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其他的,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这个大陆上的节日,姑且也叫它春节吧,每一年开春的时候的节日,只不过,没有前世那么隆重,非要一家团圆啊欢欢喜喜的过,还要放假,休假什么的,至少,我的早朝还是得上。
这个节日,就像是秋日收获节一样普遍,与其说是节日,不如说是一个仪式,一个忙碌的开端。
最重要的是,是四月底的时候,绿依国的开国日期,那才是大家休息喜悦的时节。甚至那些奴隶也有一天的假期,更别说几乎是每天都在休息的贵族了,有点类似前世的国庆。
不过,我之所以一定要提这个春节,而宫中的人也异常忙碌的原因在于,我要在这个一年之初做一件对宗室非常重要的事情,除了子嗣以外最重要的事情,祭祖。
祭祀祖先,这又是一个与前世非常熟悉的事件,我可不知道原来西欧有这个习俗——从电影小说等等反应而来,他们对长辈甚至是直呼名字的,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而这里,显然不是,甚至严苛到让人难以置信。
我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用西方式的幽默和自嘲说话的,虽然这里的贵族也都喜欢玩笑,不过优雅的贵族礼节却是在无时无刻必须体现的,在任何的时候都是。
“陛下,你应该在内室试穿今年的礼服。”身后传来清淡的声音,不用回头,能出现在这里。会这么对我说的,就只有一个人,遥。
我想起了那个晚上,他问,你是谁。
那一刻,我承认我的心里好似翻天巨*,不管是愔也好,自己也好,有喜悦,有担心,有震惊,有惶恐,也有终于出现的释然,交杂在一起,在昏暗的光线下,时间好似定格了一般,也许是太突然,也许是感情太复杂,脸上几乎是一成未变。
我问你说什么?
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我紧紧的看着他的嘴唇,里面会吐出什么话语来呢?当然,也许,是我下意识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他才转过脸,仰面朝天:“国王也好,兄长也好,或者,都好,只要这样就好。”
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不能肯定,说不出来,有失落还是松了口气?我记得我说:“这样,我不甘心。”
至于不甘心什么,我不清楚,直觉上,就这么回答了。
当时,怀中的遥似乎怔了一下,定定的看着我,然后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在跌入QY之中时仿佛听到他的飘渺的声音:“这是错的。”
到底错了什么,前世还是今生,谁知道呢?人生,本就是一个环环相扣的错误,不是吗?
见我怔怔的看着他,遥不自然的侧了侧头,说到:“或许,陛下觉得这里的景色不错?”
额,我一晃神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这里,先王后的寝殿,这不是我第一次来,好像几个月前也是无意识中走到了这里,然后。是愔的部分记忆觉醒,是十年前的一幕,王后诅咒的脸孔,恐惧,仇恨,绝望,深深的铁青色,发髻凌乱,不复雍容之态。
还有,那个仅仅一岁多的孩子,。大大的清澈透明的眼睛,儒儒的嗓音,却终究闭上了嘴,成为一个无神的娃娃,一具死尸。
这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尤其是,不是像电影一样遥远的距离,而是如同亲身经历,更是诡异莫名,但我不在意,不说这个世界有没有鬼魂,活人我都杀了不知凡几,还怕几个死鬼?
不屑的撇撇嘴,却身子一瞬间的僵硬,等等,那个孩子的眼睛,难道说,三流电视剧还真的在现实中存在?
脑海中止不住的一幕幕的影像滑过,有些事情你没有想过的话,不觉得奇怪,想到了,才恍然原来有那么多的轨迹可循。
“如果不是景致唯美,遥怎么也会无意中来到这里呢?”嘴巴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了,本能永远比理智快,我微带着讽刺,微笑着看着僵硬了表情的遥。
我以为他会争辩,会掩饰,至少会说几句话,毕竟,毕竟我什么都还没有挑明不是吗?可是,遥的反应太明白了,明白的,几乎没有给我一个微弱的可能。
是啊,他虽然没有跟我说过,但是却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隐瞒的,没有灭口,没有掩饰。没有做任何消灭证据的事情,只要稍微想一想,稍微查一查,就可以一清二楚。
不是自负,只是,我不在意罢了,这不是矫情,如果杀人都不在意,还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在意的?
