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男人也能长成这样,今个儿老子真是长见识了,好几天没开荤了,兄弟,虽然是个男人,看在长得不错,我俩就将就一下吧。”一人□□着对着另外一人道。
那人呵呵笑了两下,已是有些迫不及待,“真是跟哥哥想到一块儿去了。”
明白过来的秦煜顿时吓白了脸,虽然京中一些贵人确实有些龌龊的烂癖好,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如今万万没想到会落到自己身上,想到要被这两个蛮子……这等侮辱他如何能受得了?眼见脱困无望,他抓起地上的石头就往自己脑门上磕去,却不料一把就被人攥住了手,他一声惊叫,那人已经扯下腰带,将他两手捆住,牢牢拴在一颗大树上,另外一个男人拉住他的脚踝稍一使力,他整个人就仰躺在了潮湿的地面上,几番挣扎过后,身上的衣物已是被脱得只剩残破的中衣,他下意识地踢腾喊叫,却让两双狼一样恐怖的目光更添几分欲。色。
粗糙丑陋的大手贴上身体的时候,他总算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绝望地挣扎哭喊了一阵,换来的只是耳边更为聒噪的虫鸣,眼见着跪在自己腿间的男人已经掏出了裤中粗硬黑紫的东西,他一口咬住自己的舌根,却被箍住他肩膀的另一个男人察觉了意图,两指一捏就卸了他的下颌,让他最后一丝保留尊严的希望也落了空,他呼吸一滞,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李傲天老远听见喊声,潜至附近,正见两个伪齐兵在干这档子龌龊事,心下作呕,两人淫心正起,本就毫无防备,李傲天弯弓搭箭,“嗖嗖”两声,压着少年的两个汉子便应声倒地。
李傲天忙上前去查看那少年的情况,待看清他的脸,一时也有些吃惊,御史台秦大人的公子秦煜,虽然知道京中会来这样一批混功劳的家伙,可是这秦煜在家中地位不低,竟也来凑热闹,着实让他没想到,见人已经昏了过去,他忙将人解开,那副凄惨的样子叫他也不好意思往他身上多看,只是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给他盖上将人放在一边,拔出靴中的匕首,但见那二人着实恶心,他也不稀罕这两个人头的军功,又把匕首放回了鞘中,把尸首拖到远处的草丛里,回来看着昏迷的人,李傲天不禁犯了难,这秦煜平日里也是个嚣张的主儿,跟周子扬他们一直不怎么对盘,李傲天跟周子扬走得近,所以跟他也算不上一路人,只是就这么把人扔这儿,却也还不至于,无法,只得就地过夜,明日再做打算了。
清晨林间雾重,李傲天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起来,抬手拍拍他的脸,低声唤道:“醒醒,秦煜,醒醒······”
少年在恍恍惚惚中睁开眼睛,看见面前似曾相识的人,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刚欲起身,瞥见胸前的青紫,昨夜的一切仿佛再一次回到眼前,他顿时惊叫一声,拔出李傲天腰上的短刀就往自己身上戳去。
李傲天面上一惊,忙捏住他的手腕,将凶器卸下,恼怒地道:“秦煜,你发什么疯!”
少年掀开盖在身上的衣服,看着身上屈辱的印记,眼中当即就流下了绝望的泪水,口中却漏出两声尖锐刺耳的笑,李傲天有些担心地把衣服给他盖上,“都过去了······”
他恍若未闻,抱着头就往身后的树干上磕去,李傲天忙一手挡在他额头前,一手将人拽回来,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够了没有!”李傲天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顿了顿,接着道,“我带你去洗洗。”说着就半扶半抱,将人带到了附近的一处水谭。
李傲天手上也不客气,一把就把人推了进去,虽然不放心,却也有些难为情,转身走开几步,找了块大石径自坐下。
浸在冰凉的潭水中,遍体鳞伤的少年渐渐清醒过来,一边使劲搓着身上耻辱的印记,一边难以自制地失声痛哭,李傲天坐在一旁也是心酸不已,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让他自己发泄。
半晌,哭声水声渐歇,李傲天有些不安地回过头来,却见水面镜平,连丝波纹也无,更何况人影,心头火起,当即走进水中,摸索着捞出一心寻死的人,粗暴地将人拖到地上,巴掌狠狠地就甩到了少年惨白的脸上,“寻死觅活的你算什么男人!”
少年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两眼赤红,撕心裂肺地道:“我这个样子还算是个男人吗!”
李傲天对着他另外半边脸又是一巴掌扇过去,“你哪样了?你这样子怎么了?要死要活的你吓唬谁呀?”他说着取下腰上的刀丢到他面前,“你不是想死吗?死吧!”
秦煜颤抖着拾起地上反光的刀刃,咬牙就往胸口扎下去,刀尖还未触及皮肤,又听那人冷冰冰地道:“你想好了,死了我可没那么大力气挖坑埋你,你可要做好暴尸荒野的打算。”
“暴尸荒野就暴尸荒野,我不受你恩惠!”他一脸倔强又愤然道。
李傲天低笑一声,“你可想好了,那些南蛮子可不知道什么礼义廉耻,憋得狠了,连尸体都用······”
秦煜脸上一白,咬牙道:“劳你为我收尸,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李傲天沉下脸来,“你想死,我不拦,可是你须想好了,你死了,欺辱你的人却在别处逍遥快活,你死了,厌恶你的人说不定还要摆酒庆祝,你死了,你那姨爹立马就能坐上正夫之位,你死了,你大哥轻轻松松便成了嫡子,从此你的一切都是他的,你死了,没有任何人会记得你,你就这么懦弱地死了,你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你死去的爹爹吗?”
