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伤的很严重哦,比你家溟庆严重的多呢,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啊。”轻飘飘的语气却是低沉的嗓音,感觉,真不是一般的挑战人的神经。
心里咯噔了一下,奥法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骗我这种事情,那么就是真的了?是谁?谁那么厉害?
还是,我不由的望了一眼根本不可能看得见的城池,人海战术?
如果真是如此,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露出来。
我冰冷的看着漂浮着黑雾:“告诉我的理由是什么?”重点不在于落塔为何被伤,而在于奥法斯的插手。
落塔的因由无非就是身份曝露有人觊觎,但是奥法斯呢?他在算计着什么,还是觉得无聊想扯点是非?
“我喜欢他的眼睛,”奥法斯意外的直接干脆,“我想要,他的族人都被我杀死了,世界上只有他有了,我需要。”
果然不差,还是那只眼睛惹的祸,怪不得落塔从不出现在人前。
可是,既然如此,初次见面的时候为什么要与我说呢?不是应该保持沉默尽量掩饰才是么?
他可以对我不屑一顾,但如果消息传出去,会很麻烦的吧,甚至还会有危险。
落塔,是为什么告诉我?
是相信我么?还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缘故?
或者,只是隐藏的太久了,他压抑了,太,寂寞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我杀他,你会如何?
第一百零五章 我杀他,你会如何?
“你要他的眼睛做什么?现在你可没有实体。”我懒洋洋的说。讽刺,明摆着着的嘲弄。
这是奥法斯的死穴,黑雾一阵翻腾,阴森森的声音从中传来:“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度,惹火我对你没有好处。”
我丝毫不以为意:“但也没有坏处,不是吗?”你不能奈我何的,心理蛊惑对我是没有用的,是物理上的伤害,貌似现在他还做不到。
这次奥法斯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好似默认一般,有些不习惯他的现在的状态,正要开口,却被他打断了:“你的灵魂不对。”
愣了一下,魔镜是唯一可以看见灵魂的,这一点我一开始就知道,只是奥法斯也可以吗?他并没有灵魂不是么?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魔镜就道出我的灵魂是一个女孩,当然也仅指与此,后来就没有再提过,我也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嗯?”我微微仰起头,摆出最舒适的姿势。
“是一个纯净的男子。与你目前的容貌一致。”奥法斯补充。
我呆住了,什么意思?前世的我,不就是一个女孩么?明明依旧是我自己的灵魂不是么?怎么会改变?
难道,是愔回来了吗?
那么我,我又到了哪去了呢?
不对,我的意识还在,还是我自己。
黑雾随风缓缓的飘动着,良久,就当我有点不自然的时候,奥法斯开口了:“你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人。所有的人,都是与本身的容貌一致的长相,我一直都这么认为,灵魂是与身体同在的,或者说身体产生了灵魂。”
语气很淡,似乎带着迷茫。
片刻又冷静下来,即便是一团黑雾,也仿佛看得到他冰冷的探究的视线,如同猎豹盯着猎物一般:“我产生了怀疑,也许灵魂和身体是没有什么必然的关联的。我做了一个猜想,你想知道吗?”
从他开始说话的时候我就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只是,那又如何呢?唯一看得到真相的人,是一只被世人认作邪恶的巫妖,擅长蛊惑人心。
没有会将他的话当成一回事的,我是愔,从前到现在都是,不只是因为相像的性格。也是因为这个大陆普遍的认知。
灵魂与身体同在。
借尸还魂,移花接木,在这里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即使有人也一样能看出灵魂,但是他刚才不是说了么,现在的我,灵魂的模样就是愔。
也许灵魂本身是没有模样的,就同现在的奥法斯一样,随着身体的改变慢慢的同化。
“你和他很像,一样的隐忍,一样的骄傲,一样的暴虐,一样的聪明,如果不是那个清楚的女孩子的身影,我觉察不出有任何的不同之处。”
我知道愔和我很像,但在没有人察觉的情况下,或者细微的察觉而没有怀疑,甚至怀疑了但还在观望没有言说的时候,奥法斯是第一个表达了看法的人。
他说我们很像,几乎一模一样,这是一个擅长灵魂与心理的巫妖王,对我最好的肯定。
我应该很高兴的。只是心理忽然有些恍惚。当我不是愔的时候,我想成为他,想接近那个始皇般的男人。
这是我唯一的活路,也是我自己选择的出路。
认真的扮演另外一个人,最后取代他,将自己融入他的环境中,以他的身份生活。
可是,我呢?
我在哪里呢?我是谁呢?
就是愔了吗?
这样活着的,是愔,还是白净雅呢?
