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没反对两个人吃这么一大桌子的问题……
“……这是规格!我是赞普,这不是起码的嘛!你刚刚就是看这个不顺眼?!”尺带皱眉,有些不相信。
——鲜于纯粹是没事找事,鸡蛋里挑骨头!
“我不顺眼不行嘛!嗯!也是,我一个平民,哪敢挑赞普的毛病!”
“还知道我是赞普……嘿嘿,臭鱼,你也太没趣了,就因为我是赞普你都不敢顶嘴!”尺带道,不过眼睛骨碌碌盯着鲜于的表情,刚刚的话是试探,虽然几天一直这么怀疑的,但这种理由还是让他非常不—愉—快!
“才没有!”
尺带肯定了,就是这原因,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面琢磨怎么惩罚一下。本来还以为鲜于不会因为他身份不同会有不同对待,在逻姿刚知道的时候也的确没有差别对待,可现在这家伙却正正触上他霉头,这个欺软怕硬的废物!
——无形中,尺带对鲜于的标准与其他人有所不同,他自己也未察觉。有所期待,才有所要求。
“怕我砍你脑袋?!”尺带歪着头说,发现坐在这里比鲜于矮了一头,因此偷偷将身后的坐垫挪到屁|股|底下。
“哼!一看你就知道是昏君!我都听说了,是你自己离家出走跑出去被山贼抓的!活该!”
“我是视察民情!李白怎么说来着,微服出访!你懂个,什么!”
“屁!”
“对!你懂个屁!”
——此间没有宫人,鲜于倒是越来越放的开了,回嘴也不受控制起来,尺带越吵越高兴,几天来压抑在心头的事好像都散了。
位高者,且像尺带这样年纪小上位的,朝政上总会有不顺心,压抑之感,即使他有能力,却也会因以往年岁小时不懂许多时带给朝臣不信任感,所以总会有朝臣反驳,争议,无论说的是否正确。因此没有一次雷霆手段,让朝臣重新认识这个赞普,那么这种情况还会一直持续下去。
尺带也渐渐明白这一点,可始终没有这种机会,而这次虽算是好机会,可尺带必须仰仗统军元帅,拉拢大相,加上这次的篡位背后隐藏的其实是苯教与佛教的正位问题,因此尺带这次只能低调处理。
也因此,让尺带更加郁闷闹心!
尺带外表虽然十二三岁孩童,但那只是他身高“有些”欠缺,虽母亲娃娃脸的缘故!面有心生,性子其实也有些小孩子的任性,身为赞普的嚣张霸道,但心智可不缺,懂的也不少!
喜欢跟鲜于吵架,是因为根本不用动脑子,简直完全是在练习大唐话而已!
饭菜没有吃几口,后来基本上全部浪费了,拿食物打架是要遭天谴的,这话鲜于说完之后就拿鸡腿骨头扔尺带,尺带又拿起带肉的鸡腿啃了两口之后扔鲜于……两双油乎乎的手,嘴边油的发黄,还带着一丝鸡|胸|脯肉,衣服上更是惨不忍睹,鲜于这回也不去说什么不当宫人们劳动成果是一回事了!
——只许州官放火啊!
除了浪费粮食,还浪费不少酒,两人食物丢没了开始拼酒,也不记得是谁先提出的。油乎乎的嘴角又出现水迹,显示着酒没有喝进肚子里而经过哪些路线被浪费掉。
酒喝多了,大脑一热,吵架升级变为打架,手脚发软,两人也没造成什么伤口,最多就是抓住对方的手,试图压倒对方骑在身上得意大笑而已……幼稚的两只。
行为虽幼稚,但总归是在喝酒,打架水准太低却更容易让人误会,因此在次仁打开一条门缝瞧里面情况的时候,就看到那位鲜于公子正趴在他们赞普身上,两人身上衣衫不整,杯盘狼藉,矮床上乱七八糟!
次仁一扶额,心里暗道果然如此,他就知道他们赞普跟这位鲜于公子有问题。进去仔细一瞧,这姿势,怎么看都是他们赞普是下面的,这可如何是好!
——其实两人真的没什么,会抱在一起睡,不过是打闹之后直接困极闭眼就睡的,衣衫不整一是因为打架扯开,另一点则是因为两人本就穿的少,手上都是油,皮肤上沾了油就会痒痒的,睡梦中也会抓挠,而恶性循环下来,衣服不被扯开才怪!
至于怎样看出他们赞普是下面的……实在是这位不愧是赞普,睡觉的姿势也大气,双手伸开,双脚敞开,完完全全个大字,可见平日里睡的床有多大,一个人睡觉有多嚣张!
次仁支起眼皮,这不是睡觉的时候,他们赞普就因为身高不足就被……(?)还是个大唐人,在门外转了几圈,一敲手心,转身进了屋,对着外面的守卫吐蕃话道:“离远一点,守在两边,不准人过来!”
“可隔壁是大唐人……”守卫甲忍不住开口。
“那就守在这间屋子两边,不准任何人,懂不懂什么叫任何人!”次仁低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居然还这么不省心啊不省心!
收回探在外面的上半身,门落了锁,瞧瞧里面,又是一阵摇头。搓搓手掌,次仁还得自己一个人干!
——第二天一早,红着眼睛一夜没睡的次仁在门外偷听时,终于听到他满意的交谈……只是感觉有点奇怪!
