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招是为了应对最坏的结果,除了扩招外,物资储备也是很重要的。赵岩到军器局巡视了一圈,却皱着眉头出来。最大的问题就是火药不足,库存只有不到一万斤。这么点火药怎么够用。
这些天运送物资前来换取玻璃镜的商人高峰期一过,人又变得稀少了许多。毕竟商人运送物资过来也是需要时间的,等他们运送下一批物资过来,估计还得过几个月。
赵岩查看了一下那些商人运来的物资单子,结果发现单子上没有一个运硝土来赵家堡的。
近一个月内来赵家堡的商人超过了二十波,运来的东西大多是粮食和铁料,以至于粮食积攒到了八万石,铁料四万多斤的地步。
马匹陆续贩运来了五千多匹,其中马驹达到三千多匹。
这些物资,全是用几两银子一面的镜子换的,其他的东西一点没有付出,绝对是暴利的存在。
美中不足便是没有硝土,那些商人好像对这贩运硝土没有一点兴致。
“硝土毕竟太重,一万斤才换一面镜子,运起来毕竟不够方便,再加上这是朝廷严禁之物,所以只能靠商行四处收购。”赵全向赵岩解释道。
“加大收购力度,派人到省外去买。另外看看能不能从官军的火药库里直接买。”赵岩想了想说道,几乎每个州县都有火药库,想要买到这些火药,自然是要塞点银子给那些仓大使,让他们盗卖火药。
“也只能如此了。”赵全点头说道,现在赵家财大气粗,虽然相比那些巨富来说还不算什么,但关键是银子能源源不断的进账。
除了购买外,赵岩决定动用土法制硝的方法,土法制硝就是除了在畜栏、厕所、老房子的角落里收集外,还有从尿中提取。
后世那段疯狂的历史中,就经常有人有人用这种方法制硝,一个县城还能生产几百万斤。
若是靠赵家这么点人来玩土法制硝,那是绝对满足不了要求的。但如果扩大呢?可以把方法教给那些商人,让他们投资点银子,招点流民来弄。
明末几百万,上千万农民离开自己的家园,所以出现了大量廉价劳动力,就如同赵家招募来的那些流民,一天只有两顿饱饭,外加中午的一些豆糕就能让他们干上一天的活。
一万斤硝土换一面镜子,完全有不错的利润存在。是一种投资小,效益不错的生财之道。
只是味道难闻一点罢了。
这没什么,又不是那些商人亲自上阵。能吃饱饭,总有流民会干这活。
不过远水解不了近火,目前还不知道事态会发展得怎么样,说不定还真要与官军硬干一场。
所以暂时只能花银子到处购买了。
最重要的还是火炮,目前赵家堡缺少火炮,只有有火炮,防御体系就完整了。
所以赵岩一头扎进了军器局,带着手下的工匠开始攻关技术难题。
……
济南的巡抚府衙内,朱大典正惬意的观赏着的艳红的桃花,阳春三月,桃花吐妍,开得无比娇艳。
突然管家将按察使王振义引进了花园,王振义慌慌张张的跑到朱大典身边,报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慌张?”朱大典摸了摸飘逸的长须,眼睛依旧盯着那艳红的桃花。
“登州东路总兵吴安邦来报,登州黄县赵家起兵造反,于大河与之大战,吴安邦不敌反贼兵锋……”
“什么~!”朱大典大惊,连忙转过身接过王振义手上的书信看了起来,朱大典眉头微皱,当看到结尾那个‘折损无算’时,眉头不由皱得更深。
“本官刚平定山东,怎的又有人闹出妖蛾子,真是岂有此理。”朱大典不由愠怒,问道:“那反贼攻到了何处?”
“这个……下关不知,吴安邦没有细说。”王振义哪里知道啊!他得到的消息也仅限于此。
“既然有反贼起兵,登州各地州县怎会没有急报传来?”朱大典纳闷道。
“大人,郑世琏与洪永荣等一帮商人在府衙外,说有要事求见大人。”一个衙役跑了进来,向朱大典禀告道。
“不见。”朱大典挥手道,这都什么时候了,登州都闹出妖蛾子了,哪有心思去见这些商人。
“是,大人。”那名衙役又跑了出去,跑到巡抚衙门口,只见郑世琏正带着几个山东大商在那候着。
“大人说不见。”那衙役说道。
郑世琏从袖子里拿出二两银子,塞到了那名衙役手里,说道:“你去禀告巡抚大人,我等要状告登州总兵吴安邦纵兵逼良为寇。”
那衙役撇了一眼手中的银子,点了点头,换上一副笑脸又进去了。
“大人,外面的那些商人说要状告登州总兵吴安邦逼良为寇。”衙役进去一报,朱大典楞了楞,怒道:“怎么又是这个吴安邦?”
