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观既成,全军移军乌海,孩儿们,来日我等再杀个惊天动地鬼神惊!”
“愿与将军共酌蛮夷血,杀斗天地间*……”
大唐皇帝李治。。。 第十章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大唐威
布哈河在一个光明媚的早晨,彻底平静下来了,所有的洪水来时迅即如雷,去时也不慢。
一支黑色的马队,却天一亮便早早越过了布哈河,在泥泞之中向东疾行。
行道难,行道难,难于上青天,泥泞如沼泽的大地,给这支马队带来极大的不便,但这只马队却依然保持着整肃的部伍,不徐不疾的驱马行进,没有丝毫惊慌失措。
马队中央是一辆黑色篷车,在无边泥泞沼泽中,徐徐走出了大非川,没入了巴颜喀拉山。
一行马队一进巴颜喀拉山的大山口,周围晨点,但地面上却令人惊讶的全是干燥的土地,马队一路行走山间,经过的峡谷险道上,也是干干的,那天漏了的大暴雨似乎遗忘了美丽的巴颜喀拉山,群山环绕竟是丝毫不影响马队的行进。
越过一座座莽莽苍苍的青山,鸟儿歌唱,春天的气息此时才尽显于世间。
一座雄伟的主峰在连绵群山很是突兀拔地而起,于苍茫天地间透出一股霸气
这便是巴颜喀拉山少有的阻道的主峰, 是青海境内长江与黄河的分水岭,由此向东,就是广阔的平原。
巴颜喀拉山地道最大的山口就是日月山口,昔年李世民派李道宗护送文成公主入藏和亲,就是走的日月山口。
寻常商旅与行人车马,是不经常走这主峰日月山口峡谷古道的,仅是这段十里长的甬道,就足以令行路者皱眉色变了。
这支马队便在甬道处停了下来,一个一身红色锦袍的中年大汉稳稳的跳下马,回首望了望笼罩在云层中的峰顶,向山峰之巅恭敬拜了三拜,霍然转身,高喝:“十个人下马护车以防路滑,千万要小心了——”
“指挥使大人,我们现在到哪里了?”马队前引路护卫的一个短小精悍的锦衣卫嘶哑着声音问。
“前面就是星宿海了”锦衣大汗马鞭遥遥向东一指,“大家再加把力气,明日太阳落山前,务必到达”
“喏”
护队的锦衣卫们齐齐应了一声,翻身下马,将腰间的横刀向后拉了拉,蜷起衣袖吆喝了一声:“弟兄们,一鼓作气,明儿个就能到星宿海吃烤全羊啦”
已经下马的十个骑士,也圈起各自衣袖,护着车轮缓慢在这条横遭主峰山腰间的唐蕃古道上缓慢行进。
“千万要小心再小心,万万不能有失”那为首的红绸锦衣大汉打量了甬道一眼,心中忐忑,又嘱咐了一句。
那引路的精悍锦衣卫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声:“指挥使大人,您老放心了,就是我们死了,也不会让马车受到一点伤害的。”
“别光放大话,过了甬道再说”
那红衣指挥使寻思着也下了马,卷起了袖子。
“陛下将此重任交给我等,哪怕拼了性命不要,也不能惊了国公的英灵……”
说着高昂的声音已是语声哽咽了,那英灵二字在山涧回声不绝。
“大人……”
短小精悍的锦衣卫神情也有点落寞,其它护车的锦衣卫纷纷低下头,一言不发。
短小精悍的锦衣卫正了正色,嘶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弟兄们,听到了吗,千万小心再小心国公爷要回家了,一路平安”
“副使大人宽心,我等一贯仰慕国公爷,断断不会有失的”
锦衣卫们一声其吼,万籁俱寂的群山空然回响,不绝于耳。
齐刷刷分做两边扯住了车轮,前方骑士牵住战马,众人倒退着顺着斜下的甬道下坡而去。
红衣指挥使在后面看的不甚清楚,只盯住道:“下坡千万要小心,山崖危险——”
“下坡了莫打滑”
每一步众人都再三确认,短短十里长的甬道,却走了两个时辰,终于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马车下了陡峭的甬道,在步卒与马队的前扛后拉下,迈入了广阔的平原丘陵,又经过一昼夜奔波驰驱,傍晚时分马队来到了美丽的星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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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唐以来,世人将星宿海称为黄河源头。
直到清代专使拉锡、阿弥达才西逾星宿海,经过实地勘察,才定卡日曲河为黄河上源,但也由此可以看出星宿海的秀美绝伦,不同于《天龙八部》中星宿老仙丁春秋的邪恶阴毒。
当马车行走在星宿海的湖沼边上时,众锦衣卫远远可见在远处碧绿的滩地上,雪白营帐连绵起伏,众锦衣卫心中一宽,到了终点了,唉,下一段路程就不是自己护送的了。
“弟兄们,我们到了,加快脚程,护送老国公入营”
“慢行——”
一声急喝打断了锦红衣指挥使的命令,马蹄如闷雷,一队精甲骑士策马从日月山口疾驰而来
红衣指挥使挥手止住了众锦衣卫拔刀的动作,他认识来人,正是陛下身边的归海大统领,拱手高声道:“不知归海大统领此来何事?”
