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骄傲和尊严绝不容许自己产生哪怕一丝的羡慕和嫉妒的情绪。
只是他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历任国王都对芗城抱有如此大的戒心,问题究竟在哪呢?
不由想起先前与父亲的谈话,眉头微微皱起来,心底涌起一丝担心。
“奉嘉,你不想说就算了。但是,请记住,”加伊一手按上奉嘉的肩膀,“无论怎样,我们都是朋友。”
就在奉嘉抬头之际,加伊转身向对面的寝室走去,打开门进去。
奉嘉看着他的门关上,在安静的走廊里发出砰的声音,这才转头进门。
拉开窗帘,夕阳已经西下,唯留下屋里昏暗的光线,点上蜡烛,脱下外套,正要从柜子里拿出换洗的衣物,手指碰到了那身不是自己的淡蓝色衣服。
指尖一顿,旋即又放开,拿起一旁的毛巾和浴衣走向浴室。
————视觉转化的分隔符————-
一早我就被迫起身离开我那温暖的被窝,因为路基那老头来了。
然后我醒悟过来,考题我还没有给他,没有试题就不能准备试卷,几千份也不是个小数目,还要考虑保密等等的问题,确实再不准备要来不及了。
我思索了一下,吩咐溟庆拿来纸笔,流畅的花纹体出现在白纸上,虽然出于愔的本能记忆,没有造成我沟通不便的麻烦,但看的无数遍了,还是觉得这文字陌生的厉害。
当然,这不影响我对此的欣赏,有点像魔纹,很神秘的美感,不得不说,愔的字真好看。
比起填空选择简答什么的考试基本模式,一来我对这里的著作不了解,而来也完全没有兴致批复这种试卷,便选择了论文的形式。
一共三个题,任选一个做一篇文章,字数不限,务必阐述自己的观点。
第一题,论三国。
这题好写的也不好写,说它好写是因为它范围足够大,可写的东西也足够多,从古到今,从方方面面都可着笔。
说它不好写也是这个原因,正因为可写的东西太多,在规定的时间里很难面面俱到,要不想空洞华而不实,那么必须选择一点深入阐述,还得避免拾人牙慧写出新意,确实不容易。
第二题,论家族。
这个题的范围小了一些,不过还是不简单,因为家族是大陆人重视的东西,比国家还重,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但显然作为一国之主想要听的并不是这些言论,而违着良心迎合国王的论调则会得罪众人。
再者言之有物,你得说得有道理,说的恰到好处,国王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不是随便哄哄就高兴就同意的。
更何况,王室就是天下最大的家族。
第三题,论奸佞。
范围在逐渐缩小,一眼望去这个题是最好写最简单的了。奸佞所有人都知道,绝对是社会的害虫,需要批判和杜绝。
重点是,什么是奸佞,怎样的人才能算作奸佞,而怎样解决才是关键。
我满意的放下笔,比前世的应试题目难多了,没有补充没有理解,完全靠自己领会,为难考生果然是件令人身心愉快的事。
正当我走进会客室和路基谈论的时候,紫箫在门外请示卢修斯到了。
微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八成是昨天遇见小卢修斯的事了,子嗣在洛城比国家大事重要多了,卢修斯估计是很快就知道了斯科特溜出去的事,然后仔细盘问一下,单纯的斯科特小朋友三言两语就把我卖了,所以卢修斯是来兴师问罪的。
只是,我玩味的想,卢修斯在意的是我玷污了他的名声呢,还是担心我对他儿子出手?
于是,可怜的卢修斯一进门就撞见了我别有深意的目光,立刻神情凛然,脚步也迟疑了一些,不过到底还是儿子重要,马上将之抛在脑后。
发现路基在里面后,卢修斯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路基也微皱了眉头。
卢修斯不喜欢路基是显然的事,不仅是先前登门拜访被直截了当的拒绝,也出于对他的出身的不屑和路基性格的不喜。
路基也看不惯卢修斯,老先生对事不对人,先前的事估计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卢修斯张扬华丽的贵族风范,与他规矩刻板的行事风格成反比,自是很难喜欢了。
“陛下,我这就下去着手准备。”路基干脆的收拾我给的试题,得到我同意后,转身离开了。
待路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我背靠上椅子,慵懒的看着卢修斯:“有事么?”很轻松的语气,不像是国王在接待他的臣属,倒像是老朋友见面的写意,加上我别有意味的神色更像是在安抚闹别扭的情人。
卢修斯高傲归高傲,神经可不大条,我如此暗示意味的眼神当然看得出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发作不得,毕竟我可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更没有做出不雅的举动,难道要指责我的眼神让他不高兴么?
