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叫”这是两个概念,“叫”,意味着一个人的代称,一般是不认识的陌生人,而,“是”,就指代着那些有名的人的自称,有“我就是”,这样一种意思里面。
落塔一愣:“愔?绿依之王愔?”
这种说法,其实有点不敬的,不过,一来我不介意,又不是伏地魔,干嘛将自己的名字弄得像禁咒一样,二来,人家是魔兽啊,还是魔兽中的上层,即便落魄了,也是王族吧。
而且,对于他能听说过我的名字这件事,还是让我非常愉悦的。
“那个暴君?”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不是暴君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不是暴君
“那个暴君?”落塔的表情很震惊。几乎瞪大了眼睛,声音虽然比较微弱,但我还是轻易的听出其中的音调。
有这么值得惊讶吗?还有,什么叫做那个暴君啊,愔的什么名声啊,汗滴禾下土,居然连一心只在巫妖王的落塔都对他闻名已久。
真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悲哀。
说到巫妖王,心头一沉,首先,我没有办法杀死他的,或者,连同他自己估计都一时间找不到自杀的有效方式,其次,我该怎么解说我与巫妖王的关系呢?
不管是利用与被利用,还是有什么情谊,在落塔的眼底都是一样的吧。
而重要的是,我连说背叛都没有资格,短短的几日的相处,甚至都没有说上几句话,谁也没有谁的保证。
所以,如果落塔知道了。仅仅会转身离开吧,或者说,即便他不知道,也是转身离开的结局。
这和遥不一样,遥,是我的弟弟,不管有没有呢血缘关系,都是斩不断的至亲,这一点,谁的心里都是清楚的。
溟庆,是我的侍卫,是我的人,他不会离开我一步远,这与我是不是国王没有直接的联系。
还有卢修斯,奉嘉,等等,我都能想到,或多或少,却独独想不到落塔留下的理由。
心里,有点恐慌,好似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感觉,我承认,那时候有点情绪化,很多事都没有想清楚,我不能让遥知道这一点,我担心他会离开。
这是毫无理由的想法,但就是占据了全部的思想。所以,我很干脆的决定让唐柯死去,即便其实我很清楚,他的死改变不了什么,也隐瞒不了什么。
直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一丝的后悔,只是,对不起奉嘉吧。
那个坚强的孩子,对自己,就如同对着阶级敌人一样严苛,严苛的让人心疼。逼得自己太狠,也太要强。
总不觉得想起初见的时候,那个礼仪举止上佳的贵公子,之后就是虚幻的眼泪,压在自己身上的强势,但是,有时候,过刚易折呢。
说起来,落塔和奉嘉,倒是有很多的地方是相似的,都一样有着俊美的长相。出众的身世,都很自信和自尊,自己给自己的负担,都比较重,重的,连旁人看了,都觉得透不过气来。
要不是落塔是魔兽的话,我真以为两个人是什么从小失散的兄弟呢。
“你,怎么了?”落塔见我定定的看着他,有些不自在的说。
说起来,在发生了刚才的事件之后,我本以为落塔的性子即便不会生气,都应该是会不怎么自在的,但,很明显,人家很自然的接受了,连一点尴尬都没有,即便事实上只是一次简单的帮助而已。
倒是我有点放不开了。
想到这里,心里有点郁卒:“落塔,我一直很想问一个问题。”
“什么?”
“你今年多大啊?”
“嗯?”落塔愣了一下,旋即想了想道,“大概有三百多岁吧。”
哈?三百多?那不是和巫妖王差不多大吗?怎么差别那么大啊,奥法斯一看,好吧,其实我没有看过他的长相,但即便他和萨菲斯一样看上去年轻,也都是成熟的男子,听声音就是了。
为什么到了落塔这里,就是一个未成年呢?
好吧。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落塔他,发生巫妖王事件的时候,不是年幼的四五岁,而是同现在差不多的年纪——对于三百多岁的少年来说,十年应该比较短暂的。
那么,他应该更容易记得住奥法斯的气息,想要隐藏都不太可能,再者,奥法斯这个人比较邪恶,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一时的兴趣,就跑去骚扰落塔呢?
