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完全不理会他了,夜一倒是乖乖的坐到我对面,将石头放在桌上:“说起来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很大部分就跟你这个貌似弟弟的小屁孩扯得上关系,或者说,他是按照你另一个堂弟(晏瑭)的剧本在走。不过貌合神离,他的目的就是这块石头。”
哦?稍微分了他一点注意力,这倒是有点意思,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孩子,斯科特,是因为他发现了这个好朋友的欺骗了吧,只是,闭口不谈,不仅仅是一种蔑视,也是一种保护吧,他不愿意别人知道易达所作所为,尤其是不愿意我知道。
而易达,在斯科特知晓一切的情况下还能放他离开,也不是冷血无情的吧,好朋友呢,两个嘴硬心软的人。
不过,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皱了皱眉头,夜一的修辞,弟弟,堂弟的,还着重号,想假装听不到都不行,这家伙就这么喜欢幸灾乐祸?
见我不为所动,他有些无趣的继续下猛料:“他其实没有消失,而是去了神庙,在西里斯那里得到了这块石头。”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只是,你想强调什么呢?西里斯的手里,很暧昧的陈述语句。怎么得到,是一个关键。
骗的偷的,那就是西里斯还完好无损,抢的,那就是说西里斯可能伤得很严重,甚至可能一病不起了。
“我比较关心的是,你是什么时候逮住他的。”我挑了挑眉,如果是前者,他在当场,就有可能伤害到西里斯从而得到石头和人,如果是后者,那么可能是救了西里斯,也可能,顺带伤到了他。
比起易达,我更担心这个没什么原则和喜好的男人。
“你以为呢?”他也挑了挑眉,很愉快的跟我打哑谜,“你比较喜欢我怎么做?”
手一顿,什么意思?我无语,难道我希望你消失你就会永远消失吗?这种假设一点意义都没有,不,唯一的意义大概是,我希望你救人,你就杀人的相反结果吧。
“我以为你早就过了童心未泯的年纪了。”我微讽。
“啊。我以为陛下会觉得我还未成年,”说着自恋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那种痴迷的表情,看着真想拖出去XX一百遍啊一百遍,也许是我的目光表达的感情太过强烈,他终于收敛了一下,“我只是在他行动之前之前将他顺手带了过来,至于这块石头么,是西里斯给我的。”
嗯?我的眼中冒出问号,西里斯给他的?主动?为什么?难道两个人其实是忘年交?关于西里斯居然和落塔有一腿的这件事就够难以想象了,怎么还和夜一扯不清楚?
这个世界上果然是有稳坐中军帐。运筹千里之外的强人?
夜一明显没有介绍的打算,只是陈述了一下因果就自动自发的解决我桌上香飞四溢的凤爪,还是我亲自给厨子解说后弄出来的泡椒味的,怀念啊。
真没有料到还真有那么相似的青椒,有点意外,只是,对大多数人来说那和杂草没有什么区别而已。
我之所以没有打断夜一的动作是因为,我非常,无比,绝对肯定,他没有吃过类似于麻辣这种味道。
于是,我很荣幸的欣赏到某人难得的变脸,然后在我未眨眼之前,已经从我面前消失了。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的花容灿烂,*光明媚,原来夜一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要是知道你这么主动,我一定会交代厨子多加N倍的的山椒的。
人果然是不满足啊,没得到的时候,希望得到,得到了之后希望得到更多,得到更多了,则希望永远得到。
比方说,面前的努力站得笔直的孩子。
称呼他为孩子,是因为我的人性还没有消失殆尽,起码没有辣手摧花的随意——我是指,在无聊的时候,随意的处决一个人,不排除必要情况,因为我从来不保证一切未知,尤其是一个陌生人对我而言。
“服气吗?”我不动声色的继续津津有味的吃着面前的凤爪,夜一那混蛋就是没有享受美食的品味。
虽然我没有用眼尾扫他一眼,但是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我想他一定知道我是在对他说。
我说的。是方才那一个巴掌。
片刻的沉默,我不着急,就在我终于吃完三只的时候,他开口了,意料之外也意料之中的平静:“你早就知道了吗?”
