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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践行去西北 。。。
“皇上之所以会如此爽快地答应让我来这里为官,其实也是要让我查一件事情。我国西北面有不少银矿,都由朝廷重兵把守,只限于朝廷和几家大钱庄一起开采。然而近日,却发现这些银矿莫名流失,而有源源不断的银子运到江南。”
深夜的书房里,冉小乖已经睡下,傅铭瑄向其余几人娓娓道来。
“所以,皇上让你来查这件事情?”冉鸣远问。
“的确如此,”傅铭瑄道:“皇上本派了人追查银子去向,但奇怪的是,这些银子一到江南,就不知去了何地。抓了几个人,那些人却怎么也不肯交代,还直接服毒自尽了。可见,此事的幕后主使非常精明。皇上不愿打草惊蛇,便派我过来寻查。不过,我能查探的范围仅限于江南,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所以,待我查出线索后,皇上想请王爷和沈公子到西北边境走一趟,把银矿流失的源头找出来。”
“这个老狐狸,我都离他那么远了,怎么还惦记着我呀……”冉鸣远鼓起腮帮子:“这件事情,听起来就很麻烦。”
然而沈擎听着,却觉得很是动心。一来,他本身是天天在外打拼的性子,如今在这王府过得如此平淡安逸,他还真觉得骨子里有些痒痒,盼着能出去走走,顺便除个暴安个良;二来,他和冉鸣远两个男人在一起,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若是立下功劳,有了皇上的赐婚,他们也能更理直气壮地面对天下人。
可沈擎没想到,以往一直和他很默契的冉鸣远,这次会异常坚决地不配合。
“我才不去,好端端的,跑到那地方去作甚,长途跋涉、舟车劳顿不说,听说那里还民风彪悍。皇上那只老狐狸,以为赐个婚就能骗我去帮他卖命,未免想得太轻巧了。我们俩没赐婚,现在不还是很好,这些都是虚无的表面功夫,不必理会啦。”冉鸣远说得一套一套的,归根结底就是两个字:不去!
“可是……”沈擎努力学着冉鸣远撒娇的样子,嘴巴撅得高高的,抱着冉鸣远的手臂扭啊扭:“人,人家很想去看看……嘛,人家,咳咳,还没去过那种地方……呢,而且赐婚……耶,很,哦不好珍贵的机会……”说到这里,连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直觉自己怎么那么恶心。
冉鸣远嫌弃地看了沈擎几眼,掀起被子钻进被窝——眼不见为净,干脆睡觉,让饱受蹂躏的眼睛好好休息一下。
撒娇这招是肯定不成了,沈擎也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没有天赋,那就只能另寻他径。
一连几天,沈擎天天给冉鸣远做他爱吃的菜,想从冉鸣远的胃攻占冉鸣远的心。可冉鸣远吃归吃,吃饱了满足了,在沈擎脸上大大地亲几口以示奖励,可对于去西北的事情,却始终都没松口。
这么过了几天,沈擎知道,这招也多半是没有用的了。
若是一般的事情,沈擎都是顺着冉鸣远的,可这回,他却一点都不想妥协。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这个“皇上赐婚”的荣耀,他是非拿到不可,也好证明,他沈擎不是靠王爷养着的小白脸。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这一招了……
“擎,你这是干什么!”
晚膳过后,冉鸣远消完食回到房里,却看见了让他震惊的一幕——床上、桌上、椅子上,都堆满了沈擎的东西,地上放了两个空箱子,而沈擎正在把叠好的衣服放在包袱皮里。
见到冉鸣远,沈擎只是回头淡淡地打个招呼,然后继续打包自己的东西。
“你,你这是要离家出走吗?”冉鸣远跑到桌边,抢过那张包袱里和里面的一叠衣服,紧紧抱在怀里。
“没有,我只是想,既然你不愿意去,那我就一个人去好了,只要把事情办成,也是一样的。”沈擎的语气很平缓,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看冉鸣远看着他毫无表情的面容,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不行,我不让你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要让我饿死吗?”
冉鸣远的话,让沈擎听得一阵内伤,原来在冉鸣远眼里,自己最重要的功能还是做饭啊,真是没良心的坏小子!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沈擎还是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对他说:“我会快去快回,这段日子只能委屈你了,我会带好吃的回来的。”然后他便转身,开始把东西往木箱子里放。
冉鸣远看着他的背影,重重地咬下嘴唇,突然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丢,冲上去从后抱住沈擎的腰:“擎,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我原本还想就是不去,锉锉那老狐狸的威风的,你偏……好了好了,我陪你去啦,让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我可不放心。”
沈擎紧紧握住冉鸣远盘在自己腰际的小手,抓到嘴角亲了一口,然后慢慢扬起笑容。果然,还得自己亲自上阵,才是最好的诱饵啊!
冉鸣远和沈擎要去西北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王府。
毕小鑫被侍卫们选为代表,特意来送别二人,顺便在沈擎耳边抽抽搭搭一番,让他多做些好吃的肉干留下来,好让他们在大厨房的饭菜中寻找活下去的希望。
冉小乖跟着傅铭瑄的奶娘,学绣了两个平安符送给冉鸣远和沈擎,冉德高知道后又吵又跳的,满府嚷嚷自己还没收到小乖的平安符呢,凭什么先给那两个人!
