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阿拉阿拉,陛下一个人在这里睡大觉,让人家好找呢。”
缓慢的变调的语气,是。那个黑衣人,好吧,我悲催的发现,原来我还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人找到了我,不管那个人是谁,以及他的目的。
我勾起唇角,很想微笑,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虽然现在很黑,我可以肯定他看不清我的身影,不过我的尊严绝对不容许在外人的面前表现出我的脆弱,即便是一点点人的本能也不行。
“是你。”我的语调很平静,带了丝习惯性的威严和疏离。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突然在这里现身,还是说,他也是幕后人之一吗?
“除了我,还能有谁呢?”对面的人的心情似乎很好,“还是说,陛下希望是谁?”
暧昧的语调,我可以想象这个人此刻的表情,真是冤孽啊,上帝,我果然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每次我期待你赐予我一个男人的时候,你总是用一些莫名其妙不受控制的玩意敷衍我(你可以不要说的那么暧昧啊喂)。
先前一瞬间的心情完全消散了:“啊。”一字真言,就是一个意味不明的感叹词,任君猜想的那种,反正怎么想都是对的(其实你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吧啊喂)。
不过BT就是BT,思考回路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的:“啊拉拉,这里的味道好熟悉啊,果然是陛下呢,在哪里都不会闲着啊。”
虽然昨晚上并没有,不过,终究是密室,不怎么通风,几天来的味道并没有散发出去,虽然长久的呆在这里之后,我的嗅觉也随之等同了,但是初来乍到的人,尤其是这种类型的,要想隐瞒就有点困难了。
可是,我除了默认还能怎么办呢?告诉他其实我是被迫的?我自己怎么想的无所谓,但是我被别人知道,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亏人家还那么焦急的找寻陛下的,真是伤心呢。”话虽这么说,语气里的笑意是隐藏不住的,这个家伙,不会是特意来嘲讽的吧。
“你来,就是看看我好不好而已?”我懒洋洋的靠着,适应了黑暗后,对于他的位置还是能依稀感觉得到的。
“当然,不是了,”他的语调上升了一个弧度,“我是来拯救陛下的。”
拯救?脑子里一瞬间想起一句经典的话:那什么拯救你,我的XX。嘴角抽搐了一下,尽量保持心态平稳:“所以?”
要是想救我就快点吧,在这里浪费时间,要说话出去说就可以了。
忽然,眼前好似被递上什么东西,由于现在我现在完全被药物压制了,反应也只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别说是什么高手,就是一般会点武艺的都可以轻易的杀了我,更别说我还被铁链限制了行动自由。
我伸出手愣愣的接过,热热的,有点香气,好像是,烤鸡?
什么意思?
“陛下饿了吧,这是我特意带进来的哦,还温着呢。”
脑子里的神经卡崩的断了,有点跟不上思维:“你,就是为了这个?”特意闯进来的?
“是的哇,我想陛下应该是饿了,”男人很认真的点头,然后道,“好了,完事了,我要走了哦,陛下不要太想人家啊。”
哗啦,我的心脏碎裂了,在密闭无风的空间内,风中凌乱。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女人VS女人(上)
第一百七十四章 女人VS女人(上)
于是日子日复一日的过去着。密闭的空间内,也许很久,也许只是几天的功夫,我觉得我的生命正在透支。凝紫是女子,她的房间内不可能会聊些什么军国大事,原先还能不时的刺啦我几句,好歹也是无聊的调剂。
但,自从她生完孩子之后,大部分的时间就是用来睡觉休养了,没空闲搭理我,有时候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早就将我遗忘在什么记忆的角落里了。
遥很忙,国君无故失踪,不管怎么想,对他这个绿依唯一的辅政之王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可想而知是忙昏头了,连自己的老婆生孩子也只是偶尔来看看,说上几句话,就匆匆的离开。
我听到一次遥走后,有杯子摔在地上的清脆的声音,有种快意的感觉,很想微笑。
晏瑭自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想,他也是在忙着如何收拾我身后的那群人吧,只是不知道忠贞的有几个。
我不想说我的手下有多么的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就不知道,晏瑭,付不付得起那个筹码了。
照理说,我现在应该非常的慌乱急躁才是,毕竟,我被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就是不想想江山社稷,也该为自己身边的那些人,还有自己思量思量,想方设法让外人知道我在这里,比如,那个找上来的家伙。
和他谈谈条件,我知道他在等待我开口,等待我忍受不住低头,也许,对于他而言,这只是一个临时兴起的游戏,但是,我却闭口不谈,每次他不定时的出现,就随意的说着,在他明示暗示外面的情况也不动声色。
男子汉大丈夫。审时度势,能屈能伸,我应该选择对我最有利的方式,太注重尊严和面子的人,终究成不了大事,即便他们有太多傲人的资本——比如项羽。
可是,我不在意,所谓的江山,所谓的天下,所谓的自己的性命,一个人,如果死过一次,尤其是自杀之后,生死,真的不是什么最重要的事情。
更何况,我知道自己不会死去,那个人,不会让自己死去,游戏还没有腻味,怎么能容许NPC自行了断呢?既然结局都是一样的,我为什么还要忍受不了的自动服软呢?
