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玺金,也从来没有问过这方面。
玺金,这个孩子。他是属于我的,完全是我的儿子,不存在另一个人,包括他的母亲来争夺。
我甚至有时候是抱着一种骄傲的心情来宣誓着,这是我的独一无二的儿子。
可是,这个才出现在我面前一天的男人说什么?他想见见我的儿子?他为什么要见见我的儿子?那是我的儿子,不是他的儿子。
而且,他是戈源国的贵族,不是绿依国的贵族,他有什么资格必要非要见到敌国的还不是储君的小王子呢?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所以我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直接拒绝了他:“不,我想没有那个必要。”说着就打算起身离开,我不想听他讲什么父辈的不得不说的故事,玺金的母亲,就是一个已经死去的舞姬,仅此而已。
“陛下难道不想知道原因吗?”郧施对于我的直截了当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我至少会听他叙述的,“还是说,陛下已经知道了呢?”
“你要知道,”我几乎是用逼视的目光盯着这个丝毫不退让的男人。“玺金,他是我的儿子,他的身世已经被记载在史册上,也将以此流传,这中间,没有任何问题。”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知道他在身后看着我,但是我完全假装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想知道。
“陛下,你这样根本于事无补。”身后传来郧施平淡无波的话语,不知为什么,现在听着,居然有一种讽刺嘲弄的感觉。
即便我清楚,这个男人说话,从来就没有任何的情绪表露在外。
直直的定下身形,闭上眼睛,冬日的夜风冰凉刺骨,虽然戈源国偏南,一向是以四季如春为名,但是也免不了有些冷意。
深深的呼了口气,我睁开眼睛,其实我知道的,我这样无济于事,玺金的母亲,被我有意无意的忽略过去,也许,我潜意识中就不希望她出现吧。
现在想来,假设,玺金的母亲。那个女子活着的话,我还会如此对待玺金吗?还会抱着他哄着他睡吗?还会给他讲故事唱睡眠曲吗?
我只是一个替身,本身就不存在什么父子情深的血缘情感,要是玺金是有母亲的话,我最多只会将他当做愔的儿子,愔的继承人般的培养和爱护,不会当做是我的亲密的血亲心疼着的。
一个女子的存在,就意味着,这是别人的孩子,不是我的。
够了,好了,任性也要适当,也要看情形,至少不能在别国别人的面前表现的如此不堪,不管怎么样,即便他的亲生母亲是活着的,还在世的,也不可能将他从我的身边夺走了,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即便是玺金自己,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认识他的母亲?”我淡淡的道,这是最委婉的说法了。
对于我的问法,郧施好像并不意外。几乎没有思考就告诉我:“是的,她是我的妹妹。”
好吧,我终于意识到,原来这真的是一本小说,什么都能扯到一起,每个人的身世都格外的离奇和故事,其实,从一开始知道愔的身世存在着谜团的时候,我就预感到了这一点。
我回头看了看这个拥有着浅紫色不长不短的头发的郧施,难道他要告诉我,其实我的玺金是混血儿吗?这一招对付别国只有一个王子的王室。是不是有点那啥?
别说我根本不在意这种所谓的混血还是纯血,就算我在意,我还很年轻,才二十二岁,难道我不会再生一个?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没有继承者这种事情吧。
以为别人都像你们戈源国呢?只剩下兮紫一个光杆司令。
见我的目光在他的发色上停留了一下,郧施自然是明白我的意思的:“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没有血缘关系,那还是妹妹吗?还是说这位大家家主在年轻的时候——现在也没有过三十的样子——充满了任侠之气,不顾身份之差,结拜兄妹?
大概是我的眼神实在是太过赤裸裸了,郧施回避了一下,旋即道:“她是由她的母亲带到家里的。”
所以?我的目光更加的诡异,也就是**?不管是不是寡妇,对于世家之主而言是不是都太过引人注目了一点?
再者,还是没有解说问题的关键,事实上,只要不是直系的直属亲戚,乱个那么几下对于贵族而言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可是,既然,玺金的母亲是那个女子的孩子,玺金的血缘没有问题,他**的血缘就业不成问题,那么,那个女子就是黑发黑眸的了?
