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土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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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 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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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石从前是帮派中人,又有什么事干不出来了。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中枪时,陈璧君对蒋介石喊道:你不要汪先生做官,汪先生不做就好了,又何必下此毒手……汪精卫相信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尤其是第一直觉,但他为了维护国民党在公众面前的形象,还是很大度地对蒋介石交代了临终遗嘱:我死以后,你要单独负责了,辛苦你了……只可惜后来他让蒋介石失望了,他的命被世界最好的外科大夫诺尔给保住了。一想起这些,汪精卫就觉得是时候该走了,他觉得自己不会总那么幸运地从蒋介石的暗杀下留得性命……

……戴笠挨了汪精卫的一顿臭骂,又回想起蒋介石在电话中对他的交代,他突然心领神会了什么,马上就撤去了在上清寺汪宅的监视。然后给蒋介石去了电话:校长,遵照你的指示,我撤了汪兆铭家门口的暗探。

“娘希匹,从近卫的声明来判断,汪兆铭早就同日本人有了联系,我想他一定会趁机逃跑去投靠日本人的,你让他跑就是了,只要他一跑,这头上的汉奸帽子就算是戴的实了,到时候咱们怎么对付他都是为国锄奸,我明天就回重庆,你要保密哦!我要看看汪兆铭突然见我回去,会有什么表情!”

“是!”戴笠答应了一声,接着就听到了电话中的忙音,他长喘一口,挂断了电话。

……当天夜间,汪精卫正在书房对自己未来的前途胡思乱想时,陈璧君进来说:陈布雷突然来了!会不会是蒋介石回来了……汪精卫怔了一下,“别慌,我出去探探他的口风。”他从椅子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客厅,脸上的慌乱已经隐去,换做笑魇如花,“布雷先生,你不是同蒋先生在广西吗!听戴局长说你们还要去贵州,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太好了,终于把蒋先生盼回来,我就可以交付这千斤重担了。”

陈布雷脸上带着笑,“委员长没回来,是我先回来向汪副委员长报个道嘛!本来应该早到点,没想到重庆上空电闪雷鸣的,飞机落不下来,只好先飞到成都,等天气好了又飞的重庆,这不,飞机在珊瑚坝机场一落,我就飞速赶来见你,没想到还是晚了,打扰了汪副委员长的休息了,真是抱歉呢!”

“布雷先生,你这么晚来找我,不只是报个道吧!”汪精卫脸上挂着惯有的笑容,指着沙发,“布雷先生请!”又转头对陈璧君说,“看茶!”

“不用客气,我坐坐就走。”陈布雷赶忙说。

陈璧君听了,也就没再动弹,直到汪精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才不情愿地去喊人泡茶。

第六百五十一章 出逃(四)

651出逃(四)

陈布雷试探地问,“东窘面的广播,日本近卫首相的声明,副委员长一定是听到了!”

汪精卫用手摸摸右脸颊,故作茫然地说:听到了,不知道蒋先生是怎么看的,有什么指示?”

“没有!没什么!”陈布雷虽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又是国府很多重要文件的起草人,但应对汪精卫这个大党棍,政治上的老手,明显还是有点吃力。这次来见汪精卫,他本不想来,可是蒋介石却非让他提前赶回重庆,试探汪精卫的口风,他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来了,果真双方只一回合,他就败下阵来。他抹了一把汗,“委员长听说,副委员长最近很忙。”

“无非是一些不关痛痒的大会小会,跟蒋先生的日理万机比起来,可差得太多了。”汪精卫说完后笑了一声,“布雷先生既然肩负使命,不妨讲出来听听。”

“是,是!”陈布雷应付了两声,“委员长回重庆后,针对东京的广播,对日本方面一定有所回应才行,所以他让我来找汪副委员长,说是想在正式办公之前,听听您的意思,一来作为参考,二来也好统一意见,免得到时候彼此之间有歧见。”

汪精卫淡淡地笑笑,“不会有歧见的,蒋先生自然是胸有成足,我到时候唯蒋先生马首是瞻就不会错了,省得党内搞出分歧,倒让外人看了笑话!”

“哦!外人?您指的是日本方面?”

“哪里!我指的是**方面。布雷先生,蒋先生究竟什么时候回来?”汪精卫不想就这个问题再与陈布雷谈下去,免得言多必失,被这个精细的秀才抓住什么尾巴,听出什么言外之音,去向蒋介石做汇报,耽误了自己的行程。

“委员长没对我说行程安排的事情,他倒是想让汪副委员长领衔政府,充分发挥您的聪明才智,扭转危局呢!”陈布雷又把话题转了回来。

汪精卫淡淡一笑,他知道陈布雷是奉蒋介石的命令来探自己的口风了,不禁觉得可笑,暗想: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蒋介石还是对我不放心,生怕我跟他夺权,他这般狐疑的性格,怎么又能容的下我,唉!他走他的抵抗道路,我走我的和平路线,既然道不同,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他轻叹一口气,话中有话地说:请转告蒋先生,他想得太多了,党国在蒋先生的引领下,这几年蓬勃发展,比先总理在的时候要壮大了许多,蒋先生对党的贡献如此之大,放眼全党,又能有谁比蒋先生更具聪明才智?即便是有个别人有些聪明才智,可在蒋先生那盈盈日月光辉的普照之下,也不过如渔之光,是照不了什么亮的。

陈布雷听出汪精卫话中的讥讽之意,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又坐了一会儿,随便寒暄了几句,就告辞走了。

陈布雷一走,汪精卫对陈璧君说:你以后大度一些,别总使小妇人的性子,在这关键时刻,又何必去得罪人?

