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心底倒是松了口气。这样转换话题就不会太过突兀了。
随即,反应过来他的言语,什么叫衷情于小的?你丫是不是太YD了?我没有恋童癖啊混蛋,就是**的比较有爱,也起码要十三四岁以上的吧。
整整少了十岁啊,三四岁的小孩子?我觉得头上乌鸦飞过。我看上去有那么饥不择食吗?有吗?
见我不语,他忽而又笑起来:“还是说,陛下忽然修身养性起来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到语气中有些讽刺。
是该讽刺的,一力挑起战火,妄图独霸天下的男人,居然享受着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让那些死在战争下的无辜的人们情何以堪呢?
只是,我也知道,他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也不是为那些人叫屈,对于人命,他看的比我还轻,杀人,有时候只是高兴,只是方便,没有任何意义。
他只是讽刺这件事本身罢了,所以我脸上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心中却不得不感慨,真是了解我呢,在我刚刚兴起的念头,他居然就敏感的感觉到了。
不过,他还是太小看我了,我对筠,对这里,只是截然不同的生活状况的一点兴趣而已,谈喜爱,太早了。
“你怎么知道他的身份?”我眯眼不动声色,面对这个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对他所作所言没有反应,他也就腻了,要是你越是剧烈,他越是兴奋,然后你会被耍的更彻底。
真的很想知道这家伙的死穴啊,我一定会死命的踩啊踩的。
只是,想也知道,不是一般人哪有什么死穴可言啊,就是有,也不会让我知道,更不会让人感觉得到,这家伙说谎成性,演戏平常,谁知道他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说不得,他就明白的将弱点放在明处了呢,可惜没有人会知道,会相信。
“哦啊,说来话长了呢,陛下是有这个时间吗?”说完,他微笑着看着我身后。
我后知后觉的转身,看到筠远远的走来,回过头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根他靠过的树干,也许来留下温度。
文艺了都,我摇摇脑袋,迎向筠:“你来了。”
原谅我词穷,初次知道他的身份,有点不知所措,我是个冒牌的国王,人家是正宗的后裔。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想家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想家了
我知道,三千年了。中华上下也不过就是五千年的历史,三千年,不是小说故事中一个漫不经心的数字,它代表的东西太多了。
至少没听说过那个王朝可以有那么长的历史的,有个三百年算是不错,千秋万代只是叫着好玩的,对任何一个有着哪个王朝遗血的后代来说,也是稀释的差不多了,傲骨也基本磨平了。
十年,二十年,还有人记得仇恨,记得光复,但是五六十年,七八十年之后,恐怕自己的族人都忘记了吧。
更别说,是三千年漫长的岁月,我几乎不能从筠的身上找到一丝贵族特有的谈吐和举止,也许是长期的以平民的身份生活之后代代相传下来,早已不复存在。
我的脑海里回忆出来的,是羊城那个宣誓向我效忠的人,以及那块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玉玺。他知道筠,在这里吗?筠知道有人等待他——或者说等待他的身份的回归吗?
他自己呢?是不是想要复国?还是打定主意如同他的父辈一样,隐没在市集之中。当然,也许,他的父辈并没有忘记,也许正是背后默默在努力着,牺牲着,三千年的积攒下来,剩下的,就不是想不想要,而是能不能放了。
一代一代的人的付出,成为了扔不下的沉重的包袱,不是自己愿不愿意了。也不是为了一丝的可能和希望,只是不能让他们代代的付出扔进水中,而坚持着。
继续束缚自己的后代。
但是,筠,是这样的吗?我忽然对他之所以离家出走远离世俗的生活在这里,带着自己的儿子孤独的生活的原因很好奇。
这里,我看的出来,虽然不新了,也不精致,只是一个一般性的,甚至有点简陋的小院小房子,应该不到十年。
也就是说,筠在这里住了不到十年,那么十年之前他是生活在哪里的呢?他的家人生活在哪里呢?是过着清贫的日子隐匿在平民中,还是小家小户自给自足。或者,干脆当官为商,光明正大的活着,却没有让任何人起疑?
我沉默的看着他慢慢的走近,背着不小的箩筐,里面都是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菜或者是药材,清秀的脸上微微沾染了水珠,额发贴着脸颊,垂顺下来,原本白皙小巧的脸铺上了红彤彤的粉色,皮肤因出汗而更加的晶莹剔透。
他的眼睛不是非常的大,却清透有神,像一池春水柔柔的,又坚定有力,我几乎要沉醉在那双眸中,却见他微微仰起脸——他比我矮上半个头——唇角轻扬,刹那间光彩夺目:“回去吧,路飞怕是要等急了。”
我挠挠后脑勺,将孩子丢在屋中,自己出来,虽然在我没有来到这里之前路飞也是一个人玩耍的。但终觉得有点失职,希望那孩子完好无损的呆着。
两个人走在安静的山路上,我几次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在筠沉默的侧脸中消散,最后陷入了寂静中。
路途其实不远,我只是觉得有些事不方便当着小孩子说,也担心那家伙一时高兴会对孩子做出什么怪异的举动,但是心里也不放心那孩子呆着,所以远远的能看到屋子,要是有什么急事也好瞬息回去。
在篱笆外,筠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停住了脚步,我愣愣的跟着他的身后,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说什么,想问什么,还是,他知道我知道了什么,打算告诉我什么,隐瞒什么,解释什么,或者,打探我的想法和打算。
就在我思考着怎么应对他的话语的时候,他却道:“你什么时候离开?”
