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缘就是有希望才会蠢蠢欲动。
倒是我一直以为的羊城却没什么动静。很安稳,安稳的有点过头了,自从那天晚上听到敏湘和遥的对话之后,我就知道敏湘功不可没的震住了内室宗亲,而外有遥控制,加上芗城洛城等等,军队上知晓十八路军只调动了七路,看似情势险恶人心惶惶,却是不需要怎么担忧。
这也是我能安心呆在这里的缘故,只是书信了一封回去,只是安心两字。凭着遥对我的熟悉,自当是认识我的字迹的。
放下心来的遥完全放开手脚,叛军只龟缩在水城以及郓城一带,成为犄角,靠近羊城。
唯一说得上有点挂怀的,是不知所踪的晏瑭,和自始自终没什么动静的木捺,不过,我想这点遥自当是清楚的,也就不去在意。
至于戈源,此生必有一战,只不过恰巧在旁人眼里成为内忧外患两线开战的局面罢了,原本我就算准了此战不就还能放了晏瑭,心中自有把握,或者说,现在才是我要的,烽火天下才刚刚开始。
对于和平了许久的两国而言,以战养战是最好的方式,但对于方经动荡的和硕来说,尤其是祺,时间变得至关重要。
他想和,想在目前乱世征兆初显的情况下和,保有实力,也稳定自己的王位,稳定国内的局势,以便将来能有一战之力。
对国家,对他自己,都是最重要的,为此,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都是可以付出的,他不怕我狮子大开口,反正拖过三年五载的,就无所谓合约了,相信绿依也找不到空手来制裁他的反口。
就怕我一无所求,我微笑,要是换个老奸巨猾的。比方说兮紫,就会老神在在的等待我开口,毕竟我出现在这里,比当是有我的打算,说不得就是为了他而来的呢。
但是,也许是被逼迫的已经焦头烂额了,所以才一开始就失去了先机,可怜的娃娃,所以我才说他太嫩了。
怎么说我都送上门来了,在这种大好的情势下,还能让我占上先手,确实是一大失误啊。
“跳梁小丑尔,有劳祺王忧虑了。”我很愉快的继续打太极,欺负欺负**的小孩子是我的富裕乐趣。
被我噎的一愣,一时间都找不到话题继续了,只好言道:“既是如此,就不打扰愔王休息。”拂拂袖子就打算离开。
我一愣,话说,你这就要走了哇?
“第一次见到和硕的王宫,不知祺王可有时间陪我领略一番?”既然小孩子败下阵就打算撤离,只好我继续接上,话说我容易吗?
祺正要站起身来,闻听一怔,倒是自然的应承下来:“这是自然,今晚和硕设宴,款待愔王。”
我点了点头,笑道:“这便是好,已经见过戈源王室美轮美奂,正要欣赏和硕风姿。”
才镇定的小孩被我这么一说又是一顿:“愔王去过戈源?”
难道他不知道?说不上前段时间没有大张旗鼓,但是作为国君,这点小事应当瞒不过他才是啊,皱了皱眉头,才发现有些不同寻常。
还是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或者是已经发生了?
他随即反应过来,说了几句客套便是离开了。
我坐回床上,躺下,回响和祺交谈的点点滴滴,他是登上了王位没错,位子下暗潮汹涌也没有错,难道是,还隐藏着玄机?
我终于意识到此行有多么的失策了,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情报!失去了精准的情报网络,有些事情都没有办法开展,好在方才祺也没有开门见山,我还有时间慢慢观察,见机行事了。
希望不要出入太大才是。
还未等我睡着,门口就风风火火的撞进来一个人,把我迷迷糊糊的瞌睡虫吓了个半醒,睁眼一望,也就是若音那个没轻没重的小子。
“陛下没有为难你吧?”他一进来就跑到我床前,很关切的询问我。
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摇晃我的脑袋啊,话说,我才宿醉,头还是难受的说,再摇我就要吐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误会是怎么产生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 误会是怎么产生的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除了当日晚间的小型酒宴之后——之所以说是小型,只有四个人,我,祺,若琴,若音,再没有旁人——祺很多天都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试图出去走走,却总是在门口被人家挡了回来,聪慧狡黠的若琴也没有出现过,倒是若音常常来,但是他的性子很明显是个二愣子,套不出什么话来。
当然,其实凭着我的武艺,定然是没有什么人能够挡得住我的,只是,几次夜出,除了静寂的宫室,没有听到什么话题,也没有见到什么外人。
于是,我只好奄奄了,不过倒也大致知晓了大概。比方说,祺并没有完全掌握这个国家,这点我一早就知晓,只是不知道的是,居然形势如此恶劣。
他几乎是被大贵族们架空了,唯一仅剩下的,还是出入自由,临朝自由罢了,官员,朝政,钱粮,侍卫,军队,只是人都分属于各大贵族,尽是连一只手都擦不进去。
难怪他的国君之位如此轻易的就到手了呢,原来不仅是两国外交施压的结果,比起他那些掌握权势实力的兄弟们,这个身后一身轻的软弱王子显然更加有利于各家。
而那位国士,国君的亲舅,比起权势,更在意清名,虽然一心为国的认为应当君主专制,可惜,没钱没权的,自然没有人搭理他了。再者也不是一个能算计腌臜之事的谋士,对祺的效用算是非常的低了。
比起这位可有可无的舅父,倒是他手下的几位学生更加的顶用一些。其中最为着力的,便是若琴这只表面温和内心狡黠的狐狸。
我弯了弯唇角,脑海里倒是想起一个人,蓝毛狐狸加伊,不知道两个人相比起来,是谁强谁弱呢。
只是,这个世道越发没有少年人该有的朝气了,一个个都心有城府,前浪推后浪了。
目前,我的眼前还剩下一只,见我看他,若音不明所以的看向我,算是珍稀动物了,不过他这么不分早晚的跑到我这边他的那个护犊情深的哥哥不会在意吗?
