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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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好忙-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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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葵紧紧吮吸李道文嘴唇,觉得快感越来越强烈,他这辈子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做bottom,竟然就能有如此销魂的感觉。
越快乐就越恐慌,他随著李道文的动作挺动腰肢,浑身颤抖得无法自已。朦胧里看到那人黑密的睫毛在自己眼前动个不停,觉得每根骨骼都要被滚烫的爱抚与体液融化掉了。
一同到达高潮的时候,他听见李道文喃喃的问话:「喂,你……你叫什麽名字?」
「葵……戚葵。」妈的,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被上了,戚葵再也忍不住,又一次狠狠咬住李道文的肩膀。
「葵……葵。」李道文任由他咬著,轻轻念著他的名字,把他从水管上解下来抱回卧室。
「叫……叫什麽。」戚葵仰卧在大床上,浑身软得像棉花,只有嘴还硬:「妈的轮到我了,过来,我上你。」
「葵。」李道文又压了上来,顺理成章地分开戚葵双腿,将欲望顶进去:「戚葵。」
「你……」戚葵喘不过气,药力随著李道文的纠缠动作而萌动,令快感又开始攀升,只得紧紧抓住对方肩膀,嘶哑著呻吟:「闭嘴……啊,啊……轻,轻一点……」
「葵。」自始至终,李道文没听他的。
他不光没有「轻」,而且动作还格外霸道凶猛,无止无尽,热烈而澎湃。
他也没有闭嘴,整整一晚都没停止过柔声呼唤戚葵的名字,像是激情难耐,又像是在提醒自己身下压著的到底是谁。



次日是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的。戚葵浑身酸痛,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等呻吟著睁开眼,身边温热的躯体已经离开。
他远远看著李道文背上胳膊上那些自己留下的血痕,想著虽然被上了,但对方也没捞著便宜,不禁有些得意。
这麽趴了一会,听见外面Lex的声音,不知为何心里一紧一紧地,忙爬起来,踉跄地扶著墙拉开了门。
李道文正赤裸上身,坐在餐桌旁签署些文件。Lex站在他身後,一手搭在他肩膀上,笑嘻嘻地神态颇为亲腻。
戚葵冷眼瞅著,怎麽看怎麽觉得难受。
他也不顾自己一丝不挂,随便往门框上一靠,摸著下巴跟那边打招呼:「早。」张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看到那边两人异样的眼神,猛然想起昨晚交欢到最後时叫唤的那些句子跟求饶,不由得有点尴尬。
「早。」Lex冲他点点头,将手从李道文肩上拿开。
戚葵跟Lex是搞过一夜情的,见他不住打量自己这满身吻痕,忙深吸一口气,似笑非笑地先发制人:「怎麽,没见过我裸体?怀念我身上哪个地方你请直说。」
Lex「哈」地大笑,爽朗的声音打破僵局:「怪不得今早打那麽多电话李道文都不接,你们东方人就是爱搞浪漫,上个床连工作都不顾了。」
「没错,你说得没错,」戚葵生怕让人知道自己被上了,赶著接话:「我太勇猛,他起不了床,我没办法。」
他看看天花板,索性靠著门框摆个风流倜傥的姿势,笑咪咪地提议:「上次在雷鸣的婚礼没尽兴,我们继续吧。我不介意三个人一起。」
李道文自戚葵出门起便神情阴沉,见他光著身子口无遮拦就更恼怒,回手一把抓住Lex肘弯:「我们去玄关,」临起身又铁青著脸命令戚葵:「你去穿上衣服,光著屁股给我丢什麽人。」
戚葵大大咧咧地不以为然:「你们两个上过床,我跟你们每个人都上过床,穿什麽穿,待会又要脱,麻烦不麻烦。」
李道文被他一句话说得额头青筋直暴,冷著脸磨牙:「妈的你去给我穿上,不穿信不信我强奸你?!」
Lex看这两人斗嘴,忍笑忍得脸抽筋,忙把李道文拖去玄关,顺便叮嘱戚葵:「李道文对爱人的占有欲很强的,你别老挑战他的底线。」
「爱人……切。」戚葵脸皮再厚也有点不好意思,悻悻地去披上件浴衣,又不放心那两人单独在外面,忙蹭出去到餐桌旁坐下,用馀光监视玄关。
Lex给李道文签署的一部分文件还留在餐桌上,是些皇家科学院特许的特殊科研材料邮寄单。看样子,只要加上这份文件,无论何种危险药品都可以在欧洲各国邮政海关畅行无阻。
戚葵看著就动起小心思。
他在荷兰买的许多催情剂与软毒品在英国都违法,正发愁不知该怎麽把那两公斤东西带回家──如果有了李道文的文件,问题岂不是就迎刃而解了。
他本就不是有什麽道德观念的人,见玄关两人忙著讨论正事,就蹑手蹑脚地抽了几张李道文已签好字的免检单藏起来。
偷东西难免心虚,戚葵探头探脑,监视著外面,又在桌上随手翻弄著打掩护。
杂乱的啤酒瓶与文件下盖著两封信封,写了他的名字,都已被打开过。戚葵下意识地拿起来,发现是大使馆寄来的新护照以及英国银行转帐的支票,看快递日期是昨天下午。
他早就想要回英国去,见到护照跟钱无暇多想,忙拨了电话去订机票。
「请问要那一天呢?」订票热线的小姐声音很温柔。
「啊……」戚葵突然犹豫了。
李道文在玄关与Lex笑著说什麽,不住转头看这边。他眼睛黑亮,长睫毛掩在眉骨阴影里,微笑看人的神情就像个孩子一样,可身材又那麽英挺修长,完全就是个相貌堂堂的大男人。
戚葵心跳如擂,火热地盯著李道文看了半天,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等我先跟朋友商量一下吧。」



