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副玩世不恭,一脸轻浮纨绔相的。。。心外医生?
钟远扬顿时觉得头有点疼,一只胳膊颤抖着撑在墙上,抬起眼皮厚重的眼皮有气无力地看着他。
钟远扬始终戒不掉的毛病之一就是感冒,而且他一旦感冒,双眼皮就会变成三眼皮,这变化委实影响着生活质量。
“段恒,你是从哪里搞到我家钥匙的?你都多大个人了还搞这种恶作剧,都当医生的人了玩心怎么还是这么重,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你。。。。。。”
钟远扬音色沙哑的话被他用蛮横而霸道的吻毫无章法地堵住,段恒慢慢地把舌尖探到他微微张开的嘴里,笨拙地向内探寻。
而被扑倒的钟远扬一边从他手中抢走卖相粉嫩诱人的桃子,一边轻轻闭上眼,触碰到他柔软的唇,然后狠狠地咬住他意欲侵略过来的舌头。
“你!”段恒疼得倒吸一口气,悻悻地离开了钟远扬的唇。
“小小惩罚,不成敬意,你个接吻狂。你要走就快点,对了走之前把钥匙放桌子上,别忘用拖把拖一下门口,我有洁癖。”钟远扬用力地啃了一口嫩滑多汁的桃子,舔舔嘴唇,挑衅地看着一脸委屈,扮可怜的段恒。
“还有,这桃子不错,送我的有几斤是吧?都搁在厨房就好了,好走不送。“
钟远扬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哈欠,进屋后就四处找水喝,把段恒晾在了一旁。
“你!”
段恒本身性格就比较内向,也只有在钟远扬的面前才放得开;这一生气可倒好,把他又打回了原形。他被气得脸色通红,而钟远扬则冲他露出七颗牙齿的迷人笑容,心里有种邪恶的快感。
虽然是抖s体质,钟远扬还是隐隐期待段恒的回答,因为一个人斗嘴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就跟讲课似的,太枯燥。
然而下一刻,温柔的段恒就举起了双手,没骨气地认输,随后轻声叹了口气,“你真狠心。”
“远扬,”
段恒把头深深伏在钟远扬的胸膛,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肌肤上,让钟远扬痒的几乎受不了,甚至有想逃离的冲动。
“我很想你,所以一下手术台就过来了。我等了你好久,还以为你今天又在外面忙,不会回来了。钥匙是你上次落在我那儿的,你连这个都记不得了吗?”
段恒看起来是真的很伤心,细碎的头发遮住了他阴郁的眼神。
“钟远扬,你就会欺负我,为什么你能背下厚厚的课本,却从来都记不住关于我的事?”
“抱歉,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钟远扬歉疚地笑笑,静静等待着段恒的回应,却意外地感到肩上的负担在加重,耳边居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就靠在自己肩上这么睡着了?!
钟远扬看着他,想起不久前他跟自己提过的手术,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大概他已经熬了好几个通宵,才劳累过度而不自控地睡着了。
谁能想象得到,一个在手术台上动辄指点江山的医生,在家里会是这付撒娇赖皮的模样。
钟远扬安守着他的睡颜,把沙发上五彩缤纷的靠垫在他周围拼凑成一个形状规则的圈,随手从乱糟糟的架子上取下用来装饰的香薰小烛灯,小心翼翼地点燃,空气中飘荡着薰衣草的微醺香气。
那是段恒最喜欢的味道。
烛光的映衬下段恒的面容格外安详,他邪恶的勾起了嘴角,恶趣味地揉乱段恒的发型。
他的头发可真柔顺啊,天天熬夜的人发质还这么好,想想就觉得很不公平。
钟远扬打横抱起段恒,向里卧缓步走去。
他真瘦啊,肩膀的骨头硌得钟远扬生疼生疼,不忍贸然丢下。
钟远扬低下头,俯身用情地轻吻他仿若染着胭脂的双颊。
段恒的皮肤滚烫得惊人,炙热的温度隔着肌肤一丝不差地传给身边的钟远扬,恍惚间让他想起在书店遇到的那个比寒露凌霜还冷漠的少年,想起他从骨肉之间传递过来的透骨寒意;而眼前的段恒则恰恰相反,身体温热得像一团永远不会燃尽的火焰。
钟远扬把盖在段恒身上的被子往他身下掖了掖,深深看了他一眼。
段恒和他,在读同一所医科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这份感情一直持续到现在,他们彼此的心意却丝毫没有动摇过;有时钟远扬都会怀疑自己对段恒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呆在他的身边,就感到很安全很全,平淡得连情绪上的大(和谐)波动都很少出现过。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这个睡颜美好的男人,只是因为和他呆在一起很平静,才私心极重地把段恒放在自己身边。
这道理就好像你吃安眠药有风险会伤身体,但是吃掉段恒和安眠药的效果一样,却基本没有风险。
其实钟远扬根本不懂爱情,只是想忘记那些令他愧疚的过去,才拼命的向前冲,莽撞得毫无章法。
耳边骤然响起手机的来电提示,钟远扬低垂下头,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是,一个消失很久之人的专属铃声。
指尖有节律地敲打着床边,发出嘎达嘎达的敲击声,他若有所思地盯着亮起来的手机屏幕,表情复杂。
良久,钟远扬还是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我是钟远扬。”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bg!!不要点叉子!泪奔~~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