记得那天晚上,若琴的眼神就没少从他的身上不着痕迹的滑过,当然要是从前我肯定不会感觉到,在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之后,稍加注意,就变得透明起来。
就是不知道那位圣明的信任君主是不是知晓,有点怀疑,毕竟两人之间没出现什么藕断丝连眉目传情的情节。若琴又是装那啥的高手。若音是个愣头青,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两人是兄友弟恭,估计不会察觉慢慢的演化吧。
不过说到这里,那位传说中的雪儿呢?上次好像在他们中比较特殊的存在着的啊,感觉上还是若琴的未婚妻什么的,怎么丝毫没有人提起呢?
“你哥哥结婚了啊?”我随口问道,要不然怎么面露悲愤的不断的吃着点心,只有失恋才会有这么强烈的怨念啊。
话说,这两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从前是哥哥认为弟弟不爱自己,也就隐瞒不说,不让自家弟弟疏远,也说得通,可现在,我可不认为若琴不知道若音已经对他情根深种了,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怎么会不发一言,任由自己的少根筋的弟弟胡乱猜疑,还痛苦不堪的?
难道是移情别恋了?也不会啊,那天晚宴上,明明就是爱在心中口难开的经典造型么,还是说,至今没有走出兄弟乱-伦的道德束缚?
聪明人的悲哀,想到这里悲催了一下,难道是传说中的剧情发生了,为了回到正轨,拖了另一个无辜的女子进入这个怪圈?
若音顿住了手,摇摇头:“没有。”
松了口气,还好。还能挽救,不过话说,我和遥都是已婚的人了,还不是一回事,暗自鄙视自己的假道学。
但是,那你天天跑过来摧残我的点心,摧残我的时间干啥?还一脸哀怜的恶心表情。
“但是,快了。”顿了顿,若音放下手上的点心,转手喝茶。
说个话大喘气干啥啊?我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叫快了?”还是说快要结婚了吗?果然啊,果然是言情小说不败的狗血桥段。
“和谁?”
“雪儿。”他回答,握着手中的茶杯,有些恍神。
果然,我又暗道了一声,狗血就是狗血,走到哪里都能碰上,却最是磨人心智了。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你怎么还在这里?”这个时候不是该直找正主,表白心意的时候吗?
好吧,就算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家哥哥早就对他不怀好意了,但是,但是也该找个地方闷头喝酒才是吧。怎么还会有时间到我这吃点心,虽然脸色不是挺好,至少还是精神正常的。没痛彻心扉,也没撕声力竭?
难道说是爱的不深?
“你,你胡说什么?”见我看他,他忽然就如坐针毡了,跳起来惊恐的看着我。
原来是还没有摊牌吗?弟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你那点心思,估计没多少人看不出来了。
我摊了摊手:“我只是问,既是兄长大婚,身为胞弟,怎可在这里消磨时光?不是该很忙才是吗?”
见我解释,松了口气,掩饰道:“我又不懂。哥说不让帮忙。”说着就要重新拉过椅子坐下。
“还是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微笑,别有意味的看着他。
话音未落,他惊吓之后,直接坐到了地上,椅子碰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回音久久不散。
“就是你心里所想的那样。”不打算再掩饰什么,我直奔主题,紧追不舍。
他闪烁了一下眼神,最后却是无路可逃,低头看着地上,也不觉得青石板的地砖很冷。
小样,料理不了你哥哥,还能料理不了你?我满意的看着他萧瑟的身板,额?居然颤抖了?我没有那么恐怖啊?
还是说,哭了?不放心的走过去,蹲下身:“怎么了?这是?”我伸手抬起他的下颌。还好,没有眼泪。
暗自松了一口气,见不得谁动不动就泪湿沾巾,男的女的都一样,小事不值得哭泣,大事,能哭的出来的,就不是真伤心。
我一直信奉的,但是,记得曾经有个人在我面前掉过眼泪,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