「你要走了?」
李道文打发了Lex回来,刚好听到戚葵与订票小姐打哈哈,说决定了回程一定跟你买票云云。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板起脸半眯著眼去看自己脚尖。这人,笑的时候像个孩子,凝重起来却又能让气温立刻下降三度。
「咳,对,」戚葵拍一下手上的护照:「谢谢你这些天照顾,吃你的用你的,等我兑现了支票就还你钱。」
「你要走了。」李道文充耳不闻,低头重复自己的话,这回用的是肯定句。
「对,其实我这些东西,昨天就寄到了,你为什麽藏起来不给我?」戚葵想起昨天李道文的反常行为,不知不觉有些心跳失速。
「……你要走了。」李道文轻轻地又说了一遍,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你们每个人,都是要走的。」他抬起头,露出个微弱的笑容:「戚葵,你也要离开我了。」
「咳,其实……」
戚葵喉咙发乾,凑过去用鼻尖抵住李道文的鼻尖,心里又酸又软地乱成一团:「那个,我从不跟人谈恋爱的。李道文,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在雷鸣那个婚礼上招惹你,就是因为没上过你这样的人。後来出了那麽多事情……」
他顿一下,拉住李道文的一只手,诚心实意地说:「我谢谢你照顾我,所以你得罪我的那些事,我也就都既往不咎了。」
「就这些吗?」李道文手指滚烫,烙得戚葵指尖生痛:「我对你不够好吗?」
戚葵深吸一口气,在李道文嘴角吻吻,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如此简单的几句话,要说出口却这麽困难:「李道文,你对我有意思,我看得出来的。
「但我暂时没打算定下来,我从不跟人正式在一起。我们就是一夜情,连床伴都算不上,这个我很清楚,你也别犯糊涂。
「昨晚,咳,虽然跟我打算的不一样,但我也有高潮的,很舒服……咳,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也还不错。但这边我早就不想逗留了,我要回英国了。」
说完这些话他也用完了身上的力气,然而非但不能跟想像中一样松口气,反倒觉得胸口空荡荡地,彷佛被谁一手挖了个大洞似的。
「好。」李道文静了半晌,眯起眼睛,瞳仁黑漆漆的:「我本来就是觉得你像程浮才把你带回来的,虽然你其实跟他一点都不一样。不过,你要走,我也不怪你,以前程浮跟弗兰都那麽喜欢过我,最後还一起离开了我,何况是你。这几天你在我这里跟我作伴,我过得很快乐……西班牙那边我会处理,我不会让人欺负你。」
戚葵低头听著李道文这些话,喉咙里像塞了巨石一样,额头被李道文的呼吸吹得暖烘烘的,令他忍不住靠近再靠近一些,抱住了李道文的腰。
「戚葵。」
「嗯。」戚葵低声应著,他这辈子的滥交对象不计其数,从没记住谁的名字过,更从没想过,有这麽一天,自己的名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竟然能搞得人泫然欲泣的。
李道文跟他相拥著站了一会,拉开他的手,退後一步低著头说道:「钥匙你留著吧,Lex也有的。」
他孩子气地咧著嘴笑了笑,虎牙白生生地在阳光下发亮:「那我去实验室了。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李道文离开後,戚葵站在客厅中央发了一会愣,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半晌回过神,抓著支票、证件与从李道文那里偷来的文件出了门。
路过那几家毒品店的时候他又进去玩了一圈,昨晚被李道文折腾得腰酸腿疼,也就顺便来了个泰式按摩。
完事已是下午,就算买了机票赶去机场,等抵达自己在伦敦的住所,那也得半夜了。
戚葵站在路中央,摸著下巴看天,先往左边转身,看到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孤独而凄清,被路过的单车「哗」的一声压过去。
他想一想,转到右边去,脚上那双李道文的GEOX鞋子上的漆皮,在阳光下反射出光芒,令人眼睛酸热,忍不住就想要感叹著流泪。
「操。」他轻轻骂一声,拍拍屁股先去了银行,把支票兑成现金,然後跑到coffee shop︵大麻店︶倾其所有买下十几公斤各色软毒品,扛著去了邮局。
李道文那几份文件果然好用。他也似乎在这城市颇有威望,邮局的人连重量都懒得秤,便把戚葵那一大口袋形色可疑的液体与树皮草根打包,寄往了他在伦敦的地址。
戚葵结帐出门,拍拍口袋里薄得可怜的几张小票子,突然觉得好像放下了万斤重担般,浑身轻松得非同小可。
他不愿多等,忙不迭招计程车,回了李道文家。



李道文又跟之前一样,抱著膝盖坐在餐厅,盯著满桌子杂乱流著泪发愣。
他看到戚葵,眼睛非常缓慢地闭了一下,张开,又闭了一下,再次张开,随即露出虎牙,笑得非常灿烂:「戚葵。」
「咳,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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