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不太像王后,倒是有点像太后了都。敏湘,你气场过头了喂。
凝紫怒极反笑:“是啊,唯一的兄弟,真是难得的殊荣啊。”
“你想说什么?”
“王后那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他们,他们之间,根本不是手足之情。”凝紫的声音有些狰狞。
我怔愣了,原来,这就是我非死不可的理由啊,原来,不止是云妃,知道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多,还是说,我表现的太过明显了呢?
那种不屑和厌恶的语气,心底忽然有点凉,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的,一直都是,但是遥呢?他在乎吗?他是不是也一样的感到恶心和难以忍受呢?是不是,也恨不得我就此消失比较好呢?
还是,顾虑着兄弟,不得不忍受着,然后恨不得将自己的皮狠狠的刷下来呢?不,遥是是仁慈和温和的,至少对自己的兄长不会那样,但我想,终究没什么区别吧。
就像他,永远不会爱上我一样。
敏湘停顿了良久,没有歇斯底里,没有难以置信,用一种平静的几乎诡异的声音反问:“所以?”
所以,你不会觉得不可原谅吗?所以,你不会觉得恶心肮脏吗?
我是这样想的,凝紫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人保持了意外的平静——当然,我是被迫的——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是怎样的感情不重要,亲情也罢,爱情也罢,只要他们两个人的流淌着绿依王室的血液,他们的一切行为就是不容置疑的。”敏湘淡淡的说。
这句话,怎么感觉像是溟庆说的啊,你确定不是被易容的吗?
“你,你怎么可以,轻易的说出这种话?”凝紫难以置信的看着敏湘。
“作为妻子,难道不是应该无条件的站在自己的丈夫的立场上坚持吗?我以为你是一个合格的王妃,但很显然,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自私自利。”
“自私?爱情难道不是自私的吗?自私的是他们不是吗?作为一个女人,我能怎么办呢?难道欢天喜地的默认这种关系的存在吗?它会毁了他的。”凝紫的声音开始歇斯底里。
说实在的,我能够理解凝紫的想法和做法的出发点了,当然,这不能等同于我认可这种行为,太愚蠢了,这个女子。
但是,敏湘,她的话,好奇怪,我不会一厢情愿的认为她是古代女子的典范,大度的有点过分,这与她是不是爱我无关。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女人VS女人(下)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女人VS女人(下)
“王后好大的度量啊。”凝紫无话可说。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以及不屑蔑视。
“你也知道,我是王后,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子,一举一动都牵涉甚广。你难道没有想过你现在的举动会给这个国家造成怎样的灾难吗?”王后的声音倒是丝毫没有波痕,平静,却无不容质疑。
“那又如何,这个国家怎么样,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凝紫冷冷的反驳,“三千年前,不过是一个国家。”
说的很在理啊,那些所谓的伟大的统治者,国家国家的冠冕堂皇,结果不过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将天下当成了自己家族的私产,甚至是自己的玩具。
好吧,这一点我没有办法指责,我也没太将它放在心上。不过,也没打算毁掉它,这种事情怎样都好,反正与己无关。
不过,这也是因为我终究没有什么特别的归属感罢了。所以才能说得那么轻巧吧,如果是前世,虽然不怎么关心政治,但,自己人说说也就是了,要是哪个外国人敢叽歪,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所以,对于凝紫会这么说,要说没有惊讶是不可能的,生在局中,怎么可能用一种旁者的态度去看清时局,难道不会太过冷漠吗?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声响,不陌生的响声,敏湘打了凝紫一个巴掌。
不意外,我微微闭上眼睛,听着上面寂静无声,也许是有喘息的声音的,但是我听不见罢了。
“不管它从前是什么样子,就算它不值一哂,也是别人的努力获取并维系着的,轮不到你一个什么不是的外人,在这里说风凉话。”凝紫冷漠的语气中有了薄怒。
是的呢,说什么江山易改,这其中的艰辛又何足为外人道哉?即便是愔,可以对自己所作所为无动于衷,但没有资格对先祖的成就不屑一顾。
不过。凝紫在意的显然不是这一点:“外人?”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啊,”敏湘冷冷的道,“,从现在为止,你已经被剥夺了王妃的资格,从王室宗谱上除名。”
