戚葵这滥交的自大青年吞下去,立刻火气都涌到一块,见到对方挑衅,也不顾自己裸著下半身,呼啸一声就扑了上去。
交手双方都出身世家名门,为了防止被绑架,照例从小学了点防身术,交上手後见招拆招,一时也分不出胜负。
但戚葵选错开场地势,十几个回合就被李道文逼到屋角,磕磕碰碰的被一拳打中小腹,立刻弯腰不住乾呕,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李道文见他呕吐,收了手,全神贯注地去等自己那只戒指。想不到戚葵呕两下,猛地抬头,双手环著李道文的腰顺势往地上按。
两人一同滚在地上,气势汹汹地拳打脚踢,恨不得连牙都用上。
戚葵比李道文要瘦小些,打来打去地,最後被李道文翻身按在下面。男人恶狠狠地命令:「你他妈的吐出来!」
「好,我吐,」戚葵突然服软,躺在地上喘气。他长得秀气,这麽眼睛朦胧地仰望上去,声音柔软,就像个孩子:「你松开我,我吐给你。」一条腿缓缓蜷起,彷佛筋疲力尽的样子。
李道文看著,不知为何就心软了,松开双手:「我去帮你找点水。」
谁知他刚直起腰,戚葵便猛然出腿,脚心抵著李道文胸腹往外弹。
李道文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後倒地,戚葵鹞子翻身死死压上去,顺手往男人脸上就是一拳:「操你的我给你吐!」他从小骄横,才不管什麽道德礼仪,该使诈的时候毫不犹豫。
李道文刚才交手还顾忌著晚上的婚礼,这时上当吃亏,立即丧失理智,「嘿」的一声,一个头槌顶上对方下巴。戚葵应声见红,鲜血顺著嘴角淌下来,随即横眉竖眼地用肘拳反击,手下也没了分寸。
两人在地上翻来滚去,打得红了眼,一副仇深似海,你死我活的架式。
荷兰人Lex刚才跟李道文交媾到关键时刻被打扰,还被扔在地上摔了一跤,居然连气都不生。见两人打架便施施然整理衣服,找个远离战场的地方坐下,老神在在,看得津津有味,彷佛从未听说过世上还有「劝架」这回事一样,显然是见惯了李道文跟人一语不合大打出手。
眼看戚葵与李道文打得从屋角滚到大门,又从大门滚到屋角,势均力敌难分胜负,窗外礼堂却在此时悠悠响起钟声。
头一声响起的时候,Lex还笑嘻嘻地去看外面,到第三声他一个激灵:「惨了婚礼要开始了。」
地上打著滚的两人闻声愣住,彼此怒视一眼,「呸」的同时松手翻身。
走到门口戚葵又愣住了,他刚才把门反锁上,又闹了那麽一场,钥匙早不知飞到哪个角落去了。
「喂,你有钥匙?」戚葵冲著Lex,没好气。
「没,你带手机了吗?」Lex冲著李道文,耸耸肩。
「我带个屁手机。」李道文冲著戚葵,龇牙怒目:「他妈的你这色情狂,谁允许你锁门的!」
窗外钟声一声响过一声,暮色里宾客齐至。
衣衫不整的三位傧相困在锁得死严的休息室,鼻青脸肿,面面相觑。



对见多识广的婚礼司仪而言,这是他主持的婚礼之中混乱之最。并不因为婚礼双方都是男性,而是因为双方傧相中原本外貌最出众的那对,不光姗姗来迟,而且伤痕累累。外表邋遢也就罢了,这两人在整场仪式当中,还时不时你踹我一脚、我送你个肘拳,几乎把两位新郎的风头都抢走。
对「面子大过天」的戚葵而言,这是他所参加过的婚礼中丢人现眼之最。在全体宾客面前被人指指点点地丢人不说,自己脸上的伤明显要比李道文重得多,简直就是在当众宣布「我输了」。他越想越恨,把一肚子怨气都撒在李道文身上,完全忘了自己也该负一半责任。
好不容易熬过婚仪宣誓。正要溜人,戚葵又被堂弟小蒙一把拉住,竖起眼睛说教。
戚葵理亏,垂首唯唯诺诺,不住腹诽。
要说整场婚礼,他唯一佩服的也就是新郎之一羽田悠人那份痴情。明明是男人间见不得光的情感,也非得大费周章跑到荷兰来搞个仪式。尽管婚礼的另一方雷鸣,明显没把婚礼当回事。
实不相瞒,这次婚礼中戚葵搞上的第一个人就是新郎雷鸣。那高大雄壮的印尼商人不光主动委身在下,连多人轰趴也毫不犹豫地掺一脚,一副要在结婚前疯狂到底的架式。