“哼!他不过是替蒋介石咬人的一条家犬,我凭什么把他抬举的那么高?对了,是不是蒋介石看出什么了?放狗出来试探我们?”

“陈璧君!你怎能这样讲话,固然我们跟蒋先生政见不一,可也不用迁怒于布雷先生,布雷先生受命于蒋介石不假,可他这个人不群不党,又从不拉帮结派,还是应该受到尊重的。”

“好!好!你对,你总是那么客观地替别人想,等到这个陈布雷把你耍了,你吃了亏,就这不会说这样的话!”

“布雷先生是君子,怎会耍我,好了,赶紧整理你的东西吧!明天别再丢三落四的遗忘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汪精卫、陈璧君夫妇,同曾仲明等人正忙着清理必须带走的公文,书籍和日常生活用品,烧毁不必要的公文和信件的时候,摆在客厅里的一部电话机突然响了,曾仲明接过电话后,紧张地说:糟了,老蒋从广西回来了,通知汪主席下午两点开会呢!

“啊!”陈璧君一个惊慌,手中的一个公文包“嘭!”地掉在地上,“电话是谁打来的?可靠吗?”。

“可靠!是陈布雷打来的。”

汪精卫一听,手中的文件也掉在地上,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

“兆铭!我昨天怎么说的?你真是被陈布雷给耍了,他还说他不知道蒋介石什么时候回来,你看,被我说中了吧!”

汪精卫从容地捡起掉在地上的文件,“布雷先生一定是真的不知道蒋介石的行程,蒋介石一向多疑,对身边的人也小心提防的很,布雷先生不知道也属寻常。”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不禁对陈布雷失望的很,自怨自艾地想:我不负陈布雷,陈布雷却负我……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还走不走了?”陈璧君惊慌地说。

“我先不走!你们照计划去昆明等我,我应付完蒋介石,就去找你们。”

“那有没有危险?蒋介石不会扣了你吧!”

“他凭什么扣我,就凭近卫的一则声明?我还会说那是近卫的离间之计呢!放心吧!”

……中统局局长戴笠的办公室中,王天木进来报告说:在珊瑚坝机场的兄弟打回来电话,说是在那里看到了汪副委员长的夫人陈璧君了。

“,看见就看见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早就让你把监视汪兆铭官邸的人撤回来,怎么你没照办?”戴笠骂道。

王天木挨了戴笠的骂,心中恨恨道:我×你戴笠的祖宗,老子好心向你报告,你却又无缘无故骂老子咱们走着瞧好了……他笑着说:戴局长,监视哨早就撤回来了,这是机场兄弟们无意看到的。

“行了!”戴笠不耐烦的一挥手,“去干点正经事吧!重庆最近共产单活动猖獗,你却总盯着汪兆铭白吃干饭不拉屎的家伙儿。”

王天木大怒,摸了一下腰间的手枪,真想照着戴笠的头上来上一枪,可终于还是隐忍不发。心中却对戴笠深恨之。王天木本是戴笠手下的一员大将,是当时军统所谓的四大金刚之一,工作极有成绩。当年他在军统局天津站站长时,曾和一众爱国学生结拜为十兄弟,并成立抗日锄奸团,专门对付日军和汉奸。暗杀天津商业协会会长王竹林、伪华北联合储备银行天津分行经理兼伪津海关监督程锡庚等众汉奸,都是锄奸团的手笔。这之前,他也探得曾任湖南督军的张敬尧受日本人坂垣、土肥原的指使潜入北平,妄图策动驻军叛变,制造暴。王天木同北平站站长陈恭澍以及北平站的白世维,将张敬尧刺杀于北平东交民巷六国饭店。照理说王天木这么大的功绩,戴笠不应该动辄训斥,但戴笠为人跋扈,除了在蒋介石面前还略显收敛外,在军统的下属面前那是作威作福惯了,那管什么别人的颜面问题。

赶走王天木后,戴笠琢磨了一下,赶赴了蒋介石在重庆的黄山官邸……

在重庆郊外,长江南岸的黄山上面,有一座官邸,矗立于奇峰幽谷之间,周围松柏簇拥,风景极佳,官邸前面有一个坡度不大的山麓,一望数十里,山川河流风景如画,可以说是美不胜收,这座官邸,就是闻名于世的黄山官邸了。

戴笠对黄山官郯左近的一草一木极为熟悉,因为这官邸就是他亲自为蒋介石选定的。

“校长!汪兆铭有了动作,上午军统的人在珊瑚坝机场遇到了他的夫人陈璧君,估计汪兆铭想跑!”

“娘希匹,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除了搞出政变外,其余的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干好了。他的老婆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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