这样的纠葛,其实很久以前就一直存在我的脑海中,很像是从前看到的一个小故事,叫熊掰玉米。
也许不是很贴切,但却是最符合我的心态了,有时候不是不努力,而是怕努力的没有结果,换句话来说,我不怕路途有多么的艰难,就怕走的路是正确的。我想知道我这么做是不是对的,却没有人能给我答案。
但我同样不能放弃,因为同样不知道我现在走的是不死最好的一条路,我选择的是不是正确的一个人,如果轻易的放弃了,就会追悔莫及。
我是不会后悔的,所以我每一个决定都会三思而后行,所以就会更加的犹豫,更加的纠结。
现在我,很矛盾,如果我穿越的时候。愔还年幼,就没有固定的模板,也许还会成为一样的人,却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终其如今,我都在模仿,都在接近,为了成为愔而成为愔。
“所以呢?”心中思绪万千,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当知道底牌的时候我从来不担心,反正做好了最坏的预算:“你想说的时候,我不觉得能阻止你,你不想说的时候,我也不可能逼着你开口。”
不说我能不能打败他,首先我不觉得我能奈何得了一团不知名的黑雾,物质和意识,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东西。
“也许,人的身体是可以交换的,只要操作得当,在意识消散前顺利转移。”巫妖王说着,低沉的声音带了丝颤抖。
他为他的猜想而激动。
或者还有骄傲。
他也有这个资格骄傲,延续了数万年的概念忽然之间发现有另外一种可能,如同那砸向牛顿脑袋的苹果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
奥法斯是个大胆的家伙,也可以说非常的残忍。卢修斯的学识修养不会比他差,但即便卢修斯见到了我的灵魂,闪现了这个想法,更多的还会是谨慎。
而奥法斯,我可以想见他现在说的话绝对不是随口说说的,不管理论有没有可实践性,他都会找人去不断的试验,只要有这么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
所以卢修斯会在中科院,奥法斯只会成为一个疯狂的科学怪人,谁对谁错,谁能成功。都是两可之间。
事不关己的话,我会选择奥法斯,对于历史的进程,少数人的人道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再者,我们从来就是奉行少数服从多数不是吗?
但要置身其中的话,我会喜欢卢修斯,那个疯狂的奥法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最好永远不见才好,谁知道他忽然异想天开的拿你的生命干啥去了呢?
我是个和自私的人啊。
“这和你伤害溟庆有什么关系?”我打断他,不愿意听那些变态的话,免得到时候吃不下去,而且,我一开始的目的是溟庆,不能被他轻易的转移了。
奥法斯好像很不高兴我的问题,飘动了一下道:“有什么关系?你看着他不顺眼。”
闻言一窒,几乎被自己口水噎到。
我知道他一向很随心,但是不是随心的过头了点?
声音冷下来:“你不会拿我身边的人开刀,你承诺过的,忘记了么?”要不是有这样的约定,我说什么也不会将他留在我身边的。
如果,遥、玺金他们都将面临这样的不定时的炸弹,我会选择消灭它,不惜一切代价。
“那我呢?”大概听出了我声音里的杀气,奥法斯停顿了一下道。
你?什么你?有些不理解他跳跃的思维方式。
“如果他们伤害我,你会怎么办?”没有调侃,没有算计,意外的很认真的语气。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荒谬:“谁能伤害得了你呢?”
然后心里一突,这个问句好熟悉啊,不就是言情剧小说里经常出现的情人间的爱恨情仇的么?
这个时候对方要是不解风情或是心中纠结中的话,就会出现流泪的场面了,脸部特写,一滴泪滑落。
加上负起的话,转身就跑了,留对方或追逐或暗自神伤的情景,最好还要有几句心里独白。接着此情此景不小心被谁——可能是女主可能女配也可能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乙丙,不一而足。
奥法斯当然不可能跟着狗血剧情走,就是他想,目前的情形下也就不是言情剧而是鬼片了。
“会,落塔,他不会放过我的。”奥法斯的语气非常的严肃。
难怪会突然提到落塔,原来是这么一段不可不说的仇怨,落塔那个人的性子我知道,要么不知道,要知道了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
而且,人家那是灭族之恨,我一个好手好脚的旁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说些所谓的劝慰话?什么那些族人一定不愿意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啊,放下仇恨立地成佛啊,那种只有事不关己的人才说得出的风凉话。
落塔,坚毅,隐忍,骄傲,也有着温暖和柔软的心。
但不代表他就手无缚鸡之力,不忍心杀人的好人啊,别忘了,他可是魔兽,从前的他既然能杀魔兽果腹,怎么可能对同样的生灵有啥子不一样的感觉?
人和动物,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区别的。
至于落塔有没有这个实力还在两可之间,我并不十分的清楚巫妖王和落塔真正的实力。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道:“奥法斯,你不用妄自菲薄的,你刚才说过了落塔被人抓住了,那么他现在一定没有什么力量,你要真的顾及到他,不会在这里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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