在不知道几天之后。上面终于有了一点动静,一个熟悉的人出现了,敏湘,我名义上的妻子,回来之后还没有见过她呢,不知道现下如何了。
我真不是一个好丈夫,不过我清楚,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子,她活着,当一个贤惠的明智的后宫之主,并不是她想依附谁讨好谁,只是做任何一件事都要做的完美的坚持吧,活的如此认真的女子。
并不需要刻意的亲近,我给她她想要的信任和自由,彼此尊重。
我想,我唯一的优点就是活的明白吧,不会有什么虚伪的仁慈和同情,为了自己一厢情愿的接近那些自以为需要关怀的人,在没有办法给予的时候,一味的付出,然后难舍难分,然后犹豫踌躇,像个摇摆的钟摆,两相伤害。
如果我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如果我爱女人,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待这个女子,但是,那是不可能存在的假设,既然如此。还是不要让两人之间存在什么类似的情感吧。
走也好走的干脆。
就在想着乱七八糟的时候,上面传来的凝紫向敏湘的请安声,然后是椅子的拖动,应该是敏湘坐在了凝紫床边吧,毕竟凝紫刚生了几天,不可能就下地行走的。
“身子还好吧。”是敏湘的声音,沉静雍容依旧,这个女子,天生就是国母的料子,关切语句里都会带上一些威严。
“劳烦殿下特意前来,凝紫过意不去。”凝紫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产后的虚弱和温和的性子体现的淋漓尽致,但不会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仁王府的王妃,可不是什么小家碧玉,见不得市面。
“王妃多虑了,总是一家人,”敏湘说着,顿了一下道,“听说是双生子,这做长辈的,也没有什么好送的,这是一对小锁。算是一点见面礼。”
虽然话语说的轻巧,小锁,但我知道肯定不是便宜货,说不定就是足可以做传家宝的玩意,敏湘真是大方啊,太败家了。
那是遥的孩子啊遥的孩子,我努力说服自己。
“殿下还说是一家人,怎么如此贵重的礼物,要凝紫怎好收下。”
又不是给你的,你矜持个什么劲啊,我狂怒。
两人又说了一会没有营养的废话之后。沉默了下来,凝紫首先道:“不知殿下此番前来,只是为了看望凝紫的吗?”
“我为陛下而来。”敏湘不动声色,直言道,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我的心绪漏掉了一拍,为我而来,敏湘你,知道我被困在这里吗?我不可否认在被监禁之后,是有一些怨恨和期待的。
不是溟庆,不是遥,不是任何我所认为的人,是敏湘,这个被我忽视在外的女子,第一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目前的心情,是高兴,还是失落,还是,什么其他的。
“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凝紫的声音也很平静,只是,在方才敏湘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停顿的时间,是有点长了。
“凝紫,也许你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既然我出现在这里,就不会无的放矢。”敏湘的声音还是那么平淡,没有什么外露的情绪,却结结实实的击打在了我的心上,或许,还该说是凝紫的心上?
“哦?王后的意思是?”凝紫不知不觉的改变了称呼,闺阁中的女子到底还是见识有点短,比起敏湘,这位实际上的国母来说,嫩了。
敏湘既然是和你私下谈论,一来是不打算闹的人尽皆知,扫了王家的威仪,二来。也是没有证据,你这么赤裸裸的带着挑衅的话语,不是摆明了你知道吗?而且还显示你悍不畏死的态度。
敏湘可以发威了。
果不其然。
“我不想知道你的原因,那并不重要,既然你生下了孩子,那么,也就失去了最后的屏障。”用如此平静的声音,说着残忍现实的话。
敏湘,我小看你了,不愧是曾经为了辟谣,私下仗毙十多人的王后啊,果然,很强大的气场。
虽然我看不见凝紫的表情,应该比较苍白吧,就不知道是虚弱的还是被吓的了,我恶意的想着。
“王后。”凝紫有些愤怒。
“你还坐在这里,只是因为还是王妃罢了,我不打算给仁王难看,也不想给陛下和仁王之间徒增裂痕,不管是江山也好,王室也好,那都不是一件好事。陛下的兄弟已经太少了,王室直系的血脉不容有失。”
这话说的,不太像王后,倒是有点像太后了都。敏湘,你气场过头了喂。
凝紫怒极反笑:“是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