戚葵自认不是那种不识轻重的花花公子,但连新郎都带头胡搞,他也懒得收敛自己,让李道文惹上了就全面反击,恨不得把这个令自己当众出丑的恶男剥光了,拉出去游街才解恨。不过恨归恨,戚葵犯了太岁,遑论报复李道文,整个晚上剩下的时间里他都落在下风。
他吞了李道文的戒指,原本是打算吐出来还回去。现在也懒得跟那人客气,反而在晚宴上拼命狂吞油炸食品,力求增高排泄物的浓稠程度,好让李道文去马桶里掏戒指的时候加倍受罪。
吃得正爽,殷勤的服务生递过来鸡尾酒:「小蒙少爷让送过来的。」
戚葵不疑有他,谁知仰脖子喝完就看到李道文站得远远地,虎牙在水晶灯下发亮:「我劝你少吃点,待会酒里的泻药发作你更吃苦。」
「你!」戚葵怒目对方,也不顾大庭广众,忙找个树丛弯腰抠著喉咙把酒吐出来。
李道文等他吐完,施施然走近,也不嫌臭,低头仔细寻找半天,耸肩:「戒指没吐出来,」他拍拍戚葵後背:「加油啊兄弟──你还真好骗。」
戚葵呕得浑身发软,要打人没力气,要骂又被旁边小蒙恨铁不成钢的警告眼神震慑住,只得站在夜风里用目光将李道文捅了二十遍。之後悻悻然忍了,瞅空跑到婚仪馆地下酒吧去钓男人。
说来有意思,他今天被打得面目全非外加满肚子没好气,反倒似乎更受欢迎一些。
酒吧里那两个西班牙男人,见了戚葵就缠上来,叽哩咕噜地拼命邀他出去玩。
戚葵对南欧人本没什麽兴趣,转眼见到李道文跟过来,立刻跟对方勾肩搭背,摆出副「我很忙你越打扰越没戒指」的架式,对李道文的怒目攻击视而不见。
正谈得投机,外面有小阵骚乱。穿了黑西装的印尼保镖进来,神色警觉,似乎是婚礼中混入了什麽不该出现的人物。
戚葵出身世家,知道生意做到雷鸣那个分上多少跟黑社会有些关联,说不定雷家本身就是黑道起家。但既敢公开跟男人结婚,雷鸣自然能把这些小骚乱搞定。
他也不多想,正要再跟那两个西班牙人热络,一回头却不见了对方的身影。
倒是李道文那块狗皮膏药又好死不死地贴了上来:「喂,你少跟西班牙人打交道……你长得这麽个鬼德行还真当人家看上你了?」
戚葵恼得要吐血,转眼见羽田雅人带著保镖在吧台後也不知做些什麽,忙假装有要紧事跟雅人商量,甩掉李道文凑过去:「雅人,你就要回日本,多陪陪我吧。」
雅人心下了然,叹口气,为这比自己年幼十几岁的青年叫了酒:「小葵,你得罪李道文做什麽?」
「我没得罪他,」戚葵脑门青筋直暴,他知道自己在婚礼上胡搞瞒不过雅人,也懒得遮掩:「我想上他,他不肯,还打我骂我。」
「你……你还是小心些。他是X城李家的长孙,又是荷兰贵族van de Oost家的红人,你不要玩得太过分。这次婚礼上有西班牙Sotoca家的人寻仇,我已让小蒙躲起来,你小心点……」雅人还要多说,手中对讲机响起,高&的日本男人只得跟戚葵示个意,转身离去。
「李家长孙,切。」
戚葵其实也是戚家长子戚楠膝下唯一的男丁。戚家与李家同属X城的名门望族,平时也有来往。可惜戚葵的母亲不过是他父亲早年留学时的豔遇,虽算是长孙,但从小被放逐在英国,要论身分地位,他的确要比李道文低一截。
打不过、骂不得、惹不起,戚葵一辈子没吃过这种瘪。他越想越烦,饮乾酒正要起身,光线又被男人高大的影子盖住:「喂,我的戒指。」
戚葵在心中磨牙磨得吱吱响,恨不得把李道文千刀万剐一万遍。半晌他深吸一口气,索性抬脸冲李道文露出个极为乖巧灵秀的笑容:「好,那我去洗手间。」
李道文闻言一愣,也不知道这小子又耍什麽诈,亦步亦趋地跟过去。
戚葵钻进隔间将门一锁:「你是要在外面闻味道吗?」
「呸!」李道文心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恨恨地走到洗手间大门口外,耳朵竖起来听里面的动静。
这两天戚葵在婚礼上混来混去,对婚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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