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搭理身后的侍卫和陪同的大臣们,我只身往前走,我不需要表示我的亲民,尤其是对方的国家的子民,有时候,礼貌多了,就是虚伪,也是弱势。
我以为我会一直走到王宫的门口,但是,却没走多远,在穿过那个熟悉的花园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是那个叫葡晶的女孩,自从那次以后,就没有就见到她了。
身后的人一见到她,很自动的就留足了空间,我和她站在亭子里,相对无言,她叫住我自然是有话和我说,而我自认没有什么需要和她说的,只能沉默了。
给她时间都是看在兮紫的面子上的,难道还指望我怜香惜玉?
良久之后,葡晶望着前面的小湖——这一点也是我不理解的,我喜欢说话的时候看着对方的眼睛,有压迫感,当然,也许侧面比较唯美,忧郁一下,一滴泪滑下,那就是经典的琼瑶剧了——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愔王陛下,那天的事情,我见到了。”
好了,肉戏上来了。
我没有急于否认,当然。更没有承认,反正,她是兮紫的老婆,不是我的,到了我们身份上了,谁还在意传一些绯闻?这里可不是前世,那么注重领导的私人问题,最多会被当成佳话的。
而且,那天看到的是不少,但是,王宫之中什么最重要?就是看见自己该看见的,听见自己该听见的,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这就是保命之道。
这也是为什么,王宫中静悄悄的,没有人在传小道消息的原因——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哦?脑子里废寝忘食,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等待着她的后续,话说,时间不早了,再拖下去,可以留下来吃午饭了。
“你们,我一开始就知道吧。”葡晶的声音淡淡的,好似根本事不关己一样,但是,我知道,那一天,她复杂的眼神,以及几乎掩饰不住的绝望。
一开始就知道?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当时她什么情绪都闪过,却惟独没有震惊,像她的侍女一样难以置信的表情了。
只是,她知道什么呢?好像,我和兮紫是清白的吧,虽然这么说我比较欠扁,但是,事实就是,我不觉得我们之间存在着长久的暧昧关系,足够让人产生怀疑,乃至到确认的地步。
我和他认识,也就一个月,然后慢慢熟悉,不过大部分的说话都带着互相试探的成分,威逼利诱那就更不用说了,甚至是那一次擦枪走火的情景,我也不觉得我们之间存在哪怕一点点的所谓的爱情的星星之火。
她是怎么看出来我和兮紫之间暗藏情愫的?还是她里通作者?
“陛下他,知道愔王陛下很久了。”她接下去叙说,自家的陛下叫陛下,我叫愔王陛下,这分别,很别扭。
让我不由的想到自家奶奶和外婆的称号的问题纠葛。
废话,我怎么说也是绿依的王,他不知道就怪了,估计我家的儿子都有一份资料在你家陛下的案几上呢。
也许,还比我更加了解愔的过往,兴趣爱好什么的。
反过来,我也很了解兮紫,他的过往的光辉的崛起速度,以及其他的言语行为什么的,我想我比他正史官还要详细——当然,指的是公开场合的那些,私下的,就是秘密的了,也带着几分猜测和假设,真假难辨。
“陛下,对愔王的关注程度,超过了其他的身周的一切。”葡晶继续,每次都只说一句话,还说不清楚。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围棋(上)
第一百四十五章 围棋(上)
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呢?兮紫对于愔早暗生情愫。身不由己?我不知道正牌的愔对此是什么样的心情,至少我,并不高兴,如果他爱的是原本的愔,那么,我就成了替身,当然,我一直在做替身,也没什么不良的反应,只是并不那么高兴而已。
我宁愿他是因为见到我之后对我仅仅是喜欢的情绪,也不愿意在他心目中藏着长久的爱恋,这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但是,我这么想,不代表葡晶也是这么想的,她转过身,见我没有什么反应的脸,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忿,虽然只有眼底泄露的一丝,却真实的反应出她对于我无动于衷的不满。
只是,这与我无关罢了。
“既然。愔王陛下早有感触,葡晶,也不在此唐突了,还请愔王见谅。”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礼仪上,竟是一点也让人挑不出问题。
大家闺秀,这忍字,就可见一斑。
说完,见了一礼,便转身就走,到了凉亭边,又停住了脚步:“如果,愔王无意,就请忘了吧。”
简短的语句,任何人听见了,都会以为是葡晶爱恋我,要么就是我爱恋葡晶,经典的回绝的场景,诠释着这段爱恨情仇的纠葛。而事实上,却是人家在暗示我不要骚扰她的夫君,以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我。
“有意无意,取决在于我。”我冷冷的开口,我的感情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身份干涉和阻挠。
就是兮紫,也没有资格,更甭说你,一个什么身份也没有的第三者的指手画脚。
闻言,葡晶一怔。身体似乎都僵硬了,旋即才头也没有回的走了,我淡淡的道:“走吧。”也不去管后面的人听没听见,径自转身。
去看离去女子的背影的是言情小说的男主,不是我。
这一路,并没有大宣威仪大张旗鼓的仪仗,我终究是被掳的,不是出使的,轻扯从简,静悄悄的离开这座巍峨的,不下施德城的城市。
没等我感慨一会儿,只听马车外有人言道:“听闻愔王善奕,慢慢旅程,可否手谈一局?”