“你,你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凝紫的声音终于有些慌乱了,激动的问。
“以绿依王室之名,剥夺凝紫家族姓氏的权利。”敏湘的声音无动无波,宣判了凝紫死刑。
我闭上眼,从她囚禁我的那刻起,本身就没有了存活下来的可能,这与遥之间是否亲厚无关,原则问题呢,不过,我也没有打算回护她就是了。
“我要见殿下,我要见殿下。”凝紫撕心裂肺的喊着,在空旷的房间内,没有人回答。
“这件事,我已经知会过仁王了。他没有意见。”敏湘冷漠的提醒。
原本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可是她自己招供了自己知晓的事情,那么,就没有必要留下来了,这件事不管别人怎么看,为了一己之私,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这个女子,实在是自己找死。
然后我听到了哽咽的声音,好似在哭,好似在挣扎,不多时,屋中又静寂下来,徒留下敏湘的声音:“王妃产后虚弱致死,以规格葬。”
“是的,殿下。”陌生女子的声音,是王后贴身的侍女,退出门外。
“仁王。”敏湘忽然说道。
门外走进来一个脚步,这些日子早就习惯的声音,遥。
“已经结束了吗?”遥的声音有些疲惫,也是,才刚刚欢天喜地的做了父亲,没几天就知道自己的妻子叛变,还被秘秘密处决,没有人会无动于衷的。
“是的,她知道了。”敏湘淡淡的道,没有我第一次在花园中感觉到的那样,掩不住的情意。倒似流年已去,爱憎随风而逝的感觉。
知道,这两个字分明的告知了他发生的事情,与我的关系。
遥沉默了一下:“这样啊。”似乎没有什么波动,我却知道,千言万语都浓缩在了简单的三个字中。
果然,还是在意的吧,口中微微的苦涩。
“知道陛下的下落了吗?”遥反问。
“不知道。”敏湘很干脆的回答。
砰的一声,我的头撞到了墙壁,你刚才那么强悍的杀人,难道不是早就知道我的下落的吗?说的那么理所当然,我悲催。
“这样啊,”遥也没有打算继续询问的意思,“王后的意思是?”
“只要抓到靖王世子,就清楚了。”王后很直接。
也是啊,不是只有一个人知道的,还有晏瑭么,我相信,这对敏湘来说,应该不是难事才是,心安了下来。
“南部的叛乱愈演愈烈了,虽然溟庆将军还能抵挡,但是我方陛下下落不明。士气有些低落。甚至在传闻陛下已经身死的消息后,人心惶惶,听从命令的正逐渐减少,不少人随时都会反叛。”遥淡淡的道,语气中却明显有些焦急。
“当务之急还是得找到陛下,一切自然会土崩瓦解。”敏湘总结。
我在这里啊,在这里,你们脚下一米处,我在心中呐喊。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宫了,国政的事情。有劳仁王费心了。”
“我送送王后吧。”两个人说着就向外面走去,留下一室的安静。
原来这几天形势已经如此严峻了,南部叛乱,有羊城吧,木捺那个家伙,可是当世吕布啊,虽然我没有见过吕布。而素有威名的我,却被关押在这里,还被传闻已经死掉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晏瑭不直接杀了我呢?既然留我在这里,就没有把我当人质的企图吧,我自己都认为,死了比活着价值要大,杀伤力要强劲。
虽然我没有感觉到他有多么的憎恨我,但也不会下不了手才是,还是说数度鱼水之欢让他爱上我了?
怎么想都觉得可笑。
或者,是打算让我自生自灭吧,毕竟,我被关在这里之后,除了晏瑭和那个黑衣之外,没有一个人出现过,当然更加没有人定时给我送饭了,要不是黑衣时不时的弄点东西过来,而我食量也不是很大的话,估计早就被饿死很多次了。
这里毕竟不是海贼王,时不时的就饿上十天半个月不会死。
说到饿死,既然晏瑭应该在南部,凝紫也死了,那么,要是黑衣忽然不方便几天不到,我岂不是很快就会死?
我是很不在意生死,但是被饿死这种事情,还是比较难堪的一种死法吧?
然后,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凝紫,居然就这么死了,心中空落落的。她是遥的妻子吧,她是孩子的母亲吧,她是一个女子吧,见惯了前世说重男轻女,但对女子还是格外包容的社会环境,以及小说——貌似在玄幻小说中要是出现一个美女的话,不管她是正派还是反派都不会死是基本定律——毫不在意的杀掉一个女子,真的发生过吗?
两个人,都没有太大的心理起伏,至少我听不出声音有什么情绪波动,随意而散漫。
我以为就是要杀的话,也会义正言辞的说上好些话,然后逼问我的下落之类,再发生些什么情感戏码,最后凝紫自杀保全全家或者守护自己的爱情,都比较能让人接受。
为什么,会这么轻便呢?
没有太多的关注她的原因,还有晏瑭之间的关系,南部的事宜什么的,就这么随便的杀了她,料准她不知道太多的事情,还是因为她是女子而变得无关紧要呢?
他们的语气在提到晏瑭的时候,明明那么凝重的,也就是说,叛乱这件事,影响牵涉都比较大的,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甚至,有些不可置信,果然前世是女子还是影响我很深的吧,虽然我一直强调我的男人。
但或许,真是因为我不断的要求自己以男子的思维方式思考,以男子的行为模式行动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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