我一时间呆愣在原地,离开,当然,我不属于这里,自然是要离开的,即便想好了要在和硕做些事情。也预计不会呆在这个与世隔绝的茅草屋里,至少要去人多的地方,才能打探情况,临时做些决定。
但是,我没有想到,是筠自己提出来,问我什么时候离开,他不打算留我了,他不希望我呆在这里了。
他没有问我任何问题,也不打算告诉我任何事情,只是希望我离开,就是离开而已。
一时间,几乎有种难以置信的头晕目眩,我望着他的纤细的脊背,大大箩筐背在身上,隔绝我们之间仅剩的距离。
“我明天就走。”我淡淡的说,主人都明显的想赶人了,我还能死赖着不走吗?
“我会准备好明早的吃食的。”筠说着,就直接走进去,没有回头,没有转身,一贯清淡的语气却没有了以往的温度,疏离冷漠。
也是。我们之间,终究只是相识了两天的陌生人罢了,免费的收留你,给你吃喝住宿已经是人道了,前世你上哪找这样的人家,还不会询问你的私事,就是知道了一些会威胁自身的东西,也只是委婉的希望你尽早离开而已。
该知足了,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万人簇拥着的,被人捧在手心中的国王吗?
在这里,你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平头百姓,还是一个需要别人照顾,别人同情怜悯的落难人士罢了。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不知不觉的,就期望更多,我希望他向我袒露心事,希望他正视我,主动告诉我,希望他询问我,希望他表明自己的态度,希望,他挽留我。
果然是,想的太多了吧,我,不是上帝的私生子啊,到哪都是万人迷,忽略心中酸涩的感觉,我微笑着拍拍迎上来的路飞的小脑袋,现在这个小家伙倒是不怕我了,虽然还不是非常的亲近,至少不会躲得我远远的,能上前和我打招呼,也能和我相安无事的说些话了。
这个孩子,和我所遇到的所有的孩子都不一样,生性胆小怯弱,但有的时候有显得很勇敢,比方说谈论到他的父亲的时候,还会很坚定的反驳我。
有点恋父的情结呢,这个孩子,微笑着拉住他的肩膀,眼睛却看向在一边放在背篓的人,他几乎来不及整理一下仪容,就急忙进厨房打算收拾晚饭,然后,我看见他很快的走出来。
带着惊讶的神色看着我:“你做好了晚饭?”
未等我回答。路飞欢快的笑着:“我和愔叔叔一起做的。”很骄傲的神情,这孩子一直以没有帮他的父亲做好任何事情而感到难过,所以我让他帮忙一起,虽然,四岁的孩子能做的事情真的很少。
说是晚饭,也只是将中午剩下的荤菜热热,炒了两个素菜罢了,我的手艺注定了不可能变废为宝,做出野味三鲜来,也就当做家常菜罢了。
毕竟,平白的住在别人的家里,还要别人在百忙之中做好饭食给你,有些说不过去,我可不是天生的国王,认为别人服侍你是利索当然的事情。
当然,在我的国度中,身在其位的时候,确实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你要做你分内的事情,别人自然也要做自己分内的事情,轮不上说谁服侍谁,我也没打算自己洗衣做饭搞民主平等。
筠的神色有些复杂,看了我半响,然后注意力才挪到我脚边的孩子的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路飞真是个好孩子啊。”
大部分都是我做的啊我做的啊,为什么不说我呢?脸上淡然,心中却有些不忿。
看着地下小豆丁欢快的点着头,跑过去抱住自家老爹的腿:“嗯,嗯,叔叔也是这么说的,路飞是好孩子。”
喂喂,我说路飞是好孩子,所以要听话,不要再炉火那边走来走去而已,没有表扬的意思在啊。
听了路飞的话,筠又再次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不太明白他眼神中的含义,只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悲凉。
不想让人看轻,随即转移话题:“已经备好了水,你先洗澡还是吃饭?”
“先吃饭吧,你们也等急了吧,都饿了,”筠说着,走回厨房,“路飞和叔叔先去厅堂,父亲去把饭菜端上来。”
“嗯,好,父亲快些。”路飞高兴的用小短腿跑进厅堂,边还呼唤站在院中的我进去。
我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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