“大人,此事必然与吴安邦所报有所关联,可召进府衙一问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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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猛虎出闸 第十八章:七年春波
郑世琏一帮人进了府衙,拜见朱大典之后,朱大典客气的让他们坐了下来,这些山东大商手可是很有能量的,就是一些朝中大佬都和他们有交情。
“诸位这次来有何要事?”朱大典问道。
“禀告军门,我等是来状告登州总兵吴安邦的。”郑世琏说着,拿出一份状纸,恭敬的递了过去。
朱大典接过那份状纸看了起来,郑世琏边说道:“三月初九,吴安邦图谋黄县赵家家财,私自引兵进犯。那赵家是黄县当地大户,赵贵乃是当朝举人,六年死于孔有德之乱,其子赵岩深感悲痛,见山东不靖,遂弃笔从戎,勤练乡勇,已剿灭盘踞官道周边匪盗十三伙,莱州至登州路段为之一清。”
“除此之外,赵家在登州广布粥棚,救活流民无数。又借给流民耕牛、种子,让他们能安定下来生产,不至于让他们从贼为祸地方。”
“真当如此?”朱大典有些怀疑。
“军门可派人到登州访查一番便知。”郑世琏抱拳说道,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赵家怀有拳拳报国之心,吴安邦反而为谋他人家财引兵攻打,着实令人心寒。赵家自是不能坐以待毙,赵岩遂领乡勇于大河之畔与吴安邦浪战。”
朱大典继续看着那状纸,当看到上面罗列而出的吴安邦三大罪状,七大恶行后,眼皮不由跳了跳,下面还有一帮商人的联合署名。
“浪战结果如何?”朱大典问道。
“赵岩带乡勇斩乱兵七百二十一级,俘虏乱兵一千八百三十五人。”郑世琏从赵岩给他的书信中知道了战果。
“如此说来,那赵岩也算安分守己。”朱大典神色一变,态度突然改变了许多。之前本想直接调兵进剿,但听到这战绩不由马上改变了态度。
那赵家是块硬骨头啊!此刻辽东骑兵已经返辽,他手头哪有能拿得出手的兵马,万一进剿失败,那他的罪责可就大了。
再则这些山东大商联名担保那赵家。用猪脑子想都知道,手头这份状纸不出几天,就会递到皇上手中了。山东的那些道员可和这几个山东大商关系密切啊!
“在下今晚在教坊摆酒设宴,军门可有空闲?”郑世琏突然说了一句不着头脑的话。
“空闲倒是有一些,呵呵!”朱大典突然开怀的笑了起来。
“那晚上就请军门赏脸了。”郑世琏也笑道。
朱大典自然高兴,晚上难免又要入账一笔。
果然,当天晚上在教坊设宴时,郑世琏给朱大典奉上了黄金千两,足足几十斤重,朱大典乐呵呵的让仆人把这些黄金抬了回去。
当夜朱大典并起草奏章,痛斥吴安邦为祸地方,并对赵岩在登州自练乡勇剿匪一时大加美饰,然后让人连夜发往京城。
朱大典此人,虽有民族气节,但却也不能持廉。因此赵岩针让郑世琏帮他贿赂了一番朱大典。
这贿赂的银子,自然是赵岩自己出的。
……
不过数日,崇祯收到了两份奏折,一份是山东布政使所奏,一份是山东巡抚朱大典所奏。
两份奏折中细数吴安邦罪状,并对黄县赵家剿匪功绩大肆渲染了一番。
崇祯不由大怒,当即下令朱大典捕吴安邦问罪。同时赵岩给在崇祯的印象里落了个不错的印象。
因为赵岩虽然把吴安邦杀得大败,但毕竟乖乖的待着,没有到处惹事。这点就和流贼与反贼不同,并且能主动练兵剿匪,也算是一个人才。
登基七年的崇祯,此刻却感觉到了一丝力不从心。此前崇祯对吴安邦的印象就不好,命他进剿孔有德,结果却退回宁海洲。
先前因为吴安邦手头有兵,处理吴安邦时难免有些忌惮。此刻吴安邦手上的兵马不过三四百,处理起来还不容易。
至于如何收编赵岩的乡勇,崇祯则让朱大典去处理,然后把处理意见发给他再批。
此刻崇祯还不知道,这个此时在心中印象还不错的名字,今后却会成为他咬牙切齿的存在……
……
吴安邦这些天都在宁海洲积极的收拢着溃兵,并强行拉了上千人入伍,又组成了一支军队。
这些天他一直在彷徨中渡过,彷徨的同时也对赵家怀上了浓烈的恨意,同时也有些得意。
估计那赵家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剿灭了吧!只是可惜了那琉璃镜的秘方。
然而事件的发展却脱离了吴安邦的预想,这天他正搂着小妾在家大战,突然一群官兵冲进了总兵署,直接将他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不一会吴安邦得到了一个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他被皇上下令逮捕问罪了。
这些官兵正是朱大典派出的,对于吴安邦这种没了兵马的光杆总兵,也无需用什么诡计,直接派人抓起来便是。
吴安邦败就败在兵马全失,若他还保留着大部分兵马,想必就是崇祯想动他都得思量一番。
此刻不过是一个光杆总兵,纯属墙倒众人推的货色。
……
七年春,山东最是震撼的消息,就是吴安邦所统领的文登营被打残的消息。随后吴安邦又被巡抚朱大典逮捕问罪。而打残吴安邦的,竟然是黄县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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