傅铭瑄那里,已经查到江南的一些富户与此事有关。他将名录和一些其他线索都交给冉鸣远,让他见机行事。
而冉望重最是担心,这回出远门可不比去京城,是要去遥远的大西北啊!他恨自己以前没能好好监督冉鸣远练功夫,导致他现在连内力都不能自如地运用。所以这几天,他大清早就抓冉鸣远和他练功去,临时抱佛脚地教了他几招防身之术,还把自己珍藏多年的暗器都贡献了出来。
冉德高自然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解药毒药治病的药装了满满一大包,让冉鸣远他们随身带着。
不过,冉鸣远却对此不以为然——有必要这么煞有介事么,又不是没侍卫和暗卫跟着!
临行前一夜,沈擎做了一桌子菜,请来两位管家和傅铭瑄准夫妇,也算是为自己和冉鸣远践行。
桌上,一道莓酱山药,是做给口味清淡的冉德高的;一道香煎萝卜糕,金黄酥软,最合小乖的口味;一道清蒸鲥鱼,让傅铭瑄吃得露出了微笑;而冉望重面前那一整只烤鹅,则是沈擎为了以前偷吃了他的“救命恩鹅”一事,特制的赔礼道歉菜。
这两人一走,还不知道要多少时间才能把事情完成呢。众人一想到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没有沈擎做的好菜吃了,都觉得颇为不舍。饭桌上也一反往日的谈笑风生,变得有些沉默。
“冉冉,等你们回来以后,就要成亲了吗?”冉小乖放下筷子,突然问道。
冉鸣远和沈擎对视一眼,这几天光顾着翻西北的风情志查特色小吃了,这个问题,他们还真没想过。
“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冉德高摸摸小乖的脑袋。
冉小乖害羞地低下头:“我想,我想等冉冉回来以后,一起成亲吧。”说完,他瞟了傅铭瑄一眼,见他的傅大哥看着他,立刻把头埋进碗里。
小呆子,人家还没提要娶你,你就巴巴地送上门去,知不知道说这种话是很掉身价的啊!冉德高咬着牙,在冉小乖屁股上拧了一下。
随着冉小乖的话,桌上顿时一片笑声。冉鸣远更是一脸坏笑地看向冉望重:“小乖都开口了,我怎么能不从,要不,两位管家也一起吧?咱们办场史无前例的热闹喜事。”
“休想!”冉德高抢过话头:“王爷还是好好想想在西北的事情吧,别给沈擎添麻烦,也别哪天传来消息,说您被人抢去做压寨夫人了。”
“你……”就这个话题,冉鸣远和冉德高又进行了一番唇枪舌战,沈擎和冉望重忙着给自家那位夹菜斟酒,而傅铭瑄和冉小乖说着悄悄话,完全不参与其中,倒也自得其乐……
次日清早,沈擎扛着一团被子上了马车,被子里裹得是还在呼呼大睡的冉鸣远。昨夜他和冉德高喝多了,先是斗嘴,再是划拳,一直闹到子夜。所以,原本打算和小乖见一面再走的冉鸣远,终究是在无知无觉中,踏上了前往西北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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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情热馍也热 。。。
屈指算来,他们来到西北的天水城,已经第五天了。
沈擎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边悠闲地晒太阳,一边吃着葡萄的冉鸣远,有些无奈。
自从来到天水以后,冉鸣远成天带着他从这家店吃到那家,顺带买了不少西北的特色小玩意儿,可就是没忙过正事。别说探访巡查了,冉鸣远就连提也没提过银矿两个字。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虽然每日游手好闲吃吃喝喝,但沈擎心里却愈发焦急,照他们这样子,一辈子都别想成亲了。
想到成亲,沈擎可是如百爪挠心般心痒。虽说他和冉鸣远该做的都做了,可没名没分的,他总觉得遗憾。何况,热热闹闹成一次亲,体会一下洞房花烛夜的滋味,本就是人生最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可是……冉鸣远那样子看起来,怎么一点都不期待呢?
“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去查银矿的事情啊?”沈擎按耐不住,拉起冉鸣远的手问道。
“急什么,等我想查了的时候,自然会去查的。”冉鸣远抽出手,拍拍沈擎的手背,然后又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然后满足地眯起眼睛,果然还是西北当地的葡萄最新鲜最甘甜啊!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天,搞得沈擎也懒散了下来,甚至开始饱暖思淫欲起来。
这几日天水城里很热,冉鸣远都穿着单薄短衫,晚上睡觉时,只要他稍微一抬手,就会露出一截白白的腰肢。偏偏他还不自知,喜欢在床上滚来滚去,那里衫也就跟着卷了起来,甚至还会露出圆圆的小肚脐和胸口的殷红。
两人自从离开王府后,沈擎就没做过那项他最热爱的运动,憋了那么长时间,如今又看到如此好景致,自然连眼都移不开了。一开始他还喝凉茶水来下火,到后来,那凉凉的茶水喝下去,他反而觉得腹中愈发热,满脑子唯一的念头就是抱住冉鸣远好好亲热一番。
可连着好几次,等沈擎下定决心要扑上去,才发现冉鸣远已经睡着了。逼得沈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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