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疑惑的看着他;听见白羽带笑的声音轻轻响起:“12点的钟声敲响,与离你最近的人接吻一分钟,不论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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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宁心里冒起无数个惊叹号,虽然他并不介意和欧阳睿亲密,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心理障碍,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熟悉的人在身边,怎么想都觉得无比别扭。
“去年的今天我们也是在这里过的。”方简一手搭在白羽肩上,笑看着齐宁。
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齐宁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问道:“去年离你最近的人是谁?”
欧阳睿还没说话,萧言的声音便插了进来:“呦,看来家教最严的还是咱们市长夫人啊,方简,你真是太不应该了,你这样说出来不是让睿难做吗?”边说还不忘假装责怪的看了一眼方简。
方简倒在白羽身上,开怀大笑,“我哪知道小宁子的占有欲竟然这么霸道啊?都三百多天前的事了还得揪出来。”
谢东在旁边见齐宁有些吃亏,想帮手,却被萧言一把拦住,给了他一个好看戏的表情,无奈自己被这个混蛋压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宁四面受敌了。
“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听见几个人的调笑,齐宁脸上仍是淡淡的笑意,在头顶的灯光下晕成迷人的光芒,他突然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口气灌了进去,这才勾住身边人的脖颈,轻声说道:“担心那个被你亲过的人会回来找你算帐。”话音刚落,带笑的嘴唇便倾压了过去。
心爱的人投怀送抱自然正中欧阳睿的心意,于是毫不犹豫的搂了齐宁的腰,让对方更加贴近自己。
好在几个人所在的地方不算太明亮,才不至于被有心人看了去,到时候不好收场。
“哎呀呀,这两个人实在……实在是太过分了!这还没到12点呢,就亲上了!”方简故作郁闷的叫道,一双桃花眼里却盛满了笑容。
谢东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力正在接受巨大的挑战,他不止一次想,他到底有没有真正的了解过齐宁,以前的齐宁虽然聪明能干,可是绝对不会变得这么前卫大胆,别说跟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了,就算是跟女生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这个人……真的不像是他的发小!
谢东心里这个问题还没纠结完,脸突然被人扳了过去,接着嘴巴便被人攻城略地,侵战了城池。
当预示着新年的钟声敲响时,整个酒吧立刻变得安静起来,只有低沉柔美的音乐声不断的溢出来,散满了每一个角落。
所有的人拥着自己的爱人深情的亲吻着,似乎连空气里都散落着细碎的幸福。
齐宁抓着男人身上的毛衣,承受着对方突然猛烈的亲吻,明知不该做这样的事,至少不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可是,一想到欧阳睿的嘴唇曾经属于过别人,他便克制不住的要将别人的痕迹抹去,只留下他齐宁一个人的!
于是,主动吻上去。
紧紧的抓住对方。
“接吻的时候竟然这么不专心,不乖哦。”吻的缝隙里,男人带笑的声音突然传来。
齐宁一愣,正想说话,嘴巴却被对方毫不犹豫的侵占,所有想要出口的语言便全数消失在了对方温柔霸道的吻里。
从蓝情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零晨三点,大概是因为新年的关系,街上还有很多人,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
“小宁子,今晚住哪儿?”几个人站在白羽那辆越野车前,方简突然问。
“还用问吗?自然是跟市长一起回家了。”萧言抱着手臂,笑。
齐宁看了一眼欧阳睿,说:“我回谢东家吧,齐夏还在那里。”
“是啊,我跟阿宁一起回去。”谢东见他这么说,立刻攀住他的胳膊,萧言的脸立刻黑了一半,却没说话。
齐宁看了看萧言,又看了看谢东,突然说:“不如谢东跟萧言走吧,我回去知道怎么跟萧伯和婶子说。”谢东不依,硬是抓着他的手,不满的说道:“阿宁,我今晚想跟你睡。”
从小到大,谢东和齐宁在一个床上睡过无数次,自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听在别人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儿。
只见欧阳睿突然上前,将齐宁拉了过去,一脸淡定的说:“萧言带谢东回去,我送齐宁回谢家。”
市长大人都发话了,萧言自然乐见其成,忙拉起抗议的某人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速度之快堪比世界冠军。
“要不我先送你们回去吧,车还在饭店,可能要明天才能取回来了。”白羽搂着方简,淡笑着说。
“不用了,”齐宁立刻拒绝,说完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唐突了,补充道:“谢家离这里并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
方简和白羽同时一笑,“原来小宁子是要月下漫步啊,真是浪漫,既然这样,我和白羽就先回去了。”
目送两人的车子远去,齐宁才看向身边沉默的男人。
那人就在灯火通明的地方,静静的凝视着他,幽暗的黑眸里流光异彩,仿佛被注入生命的河流,经久不息。
四周的空气很安静,只有路边偶尔飞驰而过的汽车发出的鸣声,两人站在马路边上,路灯懒懒洒下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仿佛两条笔直的线,在远处的某个点上重叠在了一起。
欧阳睿伸手帮他理了理围巾,笑着说:“走吧。”
“不是坐车吗?”齐宁诧异的问道,走路他倒不介意,只是怕这天寒地冻的,冻坏了市长该怎么办?