只得硬着头皮坐下,还要表现出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可怜的娃,估计长到现在还没这么憋屈过。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关于七仙女
“陛下,听斯科特说您昨日和他相遇,在我的后院门口。”卢修斯尽量平静的说,在最后一句用了着重号,语气中带了丝微微的讽刺。
很好,第一个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眯了眯眼,笑得很无辜:“我本打算去找卢修斯的,谁叫你从那天起就一直躲着我。”幽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眼底藏着戏谑。
卢修斯一窒:“似乎我和陛下还没有熟稔到私下拜访的地步吧。”
跟我打生疏牌?哦不,亲爱的卢修斯,我们已经是“至交”了,从我对你感兴趣的那刻开始。
“那么,请问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现在就在拜访我,不要忘记啊。
卢修斯的指尖都气的发白了,深深吸一口气:“我们并没有需要避开旁人的关系存在。”
啊,那不是我随口对斯科特说的么?那单纯的孩子这也坦白了?
我懒洋洋的站起身,卢修斯看到我的动作立马全身戒备,啊嘞嘞,我就那么像要霸王硬上弓的架势么?
故意从他身旁经过,走到门口,转身对松了一口气又感到被耍弄而兀自生气的卢修斯暧mei的说:“我觉得会客室对我们的关系来说太过失礼了,不是么?”
不大的音量,但我保证门外的侍女侍卫们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世上什么最不缺?八卦。
我仿佛看见了表面不动声色的众人高竖起来的耳尖。
“不必了,我想说完就可以告退了,陛下。”卢修斯站起来,费劲的压下翻腾的情绪,却不能反驳我,毕竟历代的国王接见洛城伯爵都是在私人书房以表亲近之意的,我并没有说错什么。
只是,在此时此刻,加上我故意引人误会的语气就变得很暧-昧了。
“哦,”我学着他华丽丽的咏叹调,“卢修斯这样说真是令我伤心,难得来一次京都的,就这样匆匆离别,就像鹊桥仙一样。”
“鹊桥仙?”卢修斯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在看到我两眼放光时后悔的几乎要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那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我忧伤的感慨,“卢修斯想听么?”
“不想。”卢修斯干脆的拒绝。
我忽略他的话,直接用抒情朗诵的语调讲起来:“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前,有一个贫苦的放牛娃,父母双亡,深受自己哥嫂的欺侮。”
“平民。”很不屑的语气。
“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牛在说话。”
“魔牛?”卢修斯很惊讶。
魔兽是区别于动物的智慧生命,是很强悍的物种,要不是人类强大的繁衍能力,这个世界老早就被它们占领了,即便如此,还是时不时会发生小型的攻击事件,几乎每次都逼得人类国家联手派遣大量的军队将他们打退,这也是大陆人口一直不多和各国相对友好相处的原因之一。
魔兽都有自己的生活领地,除非靠自身实力打败它们,否则不可能得到它们的友谊,而一只中级的智慧魔兽几乎是两个身经百战的剑圣联手的实力,仅凭一个人是不可能打败的。
而低级的,虽然具备了初等的智慧,但不能口吐人言,而那样已经得一个剑圣的全力以赴了,这大陆又有几个剑圣?
再者,得到它们的友谊的意思是它会和打败它的人友好相处,不是为奴,更不会对他的身边人客气。
不过拥有这样强悍的魔兽朋友朝夕相处,还是值得骄傲和炫耀的事。
至于高级的,那是可以幻化成人形的,还相当俊美,实力么,很少有人知道,因为他们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机会不多,也不好斗,生性冷漠专注自己的事,即便偶尔和你擦肩而过估计你也不知道。
顶级的,那就是神话传说了,据说是能号令所有魔兽的强悍存在,目前只出现在史册里,到底是不是确有其事就不知道了。
而幸运的是,基本上暴动的都是情绪暴躁智慧低下的低级魔兽,数量还很少。要不然,世界文明就剩不下多少了。
卢修斯很惊讶,因为不管是什么魔兽,性情温和乐于与人相处的几乎不存在。
我挑了挑眉补充:“虽然牛郎——放牛娃的名字,很穷困,但他是个勇士,唔,剑圣。”
“那还能被欺负?”不可置信的语气。
“额,他幼年失去父母,是兄嫂带大的,他很重视亲情,”瞎掰快掰不下去,连忙转移话题,“那牛说第二天子时,七位神女将在湖里洗澡。”
“半夜在荒郊野外裸-泳?”卢修斯震惊的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
我嘴角不由抽搐了良久,就是,半夜不睡觉七仙女居然集体野外裸泳我也很难理解的说。
“那是远古的习俗,现在不流行了。”我眼睛不眨的瞎话。
卢修斯皱皱眉头,但好歹没有再执着于这个问题,静待我后话。
“于是,牛郎就听从了老牛的话,半夜躲在一旁。”我继续。
“真是失礼,身为剑圣居然偷窥?”
“远古,那是远古,并没有礼仪这个说法的,”我强词夺理,“半夜,七位神女真的出现了,她们在湖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牛郎就偷偷拿走了一套衣服。”
“他拿衣服做什么?”卢修斯觉得自己简直难以理解这个奇怪的故事。
“于是,神女们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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