但我知道,前王后的事情,愔真的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是一段可有可无的记忆罢了,在他登上王位的道路上,他们连一个阻力都算不上。
只是,有些事情是形式,必须完成,少些麻烦,顺手罢了。
所以,他没有在注意那些人,转眼间就忘到了脑后,也直到现在才想起来,我扯扯唇角,这也是我没有办法愤怒的原因。
我是被背叛了吗?我该怒吼吗?该痛彻心扉吗?可是,明明是自己的原因,明明自己不在意的事情。
没有被欺骗,也没有被伤害。
“是。”遥说,表情是那么自然,那么和煦,方才一瞬的僵硬已经褪去,只留下云淡风轻,甚至是清楚一切后的放松。
这些年来,遥心底受的煎熬,比我多得多,我居然产生了这种想法,然后想要不顾一切的去拥抱他,说不在意之类的安慰的话。
就像那些三流的言情剧一样,或者,还是自己伤透了心,转身留下一个背影,和一个伤心欲绝,却没有丝毫辩解的情人,然后再痛苦,酒醉,自暴自弃,等等之后,又回到起点,两人冰释前嫌,大团圆。
再或者,还会因为一时间的怒火说些不着边际的伤人的话,两人误会之深,事后后悔,却被拒绝,然后再夹杂些小三之类的,也许是悲剧,也许是喜剧。
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脸色也越来越差,三流的八点档出现在自己的身上,真是恶心的一米,几乎要抖落全身的疙瘩,想象一下自己像个白痴男主角一样露出那种好像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的模样,小资的伤春悲秋,不行,我要吐了。
于是,我很不合时宜的再次神游,忘记了眼前的人影,遥微笑,躬身告退,转身离开。
我反应过来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看到他如同往常一样的清淡温和,只得闭上自己的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
也许,他什么也不在意,包括我的想法,我的做法。
人啊,怎么可能真的如此在意旁人呢?即便有,也是因为自己的爱恨情仇的附加值只能在那个人身上体现罢了,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
遥对我的依赖,使他做出了一些让我产生幻想的行为,而那些,真的不过是我的异想天开和自作多情罢了。
我说:“好。”看着他转身,看着他离开,消失在荒芜的花丛中,没有转身,我是穿越了,却终究不是主角。
一瞬间几乎站不住脚,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的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将一把剑抵在我的腰上。
威胁一个剑神,这是多么愚蠢的事情,就是我曾经是剑圣,也没有将放在我脖子上的剑当一回事过。
但是随即,我就了然了,原来,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喝了被加了料的东西而不自知。
果然是太大意了。
也许我今天真的是流年不利,先是一大早派了一向跟随着我的溟庆却将那我家的玺金接回来,然后是喝了慢性的毒药,接着是得知十年前的,姑且算是背叛的真相,和遥不愉快的分别之后,成为人质了。
我几乎可以想象,我接下来的待遇。希望溟庆这次能很快的发现我的失踪。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幽暗的地下室里,四壁都是一层厚厚的青石板,不算大的空间方方正正,没有声音,没有光亮。
或者,不是地下室,而是哪里的密室也说不定呢。
这在前世,就是禁闭,比虐待更加的残酷的一种刑罚,加注上面的,是心理的折磨,不知道时间,没有光亮,没有声音,日以继夜,几乎只要短短的几天就可以逼疯一个正常人。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密室
第一百六十九章 密室
我不觉得自己是个非常脆弱的人。要与世隔绝的话,在前世我也是一个人住在小窝里,很少与人有联系,要是假期的话,甚至几个星期不出门不说话,也照样滋润。
而且,我喜欢紧闭,喜欢类似棺材一样的东西,把自己完全隔绝在里面,好像冬日蒙着被子睡觉,有一种难得的安全。
所以我笑了,这个人真的非常不了解我呢,要是寻常的将我残酷的虐待的话,倒有些难以承受了,说不定就忍不住咬舌自尽或者跪地求饶了,心理折磨,是最虚幻的东西,习惯冷战沉默和自闭的我而言,真的太轻松了。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对冬天来说,有些冷呢。
要是来床被子就更好了。这样看不见,比微弱的光芒带来的恐慌感要好承受多了。
也许,对方还打算用饥饿和寒冷来摧残我意志?这可不好,我耐不住饿的,皱了皱眉头,讨厌饿死这个死法,就是要死亡,也要像电视剧中一样穿的花哨的,整整齐齐的。
活着的时候很少记得要有尊严,反正只要自己看不见就是不存在的,但是死,我从来不打算随随便便的。
很奇怪的理论,不过我喜欢就好。
然后我开始思索,对抗孤寂这种东西最好的方式就是思考,而神游一向是我喜爱的。
想想我还真是悲哀,前一秒才想到自己忽视了十年的真相,就被那个真相挟持了,堂堂的剑神居然手无缚鸡之力的被掳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只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王宫之中。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先前玺金没有失踪过的话,这倒非常可能,毕竟王宫实在非常的大,而且秘密也多,什么暗室啊之类的东西太常见了。但是,既然上次玺金已经失踪过了,王宫中大范围的搜索,大部分的密室都被排查了。身世稍微有些不寻常的都被处理了,那么虽然不说固若金汤,至少不是那么容易了。
这个人非得很熟悉很熟悉这座王宫才行,还得住在王宫中,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