李傲天每说一句,秦煜抖得就厉害一分,待到最后一句话出口,他手中的刀已是“咚”得一声掉在地上,捂着脸泣不成声。
李傲天叹息一声,“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自己考虑吧,我现在要回营地了,你要想死,就死远点儿。”说罢,捡起地上的兵器,收刀入鞘,起身离开,再不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秦公子的乌龙
秦煜失神良久,直到那个背影隐入密林快要消失,他才急忙抓起地上的衣物套在身上,跌跌撞撞地追了过去。
李傲天听见身后凌乱的脚步声,微微一笑,也不回头,却体贴地放慢了步子。
两人一前一后,三十里的路程对于李傲天本不算什么,只是身后跟了个弱不禁风又带着伤的少爷,走走停停竟已是一天。
快到营门前,一路无话的李傲天顿住脚,很是慎重地转过身来,看着身后跟了一路的人,“我带你去见上官,只要你表明身份,他定会派人护送你回京。”
“我不回去!”他不假思索地道。
“那你有什么打算?”
秦煜咬咬牙,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此仇不报,生不如死!”
李傲天不再说话,进得营中,因为秦煜长得漂亮,顿时吸引了不少兵痞子,更不乏对李傲天出言打趣者。
“这不是李三郎吗?在哪儿捡的漂亮哥儿,模样可真好看。”方才经历了那种事,本就异常敏感的人闻言,更加羞愤难当。
李傲天看了眼靠在兵器架旁身材高大,神情猥琐的男人,冷声道:“耿七,瞎了你的狗眼,男人你都认不得!”
闻言,那黑脸男人拳头捏得咯咯直响,“李傲天,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你又如何!看清楚了,这是我兄弟,别怪我没警告你。”他说罢拉着秦煜便往大帐中走去。
叫耿七的汉子口中骂骂咧咧,却不敢当真动手,李傲天刚来时,两人没少较量,那小子手底下不留情是出了名的,这军中本就是拳头说话的地方,他打不过也就不敢明着跟他叫板。
南军建制跟京军不同,尚古制,五人一伍,五伍一司,四司一卒,五卒一旅,五旅一师,五师一军,李傲天如今能说上话的也就是自己的伍长罢了。
那伍长也是个稳重的老兵,一见秦煜便皱起了眉头,“三郎,你这兄弟身手如何?”
李傲天也不隐瞒,坦然道:“没练过武。”
“那能开几石的弓?”
“目前拉弓恐怕还不行。”
闻言,王盛摇摇头:“这样的话,若是要当兵,就到新兵营去训练几个月,直接入伍我看不行。”
秦煜有些紧张地看着身边的人,李傲天犹豫一瞬,“王大哥,我来带他吧,我这兄弟怕生,对这里也不熟悉,就让他跟着我好了。”
王盛思虑一瞬,看少年弱不禁风的样子,也不像个能在新兵营熬得住的,李傲天身手好,入营没多久给他立了不少功劳,他很是器重,这也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他想了想,点头道:“既如此,就让他跟着你吧,只是我有言在先,若是出了事,你可要全权负责。”
“多谢王大哥,我知道了。”
“行,那就领他去后勤登记吧。”
秦煜跟着李傲天从帐中出来,看着他步履沉稳的身影,低声道:“我不会拖累你······”
李傲天微微一笑,“你敢拖累我,我就拿你的脖子来磨刀。”
头一次见识真正的军营,若说适应那是万万不能,空气本就潮湿,加上秦煜,帐中足足挤着六个大男人,各种味道熏得他几欲作呕,李傲天指指中间那片窄小的床铺,“你睡这里吧。”
秦煜有些不安地看着他,“那你呢?”
李傲天把手边正打呼噜的黑胖子往边上推了推,面无表情地道:“我睡你旁边。”
秦煜心下稍定,磨磨唧唧爬上去,见被褥虽然破旧却还算干净,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知道是李傲天把自己的床铺让给了他,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要他去睡李傲天现在身下那块脏兮兮的,他想想都觉得实在难以忍受,于是也只有乖乖地不再说话。
秦煜左手边睡着李傲天,右手边却是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男人,正呼呼大睡。闻着那人身上的腥臭味儿,他只是一个劲地往左边挪,床铺狭小,他也不敢乱动。
李傲天自入军以来,一向浅眠,身边那人使劲挤他就不说了,那动静也吵得他睡不着觉,半晌实在受不了,低声道:“你怎么了?”
秦煜低低地呻吟道:“我······我肚子疼······”
李傲天不由愣住,忙轻手轻脚地抱着人跳下床,走到营后的树林里,又去打来一桶水,“你是不是没洗干净?那东西留在肚子里会生病。”
见那人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