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即将睡着前一刻,感觉到身边的轻轻的起身,立刻清醒过来,脸颊被指腹触碰,是筠?
这个想法让我清醒的大脑陷入一种类似梦幻的空间之中,明明那么真切,那么清晰。
我以为筠终究是要说什么的,于是凝神静听,良久,他收回了手指,又躺回了身畔,再也没有动静。
我撑不住,也昏昏欲睡,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小豆丁睁着大大的眼睛在床沿看着我,却是安安静静的。
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我沙哑着声音问道:“你父亲呢?”
小豆丁见我忽然睁开眼睛,急忙的后退,脑袋瓜子撞到柜子,疼的眼泪直转,汗了一下,无奈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伸手拉过人,小力的揉搓着,小人儿方才僵硬的身躯才放松下来:“父亲一早就出去了,说叔叔不用等他了。”
我手一顿,就是说不用道别了吗?心底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难过,不高兴再见我最后一面吗?(最后一面……)
昨夜还在脸颊流连的手指好似真的是我x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幻觉一般。只可惜那一刻我无比的清醒。
可恶,本来还打算再次游说他跟我走的,明明对我不是毫无感觉的不是吗?
还是说,他就是算准了我会再次提起才远远离开,不给我,也不给自己一个可能?暗自叹了口气,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
客厅的桌上有一个包袱,我打开一看,是一些不易变质的面食和肉类,还有一些货币,话说,到这个世界之后,我第一次见到这里的货币呢,三枚银币,二十枚铜币,我不知道这里的物价,但应该足够我回到绿依了。
不多,对于几乎与世隔绝状态的筠来说,已是不容易的了,我没有矜持背在身上,想了想,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唯一一样东西——胸前的玉珏留下,抬腿跨出院门。
转过身。看见小豆丁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我,又回过身,对他道:“叔叔要走了,替我转告你的父亲,就说,谢谢他的照顾。”
这个小小的屋子,真的有点留恋呢,我摇摇脑袋,转身,却听见后面小豆丁怯怯的声音:“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啊,也许不久。也许永远,这个孩子,不是一向都不喜欢我的吗?怎么这会儿倒是不舍起来,不是逼我更加难受吗真是。
不管怎么聪明,到底才是四岁的小孩吧,不懂得什么是外人,什么是家人。即便会来,也不是“回来”。
“再说吧。”我微笑着扬声道,虽然对一个孩子来说,什么不久啊,很快啊之类的比较委婉的说法更好,但是,我总觉得,比起更容易变心的大人来说,孩子的单纯固执,会更容易受伤。
虽然,我知道,路飞对我,畏惧更多一些,没有那么长时间的朝夕相伴,估计很快就会将我忘在了脑后了,更谈不上什么想念了的。
抬起腿,几个起落就远远的离开了小屋,停下脚步,回过身,只看得见一个黄色的屋顶,不见了,小屋,不见了,筠。
走了很久的山路,在傍晚的时候,才到达一座小城,赶在关城门之前混进去,里面却一片萧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客栈安顿好自己,却听闻隔壁有人说着最近的局势。
在我不知世事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比方说,最后登上王位的果然是,或者说竟然是七王子祺,貌似是两国干涉的结果。
和硕国内局势一片混乱,极为王子相争导致元气大伤,边境倒还平和,因为绿依和戈源两国已经陈兵边关,兵戎相对了。
这已经是这个偏远小镇上不知何年马月的消息了,我估摸着,现下就算没有怎么大规模的碰撞,也该小有摩擦N多次了。
说不得已经开战了,我没有前去询问什么最新消息,虽然我对国内的叛贼情势很是关心,不过,我相信遥,比起我这个争夺天下的国君哥哥,遥更善于治国,只不过不怎么喜爱罢了。
在客栈坚硬的床板上睡了含混了一夜,第二日就雇了一辆马车前往和硕国的国都。
那离边境是挺远的,要不是我长得非常正面,还带着一身贵气,估计马车夫也不愿意带我前去的,当然,这里面,三枚银币起了很大的作用。
和硕国在北方,不像另外两国紧靠着禁忌森林,魔兽作乱相对来说要轻很多,只是,气候也恶劣一些,干燥,缺水,时不时的就闹干旱了,风沙异界倒是没有出现,绿化做的不错,或者也是因为北方没有西伯利亚的缘故。
比绿依冷上很多,尤其越往北方越是寒冷,几乎就是直接少了一个季节——夏。这与地处最南方的戈源国少了冬季倒是相对的。
在将近走了半个月的时候,终于是到了国都了,之间还下了几场或大或小的雪,打发走了车夫,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虽然经历了内乱,虽然如今的情势也不算安定,但是国都就是国都,从不缺少人,更不会缺少贵族,我四下打量了高楼环宇的街道,话说,这里的住宿费也不少吧。
手指里捏了最后一个铜币,一文钱憋死英雄汉啊,不知道吃霸王餐会不会惊动城卫。
不过,话说,要是先给定金的话,我不是死的很难看?好吧,不考虑住宿的问题,大不了用轻功随便找个没人居住的屋子猫一晚,但是,但是,我总得吃饭的吧,难道要我像电视剧上演的那样躲在某间厨房内偷吃?
