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城主那里,且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为难的,或者不通情理的地方。
“不用了,就这样好了,反正待会就要赶路了,不适宜铺张。”我制止他的行动,坐起身。
溟庆上前将准备好的衣服打开来,就等着我站起来给我穿上。
这种情形不是第一次发生,我几乎都习以为常了,直到现在为止,似乎我都还不知道这里的衣服是怎么穿的。这算不算是一种腐败呢?我认真的想。
而一抬头,却是溟庆理所当然的样子,以前我一直以为溟庆就是一个元帅,一个将领,一个军人,当然,现在他的气质也带着沙场特有的冷冽的味道,将他本身的气息更加的引人注目。
也,更加的性感。忽然就想到了方才的隐隐约约的一幕,感到有些燥热,便将之甩到一边,从他衣服上挪开,对着他的脸,深邃的眉角,笔直的鼻梁,有些薄的嘴唇,虽然擦过,却还有些湿润的额发,淡淡红晕的脸颊。
竟是说不出的诱人,好吧,我又开始想歪了,现在才是深冬,初春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怎么最近老是乱想呢?
果然是单身生活过多了,也是,愔以前不知道,妃子没有,王后一枚——还是处的,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觉得他会守身如玉,这方面的侍寝的应该不少,比如他殿里那些娇花般的侍女。
比如,类似溟庆的这样的将领啊侍卫啊,等等。
由我替身的这段时间以来倒是被我过成禁-欲的了,虽然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什么清白,只是,怎么说也得是熟悉的人,有好感的人,比如,溟庆,比如遥,就算是奉嘉,卢修斯,还有我见过的很多很多的人,包括兮紫,即便,说不上爱。
那种419的关系,面目模糊的人,不管是从安全卫生,还是从内心来说,都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而我自觉这条线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
溟庆早就是我的人了,所以,对于他,我并没有什么初次的慎重,带着习以为常的感觉,只要我想,就可以,不是吗?只是,溟庆呢?他是什么感觉呢?
他喜欢这样吗?他愿意这样吗?这种问题在脑海中一溜儿过,好似,又回到了原点,又回到了初见,那时候我见到溟庆主动的时候也这么想过吧,还感到了无比的愤怒,那时候更多的还是感觉到被漠视了吧。
现在呢?现在我想到这些,还是基于一样的理由吗?还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呢?
如果不一样,不一样在什么地方呢?
对于我久久的没有起身,溟庆并没有觉得不耐烦,更不会催促,只是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像一尊雕塑,在身后冉冉升起的阳光,踱上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晕。
我回头的一瞬间,就是看见的这一幕场景,明明不是第一次见到,却猛然间有一种被重力的锤子狠狠的锤了那么一下的感觉。
闷闷的,透不过起来,似乎,是心悸一样的失率。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局势
第一百五十五章 局势
我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初恋情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天早上之后,忽然有点不自在的感觉。
老实说,对于自己目前的状况也有点不明所以,溟庆跟着我有不短的时间了,和我也不是纯情的拉拉小手的关系,照理说——照小说中的模式,不是一见钟情的话,就是日久生情。那么我呢?
在和溟庆那啥的时候,虽然很喜欢他,但并没有一点羞涩啊情动啊什么的,很自然的,就那样了,那么我的情——如果有的话——是从哪里慢慢演化的呢?
想不通,而我觉得,我之所以成不了伟人就在于想不通的事情不会继续烦恼我的神经,而是转眼间就抛诸脑后,因此,不自在就直到午间吃饭的时候,就随着午餐一起消失在了胃里。
顺便结果溟庆递过的帕子擦拭没沾上任何污渍的嘴角——我想这段时间的贵族生涯就是让我深刻理解什么叫做细嚼慢咽以及。不管是什么食物,最后都不会在嘴角留下一点残渣和油迹,然后,礼貌性的擦拭。
原本,就当是旅行,慢慢走就可以了,那么久的时间,也不差这么一天两天的,但是,一封飞信将我的打算完全覆灭了。
和硕国那家的老国王终于挺不住这寒冬腊月,在一个寂静的深夜闭眼了。
这本是一件极小的事情——至少对于其他国家的人来说是这样——在这种微妙的阶段,就变得非常敏感。
可以说,现在的表面上的平衡的局势都是建立在那位气若游丝昏迷不醒的老人身上的——我其实不想承认他是位老人的,虽然年龄上是,但是,想想他才结婚没多久的那位娇妻,还有明显年龄层次很低的儿女们,有时候想想,也许他才是比较“帝王”的一位吧,我和兮紫都太“洁身自好”了点——只要他活着一天,底下再怎么暗潮汹涌,都不会起大的冲突。