这个声音是?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好在愔的记忆力还是很好的,所以我总算是从哪个角落将这个声音的主人揪了出来。
没错,就是那个被兮紫要求跟随我们去绿依,仅仅只是因为顺路的一起罢了,而不是去绿依出使或者有其他的贵干,当然,对此。我并没有一味的相信。
所以,这个郧施,我对他还是抱着一种警惕的心情的,虽然只有一点点,也足够我记得他了,只是,这还没有出城多远呢,就找上门来了吗?
正好,漫漫旅程,有个可以消遣的。
“进来。”我淡淡的道。
帘子被掀开,一个面瘫的男子走进来,虽然马车并不是非常的华丽显眼,内部空间却是非常大的,陈设也比较高雅舒适。
所以,他进来丝毫没有显得多么的拥挤,标准的几乎可以被记录在教科书模板的姿势,向我行了一个礼,在我示意下安坐在我的对面。
这个男人很英俊,这一点毋庸置疑,也很有成熟的魅力,但是,很奇怪的是,没有多大的存在感,明明很优秀,气质也很出众。
如果是兮紫在边上也就算了,毕竟兮紫的容貌以及他的气势,都让人很难从他的身上挪开。
可是,仔细想想,落塔也好。奉嘉也好,都没有让我感觉到过此人是龙套的错觉,那么,这个天下四大贵族之首的蓝城之主,为什么总是让人不经意间忽略呢?
我可不会认为是他的气场太过虚弱的感觉。
闭了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只有这个坐在我面前的男子,好吧,让我集中精力看看,你脑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他将棋子摆出来,边道:“听说愔王善奕,便一时忍不住叨扰陛下了,望陛下不会在意。”
你都拿出来了,也如此说了,根本就没有打算让我说不吧,好在,曾经迷恋过棋魂的半宅女一名,很是认真的学了很久,而且,云落那家伙喜欢下棋,所以,我不幸的就沦为他的棋友,磨练无数之后。下棋根本不是问题。
只是不知道这里的规则和前世是不是一样的呢。
这么一想,倒是有点怪异的感觉,在异大陆,西方气息无比浓烈的这里,为什么会有围棋这种明显古中国的东西,无疑,在经历过钢琴事件之后,我毫不怀疑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一个穿越女或者穿越男出现过。
不过到底是哪一个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没有所谓的古诗词大放送,也没有听说过哪个先人有经典的言论现世。
而钢琴。是三千年前的事情,时间太久了,久的我根本没有办法找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好似这些物件都是横空出世一般。
“这种棋,幼年学时,倒是觉得无比的有趣,好似含了天下万物其中,颇有修身养性之道,”我拿起一粒棋子,斟酌了自己的语言,“想出这种方式的人,倒是非常人。”
我知道异大陆是有围棋的,毕竟我是国王,我的书房里就有一副棋子,只是,当时已经有了这种意识之后,并没有显得多么的惊奇,也没有多加关注。
当然,我是问过卢修斯的,意料之中的,参照钢琴事件,也没有人知道围棋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只知道,三千年前,有一局对弈被记载下来,那是最早的被文字记录的围棋,主人公,就是我们伟大的开国君主萨菲斯和他的臣子,我们卢修斯家那个叛家的先祖夏利。
这也是事关卢修斯的家史以及萨菲斯,才被记载下了的,但是,即便如此,还是少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毕竟,不是军国大事,也没有对未来产生什么估量的影响,纯粹是两个围棋爱好者在业余时间打发无聊时光的一件小事罢了。
所以,便锁定在那个年代了。三千年前,多么熟悉的时间段,好像很多大事件都与那个年代有关联。
虽说其中有着一千年的时间差,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就是那个年代,那些人之间,这就是所谓的小说情节的定律吗?
想到萨菲斯,我就想起了在禁忌森林湖底的宫殿,那个叫萨菲斯的男子,他并不是萨菲斯本人,当然也不是有人冒充的,他是萨菲斯的一缕意识的灌注体。至于目的,谁知道呢?
他并没有告诉我,只是交代了萨菲斯的想要交代给后人的遗言——如果有一个人,我的后代出现在湖底,就告诉他,并没有指代谁,而那个萨菲斯也就此存在了三千年。
直到告诉了我,然后,灰飞烟灭。
这样的设定,怎能不让我联想到魔镜呢?等待三千年,就为了等待一个人出现,将它带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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