汗水,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啊,四下打量着,要不,干脆劫富济贫,以慰囊中羞涩?
正想着,听到后方不远处传来抓小偷的声音,瞬间一凛神,上帝的警告?没等我回味过来,身侧就挤过一个少年,然后几个统一打扮的大概是侍卫身份的男人追上去。
虽然我的武艺很强悍,但是在这种几乎摩肩擦踵,连侧个身都很困难的街道上一点作用偶米有,被推了个正着,于是,我悲催的蹲下了,因为我最后的一枚铜钱失手丢了,这会儿,任何猜想都是多余的。
肚子适时的咕咕叫喊,四周饭堂的香气一个劲的从鼻尖钻进去,好饿啊,我堂堂绿依国君,怎么会落到这么个地步呢?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再见若音
第一百九十一章 再见若音
什么叫做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仰头无声质问天地的时候。我看到对面楼上一抹熟悉的身影,一个白衣胜雪的人影。
若音,没错,就是上次在茶铺里面遇见的两兄弟的那个弟弟,被我打折了手臂的那个。不管如何,相逢即是有缘,我微笑,相信他不会很介意请我吃饭的吧。
打定主意,迅速往那幢看起来就比较高档的酒楼上去。
挥退殷勤的上前要为我引路的小二,很抱歉,虽然爷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爷,可惜的是目前爷正缺钱,没办法给你小费。
直接往若音所在的楼层上去,不顾旁人的目光,哐当一声推开雅间的门,在里面人惊讶愤怒到惊悚的眼神中将探究的视线关在门外。
哦啦啦,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啊,一个人就点了一桌子的酒菜,还往窗外发呆,几乎没怎么动过,不知道民生疾苦吗?
浪费啊浪费。这种行为是要坚决抵制的。我心中吐槽着,不客气的坐在他的对面,拿起筷子就慢条斯理的吃起来——我很想狼吞虎咽的,但面前有人,只得优雅一点了。
不过即便如此,对面的人还是非常瞪大了眼睛和嘴巴,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我不由的瞥了他一眼,没见过帅哥吗?真是见识短浅的人哇。
就在我吃完一碟子鸡子之后,他才恍惚的清醒过来,身子尽可能的靠着椅背离我远远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拉拉,我是妖怪吗?什么态度,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缓解了腹中的饥饿后很优雅的放下了筷子,倒了一杯酒,亲抿。
“因为太想念你了。”我笑的很暧昧很妖娆,话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他就很想蹂躏蹂躏,我发誓这绝对是面前这人的气质太受了,君不见他自家哥哥也喜欢逗弄他吗?
说到他哥哥,不知道表白了没有?很好奇,八卦啊,不过要是面对那个面色温和内心狡诈的家伙的话,还是算了吧,我比较喜欢除了狐狸以外小动物。
比方说。面前这只面相凶恶的小狼,实在是太好玩了。
闻听我的话,他表情更加的惊悚,不用化妆就可以饰演世界末日了,有必要吗?哥有这么可怕?
貌似那个时候我没对他做什么坏事啊。
除了那条手臂之外,那也是他自己先攻击我的,当时他也知道所以没有表现的非常愤慨啊。
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痛,又不是一辈子的残疾,应该早就好了不是吗?
“你,你胡说什么?”他颤抖着嘴唇断断续续,很想恐吓,却表情不到位,像是被恐吓的。
见他左躲右闪的眼神,我眯了眯眼睛,还是说,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了,而我还不知道的?
八卦的因子蠢蠢欲动,难怪人家都说保暖思什么什么的。
“你说呢?”我放下酒杯,身子向前倾,一手在他几乎忘记动弹的下颌轻轻揉捏,真的很好摸啊。难怪有人说这地方是最好摸的一片肌肤的哇。
在我近乎那啥的射线凌迟之下,他终于反应过来了,飞快的甩开我的手,离开座位,背靠墙壁,椅子的摩擦发出了哐当倒地的声响。
我用那只手指在嘴边磨蹭,难道我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吃人的魔鬼了?
若音羞愤莫名的盯着我的嘴,上的那只手,声音强自镇定,却像虚张声势的小鹿:“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句话,真是问道点子上了,我难道会说,就是为了吃你一顿饭,我没钱了吗?太丢身价了。
于是,我理所当然的换了一个词句:“很想和你共进一餐啊。”我的表情很陈恳,我的语气很真挚,不过,貌似他不是这么想的。
“你,你,你。”三个你,之后,在我期待的眼神中,脸红成了一片,耳尖更是快要滴血了。
啊嘞嘞?这是什么情况?我好似还没对你怎么样吧。
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放松自己,又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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