如今,他一死,一切都变得赤裸裸了,在遥发过来的信件上除了轻描淡写的告知了我一下这位国王的死讯之后,接下来大篇幅的都是关于还没离开多远的兮紫的动作——公开递交国书支持七王子祺。
说是公开,用词还是比较隐晦的。也没有着重的叙述,只是在长篇大论的对那个倒霉鬼的死亡表示个人万分悲痛到对国家的损失对人民的损失对三国的损失,几乎赶超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了,虽然大家其实都知道那位不是明君也算不上昏君的国王的一生其实乏善可陈无功无过,基本上,至少我到现在都没有兴趣记住他的名字。最后,在末尾点了一下而已,对于整篇文章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可有可无的。
但是,对于所有人来说,这几个字才是最为重要的,七王子祺,原本一个没多大势力的也没听说过有什么突出事迹的小王子,就这么被摆在了前台。
对于这个孩子,我依稀记得在羊城时的明亮的星星眼,笑容明朗阳光,带着一点点羞涩,很合我眼缘,原本以为,就算是心比天高的。到底是没有指望争夺王位了,想不到,一个月没有见,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其实,理论上来说,兮紫是他国国君,在本国的国事上不可过多的干预的,即便干预了,也会得到本国大臣的强烈抵制才是,对于那个被支持的人来说足够被戴上通敌卖国这种大帽子的。
只是,这里的三个国家关系非常的特殊,本就是同属一家的渊源使得在国家概念上并不是非常的明确和清晰的,倒是有种古代朝代末期一段时间的分裂一样,和中原外的他族入侵完全不同的性质。
牵绊多了,里面的纠葛个干涉也比较多,要不是稳定的三角形,或是魔兽之类的灾害存在,人口缩减,早就大规模的战乱了,不会这么的和平。
一个国君的即位,不仅仅是对于自己国家的掌控,同时,也是得到了他国的尊重和认同,就像我在戈源国享受的礼遇一样。
即便,我是被俘的,也不会有人给我脸色看,上演奴大欺主的戏码。
所以,兮紫的支持,不是说在人力上物力上给七王子争权夺利。更多的,是名义上的承认,虽然也有自己的利益在其内,不过对于和硕国争储的诸位王子来说,还是一个明晃晃的金子招牌。
只是,不知道对那个孩子,是不是好事呢?至少,我可以肯定的是,兮紫和我一样,也不是三千年来那些平淡的君主,他想要的,也是这块完整的大饼,不是其中的一份蛋糕。
对于同类的感触,我还是比较深切的。
当然,我并不是说,历来的君王并不像天下大统,那终究是名垂青史的功绩,只是,终究还是比较保守吧,在考虑了众多因素,做了一些微小的尝试之后。
因为,他们都是真正的国王,他们思考的。除了自己的处境外,更多的,是对于国家,对于臣民,对于贵族,对于很多很多的,只有越称职的人,才会瞻前顾后。
而我和兮紫,虽然着眼于天下,却不约而同的,对于这个江山看的并不重。甚至有些可有可无,任意玩耍一般,虽然,对于游戏者来说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游戏,就是沉迷其中,终究游戏是游戏,不可能和吃饭睡觉等同。
所以,我们都敢,敢于争夺,敢于放手,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将愔或者自己与兮紫重叠,某些角度上,真的非常的相似。
然后,我想到了一个词,瑜亮,“一时瑜亮”,“既生瑜何生亮”,只是,我们两个人,到底,谁是瑜,谁是亮呢?
我眯着眼睛笑起来,继续往下看,遥很认真的给我分析了目前的状况,以及和十二部讨论的结果。
兮紫支持七王子,倒是有迹可循,比方说七王子祺的舅父——算是他唯一的外部援助——国士铭韵不久前出使戈源。
显然,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而在当时,我并没有往这方面去想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七王子被派遣到羊城这个权利争端之外,我以为这种情况就是故意将铭韵调到外国,然后趁机将七王子赶到羊城的。
在这一箭双雕之下,很容易的认为,七王子是个可怜的孩子,被他的兄弟们光明正大的欺负了,却不能申斥。不管是铭韵回国还是羊城战乱消停,都是需要时间的,而这个时候,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更何况,什么叫做国士?就是那种思想品德有目共睹的清廉之士,没有党羽——就是有,也大都是一类的人——而这些人,不会是大贵族这种有很大实力的支持者,民声好有什么用?这个大陆可没有官逼民反陈胜吴广更是一种没有人相信的笑话。
七王子又是那种“简单单纯”的小孩子脾气,没什么建树,在贵族中没有声望,没有威信,被忽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是,几乎是一束烟花,轰然在人们的眼前炸开,我相信很多人都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互相嘀咕。
这个出场方式太好了,在合适的时机,让人们一下就记住了这个人。
即便,其实在国内的势力上,并没有什么拿得出的手的地方,不过别人不会这么想啊,他们会觉得七王子其实并没有人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