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愔要的是情人间的爱,相依相持一辈子的感情。
遥对愔,更多的是父子兄弟亲人朋友,也许也可以相守一生,却独独少了浓烈的爱恋。
他想要我用他希望的感情对待他,不能忍受我带着情欲的双手触碰。即便这一刻他出现在了这里,无论结果,他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也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可无论怎样心理建设,就在我碰到他的一刻,他的身体还是抑制不了本能的反感。
没有丝毫的喜悦,撕裂的心痛几乎生生将我扯做两半。遥啊,你可知道,我忍受着怎样的酸楚才说服自己放你自由。
到底这样的没有结局的痛苦怎样才能结束。
“为什么?”我问,看着那张温柔的脸,此刻却如同最残忍的刽子手,挥起了泛着寒光的巨斧。
你明知道,我没有勇气第二次推开你。
“我以为你不会再问。”
“我问了,你也不会回答,不是么?”我笑笑,却是这般悲哀。
遥安静的看着我,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问:“哥哥,你还要我吗?”淡淡的声音回响在明媚的午后,好似一个不会醒的美梦。
“我要,你会给吗?”我说,注视他微微瞥向一旁的脸庞。
遥兀的转过眼,和我的视线撞得正着,然后,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倾身向前,吻上我干燥的唇。
软软的触感,轻轻的厮磨。
我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轮廓,和他睁大的眼睛对望,温柔,青涩,淡然,如同此刻薄雾般的阳光。
明明该欣喜的,不是吗?
我等了那么久,久的灵魂都要冻结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却那么难过?有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眼底晕湿了最深的悲哀。
想要推开他,却抬不起双手,浑身的力气早在他俯身的一刻都被抽光了,现在的我犹如挣脱了身体的束缚,飘在半空中,冷漠的看着自己的意乱情迷。
遥微微离开一些,看着我绯红的脸颊:“你喜欢的,不是么?”
我说不出反驳的话,身体的本能一遍遍明确的告诉这个贴近我的人自己最真实的心情。
想你想的心在痛,可是你就在眼前啊,就在吻着我,抱着我,却荒芜的如同丢在沙漠中,灵魂在干涸。
我爱你,请不要质疑我对你的感情,如果你不爱我,就请放开我,不要给予我不切实际的幻想,再无情的打破。
一次次的试探。
但我问不出口,因为,我知道答案。
单腿跨上宽敞的书桌,环住他的身体,将他半压在书桌上,望着他迷蒙的眼,低头,吻上那瓣柔软的唇。
微微的湿润,淡淡的清茶的香味,遥的味道。
亲吻是无关乎感官的,只要对的人,就是一种美好的感受,比男人的身体还要诚实的多。
吻过的眼角,水润的睫毛微微的颤抖,有点点苦涩的液体,是泪么?舌尖滑过光洁的皮肤,han住圆润的耳垂。
遥的脸瞬间更加红润,仅有清秀的脸庞,此刻却比海棠。
抬起身,认真的看着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怔怔的看着我,遥的眼神我不太明白,平静,平静的有点过分。虽然脸色通红,呼吸急促,眼睛里却明明白白的空荡。
仿佛什么也没想。
他又怎么可能不想呢?作为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即便深爱,也不是人人可以做到的,更何况并没有那么无怨无悔。
遥,虽然一贯的温和浅淡的人,无欲无求,骨子里也带着贵族特有的骄傲和文人贤士的清高。
能做到这个地步,是我没有想到的,可似乎又那么的顺理成章。
没有回答,遥轻轻的闭上眼。
这是默许,也是沉默。
伸手解开一个个排扣,拉开衣襟,清瘦白皙的肌肤露出来,晕染着瑰丽的色泽。近乎膜拜的印上一个个浅浅的吻,纤长的脖颈,诱人的锁骨。
正当我咬上嫣红的樱桃,遥发出一声轻微的吸气,仰起头,柔顺的发滑过一个美丽的弧度。
我拒绝不了遥的诱惑,身体隐隐的发疼。
右手缓缓滑下,带起一串急促的喘息,明明已经箭在弦上,却还是给他最后的选择。
勾开摇摇欲坠的腰带,丝薄的外衫滑落。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酒酣情浓之时
指尖在光滑的皮肤上轻点,微揉拧弄,柔软白皙的中留下一个个粉红的梅花。
抬起身,顺手勾起摆在桌角的酒杯,琉璃色半透明的玻璃杯中还有一半酒水——我习惯上喜欢午后喝上一点。
在半高处倾斜,一缕艳红的清流在阳光中化作一道绚烂的迷彩,落到遥洁白的身体上,溅起颗颗红玛瑙,折射出异样的夺目光华。
遥经不住颤抖,因为冰凉的液体,就在他要清醒过来睁开眼之际,我俯身吻上那美丽的酒液。
浅咬啃噬,吸吮舔弄,成功的拉回遥的思绪。
逐渐往下,扁平的小腹,可爱的肚脐眼,还有……
伸出舌尖,轻添了一下,感受到身下的身体本能的战栗,浅笑,含住。
压住似乎想挣脱,又像迎合的遥,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儿如此美艳,吸引了我全部的目光。
亲吻着遥的唇,细细的银线从两人间的嘴角留下,凑近遥泛红的耳边:“遥,遥,遥。”一遍一遍的唤着,眼角却滑落一滴泪,浸入遥散开的鬓间,在他看不见的角落。
请说爱我,请说爱我,请说爱我。
耳中只听得见低沉的喘息和清脆的破裂声。
进入的一瞬间,遥睁得大大的眼睛,空洞的看着我看不到的地方,我低下头,心一半地方满足了,一半地方却空落了。
身体是极限的欢愉,灵魂却似飘离了躯体。恍惚间,我仿佛看见满天的樱花瓣,两个年幼的孩子蹲在树下观察成群的蚂蚁搬家,嘀嘀咕咕的小声讨论,笑语频频。
“小弟弟,小弟弟。”牙牙学语的小人儿蹒跚着扑向床头,看到肉肉的红红的一团不明物,哇的一声大哭,引得床上的娃娃也跟着哭,一片手忙脚乱。
“愔,愔,我的名字。”一遍遍的说着,摇篮里的孩子瞪大眼睛望着他不明所以,然后,一口咬伤在眼前晃着的脑袋。
“哥哥。”秀气的小孩躲在大一点的孩子的身后,面前是几个一脸鄙视不屑的孩子,最后鼻青脸肿的小孩拉着抽抽泣泣的小孩小心翼翼的溜回寝室。
漆黑的寝室,响起微微的声响,孩子惊醒:“是谁?”