如果是这样,还是异血不是吗?我不觉得,蓝城这个四大贵族之首的古老贵族,会宽恕到接受一个异血的女子,就算只是侍寝这种毫无身份可言的地位。
在这里我呆了那么久,虽然对于血统这种玩意仍旧保持着无关紧要的态度,也深刻的了解了人们对于他的执着。
就像是直系血亲乱-伦一样让人无法原谅。
血缘越是近,越是容易产生怪胎,越是不利于人类的繁衍和发展,其实是无关伦常的。而异血,我现在也明白了,正是因为混血儿的低智商和低能力的普遍存在,使得尤为重要。
说到底,都是人类繁衍的本能。当然,也不能否认其中溟庆这样极为优秀的混血儿的出现,历史上还是有的,不过,真的是寥寥几个啊。
“我的父亲,正是因此而离开家族的,”郧施没有在意我在想些什么,淡淡的道,“那个女子,原本就是家中的侍女,与父亲一起长大。最后嫁给了另一个同血的仆人。”
郧施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没有深究,却让我一目了然,少爷和侍女的故事,在前世早就演的烂的不能再烂的题材了,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只可惜的是,在异大陆,连侍妾侧室都不行,因为,他们是异血。
忽然之间,对于郧施的父亲有点同情,倒是一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男人。
“所以,那个女子就成了舞姬?”我都不问为什么流落到绿依王室来了,既然已经死去了,那么八成是密探什么的身份了。当然,也只是猜测。
不过,也不重要,土里一埋,过去的,就都过去了。
只是,能生下愔唯一的子嗣,这个女子倒是也不简单。
“是。”郧施点点头,很干脆的承认了。
我转过头,冰冷的视线盯着他平淡的眼睛:“我想知道的是,现在你想做什么?”不惜坦陈关系也要见到玺金,到底是为了什么?
毕竟,由他而言,玺金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我想,这个才是关键,才是兮紫让他跟着我的原因,也是兮紫放弃那些条件放我离开的原因。
沉思了良久,才道:“小王子的身上,可能带着我族的族徽。”
虽然没有猜到,倒是也没有超出我的预料,很自然的哦了一声,那位前任的蓝城伯爵,还真是厉害啊,离开家族顺便带走了家族的族徽,既然现在主意打到玺金身上,看来人是死了,没发现族徽。
算起来,起码得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看了看面色如常的郧施,这些年来,应该不好过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关于洗澡和共浴的问题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关于洗澡和共浴的问题
但是,不可掩饰的。我心底是有股难言的放松感和喜悦感的,郧施到来,并不是因为想和我的儿子有什么别样的牵扯,只是为了所谓的家族的族徽罢了。
忽然觉得原来我纠结的那些事情完全不是问题,居然有一种恍惚的感觉,然后,松了一口气,也有点欣喜的感觉。
也便不再刻意的刁难,很自然的问道:“郧施,听说,你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了,倒是人丁兴旺啊。”这些我是不关注的,不过好歹是他的身份摆在哪里,在他出现在我的面前之后,他的一些基本情况我都清楚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便转身就走,只好随便找个话题。
资料上显示,郧施虽然对周遭的人和事,包括他的妻子和侍妾们都比较反应平淡,倒是出乎意料的喜爱孩子,长子已年有十四。该是寻找门当户对的淑女的时候了,不过听说至今还在考量中,庶出,是曾经贴身侍女的孩子。
次女是双生子,年方四岁,嫡出。
也许是出于重男轻女的关系,好似更加喜爱长子,对于两个女孩,连同她们的母亲,资料上都没有多加提及。倒是那个侍女,据说是被正牌的夫人立威的时候仗毙的,家庭也不是怎么和乐融融。
不过,也许,也是将青梅竹马的侍女的爱意和愧疚加注到这个唯一的儿子的身上,宠溺的无以复加,这在贵族中也是非常出名的事情。
也引起了家族乃至贵族圈中不满和议论,那个孩子倒是非常的争气,言行举止完美无瑕内敛锋芒且才华横溢,其他莫论,就是单从实力上来说,不久前听说已经是剑师了,倒是让一些看笑话的人闭了嘴。
我以为提到这个让他骄傲的孩子,就是一个木头人,也会显得高兴一些,这与涵养无关,纯粹是作为父亲的骄傲心理。
出乎意料的是,郧施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冷漠道:“陛下谬赞了,既然夜露已深,郧施便告退了。”
行礼之后,几乎不等我示意就转身离开了,让我直接愣在了当地。
当然,我虽然没四处的嚷嚷着要平等啊人权啊什么的玩意,但在心中到底都没有严守礼规到傲慢的地步,只是,这种无礼的事情,谁都可能发生,包括同是四大贵族之一的卢修斯——私底下以为,卢修斯很多时候都是很傲慢的——但是,郧施,这个几乎是贵族典范的模板的男子,会有情绪化外露的时候?
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我刚才并没有说什么话吧,就是刚才我不顾一切转身就走的时候也没有见郧施表现出不满来。
摸着下巴,难道说他儿子出了什么意外?比方说,考试没有抱上佛脚无比悲催的作弊被抓到挂了科?还是早恋对方家长找上门要对他未来的孙子负责?或者顺应生理因素的进入了叛逆期拉帮结派打架斗殴夜不归宿?
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头也不回的道:“溟庆,找找他那优秀的儿子最经的表现。”
“是的。主上。”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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