尺带被下面奇怪的动来动去的东西吵醒之后,皱着眉,两嘴角向下很大,不满地坐起身。揉揉胸口,趴着睡觉不舒服,尤其下面还不是柔软的被褥。
“喂!还不起来,压死我了!”鲜于说,手脚并用就想将人从他身上掀下去。
“吵什么吵!睡个觉也吵!”尺带不满地打着哈欠,揉揉太阳穴,昨晚喝多了,脑袋有点疼。不过好在是张开眼睛了,瞄到此刻两人的姿势,然后有点结巴。“你,你你晚上睡觉怎么不穿衣服!”
鲜于比尺带早醒了几分钟,不过只注意到尺带在他身上压着,回想自己难怪做噩梦,却没注意到衣服的问题,被尺带质问,鲜于就习惯性觉得是自己错了,不过面对的是尺带,所以也习惯性反驳。“天那么热,我穿衣服干什么!”
不过这回也才仔细瞧自己身上。“你,你不是也没穿!”
随即这二位发现不只是上身没穿,连下面也一丝|不|挂!
——可见次仁一个人是多辛苦!
“你有毛病啊!”鲜于这回干净利落地将人掀翻,转身去穿衣服,脸红的有些异样。
尺带爬起来有些不满,不过也不好意思了,虽然都是男人,但这么什么都不穿地面对他还是尴尬。一边找衣服穿,一边瞄鲜于的后背,心里面感叹,这家伙脸胳膊被晒黑了,但后背还是白白的,果然是小白脸……后背比女人的还白嫩……想到就做到,因此尺带已经伸出爪子在鲜于后背捏了一把。
“喂!你干什么!”
尺带没有立刻回嘴,刚刚那只手磨搓了几下,果真滑滑嫩嫩的,而且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手痒痒的……
第一百二十八回 尺带与鲜于的JQ
“掐一下有多疼!”尺带说着又拧了一下,而且用上点力气,白白的后背立刻变红了,尺带看着更高兴了。
鲜于赶紧蹬上裤子,翻过身扑到尺带身上也开始回手。“敢掐我!你这全身没有四两肉的……”
“混蛋!”尺带被推翻大叫道。
“这是浪费米面,一顿都吃那么多还不长肉!黄皮猴!”
“臭鱼下去!”
“哎呦!”
……
次仁在外面越听脸越红,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房间里面可是完完全全的纯|洁地掐架,没一丝暧昧……即使有暧昧,尺带也没想明白,而鲜于以前虽经常出入青楼,但青楼那里的姑娘都是有技术,完全不用他干什么呀!
当听到“唔唔,放开我,混蛋,唔唔……”之后,次仁坚持不住了,虽没什么大事,但隔壁的李公子杨公子就要起床了,而且他们一向早起,要是被他们看到门口还有他在守着,那岂不就是让他们都知道了……虽然这种事没什么好瞒的,可次仁见识到那种飞来飞去的武功,就有点胆颤,要让那二位知道也不用他冲到前面挡着啊!
当当——
次仁轻轻敲了两下,紧张的很,但还是按照往常就进去了——平时守夜的时候次仁也基本上就是这样进去看赞普有没有踢被子的。
而一进去则发现他们赞普正骑在鲜于公子身上,脚丫子压住鲜于的手臂,而他的两只手正捏着鲜于公子的脸……难怪鲜于公子刚刚要“唔唔”叫,还以为是正干那种事……可他们赞普此刻坐着的姿势也,也……虽然是上面的,但坐的有些偏上了!
见到他们赞普脸色不好,次仁当然能够理解,低头垂手。“赞普,该起了,恩兰大人今早会进宫,李公子杨公子似乎已经起了。”意思就是赞普您还是赶紧收拾收拾趁人没发现潜回去吧!
尺带刚眯着眼睛看向次仁寻思这家伙到底在暗示什么,结果就被鲜于给掀了下去,实在是从昨天到今天这种动作太熟练,鲜于已经很了解该怎样能干净利落地掀翻!
尺带被削了面子,怒视鲜于,次仁立刻被抛向一边,思考着要不要喊人进来将他拖下去吓一下!
但这种想法只持续了几秒钟,他还是懂的分寸的,知道如果闹成那般,这条臭鱼恐怕再不会跟自己这么放肆。
想到此,尺带也觉得容忍这家伙当着宫人们的面放肆挺有不错,心头莫名的开心!(漾:你真的不是M吗?!~)
“等会儿再收拾你!”尺带对着鲜于哼了一声,然后站起来,伸开手臂,冲着次仁不满地说:“还不过来!”
事情往往是巧的,但也可以说是必然,鲜于与金星的房间相邻,同住在别人的宫廷里,金星当然很有责任心地照看一下,所以这边衣服还没穿好,金星就过来了,所有人动作有几秒钟的定格。
鲜于在担心金星会不会将他喝酒跟赞普打架的事告诉大伯,尺带没不良反应,但是却是伸开手臂让次仁给他穿衣服,而次仁则是确确实实被定住的,心虚的也是他!
金星还未开口,杨钊也过来了,进门看到这种场景,眼睛在屋里面扫来扫去。
金星是知道尺带昨夜和鲜于一起吃的饭,但没想到尺带昨晚也住在这里。想到昨天晚饭时钻进脑袋里的想法,金星眉头越皱越紧。
次仁暗呼怎么办,杨钊表情有些复杂。
而两个当事人却都莫名其妙。
尺带脚丫踢了次仁一脚,次仁立刻反应过来赶紧穿衣服。“你们起的挺早,宫人们说你们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