“是我,哥哥,”熟悉的声音,“我怕,今晚可不可以和哥哥一起睡。”
“真败给你了,过来吧。”孩子一脸的不耐,口气却是那么的柔和,甚至带着宠溺。
一眨眼又换成年长些的孩子,清秀浅淡的眉眼,午后暖风送过知了的鸣叫,一边翻看着书籍,一边不时的抬头张望。
入眼的是另一个孩子俊秀英挺的身形,才缓过气:“怎么这么晚,刚刚父王来过,还问起你,差点圆不了谎。”
英俊的少年伸出手:“看,这是给你的。”一只拙劣的玉蝴蝶在手中振翅欲飞。
“等我长大了,我一定送你这个世界上最好的。”
…………
“遥。”我抱着这具纤细消瘦的身体,心底澎湃的感情就要宣泄而出,却深深的压抑,身体在yu望中浮沉,神智愈加的清醒。
我是多么的卑劣,明明是最好的兄弟,却产生这种肮脏的念头,一再的亵du纯真的情感,将遥拉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以爱的名义,做最残忍的事。难道我不知道遥对我抱持的心意么?我猜不到一味推开遥的结果么?我没有预料到遥会主动退让么?
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遥是离不开我的,所以逼他做出了决定,毁掉了他的一切。
可是,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想要他想到发疯。
我止不住的害怕,害怕他慢慢的疏远,慢慢的爱上其他的人,慢慢的不再需要我,慢慢的忘记我们的过去。
我用我自己,压上唯一的赌注。
“不要恨我,不要恨我。”我轻轻的说。
遥怔怔的看着我,随后,笑了,了然,释然,闭上眼,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我知道,我得到我想要的,也失去了唯一拥有的渺茫的可能。
————第二天————————
我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哀悼自己无望的恋情,转头,忧伤的望着窗前静立的人影:“情到浓处人孤独。”
那人闻言转身,海蓝色的长袍,绣满了金色的花纹,淡金色的华丽长发在背光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我想我可以想象,就如同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晰的看到,伫立在院中的高傲的孔雀先生。
黑线刷刷而下。
“陛下,请问你今日到底所为何来?”声音有点咬牙切齿。
啊,啊,啊?我眨巴眨巴眼睛认真的想了一会,再看了看孔雀先生一如既往的华丽的一袍:“呐,卢修斯,为什么你的袍子不是蓝色的就是紫色的?上面不是绣了金纹就是绣了银纹还闪闪发亮的?还有为什么到哪都要带一只孔雀?”
卢修斯的脸刷的黑了——虽然还是白皙依旧,天生的肤质,羡慕不来——已经不是简单的不悦可以说明了。
“这不是陛下突然拜访,并直奔臣下的卧房,躺在臣下的床上的原因吧?”
我认同的点点头:“你说的没有错,晾着主人不管是极为失礼的事,所以。”往里挪了挪位置:“来,卢修斯,不要客气。”
咔崩,卢修斯额头上的青筋断裂了,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准过头,静静的望着天花板:“呐,卢修斯,你有喜欢的人吗?”
不等他回答,径自又说:“哈,瞧我这脑子,都有斯科特那么大的儿子,怎么可能没有恋爱过啊。”
良久的沉默,就在我以为卢修斯不会搭理我的时候,他道:“没有。”一如既往的骄傲,和干脆。
我愣愣的转身侧躺,环抱着被子:“为什么?”虽然人傲慢了点,华丽的过头了点,不过我还是得说卢修斯走在街上绝对是百分之八十回头率,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另两成不是心有所属就是身边有只老虎。
要说没有人追求爱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听闻斯科特的母亲在生下斯科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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