他问的是,我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还是早就知道他和晏瑭勾结在一起,两个都是猜测,前面一个确信一个,后面一个推断一些。
可以点头,也可以摇头,我拿起第二只:“有差别吗?”不管知不知道,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吗?我很少去纠结结果以外的过程因素。
结果是好的,就是好的,反之亦然——主要是被从前读书的时候,政治、经济、文化,外因、内因等等,阐述剖析个个事件,有点反胃。
“为什么他可以?”他问道,声音有些哽咽,更多的是倔强。
我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凤爪,用干净的丝巾擦了擦手,回身看着这个孩子,对倔强的坚强的人,我总是很不忍心。
用摸过凤爪的手摸摸他的脑袋,他没有躲开,定定的看着我。
“你也说了,因为他是遥,只是这样而已。”我微笑,我就爱上了他,独一无二,没有什么原因,也没有什么答案。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眼睛一红,却终觉没有掉下眼泪来。
不需要他说完,我知道,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爱上遥,对于一个篡位的君王而言,任何的威胁都是必须铲除的,儿时的的记忆是无关紧要可有可无的,最多就是将来没事的时候假惺惺的怀念懊悔一下罢了。
那个时候,他还年幼,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和那些成年的兄长不一样,根本毫无威胁,很多年后的今天,我的王位已经坐稳,根本不在意他的生死,这也是我知道了他的身份却没有行动的原因。
如果我可以容忍遥,为什么不能容忍他呢?和他的母亲不一样的是,小时候,我们的关系是很友好的,我很喜欢这个小dd,他也很黏着我——这也是为什么遥独独救了他的原因。
为什么和那些人一样,毫不在意,甚至不会犹豫斩草除根。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轻敌的意外
第二百零一章 轻敌的意外
我不明白他到底在纠结什么。在我看来,也就如同小说啊电视啊之类上演的,对于自己的兄长谋朝篡位诛杀兄弟的愤怒失望仇恨之类的负面情绪罢了,谈不上什么爱恨情仇的嫉妒啊渴望啊,最多在电视剧中为了凸显主人公的胸怀宽广爱憎分明,看在唯一的血亲的份上,放了对方一马而已。
当然,在现实的世界里的情形恰好相反,而我,没有心慈手软的习惯,我想愔也没有,尤其是自己并不是真的存在着血缘这件事上,他可能做得更加的决绝,以保证自己江山王位的稳妥。
即便,他对此不是很在意,不过主动放弃和被迫放弃是两码事。
如果有必要,我不介意这只在他的头顶上安抚的手打碎他的天灵盖,但是,那也不代表我就有变态杀人狂的爱好。
所以,我很随意的将手收了回来,毕竟。我还在啃凤爪,我不打算什么脑浆啊血液啊让自己忽然对眼前美食厌弃恶心。
而且,对方终究是个孩子——虽然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生活无法自理的,根本没有孩童这种说法,十三岁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家立业啊——还是个长相颇为很符合我的审美观的孩子,即便有时候,自作聪明的让人不喜。
仔细研究了一下他的眉眼,上次只觉得他的眼睛很熟悉,倒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琢磨,也许,血缘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和遥也不是很相似,我不想承认这个孩子长得比遥好,也许他长开了轮廓就没那么有精致了。
当然,只是脸型,比起气质神韵,不是我自觉,这个小P孩真不够看了。
但是,该死的,我就是在他的脸上找到了遥的样貌,眉毛,鼻子,眼睛,嘴唇,等等,没有一个地方是一样的相似的。却就是觉得似成相识。
我转过脑袋,越是看着,越是想念遥了,大概,就是这样,我才几次三番的饶了他的小命吧,还搜肠刮肚的给自己找了那么多的理由。
他是遥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意义上的亲属呢——云妃现在还吊着命,却几乎都昏迷了好几个月了,基本上再次苏醒过来就是回光返照了——而且,当年他还费尽心机的救了他的命,虽然后来没怎么关注,处于随他生死,但总归不能死在我的手上吧。
“听我的话,不要在参合进来了,既然你活了下来,就该好好的珍惜自己的生命。”我难得好心的警告他,只是,这样的句式在很久以前,似乎跟别人的说过。
他沉默了一下,再次抬起头眼中已经看不见一点泪光:“你不问我事情的经过吗?”
我手一顿,有点意外。却无有无不有的道:“你说便如何,不说便如何?对目前的情况,会有一点改观吗?”
所以,原因就是废话,我从不听任何人的解释,越多的解释就是掩饰,只会给人以一种懦弱和胆怯的形象,做了便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既然你知道后果,就表示你考虑过了,既然还是选择了这种方式,那么,没什么好说的了。
更何况,我和你不熟,不关心你怎么选择的,以及怎么行动的,在我的眼睛里,你什么都不是,心里一点涟漪都不会产生。
好吧,我本就是个非常冷血淡漠的人,所以我只是挑一挑眉,不置可否。
但是,我的言语和神态很明显的激怒了他,于是,奋不顾身的,他选择了一种极端的方式,在夜一不在的情况下,强行挣脱了束缚,以损伤自己的代价。
这一结果。是出乎我的意料的,一来,我对自己比较自负,二来我对夜一也比较信任——别问我这该死的信任从哪边冒出来的——三来,我太小瞧易达了。
最后,我以为他的目标会是桌上的天狼石,但是,又一次计划外,一时间我都没有反应过来。任何人在情绪转化之前都是有点征兆的,而这个家伙却是,在冷静的状态下,忽然之间,就爆发了。
虽然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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