这种事情,应该是比较容易发生的。
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想到这里,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落塔问道。
“没有,只是觉得你们的生命时间,一定是和我们不一样的。”我微笑。
“嗯啊,人类的寿命,太短暂了,”落塔淡淡的说,“短暂。也有短暂的幸福吧,不管是什么样的仇怨,都可以在最短的时间消散。”
“是啊,这么说的话,也是呢。”我帮他拉好衣服,小心的扣上扣子,不能扯痛了他,虽然我自觉他应该已经痛到极点了。
“你为什么没有劝我放弃仇恨?”半响,落塔突然说。
手微微的一顿,旋即笑道:“没有仇恨,就没有现在的你了。”是的。一般人都会说什么族人牺牲一切换得你的生命,不是用你来为他们报仇的,应该是好好的活下去,,幸福着,什么的。
一来,我不是他的族人,所以我不知道他们死之前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不想让落塔复仇;二来,仇恨有时候也是一种动力,一种活着的目的和依据,我本人就是活着没有目的,以至于要给自己订立目标的人,所以我不能说活着是为了幸福快乐的话。
三来,有些事情,只有有些人才能说,我终究不是落塔的什么人呢。
杀害自己的族人的凶手巫妖王奥法斯还自由自在的活着,作为唯一剩下的,怎么可能不去恨不去怨不去报仇?
不要说什么报仇了,族人就不会活过来的话,不报仇,族人也是活不过来的,只是,心里会好受一点吧,尤其是落塔这样的性格,极为的自尊和自傲,他不会原谅自己的,如果没有报仇的话。
说起来,记得以前落塔的话甚少,而且非常的冷落冰霜,没有什么表情,现在虽然也同样很少表情,但是话却多了一些,会主动的问起我,要是搁在以前,我在他面前跳***,估计他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反应的。
“落塔。你现在还好吧。”不由得担心的问道,难道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落塔的脸色,一下变得诡异起来,说不清是白的还是青的还是红的黑的,一瞬间就是传说中的调色盘,不断的变化着,以及混合着。
然后,我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问法很暧昧,很容易想歪,甚至,根本不用想了,就是歪的。
不过,解释的话,不是我的爱好,既然歪了,就让它接着歪下去了啊:“如果药效还没有过去的话直说哈,跟我,不用客气的。”
笑的很纯洁很善良,也很邪恶。
“不用了,我很好。”落塔很直接的拒绝了我的提议。
很遗憾的叹了口气,给他盖好被子,然后起身,又一瞬间回过头,正撞见落塔看着我的眼神:“其实,你不必介意的,我很善良的,名声不代表什么。”我不是暴君我是良民。
看着落塔在接触我的视线后的一瞬间撇开的刹那,落塔,你到底对我的心思是怎么样的呢?
走出门,不意外的看见我现在的侍卫以及监视人,尼锌。
淡紫色的半长不短的发,有点冷,但还是太嫩了:“我身边的那些人呢?你见到了没有?”我毫不避嫌的直接问道。
尼锌愣了一下,旋即一板一眼的回答:“没有。”
我丝毫没有听见他的回答一样:“算了,反正问兮紫也是一样的。去准备一点饭菜,我饿了,还有落塔要吃点流食。”
说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要是溟庆在,根本就不用我吩咐的,果然啊,层次不一样。”
尼锌的板砖脸咔的裂出了缝隙,好在没有像电视剧里出现的所谓“大胆,居然敢直呼皇帝名讳”什么的玩意,素质算上去是不错的了,就是神经明显比溟庆要脆弱很多,不可同日而语。
“好的,这就前去准备,敬请稍待。”尼锌终究算是不动声色的回答了,然后转身离开。
“别忘了清茶啊,这些日子上火便秘。”我补充。
尼锌从门口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回头,无聊的看着小小的院落,无论是在王宫也好,在羊城也好,我的世界,好像都是小小的一块地方,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过去,甚至看不到我想看见的人。
这是一件糟糕的事情,说明我开始感性了,而感性的人,就说明了我开始在意我周围的人或者事。
我是个比较任性和自私的人,所以我丝毫的不觉得这对于比如江山比如大业比如人生有什么重大的影响,我从来不会勉强自己去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情,更不用说自我克制和自我成长。
随意和自在,便是我的人生。
所以,冷漠也好,感性也好,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意的越多,负面的情绪会出现的比较多吧。
忽然之间,有点想念我的遥,想念玺金,想念奉嘉,想念很多人,甚至是镍林这个胖胖的家伙,我觉得我已经不需要抢救了,但是,这种想念的感觉,还是有点奇怪的舒服呢。
唇角微微的勾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一件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这是镍林的礼物,也是我唯一带在身边的礼物了,当时觉得可能会有用,就揣着了。
没错,这个瓶子里面,就是传说中的那啥。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兮紫的条件(上)
第一百三十章 兮紫的条件(上)
这个家伙,就是了解我啊。嗯,深得朕心,回去打赏。
只是,时间上有点不对,落塔还在养伤期间,而且,我也不觉得我们之间已经可以进展到这一步了,两人还是比较生疏的,主要是他对我比较生疏。
两者之间,还没有君臣这种关系在,算起来,比较平等吧。
“在想什么呢?”就在我发呆这会儿,身后传来清透的有如同清敲水晶杯的声音,不用回过身,我就知道是谁。
“你很闲啊?还是说戈源国要倒了?”我仰着身体,很无聊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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