归海一刀位尊权重,但红衣指挥使和归海一刀并不是一个职司归属,所以也只是拱拱手而已。
归海一刀为人豪爽,也没想其它,一路奔驰而来,气喘吁吁的肃然拱手回应道:“卫国公曾教习陛下兵法,算是陛下老师之一了,陛下遣某特送一副锦联,以弟子之礼慰老国公在天英灵”
红衣指挥使低低的长吁一声,“还请入营,献联才是”
归海一刀一拍脑袋,呵呵一笑。
众人汇合后,加快脚步,及至到军营前,一番禀报,辕门大开,早已得到通知的此次南征大军后勤部长薛元超,一脸哀容率人迎棺柩,得知李治的对联,赶忙让人备香案。
“此联乃陛下为国公爷所做,以表陛下对国公爷淳淳教导之心。”归海一刀大声颂道。
场中众人闻言感慨唏嘘不已,薛道衡之子中书舍人薛元超摇头大为感慨,仰首大叹道:“药师公地下有知,得知陛下如此隆恩,当无憾矣”
“献联”归海一刀跳下马,双手高高捧起锦联,走到香案前,转身直视众人,手一抖,红色锦联随风轻展。
“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大唐威。”
归海一刀一连长吼了三遍,声音在星宿海久久回荡不绝,漫野都是“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大唐威”。
正在众人心生悲鸣时,归海一刀却突然转身用香案上的香火点燃了锦联,将燃烧起来的锦联高高抛起,归海一刀大悲:“药师公魂兮归来三生为神”
众人齐拜,大呼“药师公魂兮归来,三生为神”
反复呼唤中,马车上的棺柩被抬出来了,黑色的棺柩披的一角被归海一刀接过来,大声道:“陛下口谕,归海一刀代圣上抬棺”
当棺柩被抬到香案前,工匠们正式为棺柩钉封。
薛元超将一坛烈酒高高举过头顶,缓缓绕着棺柩撒了一圈,躬身长拜:“药师公与我父相识相知,故人之子无以为继,仅希望药师公黄泉一路走好,来世再谱一曲风云。”
所有人群全体跪倒了,四面山头竟是哭声大起,星宿海美丽的风景此刻也似乎苍白了。
“药师公,何日魂兮归来”
苍茫之声骤起,黄昏下的星宿海,吹起了激越悲壮的大唐烈烈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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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 第十一章 黄昏独坐,和上官青衣调调情
又是夕阳西下,黄昏下的布呤河上如同抹了一层媚人的胭脂。落日的余晖照着唐军大营高杆上大旗在风孤零零的,哗哗作响,厚厚重重的云雾也盘踊在天空,一条条绛色霞彩迸射,宛如沉沉大海惊起跳跃的游鱼,偶然还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布哈河远处是来回巡逻警戒的锦衣卫,一身红色飞鱼服,神情肃穆,不时的看向布哈河边上黄昏独坐的身影,又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微微松心。
李治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布哈河边上,夕阳穿过了山峰,反映在水里面,李治好似看到水上生了一层带血的铁you。
身后突然传来轻轻一声叹息,李治侧头深深吸了口气,一股氤氲的桃uaua香袭来,李治知道谁来了。上官青衣。
有所察觉的李治还是仰头问道:“是谁?”
一身黑色甲胄红色内衫的上官青衣看着李治落寞的背影,嫣然轻声道:“妾身青衣。”
“过来!”
伊人点点头,沉默的在李治边上坐了下来,上官青衣不是个多言的女子,因为多才,所以孤傲,昔日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皇妃,此时也无心陪着李治独坐布哈河畔。
李治神情愕然,三分惊七分奇,心神急转,自己众妃子,武媚娘、萧淑然自不多言,金喜善和竺寒萱(公孙竺萱)和自己关系复杂,但唯独上官青衣,李治不知如何面对。
上官仪的小女儿,上官婉儿的亲姑姑”与众女不同的是,上官青衣清冷孤傲”但又对于现状很满足,从不去做些才子佳人的一帘幽梦,只是喜欢一个人沉醉于书海词章,捕捉那一缕只属于她的心动,让一贯以风sa惊天下的李治也有点无处下手的尴尬。
她静静的站在那儿”就极有架子,若是在一些诗歌会上,李治虽未曾见过,但想必架子只会更大。
李治突然微微一怔,低头愣愣的盯着上官青衣玉递过来的酒囊,上官青衣轻声道:“三十年的女儿红!”
李治点点头无声的接过酒囊,酒塞随手扔了开去,闭着眼猛吸了一口酒香”“好酒!”
仰喝了一大口,霎那间好似一团流动火焰游遍全身“痛快!”李治大赞了一声。
“可惜老国公再无缘和朕一起对饮,浮上一大白了。”
又喝了一口,把玩着沉甸甸的酒囊,李治神色有些许黯淡,眼睛撇向上官青衣,感受着鼻腔间萦绕的那丝馨香和酒香,李治突然有种冲动”他想抱一下上官青衣。
但摇摇头。终究打消了那份心,不敢亵渎这份大明宫月夜独有的清冷。
退一步说,李治就是上官青衣的主宰,但看到她来,李治却绝不愿动那份权力。
强权会污了女人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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