男人闻言转过身来看着他,突然低头在他光洁的额上落下轻吻,温热的触感在额头上仿佛打下了烙印,滚烫得很,虽然已经足够亲密,可是对于这样的行为,齐宁还是稍稍怔忡了一秒,接着听见男人温润的嗓音低低的响起:“刚刚有人说走路十分钟就到,我也想感受一下月下漫步到底有多浪漫。”
齐宁扯唇一笑,“好。”
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空,剩下光秃秃的路面在脚下一直延伸,齐宁双手揣在口袋里,跟着身边的人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两人谁都没说话,只是这么静静的走着,从身边经过的路人们的谈笑声清晰可闻,可是空气却又显得格外的宁静,仿佛世间万物已然消失,天地之间只剩下这一双人,安静的走在凡世的路上。
“齐宁,你怕吗?”谢东家所在的大楼已近在眼前,欧阳睿停下来,借着路灯看着他。
齐宁抬头迎上他的视线,仿佛在问:怕什么?
欧阳睿上前一步,离他只有半步之遥,“跟我在一起注定无法一帆风顺,如果有一天,我们的事公诸如众,你将要面对的现实可能会残忍得令你无法负荷,齐宁,你害怕吗?”
“你不会让这种事发生。”齐宁看着他,轻声说道。
语气坚定,态度从容。
欧阳睿叹了口气,将人带进怀里,“我发誓,但是,我担心自己也会有疏忽的时候,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你要怎么面对众人的斥责和舆论的压力。”
欧阳睿的担心自然不无道理,只是,“我会让自己强大。”
因为,只有那样,才有资格站在你身边,陪你看尽所有繁荣沧桑。
闻言,英俊的男人将怀里的少年紧紧的抱住,仿佛要将对方嵌进身体里一般用力。
月光淡淡的洒下来,与昏黄的光线融合在一起,清净的路边两个紧紧相拥的身体贴合在一起,仿佛一个完整的个体,无法切割。
“方简的腿……”过了许久,齐宁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男人修长的双手依然紧紧的圈着他,眼睛看着不远处平滑的路面,“方简从小在跳舞这方面就表现得很有天分,后来就专修舞蹈,而且是对男性要求极严的芭蕾,保送去法国的那年他16岁,还没跟白羽在一起,出国留学前的一个晚上,司机路上塞车耽搁了,所以方简就一个人走路回家,那时候是冬天,天黑得特别早,有一片地区,路灯坏了黑麻麻的什么都看不清,方简就是在那条路上被人截住,用钢管打断了左腿。”
“方简一直在医院里,半年后才被允许出院,因为没有有力的线索,所以这个案子一直没有被侦破,白羽知道这件事之后很愤怒,决定亲自去查,最后终于查到了幕后黑手。”
欧阳睿突然顿住,齐宁抬起头来,看着他脸上的狠绝一闪而过。
“那个人一直喜欢白羽,近乎偏激的喜欢着,在得知白羽喜欢的人是方简后,不惜冒着坐牢的风险,找人打了方简,或许是打人的那些人没拿捏好分寸,方简的腿被伤得很严重,现在一到下雨天还会隐隐作痛,所以白羽这些年一直形影不离其左右,一是担心当年的事再次发生,二是要将方简完整的纳入羽翼。”
“所以,齐宁,面对那些试图从你身边抢走我的人,千万不要客气。”市长大人做总结性发言。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啊~~~~~
57 节哀
齐宁在他怀里微微一笑;突然想起莫棋。
不知道欧阳睿知不知道自己的助理就是其爱慕者之一,若知道了;依欧阳睿的性子必定会断然拒绝吧。
他伸手环住男人的腰肢;双手在某一个地方打上了结;仿佛在预示着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所有权。
欧阳睿一直将齐宁送到谢东家的门口;声控灯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两人却依然难分的亲吻着,齐宁在黑暗里抱着欧阳睿的脖颈,后悔刚刚说要回谢东家的决定。
终于;两人不舍的分开。
齐宁站在门口,目送欧阳睿的身影慢慢下了楼,然后才掏出钥匙开了门。
从阳台上看下去,可以看见欧阳睿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子,汽车的尾灯很快消失在了视线里,齐宁这才转身进屋。
“哥。”
齐夏的声音在半开的门边响起,齐宁惊讶的看过去,看见他衣著完整的妹妹。
“小夏,怎么还没睡?”齐宁快步走过去,因为怕吵醒已经熟睡的谢家二老,所以刻意压低了声音,但那语气里依然透着担心。
齐夏没立刻回答,只是转身朝房间里走,齐宁皱了皱眉,跟着她走了进去,反手关上了房门。
“怎么了?”齐夏坐在床延上,齐宁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将她的脸扳到面前,齐夏美丽的脸上有未干的泪痕,眼睛里水光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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